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龙崽后被和亲了(19)
小黑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凌冽的杀意。
“骗子……”睡梦中的江羡鱼翻了个身,险些从躺椅上掉下去。
小黑忙伸手去挡,却被半睡半醒的江羡鱼捉住手臂,直接将他当成了“抱枕”。
池中的小银蛇又将蛇脑袋翘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白自家主人为何不把手臂抽.出来,难道江家这小公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真奇怪!
次日,江羡鱼醒来时,人已经在屋里的榻上了。
他揉了揉脑袋,想不起来昨晚怎么进的屋,只当是梅园的管事带人把他弄进来的。
“公子,你昨晚可把小的吓坏了,大半夜外袍都不穿就跑出来了,好在是没生病,不然可就遭罪了。”谷子苦口婆心地道:“公子,这个时候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不然小姐怎么办?”
江羡鱼昨晚发泄了那么一通,这会儿已经冷静了许多。他起身之后才发觉身上也十分轻快,竟是丝毫没有疲惫之感。
院子里那一地狼藉,早已被人收拾好了,龙王爷金身还摆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放贡品的盘子被他摔坏了,管事着人换了一套新的。
“小黑。”江羡鱼走到池边蹲下,就见小黑从池中浮了上来,“昨晚没吓到你吧?”
小黑神态如常地盯着他,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没事了,我去给你买栗子糕。”他说着在小黑脑袋上摸了一把,那模样像是在安抚。
待江羡鱼走后,小黑旁边的莲叶下忽然探出了一颗银色的蛇脑袋。
小银蛇呆呆地看着自家主人,一脸震惊:
那人族少年,竟然敢摸主人的脑袋!
找死!
江羡鱼去买了些栗子糕送回了梅园,但他今日并未在供桌上供奉任何东西,也没再去拜那尊龙王爷的金身。
喂完小黑之后,他就回了江府。
管事说江幕轻还未用饭,他便去饭厅陪着姐姐一道用了早饭。
江幕轻昨晚大概是哭过,眼睛略有些肿。
“姐夫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江羡鱼开门见山地道。
“既然知道了,怎么还不改口?”江幕轻问。
“姐,我想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怎么打算的?”
“成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言外之意,她打算没有用。
“你……不去见见他吗?”
“他已经朝陛下提了退婚一事,我与他如今没有任何瓜葛。”
江羡鱼叹了口气,自然听得出江幕轻这话多少带着点埋怨。
他知道她这些年一直在等四殿下,他也知道她不会因为对方成了残废就心生嫌弃。她不过是在恼四殿下自作主张,分别数年连面都不见一次,就请旨取消了婚约。
“我想去四王府一趟。”江羡鱼说。
“不许去。”
“我……去问兄长的事情。”
江幕轻闻言看了他一眼,最终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江羡鱼回房换了身衣裳,出来的时候发现管事已经备好了马车,还备了礼。
“姐姐还让人备了礼,看来还是关心姐夫的。”江羡鱼说。
“小姐与四殿下青梅竹马,自然是关心的。”谷子附和。
江羡鱼不知四殿下伤得究竟如何,但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对方能和江幕轻见一面,无论婚事成与不成,他都不希望姐姐心里留有遗憾。
主仆二人乘马车去了四王府,王府的管事态度很是客气,将两人请到了茶厅候着。
过了许久,又有人来传话,说殿下行动不便,请江羡鱼去内院说话。江羡鱼跟着对方去了内院,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待进了屋,他才看到倚在软榻上的四殿下。
当朝四皇子谢瑾与江羡鱼的兄长一般大,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此刻看着却十分憔悴,鬓角还生出了一缕白发。
那一刻,江羡鱼忽然明白了对方为何不愿见江幕轻。
“小鱼,你长大了。”谢瑾朝他一笑,那笑却令江羡鱼有些鼻酸。
“姐夫……”江羡鱼下意识喊出了从前的称呼,惹得对方不由一怔。
“我已经朝陛下请旨,想来他很快就会下旨,废除我与你姐姐的婚约。”
“我记得你当初求陛下赐婚时,可是先等她说了愿意的,如今你却连问都不问她……”江羡鱼语气带着点埋怨:“你是怕她不要你了吗?”
他说得太直白,反倒让谢瑾一肚子冠冕堂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我伤得太重,太医说……”
“这些话你同她去说吧,我不想替你传话。”
谢瑾被他一通抢白,只能无奈苦笑:“小鱼,你还小,许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与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不是靠着一时的情分就够的。”
“你们一时说我长大了,让我接受那些不好的事,而今又说我还小,想给我讲大道理。我只知道大丈夫做事要有始有终,你既是想悔婚,就堂堂正正去告诉我姐,别偷偷摸摸的。”
一旁谢瑾的亲随听得直冒冷汗,一直偷偷留意着自家殿下,生怕对方被江羡鱼刺激到。要知道殿下自从回京后,他们这些伺候的哪个不是轻言细语,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戳到人痛处。
谁曾想这江小公子开口句句都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但出乎意料的是,谢瑾被江羡鱼这么奚落,面上竟是没有丝毫恼意。
“我姐的事情我说完了,还有件事想要请教殿下。”江羡鱼这会儿倒是换了一副姿态,朝谢瑾问道:“我想知道我兄长是怎么失踪的,当年你们在南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瑾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些,并不意外。
“六年前,我们的船刚到南海后不久,就在海上遭遇了袭击。当时海上还有风暴,我们的人不谙水性,毫无还手之力……你兄长为了救我,跌入了海中,我们的船则被风暴裹着推到了一个岛上。”
到了岛上之后,谢瑾他们才发觉,以往朝廷派去南海寻找龙族的那些人,竟都在此。
“是因为你们的船都走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江羡鱼从兄长那本《南海异闻录》里看到过,海上有一些特殊的暗流,一旦有船只靠近就会被裹进去。
“我们当时也这么怀疑过,后来却发觉我们出事的地方并不一样,走的航线也不同。”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能操控风暴把你们送到同一个地方?”
谢瑾点了点头:“要么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龙族,要么就是龙族的人不愿被我们找到。”相对来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否则有谁能在龙族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不过江羡鱼更关心另一件事。
“袭击你们的人是谁?我兄长掉到了海里,会不会被他们抓走了?”
“我只记得为首的那个人,戴着一个面具。”
“什么样的面具?”
谢瑾取过一张纸,递给了江羡鱼,“我将这面具的样式画了下来,但至今未打听到它是何人所有。”
江羡鱼打开那张纸一看,便见那面具两侧各刻着一个水纹的图样。
“水纹,跟水有关系……不会是龙族吧?”
“哦?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羡鱼想到那骗他贡品却不办事的“龙王爷”,开口道:
“我只知道龙族没一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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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晋江唯一正版
◎凑上前含住了他的唇◎
谢瑾瞠目结舌地看着江羡鱼,显然没明白他好端端为何会冒出这么一番话来。江羡鱼则拿着那张纸看了许久,直到将那面具上的每个纹路都记在脑子里这才将纸还给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