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和亲指南(129)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整个王宫都陷入了黑甜的睡眠,杰克载着乔东亮在缀满星辰的夜空翱翔,微凉的气流拂在他们身上 ,不觉得冷,另有一种轻快爽朗的感觉。
杰克飞近了帝都南部的密林,尾翼轻摆调整方向,身体以一个陡峭的角度拔高再拔高,乔东亮紧紧抓着他脖颈的短翎,被渐渐凌冽的凉风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你要飞多高?去哪儿?再高我就受不了了,太冷……”
“口桀——”回答他的是一声悠长的唳鸣,杰克一头冲进了树林,擦着乔木的树冠在林中起伏翻飞,不时躲开斜刺里戳过来的树枝,最后落在一棵巨大的阔叶乔木顶端。
这大概是树林边缘最高的一棵树了,枝桠茂盛,即使在中上端,树干也有三四个人合围那么粗。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巨型鸟巢就隐藏在浓密的树叶里,以树枝为骨架,藤条重重叠叠缠出一个结实的外壳,里面则铺着厚厚一层干燥的细草,正中间铺着一块完整的兽皮。
“这是你的鸟巢?”乔东亮不置信地在鸟巢里转了一圈,发现这绝不是普通鸟类能筑出的巢,骨架接榫的地方做的非常精细,藤条处理的光滑柔韧,连干草都是经过特殊鞣制的。更别说中间那块黄黑相间的华丽兽皮了,贝克星球最凶悍的鸟类也无法捕获这么大的猛兽。
“嗯哼,漂亮吗?”杰克化作人形,赤|条条在兽皮上躺下来,枕着双手洋洋得意地说,“我就知道有了孩子以后二人世界会出状况,所以早早修了这么一个外宅。怎么样,还不错吧?纯手工独立建造!老公牛不牛?”
“牛。”乔东亮不得不承认鸟类都有筑巢的天赋,在他身边躺下来,杰克搂住他略有些凉的身体,说:“以后要是你敢不理我,我二话不说把你抓到这里来,不服软儿不给你放下去,看你听话不听话!”
乔东亮趴在他温暖的怀里不想离开,两腿夹住他大腿摩挲:“那我就不下去了,留在这里当鸟人。”
“留在这里给我抱窝!”杰克双手托住他腋下,将他托到自己身上,说,“不过在抱窝之前得先下蛋才行,来,让老公进去,老公给你种个蛋。”
“我去你的!”乔东亮早已习惯了他在床上这种疯言浪语的德性,跪坐在他身上,细长的单眼皮微微眯着,伸出两指凑在他嘴边,颐指气使道:“给我舔舔。”
杰克含住他的手指舔吮,将口水涂在他微凉的指尖。片刻后乔东亮收回手指,放在自己唇边舔了几下,粉红的舌头在修长的手指上绕来绕去,带着某种难言的挑逗感。很快两人混合的口水便顺着他苍白的掌心滑下来,像水滴一样挂在手掌边沿。
湿淋淋的手指被他戳进自己的身体,乔东亮挺着腰为自己做扩张,淡金色的瞳孔在半垂的眼睑里若隐若现,雪白的犬齿伸出牙床,压着布满水渍的下唇,红的红,白的白,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残酷的美感。
“嗯——”他压抑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修长的双腿因为刺激而微微颤抖,浑圆的膝盖摩擦着华丽的兽皮,雪白的肌肤在兽纹的衬托下充满野性而脆弱的美感。
吸血族天生的骨子里的妖媚在漆黑的夜里像昙花一样绽放出来,即使圣人都要为之疯狂。
乔东亮一向低迷的体温因为兴奋而变得滚烫,上臂纤长有力的肌肉由于手指的动作而紧绷、蠕动,带着雄性动物特有的张力,偏偏他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了让另一个雄性动物彻底地占有自己。
这种矛盾的自虐般的行为让躺在他身下的杰克连灵魂的弦都为之颤抖,恨不得此刻即与他结为一体。
当冰凉的汗珠从乔东亮下颌掉落,砸在杰克小腹,他再也不能忍耐这种煎熬,粗野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拽出来,用自己坚硬的物体取而代之,刺入他温暖狭窄的身体里,大加挞伐。
乔东亮猛的吸气,仰头,因为疼痛身体紧缩颤抖,抓着他的大腿几乎掐出了血,却始终咬牙不发一声,只闭着眼默默承受。不知过了多久,有温暖的小液滴从他下唇掉落,落在杰克胸口,那是他变形的犬齿刺破了自己的嘴唇。
杰克被鲜血的气味刺激的快要发狂,疯了一般握住他的腰上下律动,不顾他痛苦的表情尽力侵略他的身体,像个暴虐的君王一样占有他,掠夺他,让他疼,让他屈服,同时也给予他自己最为真挚的臣服。
第一次来的狂暴而迅速,长久的压抑让杰克没过多久就释放出来。在乔东亮体内喷薄而出的一刻,他依稀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痛苦而欢愉的呻|吟,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弄疼了他,内疚地想伸手为他抚慰两腿间半勃的物体,才发现那里早已是湿滑一片,乔东亮在他之前就被插射了。
这样美好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夜,仅有一次显然是不够的,因为杰克的失控而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彼此的肉体,让他们都心存不满,于是短暂的休憩之后不约而同再次提枪上马,在华丽的兽皮垫上展开新的战斗。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为疯狂最为纵情的一夜,从漫天星辰到群星陨落,又到浓雾弥漫朝阳初升,杰克第一次在老婆身上展现出自己超人的体力,把从小在工口漫画里学到的法式都狠狠用了一遍。
饶是乔东亮体力过人,到最后也受不了,裹着兽皮滚在鸟巢一角发抖,求饶道:“你够了,让我睡一会吧,我不行了,腿都抽筋了。”
杰克将他连人带兽皮搂在怀里,双腿夹住嘿咻嘿咻蹭了几下,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你还没有观音坐莲……”
“坐你爸爸的观音莲!”乔东亮都要被他操哭了,从兽皮里伸出一只手抽他的头,“老子要被你玩坏了,滚!自攻自受去吧,反正你够长!”
“你刚开始不是很主动的么?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大战八百回合,搞了半天是糊弄我的,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
“你给我闭嘴!禽兽!”乔东亮彻底怕了他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你自己数数都几次了,你是想一次做够半年的吗?你八百年没操过男人吗?你射的是压缩饼干吗?我是正常人,你这头驴,我不跟你玩了,再见,晚安!”
他声音沙哑,抓狂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杰克知道他是真累了,不敢再胡天胡地耍赖,长叹一声乖乖躺下,拽了一角兽皮盖在紧要部位,说:“好吧,那睡一觉再做吧。”
“……”乔东亮想说去死,怎奈实在太累,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陷入了睡眠。
本来只想小憩一两个钟头就回去的,因为再隔一天索特陛下一行就要回家了,他还想在临走前和婆婆再聊聊杰克小时候的糗事,顺便请公公给乔麦麦起个名字。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皮一合上就跟粘了胶水一样,根本就不想再睁开,就这么稀里糊涂睡了一天一夜。
中途他是怎么被大鸟老公驼回了寝宫,又是怎么被洗干净穿整齐塞进被子,他一概都不记得了,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三天清晨。
得知自己新婚第二天就没有起床,乔东亮简直脸都没处搁了,这让天下臣民怎么想啊?国王陛下被|干晕了?国王陛□体不好?国王陛下纵欲无度?
卧槽朕的一世英名啊!
还好杰克及时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罗冰夫夫结婚第二天也没有起床,这让乔东亮忧伤的内心得到了少许的安慰。
虽然浑身疼的像拆开又装上一样,乔东亮还是硬撑着起了床,洗了澡换了衣服,拾掇整齐跟老公一起去送公公婆婆以及大伯跟小叔子们。
皇家港口,罗素拉着乔东亮的手依依不舍,一遍遍嘱咐他有空带儿子去萨热那串门,索特陛下一脸严肃地跟杰克交代接下来要和哪些官员沟通两国通商事宜,杰克的哥哥们则抢着和乔麦麦道别,把小孩惹的一会哭一会笑的。
至于卡顿,因为怕受到他的骚扰,阿鲁罕压根就没来送行,这让他十分郁闷,紧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不过最终还是打起精神和卡夫卡道别,顺便嘱咐罗冰一定要离西格里星系远点,不然就打断他的腿。
乔麦麦的大名也正式拍板,是罗素先生给起的,叫做麦考.拜,寓意是纪念一位银河系殿堂级电影大师。罗素是这位大师的忠实拥趸,最近刚从梦工厂手里买下了他的代表作——《变形金刚》系列电影的版权,正准备翻拍成宇宙歌剧。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所有人登舰,乔东亮将儿子架在脖子上,向走上舷梯的爷爷和伯父们挥手道别,杰克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伤感的表情,看着亲人离开。
卡夫卡已经哭的不行了,整个人都靠在罗冰身上,罗冰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安慰他很快他们就能回去探亲了,蜜月就在萨热那过云云。
倒计时的声音响起,十个数字缓慢数完,庞大的舰队依次点火启动,以白金号为首,一个个消失在广袤的宇宙中,最后,只剩下空旷的皇家港口。
“回家吧。”良久杰克说了一句,从乔东亮手里接过儿子架在脖子上,搂了搂他的肩膀,“以后你们俩就我的家了。”扫了一眼乔东亮的肚子,心中又加了一句:也许是“你们仨”也说不定呢。
然而就在他们一家三口刚刚转身的时候,杰克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啾啾~”
“什么声音?”杰克愣了,乔麦麦早就不这么叫了啊,心思一转,脑海中马上浮起一个绝不可能的猜测。
夫夫两人对视一眼,分别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三个字——不会吧?!
杰克一把将儿子从脖子上抱下来,往地上一放,严肃道:“刚才谁在叫?”
乔麦麦露出心虚的表情,捂着内裤后退,再后退(婚礼过后他已经恢复裸|奔状态了)。
乔东亮比他干脆,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儿子,把内裤一扒——一只胖乎乎的小白鸡就挂在他牛牛上,正瞪着眼睛傻笑:“啾啾~”
卧槽你们叔侄俩还真是真爱啊!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当逃兵!夫夫俩人彻底傻眼了。
“快通知塔台!”短暂的斯巴达过后,杰克转身对着港口的工作人员大叫,“让索特陛下返航!快!有人被落下了!”
“通知贝卫二空间港,让他们派一艘船去拦截,请索特陛下返航!”乔东亮也手忙脚乱地吩咐着手下。
杯具的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意识到危机所在,都是一脸没事人地站在那里。
“啾啾!”挂在那里荡秋千的多多有点抓不住了,发出求救声,乔麦麦立刻将他拎起来放在自己头上。一人一鸡看着炸毛的爸爸/哥哥,爆发出无知的不怕死的傻笑——
“哈哈哈哈……”
“啾啾啾啾~”
这坑爹的日子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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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
但素不要走开……不对,是不要走远,明天!就在明天,海量有爱番外翻滚送上!求花花!求爱抚!求舔毛!求表扬!求包养专栏!求关注围脖!什么都求,什么都求……【声嘶力竭参见“老板娘跟人跑了老板泣血大甩卖单肩包双肩包旅行包运动包一律十元全部十元只要十元!”】
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留言要和谐!
当然我写的本来就很和谐!
但是还是要注意不要被和谐啊!
爱乃们!
我知道乃们也爱我!
我们是真爱呀真爱!!!
128章
午夜宵禁,整个国都都陷入了睡眠,街灯昏暗,衬得天上的星辰格外璀璨明亮。
国都南郊的密林里,一个半大男孩蹲在一棵高大的乔木顶端,赤脚踩在幼细的树枝上,微风吹来,他修长的身体便随着树枝轻轻摇摆,像是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样子,却始终牢牢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