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抢了儿子对象(95)
呼吸有瞬间凝滞。
后背没有传来动作,霍竞也是一僵,他知道,他的然然又开始怕他了,于是只静立不动。
“你的伤怎么样了?”林亦然换了话题。
从外表的皮肤已完全看不出来了,是收回到体内了吗?收回到体内能治愈吗?
霍竞道:“没事了。”
空气里充斥满静默。
过了会儿,一点指尖的温度落在霍竞肩胛骨上,他屏息,怕呼吸都会惊了自己的配偶,指尖一点点下滑,移到了他背部正中。
“然然,你别怕我。”
“怎么可能不怕你。”林亦然说。
霍竞缓缓提气,仿佛心脏被撕裂开,异常难耐。
不等他安抚,指尖的触碰变成了掌心,林亦然将手全部贴上霍竞的皮肤,敛眉亲吻在霍竞背上:“我怕你,可是爱你,胜过怕你。”
心头剧烈震荡,霍竞享受了一回情绪被高高悬起,一下又落入极致柔软的感觉。
因为这一吻,浴室成了酣畅热烈的战场。
花洒的水流也不知道哗啦啦地落了多久,时而落在两人身上,水珠溅得散乱,等两道身躯跌撞到角落,又行成了齐整水幕.....
.....
浴缸放满了水,一层泡泡覆着在水面,林亦然浸没在浴缸里只露出双肩,脑袋、脸上、手臂....都沾了不少泡泡,他靠坐着,略一低头便能看到绵密泡泡中的几缕黑色的发丝,玩心起,双手捧了些泡沫在霍竞发顶叠高高,但是手一抖,泡沫散乱。
他骤然弯腰,鼻端触碰到了水面,过了一会儿,霍竞才从水里出来欺到他近前,他把他纳入怀里,同时浴缸里的水猛然从里头扑到了浴缸外,哗啦一声冲了满地。
泡沫、水流一层叠着一层往外疯涌。
水花砸得噼里啪啦。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色泡泡全打散了。
林亦然歇了会儿,手指滴着水,疲累地搭在浴缸边缘,仿佛跋涉过高山,穿越过河流,几度疲累至极又几度灭顶升魂,感觉出窍的灵魂还没回来,霍竞又抱紧了他....
这世上肯定不止有累死的牛,还有被耕坏的田。
“老婆,差不多该和你算账了,”霍竞抵着他耳边说。
算账?算什么账?
林亦然想问,可是嘴里连贯不了句子,都快被颠得魂飞魄散了,该算账的是他吧?!
忽然,一阵落空感袭来,他从浴缸底下掉了下去。
是的,掉下去!
霍竞用自己的能力转移了地方,林亦然落入一张皮椅内,同时兜头灌下来的还有整个浴缸的水,像被突然浇了一阵暴雨,冲刷得办公桌上的物品七零八落,电脑翻倒,杯子砸落....
林亦然抹了把脸,看清周围。
靠,这是自己的办公室!
“霍竞你疯了吗?”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办公室吗?”霍竞单膝跪在他面前,捧起林亦然两只脚分别置于扶手上。
林亦然顾不得羞耻,心里直打鼓:“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霍竞说,“你先前在办公室藏了人。”
“.....!!!”
“他藏在你桌子底下想做什么?”
“找隐形眼镜!”
“我看是找死。”
第70章
撒谎行不通, 真诚才是必杀技,林亦然秒换思路。
“我是怕你误会,才那么说, 他是第一次来我办公室, 在这之前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他把救命之恩当爱情,脑抽了, 但不管他抽得多厉害, 我都义正言辞地告诉他, 我的爱人是你!”
“然后他就钻到了你桌子底下?”
“......那是他自作主张!”
“接着呢?”
“什么接着?”林亦然懵。
“如果我今天没回来,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霍竞伸出手。
林亦然哼了声,脚趾紧绷蜷缩:“当、当然是把他提出来,抽他两个耳光, 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要不是,”语顿,“要不是你来了, 他肯定没法从我手里逃过一劫。”
面对恋人吃醋,千万不能帮着别人说话,他家叔叔不仅会吃醋,搞不好要吃人。
“你这是在反向帮他?”霍竞没有得到一点安慰。
“哪有!”林亦然急,“我不仅要抽他耳光, 我还要揍得他满脸桃花开,否则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既然惹你生气,我杀了他?”
“别!”
“你心疼了?”
“.....心疼你个鬼!”
林亦然恼了, 一脚踹霍竞肩膀上,霍竞除了手臂, 身形纹丝不动,小臂鼓起的血管越发明显。这一脚对霍竞没造成伤害,倒是给了他自己暴击,直觉那只手掌都要砸进去了。
此刻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外面的办公区还有人加班。
听到有叫声,一名员工回头看了眼,接着忙自己的,一会儿,他又摘了脖子里的耳机朝办公室走来,在门口敲了敲:“老大?是你回来了吗?”
里面没人应。
想到下午老大没在公司,还有个小子莫名其妙说老大凭空消失,于是不放心,拧了门把进去,一进去傻了眼。
办公室里全是水。
“哪个缺德鬼干的!我们老大招你惹你了,你往他办公室泼水?”计俊才朝空气里大喊,没注意到那张皮椅还在微微晃动,他把地上的东西捡了,去洗手间拿来拖把,“泼水就算了,怎么还往地上倒牛奶,什么人呐。”
林亦然以为眼前的白光未散,看了会儿才发现是天花板。
他们又回来了。
一场办公室胡闹,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那间办公室以后还能直视吗?
湿漉漉的脑袋陷在枕头里,霍竞埋首在他颈间,他吃痛,也发觉以前的感觉没有错:“霍竞,你的舌头上是不是长了什么疙瘩?”
“不是疙瘩,是倒刺,”霍竞说。
“.......”什么玩意儿??!
“要看吗?”
“我看看。”
霍竞面朝他,张开嘴。
林亦然双手捧住霍竞的脸,往他嘴里看,舌头还真长了刺,类似猫科动物的舌头,趁其不备,他用手指头往里试探,本来是报复霍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想倒刺挺锋利,指头还被扎了。
霍竞捏住他手指头亲了亲:“疼吗?”
“一点点,”林亦然说,“为什么你会这样,不是猫科动物才有吗?”
“水生,陆地,我都可以生活。”
“就适应环境才这样的呗?”
“差不多。”
“嗯,”林亦然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半眯起来,揉捏了一下肩膀,“最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容易头疼,脑子缺氧,一跑步就好像要断气,还容易心悸,有时候喘不上来气,比如现在,我真的得休息会儿了,改天还要医院做个体检....”
话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说完,人也“睡着”了。
开玩笑!特么舌头长倒刺,这不是要人命吗!!!
溜是溜不了,赶紧歇了歇了。
“呼.....呼.....”呼吸均匀得不要不要。
可是他不知道,霍竞只要触碰到他,就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霍竞将他翻了个身,趴着。
林亦然不动声色,估计是觉得适当趴着睡可以减轻脊柱压迫,霍竞在体恤他总是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长时间久坐对身体不好,直到肚子下被塞进了一个枕头,顿时警铃大作,心念三、二、一,行如疾风,快如闪电,猛地往前蹿起,再床头一蹬,跳下床马不停蹄冲下三楼进房间上锁。
然而这只是美好愿望,现实是,就蹿了一下。
被霍竞逮住了。
林亦然急得破口大骂,往后蹬脚:“你个老登西,你是不是想要谋杀!你要杀人了吗!明天新闻头条就是某某老总房内惊现尸体,死状凄惨!”
霍竞故意问:“然然,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