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甜饼(146)
江洛白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他自己倒是不抵触,就是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奇怪。
但闻叙倒是不以为意,手握的更紧:“这有什么?我们是好兄弟啊。”
江洛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吧,也许最好的朋友是要拉手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闻叙也会邀请他一起睡。
两人的床本就相邻,江洛白毫不费力的就可以躺进闻叙的被子里。
一张小床显然不太能容纳两个男大学生,他被闻叙半抱在怀里。
感觉到身下是闻叙饱满有弹性的胸肌,江洛白有点热,支支吾吾:“这样太挤了吧,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床……”
闻叙闭着眼把他往怀里抱的更紧,理直气壮:“可是一起睡觉也是好兄弟权利的合理范畴。”
两人被“好兄弟”的名头绑定,黏黏糊糊到大四,在同一家公司实习还租了同一个房子。
江洛白早就习惯了闻叙说的“好兄弟合理范畴”,并且觉得非常赞同。
他们关系这么好,当然要亲密一点!
只不过最近江洛白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在面对闻叙的时候。
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两人平时也习惯了一起睡。
可明明不是宿舍里那样的单人小床,闻叙仍然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这里没有其他室友,只有他们两个,闻叙似乎还更放的开了一点。
晚上洗澡后,他甚至会只在腰上围个浴巾就出来。
未干的头发上滴落水珠,顺着下颌线流淌过沟壑分明的胸肌腹肌,最后隐入洁白的浴巾。
江洛白简直要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被闻叙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浴室准备洗漱。
他泼了一捧冷水到自己脸上,但皮肤热度不减。
脑内还是刚刚看见的景象,江洛白莫名感觉有些口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还在滴水的脸,低声骂道:“靠!我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江洛白花了好几个星期才接受自己弯了这个事实。
他以往从来没往这方面考虑过,但眼下对闻叙的心动又做不得假。
江洛白并不觉得这是一时兴起的念头,他的确对这方面比较迟钝,但他又不傻。仔细回想也能发现,他对闻叙的感情分明是已经默不作声的积累了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终于瞒不了自己了。
不像别人确定心意以后的甜蜜憧憬,江洛白首先感觉到的就是难受与纠结。
闻叙是他最好的朋友。
闻叙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怎么不高兴了?”
闻叙坐在江洛白身边,揽着他的肩然后自然而然的摸摸头。
这段时间江洛白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放轻了声音,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江洛白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红着眼眶把头埋进了他怀里,闷闷的喊了一声“闻叙”。
他早就习惯了闻叙的照顾与陪伴,在喊出这个名字时,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恋。
两颗相贴的心脏都在各自的胸腔内加速跳动,微妙的暧昧气氛强势占据了房间。
闻叙早在听到江洛白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心就化成了一滩水,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几乎是被蛊惑了般,俯首下去。
带着长久以来不可言说的爱意,他终于亲吻到了自己心底的人。
这一刻带来的心理满足要远远大于生理感受,他沉醉其中,按着江洛白的后颈,像是要把人揉碎在自己怀抱里。
半晌,楼下汽车突兀的鸣笛,将这满屋旖旎气氛刺破。
两人都陡然从刚刚意乱情迷的氛围中清醒,闻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逾矩的事,他下意识的去看江洛白,眼里带了点慌张。
他看见江洛白眼圈泛红,眼里还带着呼吸不畅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江洛白轻轻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闻叙的心脏。
他声音很轻:“闻叙,接吻也是好朋友的合理范畴吗?”
闻叙有些慌张,“好兄弟”这个拙劣的借口就像皇帝的新装,透明的它并不能掩饰他那赤裸裸的心思。
江洛白会怎么想?
会愤怒会失望,会觉得他恶心?
“洛洛……”
他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没什么好说的,苍白的语言比不过刚刚的吻,那是鲜活的罪证。
他的确喜欢江洛白,不是什么想当他的好兄弟。
闻叙沉默片刻,打算坦白道歉,但却猝不及防的被江洛白抱住。
仍旧是平常那种,依赖姿态的拥抱,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他能感觉到江洛白在哭,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薄薄的衣料。
江洛白哽咽:“如果接吻可以的话,那能和我谈恋爱吗?”
闻叙有些艰难的理解他这句话,反反复复好几遍,生怕自己曲解。
他按着江洛白的肩,有点急切的询问:“你是什么意思?”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好,又立刻温声哄着:“洛洛,你跟我说,你是什么意思?”
江洛白盯着他看了两秒,似乎是觉得语言不如行动有说服力,干脆拽着人的领子又吻了上去。
唇齿相贴,他有些气息不稳,但仍然断断续续把话说完
“意思就是,喜欢你,不想当你好朋友,想当男朋友。”
闻叙抱着他的力道一瞬间加重,江洛白甚至都感觉有点疼,但他并没有挣开,而是纵容的允许闻叙这样拥抱他。
他的手被闻叙握住,放到了对方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快速跳动,深藏的爱意不言而明。
闻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颗心两年前就是你的了,现在也还不晚,你还要吗?”
“当然要的。”
江洛白笑道:“这是男朋友权利的合理范畴。”
第109章 破镜重圆后的磨合期
顾以霖×许惊余
已经入秋有一段时间了,许惊余从公司出来被凉风一吹才察觉到了几分冷意。
他总是忘记看天气预报,今天大降温,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再加上身体素质一直不是很好,在风里站了没几分钟就冻的脸色发白。
顾以霖的车出现在面前时,许惊余忽然有点久违的心虚。
以前高中的时候,他每次穿少了衣服,顾以霖都会不满的教训他,再强行给他多穿点。明明语气里是责怪,可眼里全是对他的重视与喜爱。
他的睫毛在风里微微颤动,看向顾以霖。
但顾以霖并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开口抱怨,只是打开车门,体贴的帮他披上了自己的大衣,没有再多说什么。
车辆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最开始的几句交谈之后就是一阵安静。
他们分开了太久,即使有心想要亲近,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了。
许惊余垂下眼帘,神色沉郁。
更何况,他觉得顾以霖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十七岁的顾以霖热烈张扬,爱意明晃晃的展露。
但现在二十二岁的顾以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沉稳可靠,安静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