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上(185)
林笙一看表,上午十点半。
“有时间,怎么了?”林笙人在公司。
“X城区警察局,你有空就过来接我一下呗。”沈飞鸾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心虚。
“……”林笙挺服气,示意进门汇报工作的下属稍等,说:“沈少,你这怎么一大早的,去句子里面了?”
“凌月月没了。”沈飞鸾言简意赅,还掰了掰手指头,发出“咔啪”的声音,说:“我把郑文揍了,祁哥今天有事儿,不想找他。”
林笙:“……”
林笙和沈飞鸾最近打交道算是频繁,也是半个朋友了,郑家能量挺大,林笙生怕沈飞鸾吃亏,就连西装革履的正装都没换,会也不开了,直接叫司机送他去X城区派出所捞人。
局子里,沈飞鸾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听警察叔叔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不能乱打架。
沈飞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思绪不自觉的飘了很远。
他今天一大早就发现凌月月可能出事了。
祁尧天留下来的那三张符,其中有一张是困符,只要凌月月一出现,他们那边就能马上洞察,并且将凌月月困入其中带回去审问。
按正常程序来说,遇到这种勾魂的厉鬼,若是一道雷诀下来噼死也就噼死了,但知道了凌月月生前遭遇后,沈飞鸾有些不忍下手,想要用和平一些的法子解决。
若是凌月月被压入崂山大狱,反而是好事。
崂山大狱那边,虽然无法替凌月月伸张冤屈,不能凭借厉鬼的陈述来给生人定罪论刑,但在了解凌月月生平往事后,倒是可以发一通陈情给阴曹地府阎王殿,让那边酌情轻判,甚至可以给凌月月一些补偿。
沈飞鸾想得倒是挺美好,可他很快发现,凌月月的魂魄不见了。
祁家老爷子今天心血来潮举办家宴,勒令祁尧天必须早早到达,从祁尧天住的地方到祁家老宅,开车也有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大早的,祁尧天给沈飞鸾备好早餐,就开车离开了。
沈飞鸾醒来算了一算,就单枪匹马冲去精神病院找郑文,刚巧碰上了办好出院手续的郑家人。
郑文看起来依然神色恹恹,但是,神智显然已经恢复正常,全然没有之前那股子满脑子都是美色的痴傻模样。
郑夫人看到沈飞鸾,便也有些得意地上前,说已经有人彻底解决了女鬼后患,还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说祁尧天没那个本事,也就是绣花枕头一肚子草。
沈飞鸾听不下去,冷冷盯着郑夫人,顺便还扫了眼人高马大脸上晦气越来越重的郑文。
“厉鬼没了,但你们做过的恶事,却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掩了的。”沈飞鸾冷冷淡淡说道:“女鬼名叫凌月月,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
郑夫人脸色一变,旁边还在无精打采打哈欠的郑文,也一下子僵住了身子。
“什么凌月月,我没听说过。”郑文脸色奇差无比,盯着沈飞鸾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飞鸾扫了他一眼,嘴巴里叼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说:“我和凌月月,倒是非亲非故,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和她既然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多少有些缘分了。你确定不记得这个人?”
郑文嗤笑,满不在意地说道:“凌月月啊,我想起来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好像睡过这小妮子,哦不对,应该不光是我,不少人都睡过她,公交车一个嘛。”
沈飞鸾抬了下眸子,便听郑文接着洋洋得意地说道:“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还喜欢装纯情装清高,最后听说被车给撞死了,真是活该,死得好啊!”
第161章 郑家行径
沈飞鸾拳头瞬间有些发痒,这话是真的一个字儿都听不下去了,这才是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沈飞鸾一个没忍住,直接一拳头朝着郑文的脸上砸了过去。
郑夫人叫了起来,沈飞鸾和郑文打成一团,不过基本上是郑文单方面挨揍,沈飞鸾战斗力超群,三下两下就把郑文给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嗷嗷叫着起不来了。
郑夫人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直接打电话报警,给沈飞鸾送到了局子里面接受批评教育。
“这回可是你先动的手,外面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警察叔叔头疼地看着沈飞鸾,他觉得这小子似曾相识,调了档案一查,前段时间刚被送进来过,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又进来了。
“人就是我打的,医疗费多少我赔。”沈飞鸾瘫着一张脸说道。
“你这什么态度,有钱就能随便打人了吗?”警察叔叔敲了敲桌子,觉得沈飞鸾就是那种不靠谱的二世祖,说:“你以为被打的那个郑文,家里面缺你那几万块钱?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能私了!”
沈飞鸾嗤笑,说:“不私了就不私了,我怕他?”
警察叔叔皱起眉头,觉得沈飞鸾没有认识到事情严重性,义正辞严说:“你严肃点儿,这不是小事。郑文现在正在做伤残鉴定,不管是轻伤还是重伤,他要是告你故意伤害,最后一旦定了罪,你这半辈子都要毁了,你家里人呢?”
“家里没人。”沈飞鸾随口一说,瞅着警察叔叔道:“其实我一般不打人的,就这个郑文,冲着我满嘴喷粪,我实在是被熏得受不了,才对他动手的。”
“胡说八道。”警察叔叔黑了脸,觉得沈飞鸾这态度,孺子不可教也,不光打人,打完人还这么嚣张,简直是目无法纪。
这小子,得好好接受教育。
而郑文那边,也去验了伤,本来医院那边怎么看都是轻微软组织挫伤,甚至都没破皮,根本构不成轻伤,可郑夫人不乐意了,她儿子就这么被揍了一顿,怎么可能走几天治安处罚就算了?
郑夫人心一横,就把郑文给送到了另一家颇有名气的私人医院,找了关系花了大价钱,让人给郑文做了个膝盖粉碎性骨折的鉴定,这下可好,伤残证明也有了,她有把握能给沈飞鸾送到牢里接受改造。
郑夫人倒不光是冲着沈飞鸾打了他儿子,更是因为沈飞鸾提起了凌月月。
当年凌月月的事,花了很多钱,走了很多关系,郑家才好不容易摆平,从郑文回国到现在三年多时间,郑家都将凌月月当成忌讳,绝口不提这个晦气的女孩儿,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了,没想到,竟会被一个算命的重新提起。
郑夫人心虚,她害怕,她担心沈飞鸾这个愣头青,会多管闲事继续追查凌月月的事情,索性也豁出去了,拼了命也要给沈飞鸾送进去。
不过,郑夫人也查到了祁尧天的身份。
祁家世代经商,在天京城颇有名望,但祁家现如今是祁凌风当家,祁尧天又从不插手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参加二代圈子的聚会,所以郑家对祁尧天的背景,起初并不了解。
查到祁尧天,自然就知道他和沈飞鸾的关系。
“动了沈飞鸾,也不知道祁家会不会出面。”郑夫人也不是傻子,当了多年官太太,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飞鸾的背景我查过了,是个从穷乡僻壤来的穷小子。”郑钧也有心彻底堵住沈飞鸾的嘴,他行事缜密,自然查的一清二楚,不甚在意说:“没爹没妈,兜里没几个钱,现在是社会上无业游民,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祁尧天。”
郑夫人心下了然,眉眼之间具是不屑,说:“原来如此,看样子他就是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鸭子,现在的年轻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想凭着姿色勾搭有钱人的孩子,改变阶级命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不管怎么说,祁家是绝不可能替他出面。”郑钧见识多了,一看就知道沈飞鸾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出身,根本不可能跨进祁家大门,说:“祁凌风最近在争城南那块地呢,他们祁家,现在还得巴结我。”
郑夫人眸子眯了眯,有几分冷意,说:“真可笑,老虎不发威,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居然还敢用那个贱人威胁我……”
“好了,别提了。”郑钧不满地扫了眼郑夫人,心中暗暗想道:凌月月的事情,早就已经盖棺定论,时隔三年,A国那边证据全部销毁,就算有心人想要趁机兴风作浪,也没凭没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