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错黑莲花反派后我跑路了(65)
众人也停住了动作,看向谢知意,心想,教主终于因为那个狗血故事动怒了。
谢知意瞳孔紧缩,肯定是因为他刚刚碰了宁羡安的手,还试图凑到宁羡安耳边,惹得池无邪醋海翻涌。
他心里一团乱麻,剧情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每一步都出乎他的意料。
可他知道,宁羡安绝不能和池无邪在一起,这样他的任务就失败了。
他大着胆子,把金觞杯捡起来,小心翼翼搁在桌上,生怕摔坏了池无邪要他赔。
见池无邪没反应,又在池无邪眼皮底下,悄悄地往宁羡安身边挪了挪,肩膀和宁羡安的肩膀抵在一起,十分坚定的表明立场,宁羡安和他是绝对没可能的。
安静的主殿上方回荡着“滴答滴答”的水流声,泼洒的酒液慢慢流至台阶下,空中弥漫着甘甜酒香。
只听“啪”地一声,谢知意桌上的金觞杯突然四分五裂,碎成齑粉,消散在空中。而高坐主位上的池无邪只是漫不经心的动了动手指,仿佛隔空捏碎金觞杯的人不是他一样。
众人屏息凝神,池无邪的修为深不可测,在这修真界恐怕少有敌手。
谢知意看着齑粉,吞口而出道:“这不是我弄碎的,你们都看到了吧。”
这金觞杯看起来就很贵,他可赔不起。池无邪要是想用这个碰瓷,是万万不可的。
众人垂下了头,内心一致腹诽,重点是谁弄碎的吗!?重点是教主因为你的狗血故事生气了,要找你麻烦。
池无邪轻笑出声,“圣教不缺这么一个杯子。”
他很少讲话,突然开口说话倒惹得众人又看了过去,心想这圣教教主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配上这么一张脸,真是绝了,这得引得多少世家姑娘春心萌动啊。
谢知意抿嘴不言,低头,虽然知道此番做法很多余,但还是希望池无邪别找他麻烦。
下一秒,池无邪突然起身,踱步到谢知意身前,却没看谢知意,而是盯宁羡安,眼里翻滚的暗涌一闪而过,抬手招来凤九,简单干脆道:“把他带走。”
“不行!”谢知意连忙站起来,手握成拳,和池无邪对视,“你不能把他带走,他现在修为被压制,若...若...”
“若什么?”池无邪盯着他沾了水的唇,眼底翻涌的暗涌更凶猛,那眼神恨不得想将谢知意一口吃下去。
谢知意心慌地垂下眼,“强取豪夺”那四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道:“他没做错什么,你不能带走他!”
池无邪拳头攥紧,死死盯着谢知意白净的脸,抿紧得唇无声地喧嚣着怒火。
倒是白元长老意识到不对,道:“教主,老夫并不想怀疑圣教的用意,但我们的修为确实被压制住,这...”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了猜疑,特别是见到池无邪如此性情不定的一面,猜疑更深了。
池无邪睨了凤九一眼,似乎不想跟这些人对话,凤九知趣答道:“白元长老,您不必担心,这修为压制之术主要是为了提防魔界中人混入圣教,若第二天各位没什么异常,修为自然会恢复。”
“怎么算没有异常?”谢知意忍不住问道,问完才发现池无邪还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
凤九睨了他一眼,本不想作答,但殿内的人似乎都对这个答案感兴趣,不得不道:“这个修为压制之术,可以检测到诸位是否有修习过魔族秘法的痕迹,若是没有,第二日压制之术就会自动解除。”
谢知意还想问,这些话可属实?
只听殿内有些长老聊了起来,确实有这样的修为压制之术,而他们身上所设下的压制之术也如凤九所说那般,做不了假。
谢知意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明天能恢复修为,一切都有转机。
“凤九。”池无邪阴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他喊的是凤九,眼睛却牢牢看着谢知意,一字一句道:“同一句话本教主不想讲两遍,带走他。”
第53章 又见
凤九一脸苦色, 偷偷翻了个白眼,但谁叫他摊上个这么喜怒无常,总爱找他擦屁股的主子呢?
他瞪了眼谢知意, 发泄怨气,走到宁羡安身边, 不悦道:“跟我走。”
谢知意被他瞪的莫名其妙,将身体横过去,挡在了宁羡安身前,“你们为什么带他走?总得有个理由吧。”
凤九翻了个白眼,带宁羡安走,还需要理由吗?
白元长老又说话了, “教主,这位公子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何要带他走?”
池无邪轻笑出声,慢慢转身面向白元长老, 换上了和善的面孔, “白元长老, 这位公子体质特殊,是最纯净的水灵根,邪祟作恶就是为了如此,所以本教主想将他带走研究,看看这水灵根到底有何玄机。”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神情仪态都让人挑不出错, 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圣教教主。
谢知意气地脸颊通红, 先前他也问了这个问题,但池无邪忽略了。
白元长老问, 倒是回的滴水不漏。
果然是区别对待他这个所恨之人了。
只是这个理由就能带走宁羡安吗?他决不允许!
只听凤九又道:“白元长老,我们圣教乃名门正派, 难不成还会干出什么杀人放火之事来?这位公子若是同意,也算除祟有功,我们必会好好款待他的。”
名门正派?
你们当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事实证明,群众的眼睛还真是瞎的,见池无邪和凤九这一番解释十分合理,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不过,谢知意不会妥协,他正要开口,宁羡安突然从他身后走出,对凤九温和道:“若是能为圣教尽一份之力,在下义不容辞。”
“羡安!你不能去!”谢知意激动道。
宁羡安回头,对他露出一个笑,“谢师叔,您就放心吧,无邪师弟和我们都是旧识,定是不会研究出人命来的。”
他是不会要你的命!但他...他可能会要你的...身体!
但这句话把谢知意憋的面红耳赤,怎么都说不出口!
殿内却突然窃窃私语。
“旧识?”
“无邪师弟?”
“难怪圣教教主这么眼熟,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的斗灵大会,这位水灵根的公子和教主可都是当时夺冠的新起之秀啊!”
“据说教主以前在千莲峰,但后来不知...”
这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在凤九的冷眼下。
池无邪看着宁羡安,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来,“那是自然。”
可在谢知意眼里看来,就是妥妥的当众调情!
但他身单力薄,一张嘴说不赢这么多嘴,关键是连宁羡安都不站在他这边。
宴会接近尾声,宁羡安早就被带到圣教不知道哪个疙瘩里,谢知意心急如焚,但看到池无邪还在主殿没有离去,才让他稍微有些放心。
他看着白元长老,计上心头。
不知为何,池无邪似乎很担心给白元长老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他决定今晚就跟着白元长老,池无邪定不敢对他下手。
白元长老嗜酒如命,直将桌上的酒都饮尽后,看外面天色已晚,才砸吧砸吧嘴摸着白胡子起身向池无邪道别。
谢知意不像他那么多繁文礼节,顺了两三壶桌上的美酒,跟着冲了出去。
殿外有个圣教弟子接应,见到喝得迷迷糊糊的白元长老,恭敬地搀扶住他,将他往峰上的厢房领。
月明星稀,谢知意缀在两人身后,沿着蜿蜒的玉石小路往上方走,听圣教弟子对白元长老说,“白元长老,您身份尊贵,所以给您安排的厢房就在在教主寝殿下方的偏殿。”
白元长老摸着胡子口齿不清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