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尔弗雷德，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被允许进入韦恩庄园了。”娜塔莎矜持地撩了下额前的红发，向阿尔弗雷德道谢。
　　“当然不会，罗曼诺夫女士，您永远是韦恩庄园的贵客。”阿尔弗雷德接待过不少布鲁斯的“前女友”，即使是特工界大名鼎鼎的黑寡妇，也不算什么，“如果影响到您了的话，我为少爷在欧洲做的事感到抱歉，尤其是他还借用了我的名字。”
　　“靠，果然是万恶的有钱人，”客厅里，康斯坦丁已经塞下两盘小甜饼了，除了他自己那份，还拿走了罗根面前的，“这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这些吸血鬼大资本家……”
　　“也不是所有有钱人家都有这种等级的茶点，”罗根本来不打算吃什么的，尤其是在即将前往克里斯的神殿之前，但是架不住阿尔弗雷德端上来的小甜饼味道实在太香了，还是忍不住拿了一块，剩下的就都给了康斯坦丁，“至少，查尔斯家里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美味的小甜饼，看样子这个管家也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早就听说前任兰斯洛特，是king， s man里面对传统特工能力掌握最好的，一直遗憾没能尝尝，没想到在他退休之后反而更好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女特工的天性本能，让娜塔莎以莫大的毅力忍住了诱惑，和见多识广的罗根一样，只稍微尝了一块。
　　娜塔莎盘算着，等会提出想要一些小甜饼打包带走，阿尔弗雷德应该不会拒绝吧……
　　“布鲁斯少爷，请至少先换身衣服，您这样实在太失礼了……”三人正在享用着茶点，苦口婆心的老管家追着只穿了睡袍的布鲁斯从楼上下来。
　　“不，失礼的不是我，而是某些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还偷吃我的小甜饼的家伙！”布鲁斯·有严重起床气的小少爷·蝙蝠侠的秘密情人·韦恩没好气地瞪着客厅里的三人。
　　“切，要不是这儿还有娜塔莎，你以为我会在今天这种时候特意过来？”罗根丝毫不给主人家面子，反而又拿了一块小甜饼，咬得咖嚓做响。
　　“而且，正常人也不会把下午两点称为大清早，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也跟着补了一刀。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量，“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咳，我……唔，还有我，”康斯坦丁艰难地咽下满口的食物，“我倒是觉得，能来这里简直太棒了！尤其是和那些恶魔一样的法师们比起来，有小甜饼的地方简直是天堂！”
　　“这并没有帮助，约翰，并没有。”看着快要打起来的几个人，娜塔莎头疼极了，幼稚的男孩们……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蝙蝠侠怎么可能是布鲁斯·韦恩？
　　他是哥谭王子的秘密情人哒！


第276章 第276道菜:因人而异
　　“叮铃”
　　“欢迎光临, 罗根，你总算把他们带进来了啊, ”神殿的大门打开, 克里斯微笑着迎接几人, “行了，快过来吧，又不会吃了你们。娜塔莎，好久不见，还有布鲁斯……布鲁斯，我不是叫你记得穿自己的制服吗？”
　　克里斯无奈地看着，除了已经来过不少次的罗根以外，另外三人都堵在门口，好奇地东张西望。
　　康斯坦丁作为一个法师，明显可以感觉到，这里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夸张！食神的红灯区，传说中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地方, 别的先不说，光这里的魔力浓度, 就足以成为每一个施法者冥想的天堂……当然，也是心怀不轨者的地狱。
　　娜塔莎看起来也很好奇，这段时间，娜塔莎当然也去恶补了北欧神话。可她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从未见过这样超乎想象的场景，比如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星空与红色的太阳。当然, 黑寡妇表露出来的情感，能不能相信，也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布鲁斯，布鲁斯是看起来最不爽的一个。他昨晚夜巡到凌晨才回来，又处理了一堆工作，不仅美梦被人打断，还差点和另外两个烦人的家伙打了一架。并且，任谁看到自家客厅里忽然出现一扇神秘的大门，自然都会有所警惕。
　　“制服？忘了，我才刚起床，就看到这两个蠢货……”布鲁斯嘟囔着，显然还没从布鲁西宝贝儿模式切换到蝙蝠侠模式。
　　布鲁斯当然不可能忘记这种事，但是既然克里斯专门提醒了他要穿制服，那他就……偏不！
　　不顺着敌人的思路走，这是布鲁斯在刺客联盟掌握的第一堂课。虽然也没把克里斯当做敌人，但是蝙蝠侠始终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还是有些逆反心理。而且，布鲁斯非常确定，就算他穿了全套装备，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可能打得过克里斯。
　　再说……谁说穿着睡袍的蝙蝠侠，就没法携带装备了？
　　“好吧，阿尔弗雷德呢？他不进来吗？”几人都落座后，克里斯望了望门口，大门还没有关闭，但是并没有人走进来。
　　“阿尔弗雷德，还有些事，不在韦恩庄园。”布鲁斯睁眼说着瞎话，反正克里斯又不会信，在场的几人也没无聊到去拆穿他。
　　事实上，布鲁斯怀着十二分的警惕进入神殿之前，就让阿尔弗雷德帮忙记录下神殿大门出现后，对外界的影响。对于北欧神话中这座神殿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说法，布鲁斯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有那种万能许愿机一样的东西？就算有，恐怕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再说，红灯区……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布鲁斯独自一人进入了神殿，如果他出事了，至少老管家还能没事。至于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好东西……从罗根当时的反应来看，布鲁斯觉得克里斯应该也不止出现过一次，大不了下次再和阿尔弗雷德一起进来吧。
　　“咳，你高兴就好。”克里斯摇了摇头，行吧，性格多疑也是组成蝙蝠侠魅力的一部分啊。
　　在系统的地盘上，哪怕仅仅穿着睡袍，布鲁斯整个人也变得……极为耀眼！已经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身上纠缠的因果，在克里斯眼中散发的光芒，几乎要彻底压制住另外三人。
　　要知道，金刚狼，黑寡妇，地狱神探，那也是拥有着“主角”级光环的存在啊。
　　然而，蝙蝠侠终究是蝙蝠侠，哪怕未来可能变成阿卡姆骑士，正义领主，或者狂笑之蝠……那也是蝙蝠侠！
　　“除了罗根以外，你们应该都是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罗根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克里斯很快把这些暂时抛下，向几人解释着，“简单来说，这里是一家餐厅。”
　　“餐厅？”最先发出疑惑的，居然是娜塔莎，“神灵也会开餐厅？”
　　“正常，你把这里当做一个交易所就行，”康斯坦丁倒是对此司空见惯了，“付出代价，获得回报，很多神灵与恶魔都经营有类似的场所，餐厅也只是一个表现形式而已。”
　　“没错，神灵又不是无欲无求的存在。我们也只是比人类更加高级一点的……生命形式而已，”克里斯想了想，“我不知道你们怎样定义神灵，但实际上，绝大多数神灵和人类之间，就像是动物和真菌的差别，还是有一定联系的，并不是所有神灵都是永恒，死亡那样没有太多自我意志的，概念上的存在。事实上，那些存在对我们来说，也算是神灵了。”
　　“所以，对神灵来说，凡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是吧？”布鲁斯沉稳的声音插进来，“我想，那代价一定非常，庞大。”
　　“大多数凡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但也只是大多数而已。事实上，极少数凡人也会绽放出耀眼的闪光。收集这些光芒，也是不少神灵在漫长生命中给自己找的乐子。所以，代价这种东西，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那么，你这里又需要什么代……唔，松手！”
　　面对布鲁斯身上越来越不爽的低气压，克里斯遗憾地收回了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揉了揉这个看起来很舒服的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