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啾错撩邪帝后(98)
遥冀君:“?咳咳咳!”
戚葭漂亮的眼眸从他们二人间扫过,略微点头:“遥冀君似乎真的很喜欢同妖族交朋友。”
遥冀君:!一下子咳得更大声!
“咳咳咳咳!君上,误会!误会!”
他连忙摆手,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戚葭便帮他解释了:“那或许本君应当说,是遥冀君特别招妖族喜欢?”
“呸,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也不嫌臊得慌!”
遥冀君身边的妖族少年突然蹦出来说,模样还挺凶。
吓得遥冀君赶紧把他拉回去了,还堵上他的嘴。
跟在戚葭身后的韩默已经自动为君上说明:“南济族族长的二公子,索实。今年才三千多岁,君上可能不认识。”
“的确不认识。”戚葭说。
南济族他倒是听说过,却也只是苏醒后看四界年史才知道的,在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南济族,但这万年来,南济族的历史地位很高。
——朝厉川继任妖王以后,妖族越发分崩离析,南济族便是从芙蓉山中分出的一支。
而南济族的族长索凌戚葭倒认识,说起来,他还是朝厉川的堂弟……跟自己多少沾点亲。
之所以说南济族的历史地位很高,是因为自从芙蓉山分出后,索凌便完全站在了朝厉川的对立面,建立了南济族不说,两族还经常打得不可开交。
明面上是争夺妖界的地盘和资源,但实则也是分散了神族当初安插在妖界的各项人手。
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不消说。
正是如今正在鸿蒙宫中,勤勉批阅奏章的自家那位。
“不过这位索实公子,似乎不是很欢迎我。”戚葭又问。
韩默“咳”地一声,看看君上又看了看那小索公子,一时竟然没敢说话。
戚葭打了个哈欠。
一直跟虞白溪待在屋内,被伺候得太周到,他都越发惫懒了,竟然才出门就有了困意。
他说:“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但说无妨。”
韩默又“咳”地一声,一番犹犹豫豫后才说:“二公子野心勃勃,曾经扬言要当天后。”
戚葭:“……?”
打了一半的哈欠都打不出来了。
韩默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其实是他暗恋陛下。就……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懂事儿,不知道咱们陛下的‘残酷’。”
相信在索实成长的阶段,有很多人对他讲述过邪天帝虞白溪的冷酷无情。
但毕竟近几千年的四界,远比戚葭刚牺牲那会儿要平静安定得多。
没经历过真正的残酷战争,也没被神族侵染残害过,索实作为被自己爹妈和族众们宠大的孩子,在正当青春洋溢的时期,偶然见了天帝一面,就一眼定情了。
“不过属下可以保证,陛下都没跟他说过话儿!”韩默赶紧说:“只能说现在的小孩儿想法不一样了,再大一点,谁敢说喜欢陛下?看一眼都得先鼓一鼓勇气!啊,君上,您是除外的!”
戚葭直接被他逗笑了。
“你紧张什么。”戚葭说:“年轻人不惧怕天帝,这不是挺好?说明没有了神族意志,大家的是非观还是挺正常的。天帝毕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戚葭是真心这样觉得,反而看那蹦蹦跳跳的少年觉得好玩儿。
也的确好玩儿,那边,遥冀君为了封住少年索实的嘴不让他瞎说,各种招数都用上了。
他又不能真打,就只能暴力捂嘴。
那叫索实的少年便上蹿下跳地躲避,根本顾不上戚葭这边、反跟魔王逗玩了起来,惹得旁边入场的其他精怪们都不动了,就看他们你来我往,伴随着指指点点,都说这俩是谁家孩子啊怎么还在这玩起捉迷藏了?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简直是胡闹!”一道男声强硬地插|入,看热闹的人也被一群穿黑衣的人隔开。
黑衣人最中间出现了一个戚葭熟悉的面孔。
朝厉川指挥人将飞来飞去的索实捉了下来,扑面训斥道:“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闹?这是什么场合?你父亲没有教过你礼数?”
无论芙蓉山与南济族有何矛盾纷争,朝厉川都是索实的堂叔。
妖族的礼仪,长辈教育晚辈便是天经地义,索实很不服气,但大抵是被他爹叮嘱过,竟然也没说什么。
朝厉川又看向跟索实当众玩闹的对象……发现竟然是小魔王后,妖王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割裂。
遥冀君:“……”
等等,什么玩闹,他只是在阻止索实冒犯那位啊!
遥冀君最终悄咪咪地看向了戚葭。
朝厉川也注意到了那个方向。
跟着瞳孔骤然一缩!
戚葭给自己施了幻术,朝厉川并不能看见他真正的容貌和身材。
在索实眼中看见的是戚葭的真容,但在朝厉川眼中,那只是一张让人一眼看着有些惊艳,但却差了点味道、也完全陌生的脸。
可就是这样一张陌生的脸,也说不上熟悉的身形,却叫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过分的熟悉,甚至能本能激起他掩藏在神魂之下的战栗,有一种被压抑了许久的感觉就要呼之欲出……
可是对方并没有多看他一眼。
而是直接转身进场了。
就好像是他准备进去看比试,与其他人一样被遥冀君和索实打闹所吸引,便驻足稍微多看了两眼,而如今因为闹剧结束,他也就直接离开了。
“那位是……”
“就是天后喽。”索实在朝厉川身边说,声音轻慢,很不服气。
“竟然是虞白溪的……”
朝厉川的一双眼睛登时布满厌恶。
但片刻后,又多了些迟疑。
他想起宋司陆失踪前最后跟自己说话时透出的信息,他说他要去会会那位准天后。
当时宋司陆的语气充满阴阳怪气和讽刺,可他一向是个疯子,朝厉川本就厌恶宋司陆的这个身份这个长相,芙蓉山与破岳族也早就决裂多年,他自然懒得理他。
唯一让他在乎的点是,宋司陆说会会这位天后后,就失踪了,连神君干廊都再找不到他的下落……
是被虞白溪给杀了吗?还是被那位准天后?……可不是说,他只是只灵力低微身份普通的小鹦鹉么?……
身旁,索实已经咽不下这口气地又冲出去,还要去找那位天后的麻烦。
朝厉川烦躁地皱了皱眉,也懒得管他。
但一想到那位天后离开时的背影、步姿,和他半散开的及腰的墨色长发……朝厉川也不知怎么了,心神一动间,还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可惜天后终究是天后,不能由人冒犯。
朝厉川过去时,索实被几名天将拦在下面——天后有属于自己的看台和位置,非有诏令,一般人都不得上去。
“实在对不住了索实公子。”亲自在下面负责拦人的韩默说:“陛下说了,君上喜静,不喜人打扰,您还是回您的位置上去吧。”
“陛下说的?真是陛下?你们陛下有这么关心人的时候么?”索实一整个吃惊住了,若不是这么说话的是韩将军,他高低都得怪对方造谣!
韩默说:“这是自然,若不是陛下此时不便,早就亲自陪同君上前来了。”
韩将军一脸耿直,字字铿锵。本来他也不会说谎,说的便都是真的。
索实不由看了他一眼,心情骤然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还是很不相信,还要往里蹦,便自然被拦住。
朝厉川都替这侄子觉得丢人,折身回走。
路过魔王的专属位置时,他步履稍停,给遥冀君递了个眼神。
遥冀君稍作犹豫后起身,沿着妖王离开的方向走去。
那边,遥冀君向朝厉川透露了四象大阵的秘密。
但只字未提那阵法其实全部都是戚葭搞出来的。
朝厉川从未听说过四象大阵,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只是这些年,他越发地烦躁和惫懒,也不急着向干廊神君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