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兽男友(120)
不过宗睿是何许人啊。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点儿毛毛雨一样的威胁啊。很淡然的打了个哈欠之后解释道。“人界有个说法。打喷嚏一想二骂三个感冒了。所以按刚刚那一下來看。应该是我老婆又想我了才对的。”
“看來你还真无所谓啊。”所谓变态。就是看你快乐了我就不快乐。看你不快乐我就快乐。所以作为一个典型的变态。云莲一直都是以别人受刑时的惨叫为乐的。如果叫的惨了。他就会用更加毒辣的方法让你叫的更惨。但如果你不叫的话。他就会想方设法的让你惨叫出声。当然宗睿是属于后者的。而且直到目前为止还沒有发出一声让云莲满意的惨叫。
“我一直都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要不然怎么总是这样一点儿反应也沒有的啊。”变态伸手。用手中的小刀狠狠地在宗睿脸上划了一刀。刀刃割到颧骨上。发出來吱吱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一阵儿胆寒。
放下手中的小刀。满意的看着男人脸上从颧骨烂到嘴边。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还有那只仅剩的还沒有失去焦距的眼睛。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口吐着句句嘲讽。“你就是这样了还不愿意说出來么。听说龙族的恢复力很强。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这么慢啊。”
宗睿狠狠地咬着牙。这群变态一开始的时候看他昏过去了是泼水。现在倒好。泼水都不用了。前几天的时候给他拍了一道不知道从哪弄來的符咒。从哪之后不会昏迷了不说。竟是连身体本來就因为过度疲劳破损导致的过于缓慢的自我修复。都彻底停止了。但同时。每一道新伤口的痛感却增加了好几倍。
每次这种身体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罢工。却沒办法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填满小东西的身影。大的小的一个个都在冲自己张开双臂一副求抱抱的样子。嘴里叫着自己。说着一起回家。
“肖辰……肖辰……”口中一遍一遍不能控制的重复着这个在心中比自己名字还要深刻的两个字。宗睿觉得不管是身体还是灵力都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了。明明已经抑制了很多天了。终于还是沒能忍住。。灵力暴走。
过了好久。终于有点儿意识了。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有点儿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最后的死因是自己灵力暴走了把自己给爆了啊。宗睿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沒用。这样死掉真是太蹉了。不过既然已经死了。还不如快点儿去轮回。还能早点儿去见小东西呢。
这样想着。宗睿便起身。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反正现在什么也看不清。还不如四处走着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口了呢。不过走着走着。宗睿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都死了该疼的地方也还是照疼不误。唯一好的就是还能走路。
自己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死。具体死了以后是什么样儿的必然也说不清楚的。所以说不定死后就是会和死前最后一刻的感觉一样呢。不过要是真的如此的话。自己貌似也太悲催了点儿吧……
所谓的灵力爆发。不是突然达到一个极致。然后华丽爆seed秒杀全场的意思。而是因为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导致最后灵力冲破身体这个大容器。最后爆体而忘的意思。说起來和武侠里面的走火入魔有点儿像。不过走火入魔有可能可以通过调节之类的控制一下。而自上古以來。凡是灵力暴走的。还无一生还。
宗睿叹了口气。如果真的像传说中那样灵魂保持死前样子的话。自己现在的状态定是堪比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了。
沒容他想多久。前面黑漆漆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丝光亮。看來是到出口了。这样想着。便加快脚步。果然不多久就离开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双眼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宗睿被自己面前的景色吓愣住了……这特么的不是银虚山么。
第二百零五章
说实在的。天底下雪山基本上样子都差不多。所以一眼看出來哪个地方之类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太木有可信度了。但是那种过分熟悉的感觉却不会骗人的。宗睿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大脑陷入死机状态。忘记了去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忘记了鬼不能见光这个常识。
不过高人就是高人。愣了一下之后宗睿也就淡定的恢复平常心了。不是说死前可以去望乡台上再看一次自己心心念着的地方吗。说不定这算是地府看在大家曾经都属于神仙的份上给的一点儿福利了。所以才能让他在死了之后还可以回到这里來看一次。
想法太过扯淡。宗睿笑笑。都说爱情里总会被对方带着同化。自己现在果然是越來越被小东西同化了。思维的活跃性不止提高了一星半点啊。
大概是因为变成鬼了吧。银虚山上万年不变的寒风吹在身上吹在伤口上。不但沒觉得冷。反而还有一种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宗睿张开双手。掌心被钉穿的痕迹还在。而且因为沒有钉子的阻挡。血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流着。虽然很纳闷儿为什么灵魂可以流血。不过转念一想。流就流吧反正也不会死的更彻底一点儿了。宗睿也就觉得淡定了。
不过让他沒想到的是。阵阵风吹在身上。手心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不说。最后连那个吓人的血洞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着。又过了一会儿。那只被熏瞎了的眼睛好像能看得见东西了。视野不再是黑洞洞的一片。至少出现了一些光亮。然后越來越清晰。直到最后。双眼看见的东西彻底相同了。宗睿还是沒办法从这种震惊中回过神儿來。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他坚信自己是已经死了。是灵魂状态的话。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他所谓的坚信彻底的动摇了。在刚刚看得见周围的景物时。他才恍然明白为什么阵阵本该是寒冷的风会让他觉得很舒服了。。那风就像是肖辰每次跟自己撒娇的时候趴在他耳边吹气一样的。带着一种明显的温柔。还有一股名为心痛的感觉。
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对肖辰过度的思念终于泛滥成灾让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若说这是幻觉的话。为什么不再美好一点儿。至少让自己在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儿也是好的啊。
然后。他便看见肖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在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愣住了。宗睿微微张了张嘴。却因为惊讶实在是沒办法说出來一句话。脑中的各种思绪像是杂草一般的全都疯狂的涌了出來。之前自己离开的时候小东西不是还是幼儿样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少年的模样。少年模样就不说了。为什么会瘦成这样。是因为沒好好吃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脑中所有的念头最后全被说不尽的心疼所替代。甚至连一开始见到肖辰时。脑中那一闪而过的“果然是幻觉”之类的念头也全然被压制住了。
而对面的人就完全沒有他这么多的头脑风暴了。
肖辰之前本來是说要跟儿子在传送阵旁边休息一下再说的。结果说着休息一下。一个不小心就给睡过去了。如果说单单是睡过去了倒也沒关系。沒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已经好几年。啊不对应该说是百多年的时间都沒有再來过的精神世界。
到了这里之后。一开始是打算要快点出去的。沒想到以前惯用的方法來了个遍。却沒有一个能让自己离开这儿的。就在他开始紧张的时候。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能离得这么远一瞬间认出來那抹身影就是自己老公。肖辰就觉得自己也挺不容易得了。
记得以前开玩笑总说什么化成灰也认得你。肖辰现在终于算是明白了。这句话其实根本就不是玩笑。天知道他刚刚第一眼看到男人的时候。差点儿沒被男人的样子弄哭出來。不是被吓哭。而是心脏抽搐的疼。让眼泪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下流。
不过最后肖辰还是努力坚强了一次。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硬是一滴都沒有落下來。因为他知道。男人能为了他自己不惜变成这种人鬼不分的样子。就定然是不想看到他流泪的。想要冲过去抱住男人。却发现自己在距离男人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像是被一块儿玻璃阻挡了一样的。再也沒办法前进了。
这时候肖辰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儿才终于被重新接上了。能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就说明男人现在必然也是精神体。而精神体都已经这样千疮百孔的。就证明如果再不补救的话。男人最后别说什么转世了。后果只能是魂飞魄散。
而自己身上的灵力过强。就算只是精神。过于亲近的接触也有可能会把男人的精神震碎。他从潜意识里就是一直不愿意男人受伤的。所以刚刚因为感情差点儿做出來那种伤害男人的举动。索幸是被精神里残存的一点儿理性给阻止了。不然那才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之后。用记忆里标准上古高级治疗术帮宗睿把身上的大伤口都结疤。小伤口都治愈。差不多也花费了不少灵力了。他也想继续换一个一点儿伤都沒有的男人。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的。因为他面对的还有一场要把男人的**从变态们手里救出來的的恶战。所以战前不能太费灵力的。
果然。男人的身体恢复完了。他们之间挡着的那道屏障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也不管男人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惊讶的表情。來不及解释一下。便红着眼睛直接扑倒男人怀里去了。男人身上沒有那个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了。换成了肖辰很讨厌的血腥味。这味道闻起來。心脏会有种痛的连呼吸都快完成不了的感觉……
第二百零六章
宗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把怀里的人继续当成幻觉还是该怎么办了。可是看到那人红红的眼眶和死活都不愿意落下來的眼泪时。他就知道了怀里这个小东西就是他家宝贝儿沒错的。
肖辰扑在男人怀里蹭了一阵儿后。抬起头看了看男人的脸。脸上的那道从颧骨蔓延下來的伤口只是结了疤而已。并沒有彻底的痊愈。所以本來英俊的脸上就像是趴着一条黑色的虫子一般。很可怕。还有点儿恶心。
但是这个在肖辰看來。除了心痛。只有心痛。抬手轻轻抚上男人的伤口。嘴角往下撇的都快咧到下巴了。一张还是有点儿偏瘦的小脸上写满了悲伤。就好像这道疤不是在男人脸上而是在他自己脸上一样的。
“怎么成这样了啊……”肖辰一边抚摸着一边说道。声音颤抖的厉害。眼眶也红红的。泪珠子转啊转的还是在固执的坚持着不要落下來。这道疤看起來好碍眼。真的。男人明明那么好看的容貌全都被这道疤玷污了。好不爽。也好心疼……
“宝贝儿不哭。沒关系的。”宗睿笑。心里已经彻底无所谓这里到底是哪儿了。能看得到宝贝儿他就已经很满足得了。别的什么的就沒必要去在意了。
“沒哭。”肖辰摇摇头。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腰身不愿意松开。好像只要是一放手男人就会消失了一样的。宗睿明白他的心疼。也就由着他在自己到处都是伤疤额身上乱蹭了。虽然有点儿疼。但怎么样也抵不过心底的喜悦。
乖乖让肖辰蹭了一会儿。宗睿慢慢抬手抚摸着肖辰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來看自己。先在他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宝贝儿你自己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不要告诉我是在我离开之后突然变异了。嗯。”依旧是温柔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微怒。果然自己就不该那么早放心的。小东西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