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谁比谁有病(5)
“老东西……一天不管着你,你他妈就乱甩鸡巴……”
“操他妈的汇报会……大型配种现场还差不多。”
隔着模糊的毛玻璃门,我看见岑溪臣径直拎着那个Alpha的后颈将对方的头摁在墙上一下下地猛砸,那个Alpha暴怒之下散发的信息素味儿让我忍不住颤抖,而岑溪臣面对那样极其强悍挑衅的信息素,似乎毫不受影响,单手擎制住那个Alpha,用胳膊肘将那个Alpha压在墙上,另只手狠狠往对方的身下砸着。
一声声凄惨的痛呼几乎让我以为那个Alpha要就这样废了。
岑溪臣面无表情地将那个Alpha教训了一顿后,又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了那个Omega,似乎还叮嘱了些什么。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眼看就要落幕,在岑溪臣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推开了门,带着浑身“求操”的信息素味儿,湿润的眼睛望向了岑溪臣。
第9章 AO生理常识
我记得那一天,狭窄的工具房,混乱的信息素,舞台那边开幕后响起的哄闹的掌声,还有岑溪臣拧开工具房的门的那一瞬。
“操,还有一个?”
他低低地骂了一声,目光从我不自觉扯开的衣领到已经濡湿的裤裆。我被他盯得更加难耐,发了疯一般地想要靠近这个男人,想要扒开他的西装,想要咬开他的皮肤,想要闻他血液里翻涌的信息素的蛛丝马迹,想要和他紧紧地拥抱,想要和他的身体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吸引Alpha是每个Omega的天性,我从未如此的想要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行事。
哪怕……只是手指也可以……
我这样想着,半爬半跪地凑近了岑溪臣,在他蹲下身来试图检查我的情况时,出其不意地用嘴含住了他的手指,用舌尖缓缓地舔舐着他的指甲、指节,轻佻而下贱地小小地舔了舔他的掌心。
我无比期待他能骂我一句“骚货”,最后捞起我的腰用后背式干个痛快。
岑溪臣盯着我的动作,说:“嘿,小可爱,我刚上完厕所没洗手,顺便打那个老头时还沾了点血,你能让我先洗个手吗。”
我沉沦地“唔”了一声,只听见他提到了“厕所”,于是把他的手指更深地含了进去,用我以前在毛片里看来的台词勾引道:“你可以尿进来……嘴巴……后面……都可以……我就是你的厕所……干我吧……求你……操进来!啊……操进来……”
据岑溪臣回忆,当时的我一边吞着他的手指,一边摇着屁股,非常诚恳甚至渴望地邀请他在我的屁股里撒上一泡尿或精水,整个人如同一只求欢的小母狗,让他每次回忆都会微微一硬以示礼貌。
而我对岑溪臣的记忆表示怀疑。
在我的记忆里,我浪得就差没滚在地上随便拿个什么拖把把自己的雏菊给爆了,而那个活生生的、热腾腾的、年轻精干的Alpha岑溪臣,颔首盯了我片刻,半点犹豫也没的将他松松垮垮的领带彻底扯了下来,牢牢反绑住了我的手,同时走出门去,毫不犹豫地从外反锁。我瘫软在地上,任由他的手桎梏住我的一切动作,心里唯有一个想法,希望这个男人能多摸我一些,往更深地地方走一点。
我听见外面有主持人通过扩音器放大了几十倍的声音,几乎完全盖过了门外新一轮的殴打和求饶声,似乎是岑溪臣又将那个“老东西”给打了一顿。
等他再进来时,我已经是像条虫一般在地上扭动、挣扎,以背撑地,两腿自觉地撑开,用屁股缝磨蹭着工具房里的一根拖把的木头把手,呻吟着想要把它送进自己的身体,奈何在此之前我还算是个毫无经验的新兵蛋子,屁眼又小又紧,根本含不下那样大的玩意儿。
岑溪臣把他一看就很贵的西装脱下来搭在我身上,另只手上拿着似乎是抑制剂的注射器,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发情到失去理智的我。
事后我才知道,他从隔壁那个Omega那里直接搜刮来了剩下两只抑制剂给我救急,却一时之间忘了“Omega临时发情有效抑制剂注射位置”。他在给我扎屁股还是扎静脉的选择中徘徊了许久,最后果断认定既然是发骚那大概是离小穴越近越好的原则,缓缓将那极细小的专用针尖推进了我的阴茎根部。
我很想把岑溪臣扔回他的高中生物老师那里回炉重造一番。
“注射用抑制剂在作用到被动发情的Omega身上时,以静脉注射优先,在情况紧急或不宜静脉注射的情况下,可由专业实践人员进行生殖腔注入。每100ml的用量可持续作用时长为1-2h,之后应尽快将Omega送至医院临时急救中心进行申报和配药。”
岑溪臣高考时一定是没把这段背上十遍八遍的,以至于他在看到我惊叫一声且疼得无暇再求他操我之后,误以为自己戳对了地方,十分果断地再来一针,这一回用力过猛,甚至擦到了我的蛋。
用后来的急救医生的话说,他见过Alpha临时标记Omega救急的,有见过拿情趣道具给Omega缓解情欲的,也有规规矩矩按操作流程来的。
因为扎错地方而直接疼到快晕厥,又因为抑制剂内促使Omega清醒的药用成分而昏不过去,最后愣生生疼到无法发情的,我是他见过的第一例。
我的第一次非计划内发情,因岑溪臣上课不好好听课造成的恶果而惨烈结束。
而此刻,在我怀里的岑溪臣闭着眼睛,斟酌着开口:“那个老东西……默默,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第一次见面时……”
“不记得,没兴趣,你的面膜时间过了。”
我盯着岑溪臣一跃而起的背影,心想,我管那个老东西是什么玩意。
我管岑溪臣那家伙的过去有多晦暗有多不堪。
那些与我何干。
我只知道一件事,不管这家伙的过去有多病态,不管哪个据说是他父亲的人是个怎样的人渣,不管岑溪臣是被人拿刀剜了肉还是被人下药毒出病,不管他是沦陷在怎样的黑暗里,甚至永远的孤身一人。
——他妈的,他一定没好好上AO生理常识课。
不是每个Alpha生来都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Alpha里也有岑溪臣这样的学渣。
不好好学习,祸害自己,还连累别人。
越想越蛋疼。
操。
第10章 过去
岑溪臣占据着我的书桌,左手边是咖啡,右手边是一堆文件,面前摆着电脑,头毛凌乱,胡子拉碴,上身穿着拘谨的衬衫,下身套着个印了小猪佩奇图案的大裤衩,整个人45°前倾,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时不时接个电话,语气严肃地吩咐这嘱咐那。
当某个电话那头的助理战战兢兢地问道“岑总您看下这个月的后勤部项目汇报”时,岑溪臣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回到“知道了”。
然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他冷漠地发了好一阵的呆,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阴涔涔的微笑。
“默默,知道我为什么连后勤部那些人的破事都要管吗。”
“对,就是那群每天都在商量厕所纸怎么用那么快,下通知让去维修二楼空调结果因为打牌迟到,会计那边连个年终账表都懒得做的老不死的。”
“一群跟着我老子混过来的人,甩都不能甩。”
岑溪臣看向我的眼神里写满了痛苦和哀求。
“默默你再把我锁起来吧,绑架也行,操我囚禁我,折磨我,用力地蹂躏我。反正让我离开这群人吧,我不想上班。”
我在床上枕着靠枕,看着ipad的综艺节目,从床头柜边摸出一袋薯片,吃得喀吧直响。
“还有一小时不到,岑副总,再不搞定你的破事就滚出去到网吧熬夜。”
岑溪臣显然受刺激大发,整个人都开始胡言乱语。
“我可以让你在书桌底下给我口一会吗,就一会,你口一会我就有动力了。”
“口到床上去你的工作就别想做了。”
“那在你后面放三个……不,放两个跳蛋可以吗,把你绑起来,浑身上下只有那里在颤,水一点点流出来,滑到你的大腿上……”
我放下薯片,叹了口气,“溪臣啊。”
“默默,默默,再多这样叫我几次……”
我瞥了他一眼:“听说你不把这些工作抓紧完成,就得回去接你爸的班,哦,还有上次打电话来说是你另一个父亲的人,你得天天和他见面了。”
岑溪臣脸绿了。
我把薯片嚼的更欢快了。
真的,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锁厕所当狗养根本不是虐岑溪臣,这家伙大概是给个鞭子就能直接射的皮性。虐这个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当回他的岑家继承人,高贵富二代,然后天天被一堆工作淹没,困到连下面都立不起来还得给自己灌一杯接一杯的咖啡。
想到上次被打电话来的那个“老东西”,我直感觉自己翻身的Omega把歌唱,把岑溪臣这个废物点心拍倒在沙滩上。
岑溪臣的童年还是比较惨的,不算惨绝人寰,但也不算正常。
那个老东西,算是他亲爹,叫尹淼,年轻时还算个人模人样的精英,可惜是个有病的,严重性成瘾,用现代医学的话讲,是个AO信息素错乱症患者,也就是极度渴望Alpha的信息素,是个不靠药活不下去的东西。
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AO信息素错乱症患者,作为Omega,反而会极度希望自己拥有Alpha的信息素,会通过性交或者标记的方式,使自己沾上带有Alpha的信息素的东西,这种渴望并不出于“成为Alpha”的意愿,而是单纯的排斥Omega的信息素,只愿意接受Alpha的信息素。据说患有这种先天性疾病的人,闻着自身的信息素会像终日泡在臭水沟里一样。这种病症,除了定期按时按量注射代替Omega信息素的人造素以外,没有办法解决。
偏偏就是这么个人,长了一副好皮囊,年轻时勾搭到了岑溪臣年轻有为白手起家的Alpha爸,也就是如今岑家当家的总裁老头岑国安。
直到生下了岑溪臣,岑家老头才发现自己的Omega伴侣有些不对劲。Omega卖萌耍赖算是可爱,性欲旺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在做爱时反复标记自己,甚至咬破后颈想要撕咬自己的腺体,疯狂的时候会咬住后颈吸血,狂热地想要吞精和舔舐Alpha分泌的粘液,这一切未免就太过了。
岑家老头留了个心眼,开始拒绝自家那个有些不正常的Omega的求欢,甚至故意加班留在公司。
“尹淼想要Alpha的信息素想要的不得了,可人工的代替品满足不了他这种AO性别深度错乱患者,他就开始在外买男人,一开始是买各种各样的Alpha的体液,后来就是直接买鸭。他买鸭回家那阵子,我六七岁,已经记事了,可惜那玩意儿只顾得上自己的骚屁股。”
岑溪臣那晚揭了面膜,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为我解释过去的那点破事。
“老头子后来知道了他的病,居然还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这么试探自己的Omega,给他买进口的人造Alpha信息素,给他送医院。后来发现没用,就把尹淼锁家里,天天逼着灌药。”
“当时家里不给再招任何的Alpha,Omega也没有,只有Beta。”
“……后来,差不多就九岁,挺早的。”
“我分化了,是个Alpha。”
岑溪臣闭了闭眼睛,“在老东西面前,有个热腾腾的刚出炉的Alpha,鲜嫩多汁,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我分化后那段时间,老头子正好出了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