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鼯鼠养了只龙当保镖(147)
但不管是图还是文,里头的生物都是与他一样的数量。
就没见到像玄闵那样的。
元沅小爪子抵着书页,开始发呆。
他自动把自己放在了下边,因为上方比较累人,他可能受不太住。
但是在下方的话,玄闵多出来的一个该怎么用?
元沅不受控制地脑部着那个场景。
觉得他现在大概不是在被窝里,而是在蒸笼里。不然为什么会热成这个样子?
感觉要熟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沅深呼吸了两口,决定结束今天的学习,剩下的改天再说。
光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其实都已经够他消化好多天了。
元沅刚打算收起书籍钻出被窝,好好吸收一下新鲜空气。
结果却忽然感受到屁股后面掀起一阵凉风。
是被子被掀起之后,新鲜空气涌入的感觉。
元沅顿时一惊,随后眼前争先恐后地汇入光明。
黑摸摸的被窝真的被掀开了!
他的书还没收!
元沅浑身毛毛都要炸开了。
他还记得自己刚才在看后进姿势的图片,那画的是相当传神,比起第一页衣冠整齐的样子,那算是相当入骨。
元沅脑袋一空,满心想的都是绝对不能给玄闵看见!
他想也没想,直接下意识地往前一扑,整只鼠啪唧一下盖在了书页上,翼膜与四肢倒是把那个画面挡了个严严实实。
玄闵像是愣了一下,薄唇微张,刚想说什么。
结果元沅却是不知道摁到了哪里,那本来只乖乖出现在书页上的画面,顿时变成了一种投影似的东西。
它从书页上浮现,在元沅的背上开始播放,随即响起的还有传神的哼叫。
元沅听得一愣,随后低头一看,魂飞魄散:“!!!”
他遮挡了个寂寞!
元沅脑袋一片空白,他也跟着,发出了一声叫来:“啊——”
“不要看,不要看!”
元沅手忙脚乱地变回人形,先是一屁股把两本书给压住,两只手一会儿堵着玄闵的双眼,一会儿堵着玄闵的耳朵。
他急死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这两本书毁尸灭迹。
白茫茫的脑海忽然灵光一闪,元沅这才想起将它们收回空间。
石洞里鸡飞狗跳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寂静,石洞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元沅局促地坐在床上,盘膝抱着枕头,把半张脸埋在了里头,耳朵心虚地抖动着。
“我不是在看奇怪的东西!我其实是在学习……”
这话一出口,好像显得更加奇怪了。
元沅顿时闭嘴,圆乎乎的眼眸瞄向玄闵,双颊绯红。
玄闵也诡异地沉默着,视线在元沅身上转悠了一圈,半晌才哑声应了声:“嗯。”
他慢慢靠近元沅,也坐在了床榻的边上。
玄闵表面上看着沉静得要命,但实际上耳廓已经弥漫上了一点淡红,垂落身侧的手攥得有些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的龙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正勾勾缠缠地蹭着元沅的毛尾巴。
元沅等了一会儿,以为这件事算是过了。
他被玄闵的表象欺骗,又被许久没见的龙尾巴rua得舒服,不由放松了警惕。
其实元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紧张,不想被人看到。
明明他是真的在学习!
今天的用脑限度已经超过了,学习一向是累人的,元沅觉得自己有些饿。
他瞧了眼有些安静的玄闵,掏出了之前存的一朵大花,叼着花瓣扯了一片下来,用舌尖卷进嘴里,吃得很香。
男人猩红的竖瞳一动,视线瞥向了元沅润泽的唇瓣。
那里被花朵的汁水染得更加红润。
元沅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很大方地将花朵往前一递:“你也要吃吗?”
殊不知自己这个动作,其实是对猎食者的一种邀请。
玄闵喉骨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元沅把那朵手掌大的花送到了玄闵眼前:“给你,可以咬着吃,也可以掰着吃。”
玄闵却仍是看着他,没有动作。
元沅望了他一眼,随后自以为了解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不由伸手掰下一片:“那我喂你!”
玄闵像是笑了一下,伸手回绝了这份投喂。
他把花瓣喂进了元沅的嘴里,随后俯身跟上,在唇瓣上落下一吻。
舌尖跟随着花瓣一同深入。
第96章
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小村庄里。
三年没有归家的黛米刚踏上故乡的土地, 眼里就迅速弥漫起一阵水雾。
周围的一切都与记忆里的差不多,道路两边的大片田地,间隔地堆着丰收以后的茎秆, 再往后是处理棉麻与丝线的一排矮房。
这会儿是旁晚, 家家户户的小院子里都冒着缕缕炊烟。
微风送来食物的清香。风中还夹杂着家长呼唤幼儿归家的叫喊。
希维娅悬停在边上, 拍拍她的肩膀:“去找你家人吧朋友,我该回去了。”
她飞远了点, 又蓦地回头, 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严肃地绷着, 表情认真地叮嘱:“记得,有些事是不该说的, 不要违背你的誓言。”
黛米看着她, 点了点头, 郑重地朝着她行了个礼:“我知道, 谢谢你,我的朋友。”
或许她们很快就能再见。
这一路过来, 她看见了离界林较近的地方有邪兽肆虐的痕迹, 那些小村落的人都已经早早地搬离。
结界破损带来的弊端在逐渐浮现。她知道, 外面或许不再安全。
希维娅婉拒了黛米请她回家吃饭的邀请,在路上随便买了些东西当食物,这就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街道周围、家家户户都布置着祈福用的绳结,挂着圆圆的像是月盘一样的装饰。
节日的气氛浓厚。
之前圆月节其实也叫月神节, 大家都会做一些祈福,期望来年丰收, 有月神祝福。
但后来, 以迷迭为首的工会禁止大家向月神祈福,还用着那些半成品的抑制污邪之气的药来搏民声, 隐隐有种想取代月亮,让大家来崇拜自己的架势。
在黛米还有意识的时候,就隐隐得知了迷迭会长的这些脏污事。毕竟那药还是在她们身上实验的。
那人大概是把她们当死物,做一些事情倒是没有避讳。
想起这些,黛米不由心里对迷迭更恨了一些。
黛米的家在村子的边上。
她大老远先是看见了炊烟,随即猛地松了口气。
她越走越快,走进半开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屋里那道有些佝偻的年迈身躯。
她的姥姥正眯着眼,抱着一个小竹筐,一针一线地缝制着圆月节需要的服装。远处的锅里咕咚咕咚地正在煮着什么东西。
姥姥是绣村里技艺最好的一位,祈福用的重要东西一般都拜托她来缝制。
这一切是多么熟悉,多么久违。
老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偏头往门口望了望,那布着些白翳的眸子瞧了过来。
黛米的眼眶立马红了,她顿在原地抖着声唤道:“姥姥……”
老人手上布匹针线掉回了小竹筐里,她蓦地起身,踉跄地扶住了椅背,有些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是黛米吗?”
黛米哽咽着大步上前,扑进熟悉的怀里。祖孙俩抱着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