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67)
什么攻击服务器、黑掉域名之类的。
豆沙包:“……”
D班好像在上体育课,身为小魔王的他,耳听八方,将同班同学的欢笑声收入耳畔。
可他却为两个爸爸操碎了心!
豆沙包转动他的小脑瓜,掰着手指头捋一捋,从魔域老家回来前后,先是琛琛爸爸隐瞒了七颗星屑的细节,而后念念爸爸隐藏了豆沙包长出小光圈的事情。
真是两个骗子爸爸!
可是——
爸爸他们互相欺骗的话,一人一次,那不就扯平了吗?为什么感觉现在像是要离婚了一样?
豆沙包想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他长大后不想跟人类结婚了,不对,他不跟神也不跟魔结婚,他想要一只小猫咪当老婆。
“叮——”
脑瓜子里像有颗灯泡噌地亮了起来。
不开心的豆沙包,忽然想起了在未来世界里,他会遇到一只叫做“佩佩”的黑猫,那是他命运中的老婆!
“星屑。”
“光圈。”
“……尾巴、犄角、黑翅膀。”
豆沙包才不想拥有咧!
他当下决定用逃课惩罚两个爸爸,往厕所后的小花园钻去,满地巡逻,势必要找到他的小猫咪,只要有佩佩就足够了!
“佩佩,你到底在哪里呢?”
豆沙包满地寻找,双腿都走酸了,还是没看到小猫咪的身影。
忽然。
一双漆黑的球鞋停在身前。
豆沙包抬脸看去,来者比他矮半个头,漂亮的凤眼,及肩的黑长发像极了他当初的发型,看上去是个比他还拽的小男孩。
豆沙包没等到对方的开场词:“你也逃课了?”
小男孩没说话。
“可别告诉我,”豆沙包感到没劲,“你的家长也是我爸爸的粉丝。”
小男孩微仰着脸,忽然伸出手,搭来高档校服的校徽之上,清凉质感的嗓音很好听:“你是第一个。”
豆沙包退后一步:“什么?”
“我叫薛霈。”
漂亮的小男孩眨了眨眼,平淡地说,“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家伙,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豆沙包一脸震惊。
薛霈皱眉:“你为什么像被雷劈到了?”
豆沙包忽然抱上来:“你叫佩佩?你是不是说你叫佩佩!”
薛霈差点被撞飞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能看到我!”
豆沙包笑而露齿:“你是不是一只小黑猫呀!”
薛霈浑身炸了毛:“…………”
这个家伙不仅看到他了,还知道他的本体是只猫!
难道——
他体内的星屑也已经被发现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请家长
一辆车身瓷白的宾利停在路边。
车辆还未熄火, 手机在中控台上发出亮光,通话系统接通中,而驾驶位上的漂亮男人神情冷然。
“逃课, 叫家长。”
瞿时念深吸口气,迟迟没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那孩子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
车身音响传出冷静的女声:“去了一趟魔域,莱恩体内的恶魔血液彻底觉醒了。”
瞿时念沉默半晌, 眺望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收起手机,只身下了车,语音里桑南的声音持续了一路。
“他们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 急着回人界无非,无非是要在幼儿园里找到什么东西。”
“欺骗利用您的未必只有这些,连囤上千条新闻稿用来报复的手段都能使出来,未来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您是该好好审视这层关系了。”
“……”
好端端的馆长当得像个唠叨的劝分媒婆。
瞿时念掐断通话,将杂念收入心底,看似荡然地立在校长办公室外, 一只展翅羽翼的白鸽越过天际时,刚刚理好了略微凌乱的衣领。
门自动开了。
校长办公室的系统提示“逃课学生陆莱恩的家长到齐”。
一缕诧异绽放在瞳孔中, 是因办公室中不仅有他, 高大而挺拔,搭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背着光的陆岐琛看不清表情。
可那双眸子好似缥缈着一层血色。
太过刺目。
陆岐琛支着下巴,微微抬眸的动作带着一丝审视。
他们仅对视了一秒,谁都没出声,校长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怠慢了, 我和夫人有重要的事要聊聊, 面谈稍等十分钟!”
“啊——”
“老婆, 别打我了!”
伴随着酿酿酱酱的敲击声。
陆岐琛、瞿时念:“?”
难不成大胡子校长正在经历家暴现场?
本该与他俩无关的事情,又因别无其他座位,瞿时念落座在沙发的另一头,与陆岐琛仿佛隔着一道银河,耳听来的动静将这处本就尴尬的境地打入冰窖。
嘭——
“只在乎你的学校,管不管孩子死活了,发烧四十度也能忘了带去医院?!”
哐——
“当初要不是用非人类身份骗我结婚,老娘错失初恋,这种鬼日子谁要跟你继续过!”
咚——
“少特么手脚不干净,以为还能像几十年前那样用身子勾引我啊!你个老淫贼赶紧滚下车!”
两个因孩子逃课被叫来的家长:“……”
瞿时念稍感呼吸不畅,又解开了领口,而陆岐琛佯装百无聊赖,右手盘着不知从哪弄来的核桃,另一手没劲地支着下巴。
忽然,在大胡子校长大喊一声“可我爱你啊老婆”,通话戛然而止,但核桃不小心掉到地上,比无形的斧子还起落有致,斩断了尚存的和平。
一切都濒临瓦解。
陆岐琛没事找事:“不是说我没有监护权?不问我为什么也来?”
“你跟校长的合作,”瞿时念冷漠地回答,“我不干涉。”
陆岐琛抱臂候着下一句:“那就是有别的要干涉。”
“孩子逃课了,”瞿时念深吸口气,“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陆岐琛不作回答。
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如同燃起了一簇火苗。
瞿时念起身,步步紧逼,衣领散开了细微分寸,修长的脖颈或因发愠而攀上了绯红:“陆岐琛。”
“是你让那孩子逃课的?”
被误会成指使者了。
陆岐琛笑而不言,跷腿的姿势不变,身子反而微微后仰,一手搭在真皮沙发的扶手处,一移就能碰上咫尺的窄腰。
他不过一嗅。
流淌在空气中的好闻沐浴花香更明显了。
“忙得一宿没洗澡吧。”
陆岐琛调戏似的勾起唇,“怎么见我之间还特地洗了澡?”
瞿时念神色怔然。
陆岐琛上手捆住了那手腕,不让身前人动弹,再虚晃地提扯一下领口,遮住了敞露的锁骨,模仿听来的语气:“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用身子勾引我?”
瞿时念拨开了欠打的手,强行冷静道:“我简直第一天刚认识你。”
陆岐琛笑得玩味:“后悔跟我这样的家伙结婚了?”
瞿时念微微喘气,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意味蔓延,婚姻下暗藏玄机,多少也掺杂了未知的趣味。
他不再往下想,只背对身整理衣领和外套,恃宠而骄也不过如此。
正装。
窄腰下的弧度是微翘的。
这个背影不知在多少次的夜深时分为自己沉溺。
陆岐琛收起危险的眼神,拎起玻璃杯,往下灌了一口,抬手瞥及腕表上已到十分钟后。
“嘭——”
满脸肿成猪头的大胡子校长准时赶来。
大胡子眼下泛青,额角破皮冒血,却是丝毫不尴尬,领着身后豆沙包走进来,自带一股身残志坚的敬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