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德同人）Redemption of the Bully(6)

　　“你愿意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男人问，他已经完成了上药的工作，那双手现在正在Draco的屁股上无意义地抚摸和打圈，两只手掌拢住臀瓣的弧度，让Draco无法集中精神，“讨论调教的过程通常能帮助我更好地改进。”
　　说实话，Draco不想讨论任何与他接受惩罚相关的事情，但他也不想拒绝这个男人。对方似乎不惊讶于他消极的态度，补充道：“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停下，可以吗？”
　　这次，Draco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藤条？”那人轻声问，“你没有把它列为硬性限制，也没有用安全词，所以我没有停下。我用藤条打了第一下之后，你看上去反而更放松了。你的反应……像在说你还在期待更糟糕的东西。对于第一次来的人来说，这很少见……新手们通常会觉得这个程度已经过疼了。”
　　看着一个如此自信的男人艰难地进行措辞，这感觉相当奇怪。尤其是男人显然已经思考这个问题有一会儿了。但Draco无法立刻做出反应，他的身体僵硬着，在内心天人交战着是否应该说出真相。
　　Draco Malfoy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一个Malfoy应当如此。他的父亲经常教导他Malfoy不能让人看穿自己的面具，而他原本并不感兴趣，也不擅长于此。但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他改变了主意。这些年来，他逐渐掌握和精炼了这项技能。现在他很确定没有人可以断言任何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小到他是否喜欢蜂蜜馅饼。今天可能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放下了戒备，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一部分原因大概是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于他的工作，以及那张脸。
　　男人问的这个问题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但是，梅林，这张脸。他无法对着这张脸撒谎。Draco觉得说了之后他会后悔。这不符合Malfoy的原则，尽管他们之间有牢不可破咒，这个男人无法告诉其他任何人。可无论如何，今天他希望诚实回答男人的问题。
　　“我的父亲曾经会用藤条惩罚我。如果我没有达到他对Malfoy继承人的标准——也就是基本上所有时候——我就会受到这个惩罚。”他平静地说道，试图让自己听上去比实际更加淡然。
　　男人的手突兀地停住了。
　　Draco回头看向那人，他绿色的眼睛冷硬得像一片冰川。但他的语气是Draco所听过的Potter的声音中最温柔的：“你的父亲打你。用藤条。”
　　坚定的陈述句。随即是问句：“从什么时候开始？”
　　Draco犹豫了一秒，接着男人的手指穿梭在他铂金色的发丝间。那几根手指温暖又干燥，让Draco短暂地思考他是不是在手上施了清洁咒。这个想法很快被Draco扔在一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内容过于严肃，另一方面是因为男人梳理他头发的动作过于舒适：“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正是他的温柔让Draco开了口：“从我十岁开始。Malfoy家的传统是从十岁开始正式教育继承人，关于各种社交礼仪，当然还有魔法。所有我们在霍格沃茨学的课程，我都提前一年学会了。”
　　那人轻轻笑出了声，他的手重新向下移，将Draco身上的毯子拨开，换上了一种类似精油的药水，随着他按摩的动作加热，以缓解Draco背部和腿部的酸痛。他在Draco仿佛有一英里长的白皙双腿上停留得格外久，尤其是大腿的内侧：“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年级第二？这几乎是作弊。”
　　“嗯。”Draco小幅度地缩了缩，“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已经提前学会了所有的东西，那我就没有理由比别人差。只要有一门课我没考到第一，就要挨十下。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Granger。那时候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跳出来整她。”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盖的愤怒。但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冷静地说：“他的行为配不上父亲这个称呼。”
　　尽管Draco很爱他的父亲，也很尊敬他，但他不能盲目地说Lucius Malfoy擅长教育孩子。他把Draco宠坏了，给了他一切金加隆能买到的东西，可是他也让Draco在畏惧之下长大。不知道为什么，Draco没办法怪他，因为Lucius Malfoy和他一样，只是作为Malfoy的继承人完成家族的传承。他的父亲也曾经鞭打他，把家族的荣誉和纯血至上的思想灌输给他——正如他之前的Malfoy，以及再之前的Malfoy那样。Draco不能确切地指出Malfoy家族在哪里出了问题，但Lucius Malfoy只是对Draco做了他认为对他最好的事情。而到了某些时候，Draco需要负责自己找出并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
　　Draco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总是拿第二？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人用毯子把Draco包裹起来，让Draco躺在了他的腿上，像安抚猫咪一样顺毛摸着Draco的头发和后背：“我之前确实在霍格沃茨上学，而且我和你差不多大。不难知道斯莱特林王子的故事。”
　　他说“斯莱特林王子”的语气带着些奇怪的讽刺，比起赞赏，更像是“需要被好好打屁股教训的斯莱特林恶霸”。这让Draco的双颊发热。他怀疑这人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问出了口：“我们认识吗？我……那个时候对你做过什么吗？”
　　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没几个朋友。Blaise Zabini和Pansy Parkinson是属于他的Ronald Weasley和Hermione Granger，而Crab和Goyle是世交的朋友，直白来说也是无法自己生存、需要靠他庇护的低能儿……仅此而已。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他的霸凌，或者至少被他的坏脾气所恐吓。
　　听到他的问题，那人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觉得可以这样说，我们那时候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你对我完全不了解。放心，你当时这样那样的小把戏伤不到我。”
　　所以，他确实是当年霸凌的受害者。
　　Draco想说点什么，但他并没有准备好和一个实际的受害者面对面谈话，而他除了抱歉以外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话。他有些心慌。
　　那人对他比了个噤声：“嘘……没事，你现在不需要说话。如果我希望你说点什么，我会自己想办法让你开口的。”
　　没有比言出必行更符合这个男人的词语。闻言，Draco在他的抚摸中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找我是因为你父亲过去给你的惩罚吗？”那人问道，他修长的手指捻着Draco的几撮发丝把玩。Draco觉得这人有点太喜欢他的头发了，但这种感觉过于舒缓，让他懒得介意，“因为受到了惩罚等于得到了原谅？”
　　“我……我在约你见面的时候并没有想好。”Draco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也许吧……我知道这是我会害怕的东西，是我不喜欢的……所以它是个合适的惩罚。被惩罚之后我会觉得不那么愧疚，对。但恐怕我对他做的事情是我永远也忘不掉的。我只是想要……纯粹的疼痛和惩罚，一些能让我害怕到不敢再犯的……我不应该…享受这个过程。”
　　羞耻感再次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手臂里。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我今天做的决定有点问题，不应该直接开始你的调教。现在我们谈到的内容，甚至还有更多没谈到的，都应该在我用藤条惩罚你之前发生，因为你大概没有正确使用安全词的能力。好吧，照顾Sub是每个Dom的责任。你刚刚描述的心态在长期来说很不健康，就算你付给我全世界的金加隆，我也不会做。不如你将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你只需要来这里，减轻你的罪恶感，我来负责其他的一切。”
　　放弃主导权，让别人来帮他完成多年来他一直独自进行的无望的斗争，来照顾他，来让他活得更轻松，这个建议对Draco来说太合适、太充满吸引力了，他无法拒绝。尽管他的内疚感一直在背景音里朝他嚷嚷：你不配得到这些。
　　Draco点了点头，而那人拍了拍他的脑袋。
　　“很好。”那人说道。
　　这句赞扬拉松了他脑袋里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疲惫感从头到脚冲刷过他的身体。Draco挣扎着抬起眼皮，问道：“这里有时间限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