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综武侠](55)
吹雪、吹雪的眼睛“唰”得一下暗了下来,转身爬上了他的大马。
“告辞。”
第44章 晋江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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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哒咯哒。
那边的吹雪骑马向西追,这边的钧哥挥别吹雪夹着卤蛋原地起飞。
马在追,人在飞,卤蛋的小脸被吹吹。
被钧哥飞起的狂风扇得好痛的吹吹。
难道,这就是师父说过的红尘之苦吗?
小卤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脸蛋是真的很痛,痛得他那萝卜头特有的脸颊小肥肥都在颤抖。
啊,风,好大。
他张了张口,想要和钧哥说话,但还没出声便被灌满了狂风。
小卤蛋闭上了他的小嘴巴,并默默把小脸怼进了钧哥的衣服里。
和卤蛋的师兄们不一样,钧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好似雪山的冷冽和阳光的炙热交织。
喔!这就是剑修的味道吗?
小卤蛋忽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师父说人生在世要学会辨别好坏,坏人都是臭味相同的,相对好人连灵魂都是香的。
就像,是剑修,纯正的剑修。
他们冷厉,他们高傲,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毫毛、每一滴血都散发着属于剑修的清香。
过冬不用碳,划船不用桨的正道之香。
啊,剑修,根本看不见美貌秃驴的剑修。
不,不仅仅美貌秃驴,而是面对所有的美人,他们的眼睛都仿佛是瞎的。瞎得根本看不见人的美丑,只能看见实力。
让人安心得很。
曾经的小卤蛋并不能理解,但如今他终于懂了。原来,剑修真的是香的。
比总是热烘烘的师兄们好闻好多好多。
哇!不愧是师父,果然有大智慧。
小卤蛋眼睛闪闪,若是钧哥知道了,善良的他肯定会摸摸卤蛋的小脑壳告诉卤蛋:
傻孩子,人怎么会自带有香味呢?又不是汗臭。
他身上的确是有香味的,但那香来自的吹雪家的皂角和阿城给的香囊。
那哪是什么剑修的味道?那是天涯和海角的缠绵。
是浪漫。
是一对有情剑修独有的浪漫。
然而,可惜的是,钧哥并不知道卤蛋那小小的脑壳里到底翻滚着怎样的风暴。他还在极速地飞,飞向皇城和心念的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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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了下来,皇城的灯火逐渐通明。
大禹没有宵禁,近日又刚放过皇榜,皇城的夜晚正值热闹的时候,特别是皇城内最为有名的歌舞之地楼外楼。
可这一次,这个本该最为热闹的地方却是一片冷清。
楼外楼没有开门,歌女们也没有唱歌,没有欢声也没有笑语,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咯吱」
楼上传来一道轻轻的开闭门声,一个美貌的女人轻轻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已在艳华凋零的年纪,眼角染上了些许细纹,但她的容貌依旧,依旧还是那个绝代芳华的美人。
她的手上托着一个碗,是碗肉粥,很是诱人的样子,但已是凉透。
“姐姐!”见她下来,楼中的姐妹们纷纷迎了上来,小声道,“惜朝他”
女人放下碗,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不吃。”
“这可怎么办?都三天了。”姐妹们很是担忧。
楼里大多数姐妹都是看着菠菜长大的,很多姐姐们都把菠菜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着孩子受苦,娘亲们心疼得都要落下泪来。
可,她们又知道自己除了心疼和关心,别的什么都无法。
今日是放榜的第四天,也是菠菜把自己关进房间的第三天。这些天里他滴水未进,便是连句话都未曾说过。
他本该是最为高兴的人,因为四天前的他高中了探花。但,也只是本该,因为他也是不幸的,在大喜之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大悲便猛然砸到了他的头上。
骤然的,铺天盖地,将他、将几乎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砸得昏头转向。
他的功名被除去了,因为他的出身。
原本属于贱籍的出身。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前几年皇帝整岁大庆明明大赦了天下,很多身家本是清明后因无奈落于烟尘的人们得以脱离贱籍。菠菜、他的娘亲和很多楼里的姑娘们也正是其中受益之人。
他如今的功名本该不再受户籍的影响,可偏偏除名就发生了,只因他曾经属于贱籍。
仅仅的,曾经。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决定,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还是那立于朝野的官老爷们。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他的前程,他的野心,他的梦想,在那一刻都碎了。
就像是那一个个泡沫,在阳光下闪闪发着七彩的光,美丽而又绚烂,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扫过。
「啪」
再也不见踪影。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的心没有在酸痛,他的人没有感到哀愁。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忽然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纱,朦朦胧胧,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他好似被什么隔开了,明明还生活在熟悉的环境里,身边都是熟悉的人,但却有一种独身一人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是孤独的,孤独得有些发冷。
他看见很多楼里的姐姐们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但他听不清,耳边只有嗡嗡的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也不知道是否有和她们对话,只知道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内,关着门,独自坐在了床边。
这一坐,就是三天。
他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紧闭的窗户,看着夜暗和天明。
太阳又下山了,他心想。
时间在流动,一切都在随着时间改变,但他却觉得周身的一切都凝固了,便是从窗户涌入的风都——
等一下,风?
哪来的风?
他的窗户,不是关着吗?
菠菜平缓的呼吸忽然一顿,僵硬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缓缓从窗脚上移,并在窗户的中上部定住。
菠菜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里——
竟然有个洞。
就在他五天前才糊过的新窗纸上。
是谁?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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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垂死病中惊蹦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咣」得一声猛然打开了窗户。
这一开不得了,竟是在窗户外发现了一个蹲在窗沿上的人。
再一看——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竟然是个人高马大的帅哥,还竖着一根手指的大帅哥。
手指,笔直的、还未收回的罪魁祸首,右手手指。
菠菜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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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钧哥瞅了瞅窗纸上的洞,又看了看一脸震怒的菠菜。
他,默默、默默伸直了其他五根手指,面无表情地向他的菠菜挥了挥。
“哟,菠菜。”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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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你个头。
菠菜一把抓住钧哥罪恶的手,掰住那根可恶的食指放进窗纸的破洞里比了比。
正正好。
很好,原来就是你。
这一刻,菠菜什么都都忘了,眼里黑白的世界又唰得一下染上了色彩,窗外的喧闹重新落入了他的耳中。
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嘴,终于发出了三天以来第一次的声音。
强劲而响彻全楼的声音,不见丝毫三天未入食水的虚弱。
“顾!钧!!”
他抬起手,狠狠地勒住了钧哥的脖子,将钧哥一把拖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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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还有点文人小忧郁的美男子。
他,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个不会生气的好男子,但其实不然。
他生气起来可怕得很,连从小亲密无间的钧哥哥都锤,还是从袖子里掏出神哭小斧头扔着锤。
直到今天,钧哥才终于明白,明白是什么驱使着当初的菠菜选择了是像暗器一般的迷你小斧头。
是阴险,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