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貌美如花(14)
江月楼的楼主薛永河查看了被吸了精魄的弟子后,脸色难看,他冷着脸看向傅浩然,“傅掌门,此事还请你给个说法。”
傅冰兰恨不得把袁傲申给撕了,“袁傲申,又是你!你为什么总跟我二师兄过不去!”
袁傲申扯起嘴角,“我跟你二师兄过不去?若不是他吸人精魄,害了那么多仙门弟子,我又怎么会跟他过不去?”
“你胡说八道!这人不是我二师兄杀的!”
“你是他的师妹,当然包庇他。”袁傲申道:“方才各仙门看到了信号弹立马赶了过来,四面八方都有人,那鸦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逃不走,但若是那鸦原本就是人伪装的,那他大可以每次吸了精魄之后,贼喊捉贼!”
容回不卑不亢地上前,“那敢问袁公子,每次我赶到现场之时,你是不是也在?并且十分迅速,前脚发出信号,你后脚就到?”
倘若回答不是,那就无法说明他看到容回杀人,他毫不犹豫应了一声,“是。”
“你我几乎是同时赶来,若是就凭谁赶到现场速度快就认定谁是凶手,那为何不能是你?!”
“你……你含血喷人!”
傅冰兰迎合容回道:“怎么含血喷人了?我看一定是你杀了人,然后藏在附近,等有人来了,你就跑出来,贼喊捉贼!否则,如何解释你动作如此之快?”
袁傲申咬着牙根,“我旁边这些同门师兄弟可以为我作证!”
傅冰兰以牙还牙道:“哼,你们同门当然包庇你。”
武陵山掌门任邵站出来道:“若是仅凭谁先赶到,确实不能证明就是凶手。”
韩春岚道:“师父说得对,若是以后都以此作为判断凶手的依据,那出了事,谁还敢赶过去?”
其他仙门也纷纷点头赞同,傅浩然朝着薛永河拱了拱手,道:“薛楼主,我师侄向来克己守法,绝不会为非作歹,还请薛楼主明察。”
薛永河看了看容回,再看了看袁傲申,“我江月楼虽痛失一名弟子,但绝不会冤枉好人,傅掌门只管放心,我定清查。”
袁傲申冷笑道:“傅掌门,你这师侄也不是天天在你眼跟前,你怎知他不会为非作歹,说来奇怪,你们临仙台的其他人都是一起抵达禅州的,唯独容回一个人单独行事,怕不是特意与你们分开,去做亏心事了。”
容回刚要反驳,傅冰兰比其他人开口都快,“你这是什么谬论!我师兄是因为在鲁州追捕鸦,受了重伤,所以才同我们分散的!”
袁傲申道:“那可就更奇怪了,那鸦专吸人精魄,若是容回在他手上受了重伤,还有命活着,诸位,你们觉着这可能吗?”
容回道:“我那日在鲁州追捕鸦之时,确实受了重伤,被好心人救了,才得以脱身。”
“好心人?哪个好心人?”
“好心人便是我。”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齐齐看向声源处。
那人气场强大,他一出场,众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容回也回了头,只见一身紫衣的遇辰从人群中的缝隙走来,他自带仙气,引得众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遇辰走到了容回身边,朝袁傲申道:“是我救了他,你可还有话说。”
袁傲申打量着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
没等他把话说完,遇辰随意挥了挥手上的扇子,袁傲申哀嚎一声,双膝扑通跪了下去。
当着众仙门下跪,袁傲申面红耳刺,他支着剑站了起来,面目狰狞指着他,“你……”
遇辰不动声色地摇着手上的玉骨扇,“我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 遇辰:我是个绣花枕头,很弱的。
众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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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色倾城一
袁傲申哑口无言,刚刚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自己为什么会跪下都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跟刚刚他挥扇子有关。
这个人顶着一张绣花枕头的脸,可功夫确是深藏不露。
此时,易空堂掌门徐百喆和徐灵芝赶了过来,袁傲申看到了师父,拱手喊了一声,“师父。”
徐百喆看着袁傲申,“发生了何事?”
袁傲申瞥了一眼容回和遇辰,欲言又止。
傅浩然道:“徐掌门,你来的正好,你门下弟子袁傲申当众污蔑我师侄容回就是那吸人精魄的鸦,这笔账,你看怎么算?”
徐百喆笑了笑,“我这徒儿性子莽撞,让傅掌门笑话了,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
“若是平日里小辈们打打闹闹,我也不管了,但今日易空堂弟子当着众仙门的面随口污蔑,不但毁了我师侄的名声,更是毁了我临仙台的名声,事关重大,我也就不能不管。”
徐百喆脸色难看,他瞪了一眼袁傲申,而后冷声道:“申儿,还不快跟容公子赔礼道歉?”
“师父,是他……”
“错了就是错了,还不快快认错。”
袁傲申不甘心,心里压着一股怨气,额头的青筋暴露,师父之命他不得不听,加之还有众仙门在此,他只好妥协,“是我证据不足,误会了临仙台的弟子,我在此赔个不是。”
傅冰兰道:“还有,你今日同我二师兄比试的时候,背地里耍阴招,朝他眼睛里撒了硫磺粉,害他差点双目失明,这笔账又怎么算?”
闻言,遇辰偏头看向容回的眼睛,这才发现那双眼睛通红,几乎分不出黑白眼珠,他握着扇子的手一紧,眸底升起一抹杀气。
袁傲申自然不会承认,“傅姑娘,你在说什么?什么硫磺粉,我怎么不知?”
“你还敢抵赖?”
“那请问在场的诸位可看到了?”
薛永河作为本次论剑大会的主承办方,自然要站出来说句话,他看向容回,“容公子,可真有此事?”
容回原本不想提,毕竟袁傲申耍阴招的手段高明,他只能吃哑巴亏,但傅冰兰口快说了出来,他自然不能不吭声,他道:“确有此事。”
薛永河再看向袁傲申,“袁公子可有什么说的?”
袁傲申见局势不对,眼珠子一转,改了口,“说到硫磺粉,我倒是想起来我袖子里确实有一包的,薛楼主,你昨夜分发的信号弹倒是好用,我便想着自己也做一些,分给门下弟子备着,而这硫磺粉便是用来做信号弹的。这粉末藏在袖子里,打斗之时免不了会撒了一些出来,而容公子若是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那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傅冰兰瞪着他,“你还哑巴黄连,你不让别人吃黄连就已经算积德了!”
傅浩然道:“冰兰,不可无礼。”
傅冰兰听了自己爹的话,咬着牙关后退了一步。傅浩然道:“既然这都是一场误会,袁公子方才也赔了礼,我临仙台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就此作罢。”
徐百喆笑了笑,“傅掌门胸襟开阔,我等望尘莫及。”
傅浩然接着道:“徐堂主,我还没说完。这一次就作罢,若是再有人恶意抹黑我临仙台,污蔑我临仙台弟子,那我势必要追究到底的。”
徐百喆笑得很难看,嘴上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傅冰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易空堂的堂主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难怪教出来的弟子那副德性。
薛永河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论剑大会上什么场面都见过了。心知肚明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却只能息事宁人,否则两边闹起来,则损了他江月楼的名声,他道:“既然都是误会一场,那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天色已晚,诸位也请回去歇息罢。”
各大仙门陆续散去。
陶烨上前来,站到容回身边,“二师兄,你眼睛还没好,怎么跑出来了?”
容回道:“无碍。”
傅浩然转身看着容回,容回忙拱了拱手,“弟子又给师伯添麻烦了。”
傅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并非你的错。”
傅冰兰的注意力被遇辰吸引了过去,她主动搭话,“公子,你方才对袁傲申做了什么,他怎么就跪下了?”
遇辰全然不搭理她,他朝容回道:“回儿,跟我过来。”
傅冰兰心里拔凉拔凉的,是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到么。
容回朝岳商亭和傅浩然拱了拱手,跟着遇辰身后走。
陶烨叫住他,“二师兄,你的眼睛需要休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不打紧。”
——
容回跟着遇辰一路回到了客栈,祁言已经睡了,在影的房里。
进了门,遇辰径直走到床边,回头朝容回道:“过来。”
容回提步走了过去。
“坐下。”
容回扫了一眼那张收拾得十分齐整的床,“我未更衣,还是不坐了。”
遇辰道:“听话,坐下。”
遇辰说了两次,容回便没再拒绝,在床头坐了下来,坐下来后,他有些不自在,眼睛又开始流泪。
遇辰在他旁边坐下,抬手抚着他的脸,为他拂去脸颊的眼泪。
容回坐直了身子,脸上那一只手冰凉,他下意识握住了,那人的手骨节分明,且皮肤细腻滑嫩,他自觉冒犯,便松开了。
遇辰的手始终没放下,他毫不掩饰地看着他。
容回宛如一块木头,也一动不动,遇辰靠得实在近,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过了许久,他的唇动了动,“怎了?”
“心疼。”遇辰像是回忆起什么,语气缓和道:“哪次不是一样,你受了委屈,到最后心疼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