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娇花演绎法[星际](85)

　　他再一次看到科雷恩的未来，看到各种粒子光束、激光炮将城市摧毁，看到舰队排列在半空，人们化作飞灰——
　　但是这一次，他能看清了更多人的脸，似乎未来越来越真实。
　　就好像发生过一样。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尹薇，看到了许多不认识的人，所处的依然是科雷恩，但是在熟悉的科林城里，又有什么有所不同。
　　这种似曾相识，又像又不像的感觉，让夏恩感到十分怪异。
　　他甚至看到了塞巴斯蒂安。
　　他查阅过的历史上，这一位机甲天才其实在制造“月光”的时候还很年轻，后来中年的时候陷入疯狂，自杀而亡。
　　当然，现在夏恩知道是因为塞巴斯看见了未来，他像疯了一样想挽救一切，许多行为都被视作不正常，而他最终用自杀的方式将自己的脑波存储在了机甲上。
　　赛巴斯戴着圆形的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眼神略带些神经质，他非常瘦，以至于骨骼突出，颧骨上有一种病态的红晕。
　　塞巴斯蒂安总是一个人念念有词，有几个关键字让夏恩一下子怔住了。
　　“时间线、系统、任务，毁灭……不，不能毁灭，换个时间线呢？重启任务？”塞巴斯蒂安像是着了魔一样翻阅着资料。
　　“赛巴斯！”夏恩忍不住在梦境般的世界里叫住他。
　　塞巴斯蒂安回过头，疑惑地左右看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找到，一脸见鬼的表情，继续埋首于资料和数据里。
　　赛巴斯？
　　雷伊从公文里抬起头，就看见夏恩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不断叫着塞巴斯蒂安这个名字。
　　“霍曼，帮我查一个人。”雷伊压低了声音，面无表情。
　　霍曼在通讯另一头都能感受到皇帝陛下的不快，于是连忙点头，等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
　　“陛下……这不是那个天才机甲师的名字吗？很古老的名字，所以现在很少见了。”被自己下属提醒，霍曼恍然大悟地说。
　　“我知道，但我让你去查，在夏恩身边有没有出现过用这个名字的人。”也许是假名？还是那位机甲师的崇拜者？
　　“明白，那我就从机甲爱好者查起吧。”
　　奇怪，陛下是怎么会突发奇想，要找这个塞巴斯蒂安的？霍曼挂断通讯的时候满腹疑惑。


第73章
　　吩咐完，雷伊板着脸敲打着文件，他手上的工作还要完成，其实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往外跑。
　　可他已经在这里了。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带着工作跑到某个人的家里，看着对方的睡颜，只因为不放心而没有马上离开……
　　他一定会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直接把人扔进重力室，让他发出痛苦的哀号。
　　可他现在不光在这里，还在工作，还分心让霍曼去调查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只因为夏恩在睡梦中叫了他的名字。
　　雷伊阖着眼，神情难辨。
　　原来一直以来，用抑制剂压抑住的人类情感是这样的，失控的，不由自主的，所有的情绪，全然地被另一个人牵动着。
　　“赛巴斯到底是谁？”他走到床边，这句话完全不受控制，脱口而出。
　　夏恩还在半梦半醒中，听见这个声音，半睁开眼。
　　因为星尘酒的作用，他还没有清醒，眼神迷蒙，眼底好像氤氲着一层水汽，目光湿润，眼睫轻颤，红唇微张，看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雷伊满目阴鸷，要是他不来，那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就可能是卡鲁了。
　　夏恩要是用这副样子看着卡鲁，卡鲁能抵挡得了吗？
　　当然不能，他会亲吻夏恩，会拥抱他，还是做出更过分的事？
　　只是假设，雷伊的脸就黑得不行。
　　“不知道是什么就一口喝下去？你不是很聪明吗？这么聪明怎么做出这种蠢事？”他拍拍夏恩的脸。
　　夏恩失焦的眼神微动，慢慢看向了他，歪着头微笑，“雷伊……”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好好的，叫出他的名字，让本来打算训话的雷伊竟然说不下去了。
　　对一个喝了星尘酒的人说什么好像都浪费，眼前的笑容耀眼到叫人失语，雷伊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发沉的脸色再也绷不起来，雷伊深吸了几口气，趁着夏恩迷糊，他低声继续追问：“赛巴斯是谁？”
　　“赛巴斯？”夏恩重复着，他的神志还不太清醒，有一半在现实，另一半在梦境。
　　要说是梦境，又过于真实了，他就像同时身处于两个世界里，而塞巴斯蒂安口中的系统和任务，还有什么重启、时间线，让他有一种抓到重点的感觉。
　　他不愿意从古怪的梦境里醒来，心里还有个念头，要找赛巴斯系统问个清楚。
　　“赛巴斯是关键。”他喃喃自语着，如同梦呓。
　　“什么的关键？”雷伊继续追问，看到夏恩露出迷人的微笑，悦耳的嗓音有着酒醉后的沙哑。
　　“回去的关键，离开这里。”夏恩从来没有放弃过找寻回去的办法，他坚定地叙述着。
　　雷伊站在床边，低头注视，心里竟然有一些紧张，“你要离开科林？”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科雷恩。”夏恩点点头，说话的样子，好像这是理所当然。
　　话落音，空气静默，雷伊才刚缓和一点的脸色一下黑得不能再黑，紧绷的下颌好像要把牙齿都咬碎。
　　他退后几步，已经不去问什么赛巴斯，直接通知霍曼，“开启虹膜锁，锁定夏恩，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离开这栋房子一步！”
　　啊？前后才多久？这命令又升级了？
　　霍曼不知道夏恩是怎么得罪陛下了，听起来好像有点严重。
　　也不知道陛下这是要把夏恩关到什么时候，检阅仪式总该把他放出来了，不然他就错过一个露面的机会，这次大阅兵就是皇室真人秀节目的第二期。
　　大家可都等着看夏恩呢！不管是黑的，还是捧的，这不有争议就有流量吗？
　　顶流本身，皇帝陛下，此时此刻根本没有考虑什么节目，他只知道，夏恩想要离开。
　　“还说什么合作，你这个骗子！”他捏住夏恩的脸。
　　夏恩被疼痛感刺激得一激灵，略微回神就是雷伊那张阴沉的脸，“你做什么？”
　　他有些清醒了，但说话还是有些含糊，声音很软，听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用手拨开雷伊的手腕，但是雷伊一动不动。
　　“做什么？”雷伊钳制着他，“夏恩，你很好，一边勾引卡鲁，一边想着离开？你要逃离科雷恩？逃离我？”
　　他说了这样的话？他说自己要离开了？夏恩有一瞬的心虚，隐约有些印象，可不对，他努力集中精神。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卡鲁了？”
　　“而且陛下似乎也没有什么立场来管束我吧？”
　　他眯着眼，有些不高兴，可酒醉后的脸出奇的艳丽，迷迷糊糊的样子，哪怕是不高兴的表情，嘲讽的模样，也像一种诱惑，该死的勾人。
　　雷伊本来还有所顾忌，在发现夏恩的心并不在科雷恩之后，仿佛有什么挣脱了束缚，失去了控制。
　　他捏着他的脸吻上去，肆无忌惮地掠夺，哑着嗓子控诉，“就是这个样子，你就是用这副表情勾引他！”
　　从雷伊口中吐出的气息灼热，发烫的嘴唇猛然烙印在夏恩的唇瓣上。
　　嘴唇很痛，这简直不是吻，而是惩罚。
　　夏恩没有被虐的喜好和倾向，他转开脸挣扎起来，但力气随着星尘酒的效力不知所踪。
　　雷伊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压制住他的挣扎。
　　就像一场两个人的战役，床铺在纠缠之中乱作一团，夏恩的力气还没恢复，浑身无力，脑子被什么搅过一样的混沌发胀。
　　他失去战斗力，在试图逃离的时候，脚踝被抓住了，整个人被拽了回来，雷伊用床单把他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他被扔在床上。
　　夏恩扭头，迷茫地瞪视，“你又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