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影帝宠物蛇(115)
“不行!男的也不行!”傅允川立马拒绝。
导演心惊胆战得看着余意旁边的助理,想着这个人会是什么身份,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他那两个哥哥,不然也不能这么反对余意跟女演员牵手,余意还这么惧怕这个人。
他在网上见过他两个哥哥的照片,身形也很相似。
一想到这种可能,导演心里更是慌张。
“那您觉得怎么办才好...”他说话已经用上“您”了。
余意见导演小心询问傅允川的模样,加上刚才傅允川的话他才明白过来傅允川要导演他找的替身。
但他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用眼神怒视傅允川,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看看给导演吓成什么样了,以后不会说他耍大牌吧。
傅允川叹了口气,看上去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唉~那我就替一下女主吧。”
余意、导演:“?”
导演垂头看了一眼傅允川的手,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一看就是男人手吧:“您的手...”比余意的还大,手指还长,这...观众也不是傻子...
傅允川“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你们没有后期吗,到时候p一下不就好了。”
导演内心嘀咕,这怎么p啊,p的也会很假啊。
但他又不敢反抗这个助理,万一得罪了他,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只好咬着牙答应,他为难他,那他只能去为难一下后期技术人员了。
余意牵着傅允川手,录了这个片段。
一直到结束,他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导演还同意了。
太荒谬了,他掐了一把自己,居然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傅允川心情极好,一路还唱着小曲,带着余意去吃了顿饭才回去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意还是想不通导演为什么会同意。
临睡之前余意歪头问:“傅允川。”
“嗯?”
余意:“你是穿越过来的吗?”傅允川比他更像是原始森林来的。
“啪——”
傅允川在他屁股上用力得拍了一下:“少看点那些没用的,早点睡觉!”
余意揉着屁股,翻个身,留给傅允川一个后背。
之后跟女主的亲密戏都被删的七七八八,但最关键的这段实在是删不了,就是余意跟傅允川练习的那段。
导演战战兢兢得拿着改过的剧本给傅允川看,跟他解释:“这段是真的删不了,这是非常关键的情节,之后男主也是因为这件事吃醋才意识到自己...”
傅允川合上剧本:“行,没事,删成这样挺好的。”
这下导演倒是懵了,怎么拉个手死活不让,这都亲嘴了居然就这么简单同意了。
他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他问:“那这段亲密戏...”
傅允川又叹口气,一副你这个导演编剧不行,只能我给你们擦屁股的无奈样。
“只能我来替一下了。”
导演:“啊?”不是他一个男的要怎么替啊,这有钱人都脑子不正常啊。
但他不能这么说,他克制了一下情绪,问:“您怎么...怎么替呢?”他不会让后期给重新P个脑袋吧,上次的事后期已经要不干了。
他为了避免傅允川说这种话,决定先入为主:“要是换个头什么的,后期是做不到的...”
“不用换头。”傅允川接着说:“你去准备一个女主角的假发,到时候我带上假发代替女演员,你们后面补几个镜头就行了。”
导演目瞪口呆,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方法。
他只好点点头赶紧安排,他看了一眼摆弄手机的傅允川,心想这人是弟控吗,管的这么严。
不过人家有钱人的想法他也不知道。
这场戏所有的亲密动作傅允川都带着假发穿着女主的衣服给补拍了不露脸的背影,侧脸。
只是要折腾后期给修一下身形。
这剧本来也是没几集,余意的戏份也不是很多,一个礼拜之后就结束了。
余意直到结束都处在恍惚中,这剧拍了跟没拍一样。
他好像跟傅允川换了个地方亲热,真的很无语。
回去几天他都没有给傅允川好脸子,然后被傅允川拿着小皮鞭抽了两下,好了。
一晃过了金黄色的秋天,冬季降临,但这座城市偏南,也没有北方的严寒。
傅允川电影就要上线,也快要过年了。
本来定的时间是年初,但李导不知怎么给提到了年前。
余意和傅允川拿了首映票,武装完毕当天去了电影院看第一场傅允川的电影。
刚开始就是宣传片那熟悉的一幕,傅允川演的蒋逢站在公示栏下,找着自己的名字。
电影比当时的宣传片时间更长,更细致,蒋逢脸上的表情也更百变。
余意是看过剧本的
人,他看的过程是心里发堵的,但文字远没有亲眼看到蒋逢的情绪变动更震撼。
他狂躁时几天几夜不睡,对着书看一晚,再不出去跑步,精力充沛,但眼里布满血丝,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正常,对朋友母亲说奇怪的话,对反驳他的人大吼大叫。
抑郁时站在山边,脸上的神情一潭死水,他身体倾斜的角度,让余意忍不住抓紧了傅允川的手。
他觉得傅允川是真的要跳下去的。
直到在蒋逢的不对劲被他母亲发现,带他去了城里,但第一家医院诊断是抑郁症。
在治疗一个月不见效后,蒋逢母亲一次上网查这个病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个名词——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
她敏锐得点进去看了下,发现这两个病极容易误诊,赶紧带着蒋逢去了更大城市的医院。
在朋友母亲,还有蒋逢自己的努力下,他与这个病抗争,最后还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他母亲送他上了大巴。
傅允川演得太好了,观众久久没有回神,还有人低声啜泣。
就连余意也不知什么时候满脸泪水,全场的观众里,只有他知道,这不是演的,这就是傅允川。
这是他经历过得,他就是这样被这个病折磨的。
但是傅允川,他有朋友和母亲帮他一起抵抗病魔吗。
他想起傅允川上次提过的,他没有,他是自己一个人。
余意呆呆看着台上的傅允川,他满脸笑容跟着观众互动,回答记者的问题。
“只要有一个病人在抑郁时期,想到这部电影,想到生,那这部电影就实现了他的意义...”
傅允川的声音在影院回响,大家纷纷鼓掌。
可余意却心里难受得不行。
当时的傅允川,蒋逢有爱护他的人,在此之后这类病人也会有这部电影,但傅允川有什么呢。
他擦掉眼泪,起身离开座位。
傅允川结束活动后,却看不到在座位上的余意,他第一反应是去上厕所了,在后台等了一会,还给余意发了条消息,让他回来后直接来后台,前面人太多了,走后面的通道。
但余意很久没有回来,傅允川皱了眉头,可能是再一次看到了这部电影,傅允川压制不住心里的胡思乱想。
余意知道他有病,但他没见过自己犯病的十分严重的样子,会不会是看了这个电影,感到害怕了。
他捏着手机,突然感觉昏暗的后台十分憋闷,让他喘不过气来,脑袋发晕,一阵天旋地转。
傅允川下意识把住旁边的什么东西。
他得去有光的地方,他不知道旁边是什么东西,一直扶着向前走,在他等余意的这会功夫,人都差不多走没了。
一直走到了外面,有了亮光,傅允川才感觉自己好一点。
今天的天气有点寒冷,与往常这座城市的湿冷不同,有点干燥,燥的傅允川抻了两下领带,让脖子松快一点。
他等了一会,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
余意不是那种人,他们都相处将近一年了,他应该对他有信心。
傅允川喘了两口大气,面前出现白气,他一愣,很多年这城市没有冷成这样了。
缓了一会,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备注是“笨蛇”的联系人,拨通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