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211)
这是原主的字体。
在黎珀的记忆里,是有原主的笔迹的。巧合的是,原主的笔迹和他的有七分像,所以黎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八成是原主离开污沙会前,亲手写下的字。
既然原主的字在这里出现,那说明原主之前八成在这里居住过,那既然这样,巴尔克为什么要说,原主之前不在这里呢?他究竟想隐瞒什么?
同样的,黎珀也不明白,白大褂为什么要将带有自己笔迹的药瓶递给他。难道这药有什么特殊含义?
黎珀想不明白,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得等巴尔克回来后,带他去中心实验基地,才能解开这个问题的答案。
距离巴尔克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黎珀被限制行动,只能躺在房间里休息。
这样想着,黎珀索性又躺在床上去了。
哪成想他才刚躺上床,心脏的位置就传来了一阵抽痛。黎珀一愣,条件反射地捂住心脏,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想,难道是抽血抽太多,心脏不乐意了?还是延期特效药的副作用,会导致心脏疼?
可惜这些暂时无解,黎珀只能压下这些揣测,开始思索着等巴尔克回来后,他要怎么办才能到达中心实验基地的顶层。
*
一周后。
巴尔克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眼底满是沧桑,好像是被那些人气坏了。回实验基地的第一件事,巴尔克就把阿强单独叫出来,询问黎珀的行踪。
阿强倒是挺老实,他认认真真地说了黎珀每一次行动,都是在巴尔克允许的范围内的,直到听完,巴尔克才放下心来,单独去见了黎珀。
彼时黎珀正躺在床上数羊。
他这段时间太闲了,压根没事做,又不想出门,于是一整个周都待在房间里。倒也不是不想出门,而是他一出门,总能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止是三头鸟,还有九尾蛇、无鳞鱼、独眼鸡……就是挺掉san的。
巴尔克显然对黎珀这种状态很满意,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佝偻着身子躲在阴影下,道:“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可以派人到上城区给你带回来。”
黎珀想也不想道:“没有。”
“真是个省心的好孩子。”巴尔克赞赏地笑了笑,忽然,他又想起什么,问,“对了孩子,你发情期是什么时候?需要我找人给你带抑制剂吗?”
“……”黎珀顿时警惕地眯了眯眼。
他盯着这个岁数比他爹都要大的老头,眼底立刻闪过一抹嫌恶。他贴心地没表现出来,只不冷不热道:“刚过,不劳您费心了。”
巴尔克和蔼地笑了笑,安抚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担心。只是你上次出去的时候还小,这一回来,忽然就长大了。”
黎珀才不吃他这套,他垂下眼,装作没听见。
被无视的巴尔克也并不尴尬,他盯着黎珀,眼底闪过一抹精明:“要是你在这里有看上的,我也可以给你找来,这里都是我的人,他们很靠谱。”
黎珀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闻言,他冷冷一笑,反问:“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以前经历过的都是什么样的,你把这些歪瓜裂枣找来,是指望我眼瞎了能看得上?”
被他这么一呛,巴尔克居然也没生气。他只看着黎珀,意有所指道:“孩子,玩玩可以,你和他注定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黎珀侧过脸,不偏不倚地回视他,“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我的主意。”
“那就好。”
从黎珀的角度看,巴尔克像是完全寄生在了阴影里。他拄着拐杖,脊背下弯,从远处看像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任谁也无法把他和污沙会的管理者、上城区的高层联系到一起。
黎珀沉默地盯着他,头一次光明正大地观察地这么仔细,虽然也没什么可观察的。可就在他即将要收回视线的前一秒,目光忽然凝固住了——
巴尔克的左腿,好像不跛了。
从黎珀第一次见他开始,他的左手总是拄着拐杖,走路的时候也一瘸一拐,从后面看是跛的。就算平常站立时,他的左腿也处于微微弯曲的姿势,很像那种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的老人。可此刻乍一看,他的左腿居然是直挺挺地立着的,姿态很放松随意,看上去双腿一点问题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根本不需要使用拐杖。
这一发现让黎珀心底一惊,他故作平静地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巴尔克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黎珀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他的左腿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能靠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到底是他看错了,还是巴尔克故意为之?
黎珀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暗暗留了个心眼。
“孩子,听阿强说你想去实验基地上面转转?”忽然,巴尔克在此刻转过身,冲着黎珀开口。
黎珀眼睫飞快地眨了眨:“……嗯。”
“好,那我明天带你去。”
“嗯。”
第162章
中心实验基地。
偌大的建筑矗立在地面上,黎珀仰起头,盯着那宛如囚笼般的高楼,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厌恶。
停顿几秒后,他抬起脚,跟着巴尔克走了进去。
一路搭乘光梯到达五楼,黎珀刚把脚迈出去,就见一队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那人个子很高,黎珀只侧眸瞥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可令他意外的是,那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直到黎珀走出光梯,背后那抹若有若无的审视才彻底消失。
黎珀敢肯定,自己从没见过他,难道原主认识这人?还没等他细想,就见前面的巴尔克停住了脚步,黎珀不再纠结,抬脚跟上。
出乎黎珀意料,实验基地五楼居然是一个巨大的茧房。
恒温空间内,四周墙壁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菌丝一样黏腻的东西,无数道白色的丝线在空中挥舞,每一根末梢都在渴望着攀附,以汲取它们需要的养料。
隔着一道巨大的透明屏障,黎珀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有些困惑。这是在干什么?培养蘑菇?
不等他细想,身后那扇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黎珀皱了皱眉,扭头往后看,只一眼,他瞳孔微缩,怔在了原地。
身后,两个白大褂正抬着一个担架往里走,而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人还清醒着,嘴巴被套了口枷,无法咬合,也无法呼救,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伴随着滴落的涎水,瞧上去狼狈又可怜。他的四肢也被紧紧束缚在担架上,直到抬到透明屏障前,才有人上前为他解开四肢的束缚带。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又好像不甘心就这样屈服。在白大褂为他解开束缚带的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忽然爆发了——
他浑身狼狈地从担架上滚了下来,那个死死束缚着他的担架也被一脚踹开。即便短暂地恢复了自由,他整个人的精神也是极其紧绷的。那双眼球不安地颤动着,惊疑不定地掠过黎珀,只停驻了短短半秒,半秒后,他疯了一般冲出去,拔腿就跑!
一旁,巴尔克轻轻地敲着拐杖,浑浊的眼底透露着一股看戏般的怜悯。就在男人扑到门边,即将拉开那扇门逃走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这才挤出一个笑来,然后抬起手,在光屏上点了点。
只消片刻,变故发生了——
透明屏障倏然消失,被困在里面的黏腻的菌丝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湿滑、细软的丝线霎时变成了索魂绳,直直冲着男人招呼过去!
在场所有人里,男人是它们唯一的目标。它们争先恐后地扎进去,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钢针,穿入每一个孔洞中,汲取着鲜红的血。眼窝、耳道、喉管、鼻腔……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涌出来,很快便被这些菌丝吸收地干干净净。
黏腻柔软的菌丝吸饱了血,从极致的白变成了鲜艳的红。数不清的菌丝深深扎进男人的身体里,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菌丝彻彻底底地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