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O变A后攻了主角攻(45)
**
虞又还是接受了谢梵星要跟着他们的事实。
不过,在此之前,谢梵星倒是先和他算起账来了,“虞又,你逃课了?”
大少爷坐在平民通勤赶的飞行器上,在摇摇晃晃中,拿着虞又的缺勤表,指给他看,“你这几天课都缺了。”
虞又只瞄了一眼,定定看着他笑,“哦,怎么了么梵星哥哥?我们的合约难道还管这个?”
“……”
谢梵星蹙眉,眉宇间有点上级严厉的意思,“成绩好不是你能随意违反规定的理由。”
虞又把头转过去,声音懒懒的,“哦,那请您罚我吧。”
谢梵星看着他的侧脸,“……我不罚你。”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让你好好上课,对期末成绩评选有利,能提升毕业的综合指数……”
他没说完,虞又打断了他,“然后能进入‘曜’工作?”
谢梵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还真的有在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虞又无奈笑了,“梵星哥哥,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谢梵星不解。
“那就是,”虞又凑近他的耳边,轻声,“我如果真的想做什么,是没有人能够拦住我的。”
他退后一点,在谢梵星旁边的圆窗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笑容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
但是谢梵星却没有发现,他先是愣了愣,低下头,在窗里露出一个沉思的剪影。
谢梵星忽然想到,虞又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相对自己,他更加孑然一身,不存在“必须要成为好学生”这样的认知。不需要成为继承人,也不需要担负更严峻的责任。
他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了。”谢梵星从思考里抬起头。
虞又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但直到目的地,谢梵星都没有再烦他。
11区的赌场非常风光,偌大的建筑直挺挺地立在机场附近,光明正大到扎眼。
“赌场是11区的支柱产业。”丁时年仰望着,那建筑高到一眼望不到顶,“听说里面还有很多衍生服务业,简直匪夷所思。”
在场人都知道是为什么,但没一个人说——有谢家这个靠山当然就是这么嚣张。
几人走进去,里面人声鼎沸,赌徒兴奋和绝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纷杂又嘈乱,虞又抽空问了句,“梵星哥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放下话让下面的人去调查呢?”
谢梵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虞又以为是周遭声音太大掩盖了他的问话,谁知对方过了一会才说:
“我不想让父亲知道。”
他只身着最普通的休闲衣,戴上口罩,努力装成普通人的模样,但在人群中依旧过分亮眼,有几个眼尖的招待看到,把他们半引进了豪华的赌间。
虞又半推半就地被拉进了赌场,暗地里对另外几人打了特殊手势。
豪华赌间的声音和普通相比,要更加安静和“安全”,在这里豪赌的人都是富豪,千金一掷不为过,筹码一叠加一叠,看得几人直直皱眉。
丁时年和宁朦两人各自去套话,虞又和谢梵星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来到在场最大的赌局前。
好不容易挤开眼前的一堆围观者,虞又和谢梵星来到正在对赌的两人面前,庄家和赌徒相对坐着,赌徒的脸上已经满是冷汗,庄家的笑容却显得十分随意。
“五、五百!”
赌徒面露冷汗,最后下了注,忽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东西,重重放置在桌上,“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哪里都弄不到的货!”
周围人眼尖地看出了那是什么,在场的欢呼瞬间沸腾起来,谢梵星毫无反应,虞又却霎时呼吸一紧。
那是……宁朦的易容眼镜。
和他脸上戴着的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看了谢梵星一眼,却发现谢梵星也在看他。
准确来说。
是在看他脸上的那副眼镜。
第31章 什么时候是你亲哥了?
谢梵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虞又假装镇定, 若无其事调笑两句,“我的眼镜长得也太大众了吧。”
旁边撞来一个吨位颇大的人,“什么玩意儿挡道, 给我让让!”
虞又被吨位撞开没来得及反应, 谢梵星一把揽过他的肩将人搂在怀里,在虞又站稳后才慢慢放开手掌。
虞又却反过来拉住他的手,搂在了自己的腰上, 低声。“别松手。”
他有意保持低调,周围人的哄闹将他们两人淹没, 一时只剩下一寸方地间对方的存在。
这里的人都带着伴, 姿势暧昧, 两人这样再正常不过, 他们朝赌桌看去, 短短时间, 庄家已经赢了不少,眼见着赌徒筹码少得可怜, 急得大汗直冒, 虞又拉着谢梵星走了过去,站定在赌桌前。
虞又贴着谢梵星, “哎呀哥哥, 你看这个人, 他输得好狼狈呢。”
谢梵星一时意会,跟着说道, “他看上去不太会赌。”
这话直接把赌徒点炸了, 扭头怒骂, “他娘的说什么?!”
“你瞧他。”虞又眼神讽刺,“他还生气, 还不如让我来替他赌,起码能把筹码赢回来,你说对不对啊哥哥~”
他揪着谢梵星的领带,谢梵星蹙起眉,但最终还是轻轻“嗯”了声。
“你说什么?”赌徒蹭地站起来,指着虞又的鼻子,被虞又伸手握住,顺势拉开一脸愤怒又懵逼的赌徒,坐在他的位置上,笑容灿烂,“别生气嘛。”
“我来帮你赌。”
现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虞又的耳朵里,对面的庄主已经在打量他,赌徒一脸不信任,要冲上去时被谢梵星使巧力按住肩膀,“他会帮你赢回来的。”
“这小子……很厉害?”赌徒看着虞又游刃有余地洗牌。
谢梵星很淡定,“等着看吧。”
既然已经和虞又出来,他就会无条件地相信对方。
“小朋友,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啊?”庄主叼着根烟,上上下下把虞又扫描了一遍,没发现多么新鲜的事。来这里的人多半易了容,所以这容貌大概率也是假的,看不出什么。
“当然,我五岁起就开始在赌场混了。”
虞又从牌里抽出一张,一双纤长的手灵活无比,动作快到令人看不清。
“不过,也算不上很厉害——只是从来没有输过罢了。”
庄主哼笑了一下,“你小子,很狂嘛,不过还是太年轻了,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技术精湛,都能得到的。尤其在我们赌场,没有例外。”
赌场永远不会让自己看上的东西流走,他们的洗牌机以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和监视仪意味着几乎能够操纵所有赌徒的输赢。
这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合理的,但是谁让这家赌场背靠大树,所有机构不过是见风使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我很期待,能不能成为你们的例外。”
虞又随意打出一张,目睹对面一脸“你太年轻”表情的庄家在抽走下一张牌后,脸色微微一变。
对方也是老手,并没有明显的慌张,只是在接下来的摸牌和审视中略显谨慎和迟疑,再没有之前那般信手拈来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