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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鬼(强推)(91)

作者:酥油饼 时间:2018-07-10 19:08 标签:甜文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破镜重圆 宠文

  三元和四喜还不敢停,一路往回跑。
  “你们去哪儿啊?”一个声音从后面追上来。
  阿宝是后脑勺冲前路,所以后面追上来的人对他来说就是迎面而来。
  “阿宝师兄!”对方跑得很快,三两步就追到近前。
  来人阿宝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六派弟子,只是到底是哪一派就没什么印象了。他感到三元和四喜越跑越快,拼命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好干笑着敷衍道:“啊,你好啊。”
  “师兄去哪儿啊?”那人笑着,突然洒出一张定身符来。
  一直躲在阿宝怀里的曹煜早有准备,飞快地探出身子吹了口气。
  定身符被鬼气吹得一顿,在空中晃了晃才继续向前。
  那人见事迹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袖中抽出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在剑刃上一抹。血抹在剑上,剑像是有了灵性,平平脱手,朝阿宝射来。
  阿宝看离小屋还有一段路,当下气势十足地大叫一声,“放我下来!”
  “别理他!”比他更有气势的是从怀里冲出去的曹煜。
  曹煜之前丢了魂魄,被印玄仿照三元的方式抓来厉鬼修补,煞气更胜以往,桃木剑被他阻了阻,然后一寸寸地推进。曹煜双脚离地,跟着一点点地后退。
  阿宝见那人又拿出黄符来,急忙叫道:“他是人,我是人,我来对付。”
  曹煜咬着支撑,“你怎么对付?”
  阿宝道:“我会打架啊!”
  那人咬破手指在黄纸上乱挥了一通,然后贴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像吃了大力丸,一下子突破滞碍,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冲去。
  曹煜只觉得眼前一花,魂体已经被三元拉开。
  桃木剑冲到阿宝面前三寸处定住。
  蓝大叔抓着剑,魂体的面色隐隐发青,催促呆站住的阿宝道:“还不快走。”
  阿宝看着焦急的四喜,脱力的曹煜,憔悴的三元和正饱受痛苦的蓝大叔,只觉心头热血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涌,伸手入怀里将准备好的黄符抓了一把出来,怒道:“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走!”
  一个声音呵呵笑道:“我看你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白雾笼罩的礼堂静悄悄的,最初的动乱过后,一切回归宁静,呼吸声像是被层层白纱覆盖,无法穿透。
  当。
  剑尖落地的声音。
  赤血白骨始皇剑?
  这是在场大多数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印玄被制服了?
  紧紧挨在一起的谭沐恩和连静峰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因为白雾的隔阻,他们所能交流的眼神十分模糊,但是两人常年以来的友情和默契足以让他们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谭沐恩开口道:“你猜是谁?”
  连静峰道:“劳旦。”
  谭沐恩道:“我猜是臧海灵。”
  不远处响起呼呼声,面上隐隐感到热气。
  “劳掌门!”谭沐恩出声叫道。劳旦是火炼派掌门,他最强的本领就是御火,所以当附近出现热气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谭掌门?”回答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劳旦,而是一个冷清而年轻的声音。
  谭沐恩想了想道:“余慢?”
  “是我。”余慢慢慢地靠过来,大约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刚才有人偷袭我。”
  “哦。”谭沐恩道,“印玄?”其实他知道答案一定是否,却故意这样说。
  余慢道:“不是,像是……”话戛然而止。
  谭沐恩不识相地问道:“像是谁?”
  “没什么。”余慢道,“我打算从大门离开。”
  谭沐恩道:“我们也这么打算的,不过刚才摸了一圈,门的位置好像变了。”这就是他和连静峰静立在原地不动的原因,这个被白雾覆盖的大礼堂已经成为一个无法看清楚彼此的阵法。
  余慢道:“我知道。”他也摸了一圈。
  清脆的铃声响起。
  谭沐恩一怔,随即发现铃声是从余慢的手腕上传出来的。
  余慢道:“有人进来了。”他好似发现自己说得太含糊,又补充道,“有人闯进隐士庄。”
  谭沐恩顿时想起隐士庄外面那个用来当障眼法的村庄,那里的狗就是他们的眼线,只要他们闯进迷雾森林,狗就会传讯。
  
  第118章 开大会(十四)
  
  时间静静地流逝。
  由于找不到出路,所以余慢和谭沐恩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但白雾变得越来越浓郁,余慢和谭沐恩看着彼此在视线中渐渐隐去,好似中间突然多了一道墙。
  “会是谁呢?”谭沐恩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边的人。
  话音静默很久,没有回响,就在谭沐恩和连静峰都觉得不会再响起的时候,余慢开口了,“不知道。他停下来了。”
  谭沐恩道:“也许他是误闯进来的,不是三宗六派的人。”隐士庄进入的方法只有三宗六派的人知道。
  “希望。”虽然这么说,但听余慢的语气并不认同。
  当。
  白雾并没有隔阻声音,所以剑落地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只是这次的方位却与原来不同了,好似是从他们的右前方传来的。
  谭沐恩道:“难道是……”
  随着他未尽的话语,紧接着又是当当当三声,每一声的时间都挨得很近距离却隔得很远。如果声音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那么他的动作是超乎常人的快!
  谭沐恩苦笑道:“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能够达到这样速度的,除了印玄他想不出第二个。
  地面轻轻颤抖起来,好像被人抓着左右摇摆一般。
  谭沐恩踉跄着退后半步,腰被一把托住,连静峰低声道:“小心。”
  “嗯。”谭沐恩站直身体,顺口问候余慢,却没有回音,“余慢!”他提高音量,却被连静峰捂住嘴巴一把往旁边拖去。
  砰得一声巨响。
  谭沐恩感觉到小腿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而方向就是他刚才站的地方。
  咯啦啦。
  地面传来崩裂声。
  隔着鞋子也能感觉到地面正不断地离开缝隙。
  连静峰和谭沐恩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幸好地面虽然开裂,却裂得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鸿沟。
  “这里会不会塌了?”谭沐恩抬头,担忧地看着上方。
  屋顶灰蒙蒙的,好似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下一场暴风雨来。
  “雾散了。”连静峰道。
  谭沐恩眨了眨眼睛。是的,能够看到屋顶了,刚才还像是压在棉絮里。
  连静峰道:“看下面。”
  谭沐恩低头,发现雾竟然是被地面裂开的缝隙吸收进去的。起初弟吸收的并不明显,但是等雾薄到一定程度时,就能看到它们像流水一样往里钻,其他人的身影依稀可见,彼此顾盼,惊疑不定。
  直到白雾全部消失,所有人才慢慢地朝中间走来。
  地面龟裂眼中,部分缝隙拇指粗细,像一条条蜿蜒的黑蛇。印玄就盘膝坐在这样的黑蛇上面,剑插在他的面前,好似一座丰碑,让人难越雷池半步。
  “这是怎么回事?”劳旦问。
  印玄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不像会回答的样子,其他人倒是想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潘喆道:“我们先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少人。”
  各派掌门纷纷回头找人。
  其实除了火炼派和通神派之外,其他门派都只有一两个人,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清点。
  “咦?余慢呢?”劳旦纳闷地看向左右。
  火炼派弟子都说不知。
  谭沐恩和连静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司马掌门,你的宝贝徒弟呢?”臧海灵问。
  司马清苦道:“一早就走了。”
  “杜神通呢?”劳旦又叫起来。
  余慢和阿宝毕竟是徒弟,少了他们对其他门派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杜神通是一派掌门,他不在场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通神派的弟子道:“师父去了洗手间。”
  潘喆眼睛扫过他们,慢悠悠道:“去上洗手间的不止你师父一个人吧?”
  “还有洪水师兄。”
  潘喆还想说什么,就被司马清苦的一声呵斥声打断了。“你做什么?!”
  臧海灵伸出手的停在半空,目光轻蔑地扫过司马清苦,坦然道:“拿回本就属于诡术宗的东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印玄身上。
  印玄的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还在呼吸,但因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有种下一秒钟就会断气的错觉。
  “是印玄前辈救了我们!”司马清苦道。
  臧海灵道:“你怎么知道?”他的手就在剑柄两三厘米的位置,往前一伸就能握住。但是他停下了,默默地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再决定是否前进。
  司马清苦冷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自然就会想到。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么就算亲眼看到也有的是办法自欺欺人地否定掉。”
  臧海灵的手终于向前递进。握住剑柄的刹那,他整张脸都像是在发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得难以形容,“这个世界要的是证据,不是推理。”
  司马清苦道:“所以你推理的结果和我相同?”
  臧海灵想把剑拔出来,但刚拔起一点就停住了。
  印玄手指夹着剑身,漠然地看着他。
  “这是属于诡术宗的!”臧海灵大喝一声,勉强将剑拔起来,想用剑锋指向印玄,但剑一离地,立刻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印玄指间。
  拥有之后再失去的痛苦显然比从未拥有更加强烈。臧海灵眼眶一下子红了,双手虚握,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上却散发出不惜一切死战的阴郁暴戾之气。
  司马清苦不着痕迹地挪到印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臧海灵。
  大地猛然一震!
  原本就被折腾得摇摇欲坠的礼堂发出崩裂的响声。
  “又是谁?”司马清苦皱眉。
  臧海灵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次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呢?”
  “不是同一个人。”劳旦面色凝重,“是有人试图闯入隐士庄!”
  潘喆道:“隐士庄外围不是有眼线吗?难道劳掌门没有收到消息?”
  劳旦脸色变得很难看,“传唤铃在余慢的手上。”而余慢却失踪了。
  谭沐恩嘴唇动了动,眼角余光却看到连静峰无声地摇头。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蹊跷,在事情明朗之前还是保持旁观者的立场更好。
  “我们出去看看吧?”潘喆提议。
  司马清苦虽然看他不顺眼,这个时候却第一个响应。
  潘喆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却被司马清苦狠狠地瞪了回去。
  臧海灵指着印玄道:“他怎么办?”
  司马清苦道:“印玄前辈,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看样子,印玄受伤不轻,他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来。
  印玄点了点头,站起来。
  臧海灵见司马清苦鞍前马后的防御姿态,不由冷哼一声。
  礼堂外,天正晴,走在巷子里,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可是从礼堂出来的一群人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街两边有着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很显然,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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