忍者记事 上(175)
“斑大人说的对……”宇智波鼬的心痛苦到了麻木，说话语气依旧冷静而淡漠，“我是个宇智波。”
哪怕挖去了双眼，哪怕额头上佩戴着木叶的护额，他的行事手段、他做出的判断和选择，仍浸透了宇智波的疯狂。
千手柱间：“你不打算让你弟弟知道你的消息吗？”
“宇智波兄弟之间的纠葛，不需要外人来置喙。”
宇智波鼬苍白而消瘦的面容上，唇角微微翘起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千手扉间沉默良久，他看向兄长。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好，我们答应你了，还有，我会和斑说明你的态度和想法的。”
第134章
宇智波鼬在千手族地停留了七天。
这期间千手柱间帮他移植了另一只写轮眼，打上防止乱说话的咒印后，又帮忙调养了一周身体，等宇智波鼬基本恢复了行动力和战斗力，就通知宇智波来领人。
宇智波玉子来到南贺川小河边，领到了隔三代的曾孙子宇智波鼬。
虽然青年看上去消瘦成了麻杆，可他束起长发，换了一身宇智波的高龄族服，系了腰带，垂眸看过来的样子竟有几分泉奈的感觉。
……他和佐助是兄弟，而佐助几乎长得和泉奈一模一样。
宇智波玉子本就先天对宇智波鼬有几分亲近感，再多了这层滤镜，她招呼宇智波鼬的语气带着亲近和温和。
“这几天辛苦你了，随我回去吧，泉奈大人问了你几次了，他身边缺人。”
来送人的千手扉间听到这话，忍不住说：“是要对日向动手了？”
宇智波玉子瞟了千手扉间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无可奉告，今年我们是敌人呢，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不以为意：“也行，等你们和日向打昏头后，我去找日向谈合作，正好抄他们的后路。”
宇智波玉子维持着微笑：“告辞。”
她招呼宇智波鼬，两人离开了南贺川。
千手扉间惆怅地看着潺潺流水，许久后叹了口气，身影消失在树林间。
树枝头上有嫩绿的新芽冒出来，料峭寒风吹过，血腥气顺着水流涌入前方的小镇、土地和平原。
战争要开始了。
宇智波鼬跟着宇智波玉子回到族地。
他第一次见到战国时代的宇智波族地，层层建筑隐藏在森林深处，周围时不时有巡视的族人，族地外围笼罩着特殊的结界。
宇智波鼬发现，宇智波玉子很得族人的尊敬，他跟着玉子进入族地后，几乎所有见到宇智波玉子的人都低下头表达了敬意。
宇智波玉子偶尔会和其中一二人回礼，有些则不会，她面沉如水，人如其名，像是玉器，看起来温润柔和，实际上触感冰冷坚硬。
她带着宇智波鼬来到自己家。
“我现在并未如族谱记载的那样嫁人生子，以及大长老的后裔已经成婚，不可能与我有孩子，为了大长老那一脉家庭关系和谐，你最好别找上门认亲戚。”
宇智波鼬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曾祖母相处，或者说他本来不想与任何宇智波有牵扯，只要守护在暗中默默赎罪就行了。
“考虑到实力和派系等一系列问题，斑大人将你安置在我这里。”
宇智波玉子指着院落里的空房间，“对外就说你是我父亲留在雷之国的私生子，是我的弟弟。”
说到这里，她突然嫣然一笑，“我偶尔会带情人回来，你别介意。”
宇智波鼬：“……”
“你现在应该没法对千手族人动手，也不能透露千手的信息，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大概率会留在族内负责杂务等工作，也就是说你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
宇智波玉子不客气地分配工作，“我的早晚饭就拜托你了，家里的榻榻米该换了，拉门的纸和挂画也需要打理，院落也需要整理，自从父亲和哥哥去世后，我……也没心思弄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事了。”
宇智波鼬听后倒是精神了一些，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交给我。”顿了顿，他试探着问，“之前您身边的事都交给谁处理的？比如做饭之类的，我可以问一下口味和食材之类的事吗？”
“我之前的事交给族长那边的内务了。”
宇智波玉子作为家族内唯二的万花筒之一，有无数人上赶着满足她的需求。
“不用急，你认一下房门，我带你去见族长和泉奈大人。”
宇智波鼬跟着宇智波玉子来到宇智波斑居住的二层小楼。
宇智波玉子继续介绍：“这里是斑大人和泉奈大人的住所，二楼有书房，平时族内高层在这里开会，一楼也有我暂住的房间，周围有守卫，族地内有忍猫和忍鸟出没，你注意别将鸟当野味打下来吃了。”
她正说着，就见到宇智波海松疲惫地下楼出门。
“哦？鼬君过来了？”见到宇智波鼬，宇智波海松居然挺高兴，“太好了，下午可以放松一会了。”
宇智波玉子诧异问：“怎么了？”
“泉奈大人不是更改了族内诸多规章制度和任务流程吗？斑大人回来被很多人拉着说要改回来，泉奈大人舌战群雄……”
“你可以直接说泉奈大人无差别踩族人的破绽和痛处，平等毒舌了所有人。”
宇智波海松痛快地点头：“就是这样，很多人对泉奈大人不满，可他们说不过泉奈大人……”
宇智波玉子吐槽道：“斑大人都说不过泉奈大人。”
“按照宇智波的惯例……”
“打起来了？”
宇智波海松摇头：“没有，斑大人开了万花筒压住了在场所有人，让我拿最近两个月的族内情报分析和改规章后的相关情报，对比前后差异。”
宇智波玉子难得有些踟蹰：“那我是不是不该现在上去？我肯定是帮着泉奈大人的，我和斑大人用万花筒对峙，多不好啊，有损斑大人的威严……”
宇智波海松无奈抬手扶额：“你好歹装一装。”
宇智波玉子：“我装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泉奈大人这边的。”
说到这里，宇智波玉子回头对宇智波鼬说：“这是宇智波海松，族内负责情报的人，是个笑面虎，满嘴谎言，你和他说话小心点。”
宇智波鼬：“……”
“对了，我是泉奈大人派的，和斑大人不是同一个立场。”
宇智波玉子拍了拍宇智波鼬的肩膀，微笑着威胁未来的曾孙子，“你得好好为泉奈大人效力，明白吗？”
宇智波鼬：“……”
千手兄弟对宇智波虎视眈眈，而宇智波还在内斗……哎，真是不同的时代，同样的千手（木叶）和宇智波。
宇智波海松耸肩：“我去整理资料了。”
微卷短发的青年离开后，宇智波鼬收回视线，跟着宇智波玉子上楼。
二楼宽敞的书房里或者坐或者站，大概有十来个宇智波，可能房间设置了封印术，在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宇智波玉子抬手敲了敲门：“斑大人，是我，玉子。”
很快门开了，一个宇智波开门，在看到跟在玉子身后的宇智波鼬时怔了怔，他欲言又止，但还是让开了路。
宇智波玉子带着宇智波鼬进入书房，宇智波鼬能察觉到宇智波们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他身上，一如很多年前在神社内开族会，他作为族长之子、村子的暗部，族人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
宇智波玉子：“斑大人，这是我之前和您提到的鼬，虽然鼬君的身体受到重创，但他开了三勾玉，您看……”
宇智波鼬垂眸，跪坐在正中间，微微抬起视线，正好可以看到前方茶几上瓷杯的倒影，宇智波斑将头发拢在脑后，眉头皱着，似乎心情不太好。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提过。”宇智波斑挥了挥手，“今天到此为止吧，泉奈，既然你坚持按照这个模式运作下去，那不论好坏，想必你已经有了承担结果的心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