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超市不太对[洪荒](6)
强子有些不耐烦,挥手狠声说道,“勇哥,等咱们有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长得比这个人漂亮得多,还不都得眼巴巴地跟着你。你想想,咱们在工地看见的孙老板。啧啧,你看他多少岁了,他身边的美女。那身材,那长相——”
猥琐男人被强子说得心动,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方哲。狞笑着说道,“美人,这可怪不得我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多管闲事!”
方哲被捂着胶布,只能呜呜的叫着。听着三人的交谈,他心有惧意。看来这三个人不仅仅只是打算绑架,还打算杀人。强子坐下后,安慰着两人说道,“咱们拿到钱就出国,远走高飞。到时候,谁还能管得了咱们?”
马脸男人与猥琐男人互相看了,抿唇不语。他们有些怀疑,绑架杀人还能逃出国不成?再说——他们都没什么文化。听说国外的人都是说洋文的,他们出国后,连一句洋文都说不来。到时候,他们怎么生存?
强子看着两人的神色有些不要对劲,“你们想,咱们有钱了,还在乎什么?听说国外有钱就是大爷——你想啊,咱们拿到钱了去往国外那日子——”说着,强子看了马脸男人一眼,原本狰狞地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上去更为狰狞,“阿文,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个洋妞吗。这是咱们三人的机会啊——”
终于,两人还是被强子说服了。浓厚的乌云渐渐地散开,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近在耳边的虫鸣声,让方哲胆颤心惊。他急得冷汗淋漓,眼看着那个猥琐男人带着□□向他走来。他呜呜地叫喊着,身体不停的翻动。
无奈,他被绑得极为结实。根本动不了,只能在地上打着滚。看得猥琐男人哈哈大笑,强子和马脸男人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淡漠的鄙夷,甚至还带着一丝恶心的嘲讽。
猥琐男人一边走,三角眼一边细细地打量着方哲。乘着月光的清辉,方哲洁白的面孔仿佛都散发出柔光。那张俊美的脸蛋上带着惊惧的眼神让猥琐男人看得极为兴奋,他现在只想要狠狠地——
风吹了过来,带着一丝凉悠悠地寒意。马脸男人打了个颤,回头看着强子说道,“强子,你说这风怎么有些不太对劲。”
马脸男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袖,被吸得发白。身上还有些脏兮兮的污渍,他摸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吞咽唾液。
强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盯着身边的小孩说道,“深山老林不都这样吗?”马脸男人望了望四周,“可是强子,这股风真是怪!以前在林子的时候,可没遇见过这样的风。太瘆人了!”
猥琐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进方哲,眯着的三角眼看上去极为丑陋。
嘎吱嘎吱,阴风阵阵吹来。树枝上的枝叶轻轻地晃动着,新月如霜。笼罩大地上散发着一层淡淡地寒光,月影重重。猥琐男人抖了抖身体,转回头看向强子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地瘆得慌呢?”
强子不悦地看向猥琐男人,“勇哥,你不是要爽吗?爽完赶紧的把人给做了!”虫鸣声越来越小,月光下,几人的倒影月色下渐渐地被拉长。
吱嘎一声,一阵风将树枝吹断。铺面而来的阴风让三人打了一个寒颤,马脸男人打了个寒噤,“这风怎么这么邪呢?”强子吞咽着唾液,看着面色带着恐惧地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究竟在怕什么?”
哒哒哒,强子的话刚落下。树林便传来一阵响动,沉稳的脚步回荡在几人的耳边。对视一眼,他们倒吸了一口气。难道是警察来了?强子狰狞地脸露出恶意。回头望向马脸男人,他指了指地上的方哲。
马脸男人一愣,看着强子划着颈部的模样便知道强子的想法是什么。马脸男人脸色带着不情愿,在强子的注视下。他无奈地一把推开猥琐男人,猥琐男人被马脸男人一推,低声问道,“你干嘛?”
“先解决他!”强子瞪了猥琐男人一眼,“待会儿警察就要追来了!”猥琐男人望了望方哲,有些不舍的舔了舔嘴唇。还没吃到嘴里的肉,竟然就没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悄无声息地来到强子身边。
强子默默地离猥琐男人远了一点儿,“小心点,待会咱们都躲得隐秘些,千万别露出什么破绽。还有——别大声喘气,知道吗?”强子低声的强调。
马脸男人刚走到方哲的身边,狞笑着对方哲说道,“可别怨我!”伸出手,掐住方哲的颈部。
方哲唔了一声,马脸男人的手掐着颈部的力道很大。他的大脑缺氧,脸色涨得通红。唔,方哲微弱的呼救着。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强子听得有些不对劲,这脚步声极为整齐。仿佛路过森林的部队,并非是警察。
猥琐男人缩了缩身体,他也听得有不对。这大半夜的,哪会有这么整齐的脚步声,他忽然回忆起了村中老人的一些传说。
吞咽下唾液,他紧紧的闭上了眼。
强子回头看着猥琐男人抱头闭眼的动作,轻声嗤笑,“胆小鬼!”
哒哒哒,马脸男人来不及,一把搂住方哲滚进草丛里。脚步声越来越近,离他们只有十多步的距离。
众人屏息,头上的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淡红色光晕。
哒哒哒,强子听见声音,将自己的头埋进茂盛的草丛中。来了,强子抿唇望向前方的树林。
哒哒哒,一个人影在淡红色的月光下出现,那人影头戴高帽,模糊地写着歪斜的字体。一身长衫,脚下踩着泥土,恍若古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长长的棒/子,头发随风飘扬。强子瞪大了双眼,却看见——
第8章 阴兵借道
惨白,惨白的脸颊深深地下陷。若是非要用一个形容词,强子想不出来能够怎样来形容。他捂住自己的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他看见走在树林中的人,一身玄色衣衫,手中拿着一根哭丧棒。头顶高帽上模糊地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他的神色锐利张扬,仿若能够洞彻人心。一种诡异地感冒涌上强子的心头。
他努力地吞咽着唾液,踉跄地栽倒。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能尖叫出声。屏住呼吸,强子舔了舔干涸地嘴唇。只看那穿着玄色衣衫地人看着强子的眼睛诡异地笑,如同知道强子便在丛林里一般。淡红色的月光,仿若血色。
这个男子站在树林中,一动不动。直直地冲着强子笑,强子忍不住跌倒在地。吱嘎一声,月光愈发的诡谲。一层红色的光晕洒在大地上,如同血色般蔓延开来。恐惧,红色月光下的树林犹如一个死地。强子肢体僵硬,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
一旁的猥琐男人抱着头,不停地颤抖着。他刚才睁开眼想要瞧个究竟,哪知道一睁眼便看见一个黑色衣服的人冲着他诡异地笑。仿佛能够看透他内心深处地黑暗,一种不祥地预感袭向心头。
那人的脸,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人。而那身衣服——猥琐男人不敢在想下去。他紧闭双眼,抱着头不停地颤抖着。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急。黑色衣衫后,跟着一群身披铠甲的人。一步一步地走在森林,没有穷尽一般。
一股腐朽地味道直冲几人的口鼻,铠甲锈迹斑斑,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刀剑。在月光下,格外惊骇。那些人,铠甲的样式极为古旧。甚至,并非一种样式。暗红色的血迹在铠甲的破裂出慢慢渗出,诡异的脚步声回荡在树林中。
方哲装着胆子望去,只见那些穿着铠甲的士兵犹如古代的战士一般。有些人缺胳膊少腿,有些人甚至——干脆只有一个头骨。眼眶处,一股猩红地光芒闪过。直勾勾地盯着方哲,方哲心中大骇。
呜呜地大声惊叫着,浑身发颤。伴随着一股阴风,不似人间。好在他嘴里有胶布,被马脸男人捂住嘴,发不出声。
哒哒哒的脚步声,溅起一片尘土。感觉到马脸男人捂着自己嘴的手正在颤抖,他向上看去。那马脸男人脸色惨白,脸颊上冷汗淋漓。
阴风蚀骨地吹号着,方哲抖了抖身体。他心中有些发毛,纵然他并不相信什么迷信。但是看见眼前的场景,也极为颠覆自己的想象。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马克思主义哲学,闭紧地双眼微微地打开。
眼前的士兵还未走完,甚至发出了瘆人地叫声。在树林中,回荡着。毛骨悚然,方哲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来不及怀疑眼前的是否是幻觉,一声声脚步,一个个穿着铁锈铠甲的士兵经过。带着一股浓厚地腐朽味,怪异至极。
哒哒哒,脚步声渐行渐远。当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时,强子依旧不敢大声的喘气。他被看见,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看见了他。他浑身冰凉,天空中的月光又重新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皎洁明亮,那一层如同血色的红晕,仿佛只是幻觉。
哒哒哒……脚步声渐行渐远,已经微不可查。强子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那……那东西……到……到底是……是什么?”强子遍体生寒,颤抖着身体,惊恐地看着猥琐男人。
他们之中,猥琐男人最为迷信。年纪亦是最大的,曾经在乡下听过许多的传言。马脸男人惨白着一张脸,看向猥琐男人。
“那……那是……阴兵过路……”猥琐男人身体已经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心中的恐惧在虫鸣嘹亮地树林中,逐渐阔大。
强子凶狠地脸苍白无力,带着困惑地目光看向猥琐男人。他现在极怕那个黑色衣衫的人,那个人只是轻轻地盯了他一眼,足以让他遍体生寒。提不起丝毫的念头,只能等死一般。马脸男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们……是不是……遇上……什么脏东西了?”
“啊……”猥琐男人仿佛崩溃了一般,大吼一声。状若疯癫,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都得死,我们都得死——被看见了的人,都得死!啊——”又是一声大吼,猥琐男人疯癫的话语到底还是被强子和马脸男人听见了。
“怎么回事?”马脸男人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他望向强子,目光中透着不解。强子从猥琐男人的嘴里听出了一些内容,他身体僵直。面若死灰,颤抖地说道,“咱们,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脏东西?
“都得死,哈哈哈哈——大家都得死!”猥琐男人发疯一般跑出树林。一道光亮照在他的脸上,一阵晕眩。
“不许动!”威严地声音从身边传来,猥琐男人一脸呆滞地看向来人。魁梧地身材,穿着蓝色的警服,警徽在白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来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把他抓起来!”一旁的警察将猥琐男人压在地上,而猥琐男人却一点儿也不挣扎。
将猥琐男人拉起来时,他呆滞地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地笑容,“我们……都得死!你们……也得死……嘿嘿嘿……不,我不想死……”
听着这段莫名其妙地对话,魁梧的警察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儿。他琢磨了一会儿,身旁的小警员走过来说道,“队长,已经确认了。的确是一起绑架案,和那三个嫌疑人一模一样。”
“你这么说,还有两个人没逮住?”队长看着树林,心中琢磨着那个疯癫地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人质是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年轻人。”警员将资料递上,队长皱了皱眉头。用手捏着一页资料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警员苦笑一声,“大概是小孩脱困的时候求救,被这人给看见了。我们估摸着,大概是打完电话后,绑匪就追过去了。你说这一小年轻,怎么会是着三个在工地上常年劳作的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