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渡劫飞升到天堂怎么办!(55)
西方的魔法,东方的符咒,中立的载体, 结合成了奇特的招式,不算符咒, 也不算魔法, 反而相当于特殊的法器。
不论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惊奇的招式, 因为这两者的内在理论并不融洽, 魔法实际上说起来并不是调动自身的力量, 他主要是讲究和元素的亲和力, 以及如何与天地相融洽,将自己与世界统一。符咒则是调动自己的力量,独立性很强。
但是池楚并不精通魔法,也不精通符咒,所以他是在混沌中从大体上寻找二者可以相融合的点,不拘泥于内部精细,直接将魔法作为灵力使用。
此符不为攻击,只为吸收对方的魔法,形成防御。
当十二枚玉牌围绕他周身旋转之时,剑气也斩断了无数的光刃。
银发少年站在原地,略微疑惑,因为太亮了,连他自己也看不清屋子里的情况了。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再次扣上了他的穴道。
“多谢你,大半夜给我喂招。”
……
“谁啊,大半夜不睡,练什么大光明术?”
池楚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都快亮了。
“……”
接着他头皮一痛,转头一看,竟然是小珍珠趁他转头的时候揪下了一根他的头发。
“6。”池楚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笑了,“你最好不要把翅膀露出来。”
“变、态。”对方冷着脸,变回了猫猫,然后从他的手指之间滑了出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脚步轻盈地离开了房间。
“……”
思考片刻,在要不要追上去拔小猫的毛的选项间,池楚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要和一只猫计较。
虽然可以不用睡觉,但是累了还是要休息的。
……
嗯,低估了一只猫的报复心。
第二天,池楚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房间里,房间凌乱,床快要散架,结界很小,另一种程度上的坐牢。
哦,怪不得昨晚上感觉哪里不对,原来是忘记了有结界没有解除这件事啊。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池楚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窗外阳光灿烂,嗯,所以他为什么要出去呢?
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留下来会饿死吗?
没有好处,不会。
他渐渐勾起嘴角。
汲霜闲的没事干,倒是还记得他现在应该干什么。
“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回去上课?”
池楚看了一眼手环。日上三竿了,当真是修真无岁月啊。今天的课程提示跳出来好几次了。
说起来,天堂似乎也不点名?
哦豁,那他不上课会有什么问题吗?不会。
估计是他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房门诡异地开了一个小角,一只白色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灰色的眼睛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对上了池楚慵懒平静的眼眸。
四目相对,对于小珍珠来说似乎有些尴尬。
“啪!”房门又被关上了,声音还很响。
汲霜:“……是不是变成猫之后,会越来越像猫?”
“有可能。”
拉法尔竟然提醒了他一句:“去上课了吗?”
池楚回了一句:“被关起来了,不要捞我,让我自己出来。”
拉法尔:“???”
池楚心安理得地躺下,修炼,哪怕是在天堂,也要不忘初心。
……
第一天的下午结界就不见了,白色小猫盯着躺平摆烂的池楚,目光锐利如剑。
池楚只当看不见。
晚上,小猫变成了人。
“出来。”
池楚:“有事?”
“你……不需要动一下的吗?”
“不需要。”
“房间这么乱,也不收拾的吗?”
池楚环顾四周,看着东倒西歪的摆设,目露疑惑:“不乱。”比这更乱的也不是没见过,他从前餐风露宿,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的确是一只有强迫症的猫,早在他写作业写错被修改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
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动静,终于动静到了他的房间。
少年冷着脸,表情带着怒气,伸手拽他:“下来。”
“啊?”
“修床……”
池楚跳下床,看着他熟练地运用魔法,把床恢复原样,甚至强迫症到连床单都要毫无褶皱,他不禁啧啧称奇。
注意到他的目光,银发少年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更生气了。
不过应该是之前动过手,知道杀不了他,还没想到办法杀他的原因,竟然强行忍住了。
池楚毫不意外,等他真的睡着了,这家伙会站在他的床头,拔下他的头发,以此来报复他。
所以他决定白天睡觉,晚上修炼,防止自己被揪成秃子。
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第三天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猫猫坐在他旁边。
池楚瞥了他一眼。
小珍珠:“???”
池楚:“去开门。”
小珍珠目光锐利,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
“好,我去。”对于一只大眼睛的小猫,他的容忍度瞬间高了不少。
打开门后。
他的表情凝滞了片刻。
“池楚同学?”
池楚垂下眼眸:“你们认错了。”
“没呀。”
“我觉得你们认错了。”
……
门外的站着乌压压的一片天使,看着服装,从老师到同学,从校医到记者,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吃瓜群众都来了。
还有横幅。
池楚忍不住抱住了猫猫,眼尖地看向了被挤在后排的拉法尔。
池楚:“???”
拉法尔表情无奈,耸了耸肩。
“我们是学院的老师,来接你回学校的,听说你是因为之前的事,身体出了点问题,所以就来带着医生来帮你看看。”带头的老师如此解释道。
池楚盯着拉法尔,想来是他为了编造他旷课的理由,于是说他生病了。
“那其他人是?”他试探地询问。
“哦,都是因为关心你,所以,顺路来看看你。”
后面的记者激动地热泪盈眶,写下来开头:天才少年终于露面,师生相见,感天动地。
池楚:“……大可不必,我需要一个清静的养病环境。”
“好的。”老师点点头,“那我们进去说话,放心,闲杂人等是不会进来的。”
池楚:“……”我看你就很像闲杂人等。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先让他们进来。
房门无情地被关上。
……
池楚看着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屋子,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陷入了沉默。
闲杂人等,嗯?
记者靠着门看着这些,十分动容,继续记录:群众热情探望,爱长久地流传,沉默是他无声的感动。
被关在门外的拉法尔:“……”他也有点疑惑,嗯,他不是当事人的导师吗?
校医提出要当场给池楚检查的时候,他其实是拒绝的,不过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又坐下了。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人,只有地点有所区别。
校医按着他的脉搏,沉吟许久,表情高深莫测,似乎在酝酿什么话。
众天使屏息凝神,等他开口。
校医:“嗯,感冒了,开点感冒药吧。”
果然如此。
池楚倒真是佩服他,他是真敢说啊,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瞎话。
挤到前排的记者,询问他:“您诊断的手法前所未见,请问是什么手法?”
校医皱着眉,一脸严肃:“神秘的东方秘术。”
“哇。”
记者刷刷地记下:“学院藏龙卧虎,一介校医竟深藏不漏,东方秘术恐怖如斯。”
等到校医提出要开药,并且老师说要为他付钱时,池楚随意地指了指身旁,桌子上的药还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