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心声被全仙宗听见后成了团宠(115)
很快,南妄吐出一口浊气,翻身上榻。
安诺立刻钻到他怀里,和南妄近距离贴贴。
南妄低声说道:“我没想明白童彦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接近我,但是这样就更吓人了,你不觉得吗?”
安诺认可地点点头:“确实,但是就算他是童彦,一个瞎子也不成气候啊,你别担心了,他要是敢对你动手,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安诺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白白软软看上去毫无战力的拳头。
“童彦怎么可能是瞎子,他是装的,他那是在隐藏实力!他肯定别有目的,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南妄想着想着又皱起了眉头:
“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是青云门的人了啊?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呢?他连天魔教都能收入囊中,修为又比我高那么多,对付我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安诺一下子瞪圆了眼,反驳道:“什么轻而易举,我现在可厉害了,他敢对你动手,我就杀了他。”
南妄摇摇头:“你不明白……童彦是不一样的,就算你有叶诳一部分的实力,你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他可是男……天道之子,对,他是天道之子,他战无不胜,没人能杀得了他,他注定是要得道成仙的!”
安诺笑了:“他要真的是天道之子,我们就更应该杀了他了,修仙之人,与天斗、与人斗,让我杀了他,你来做天道之子!”
“……”
南妄被安诺的豪言壮语说得无言以对。
虽然安诺只是一只兔兔,但是兔兔的觉悟可比一般的修士高多了。
觉悟很高的兔兔好声好气地安慰眼前如惊弓之鸟搬的废柴人类:
“别怕,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会保护你哒。”
说罢,安诺甚至变回了兔兔形态,主动把柔软的身躯挤到南妄的怀里,用毛茸茸安慰南妄惊恐的心。
南妄的脑子很乱。
他一会儿想到原著中屠尽青云门的杀神童彦,一会儿又想到三日前好心救下他的过路人钟望生。
他实在无法勘破的迷雾般的未来,只能暂且着眼于此刻的局势。
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钟望生究竟有没有发现他来自青云门。
如果钟望生并没有发现他是青云门的弟子,那么,或许教主大人只是在闲逛途中发现了他这个被冤枉的可怜人,于是隐瞒身份救下了他,并与他结下了一段巧妙的缘分。
如此,大护法的态度也说就说得通了,恐怕是钟望生提前给了消息,让大护法来接应他,令牌也是提前就刻好了名字,并非现场制作。
这么一来,大部分的事情南妄都已经想通了。
他想不通的,反而是一个对男主而言不怎么重要,但是对他而言却很重要的、帮助他识别了男主身份的事——
童彦为什么要再捏造一个假名呢?
钟望生……不就是假名吗?
第93章 故事里的人
南妄思来想去, 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皱成麻花的眉头成功引来了兔兔的挥耳朵攻击。
软乎乎的大耳朵如同小扇子一般扇在南妄额头上,不疼,就是痒痒的。
“叽叽叽。”
你就别担心啦, 船到桥头自然直。
“叽叽叽。”
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告诉大师姐, 让她联合其他仙门把天魔教打下来好啦。
兔兔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怕的话。
南妄被逗笑了,他揉了把安诺的短尾巴,调侃道:“看不出来啊, 你还挺好战的。”
“叽叽叽!”
那当然!修仙之人怎可惧战!
安诺双爪叉腰, 气势汹汹地说道。
南妄叹了口气, 一边撸兔兔, 一边忧虑:“就算真的要打, 也不能稀里糊涂地打,天魔教这招兵买马的,是真的在为大战做准备, 而我们青云门……”
安诺的耳朵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他纳闷地抬起头来,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晶莹剔透的水光。
南妄掐着兔兔的耳朵, 严肃地问道:“你真的不能想办法把仙尊弄回来吗?童彦都已经接管天魔教了, 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推举成魔尊, 魔族一整个实力大增,我们这儿呢,仙尊失踪了,仗还没打呢,就输了一半了。”
安诺:“叽叽叽。”
真的没办法, 一点办法都没有。
“叽叽叽。”
要是有办法我早就换回来了, 我现在变个兔兔还得掐诀, 我一点都不想要他这人族身体,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兔兔身体。
南妄唉声叹气道:“要是真的打起来, 你这马甲可怎么捂得住啊,唉,我可真担心啊……”
原著里,童彦带着魔教联盟打上青云山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很久,但是从眼下的局势来看,他总觉得原著中的仙魔大战可能已经近在眼前了。
且不说安诺和仙尊的情况真的没办法迎接这场大战,就算没有安诺这遭意外,南妄也还是想避免战争。
绝大多数人都向往和平,南妄也一样。
“童彦和青云门到底有什么恩怨啊,为什么这么仇视青云门啊,你当仙兽当了这么多年,有听说过什么吗?”
安诺摇摇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南妄困惑地说道:“这两天和钟望生接触下来,我觉得他性格还不错,一天到晚被你欺负也不恼,那样子看着不像是嗜杀成性的人,他和青云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从原著女主的视角看来,青云门占据了绝佳的修炼位置和修炼资源,而青云门对资源的霸占已经影响到了妖族的生存环境,所以女主才会想法设法往青云门里安插眼线,试图将妖族的资源从青云门手里夺回来。
但是,男主对青云门下手的动机,在原著里是缺失的。
前期的男主但凡出场,基本就是在捡漏,他精准地出现在每一个外挂诞生的地方,通过吸收外挂不断变强,最后一统仙魔两界,青云门对他而言,似乎只是成就霸业途中碾死的一只蚂蚁。
可是,当南妄接触过钟望生后,他发现事情并非原著写的那么简单。
现在的钟望生明显羽翼未丰,外挂也还没到手多少,他承担着巨大风险,抛头露面地执掌天魔教,不管不顾地招兵买马,大张旗鼓地与青云门作对,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其中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根据坊间传闻,童彦对青云门恨之入骨,他到底在恨什么呢?
南妄戳戳安诺的肚子:“你回忆一下,这两天钟望生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或者奇怪的事?”
安诺躺平任戳的同时叽叽叽个不停。
“叽叽叽叽叽叽!”
他哪里都很奇怪呀,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地和我们搭伙,他一个又瞎又哑的废物,居然能安然无恙地行走在魔教的领地,这还不够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一路流浪来的可怜人呢,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
南妄感慨道。
钟望生确实浑身上下都写着奇怪,他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有一样玄之又玄的东西叫做眼缘,而他第一眼见到钟望生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他不小心忽视了这些异常的原因吧。
南妄不断回忆着这几天和钟望生的交流,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他心中确实存着某种奢望——
如果他能搞清楚钟望生和青云门的恩怨,或许他就能找到感化童彦的突破口,让他放下仇恨,放青云门一条生路。
南妄想了又想,最终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糯糯,你还记得钟望生说的那个故事吗?”
“叽叽叽?”
什么故事,是他亚父给他取名的故事吗?
“不是这个,是恋爱脑……等等!”
南妄被兔兔一打岔,反而明白过来了:
“等等,或许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钟望生的亚父呢?如果钟望生的亚父就是被青云门的人骗身骗心,最后变成六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