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可爱度假村[无限](48)
趁此机会,荆戊冲进了407。
他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推开房门,正对着房门的窗户像是大大的遗照相框,挂着的窗帘上也是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是游鹤山的头像。
荆戊刚刚踏入房间,原本安静的房间开始苏醒,躁动。
电视猛地打开,黑白色的PPT一张张闪过,依然是游鹤山的照片,但是拍摄手法却不像是游鹤山的风格。
也或许是荆戊没见过的,游鹤山早期的摄影作品。
荆戊知道房间里可能因为照片会有一个复制人,保持着警惕,先观察电视里的照片。
电视里放得好像是一个电子相册,记录的是游鹤山的一生。
很多照片非常老,有明显的破损和污渍,已经无法修复。
荆戊看到了游鹤山的童年,长得粉团可爱,被父母抱在怀里拍着全家福。他的父亲也与游鹤山十分相似,只是留了大胡子,发型也比较具有时代感,还是可以轻易区分。
再往后,荆戊看到了游鹤山的青年,阳光灿烂,笑容明媚,与自己的三个兄弟搂在一起合影。看得出这个时候的家境不是很好,衣服还有补丁。
这一系列的照片应该不是游鹤山拍照的,他是被拍摄的主角,被记录了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
与兄弟,与朋友,与父母。
从婴儿车,到野外的树上,到校园里,再到病床上,坟墓里。
游鹤山的兄弟病倒了,不治而亡,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病倒了,一病不起,照片里阖家欢乐的笑容从此消失了。
再后来,照片里时不时出现的父亲也消失了,拍摄的角度看起来像是搭在三脚架上的自拍,偶尔是游鹤山自己拿着相机对镜自拍。
画面没了各种各样的变化,也没了欢声笑语的氛围。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荆戊在房间里没找到相应的内容,只能计算着去下一间房。
荆戊走出706,越金儃遛狗似的,游刃有余地遛着大眼球,看到荆戊走出来还往下一间房走,顿时知道任务没有完成。
荆戊冲越金儃比了个手势,然后突然朝白乐远冲过去。
白乐远背后一大叠照片,手里一大堆照片,看起来像是要被照片淹没了。
“啊,你怎么进去的?”他后知后觉发现,荆戊是从房间里出来的。
“马上你就知道了。”荆戊快速上去,对着白乐远朝房间里随机一脚,“嘭!”的把白乐远跟皮球似的踹进球门。
“啊——你个坑货要人命啊——”白乐远在空中一阵尖叫,眼看要与房门后的大眼球零距离贴贴,突然被荆戊拉了回来。
“咦,你什么时候给我系的绳子?”白乐远险而又险地跟大眼球擦肩而过,被荆戊又给拽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后腰被荆戊系上了一根眼熟的白色绷带。
“这不是那个家伙的绷带吗!”
荆戊胡乱嗯嗯几声:“喜欢这种飞翔的感觉吗?”
白乐远:“不喜欢!你放开我!还有我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照片,是不是你干的?!”
这么一飞一甩,背后的照片甩飞几张,白乐远终于发现自己背后的秘密了。
“喜欢啊,再让你体验一下。”荆戊再次开始把白乐远踹飞,然后拽回来。
白乐远:“啊啊啊啊——”
大眼睛虎视眈眈瞪着他,眼球上竟然不科学的裂开一张长满利齿的嘴巴,眼看着就要把白乐远一口吞下去。
荆戊再次拽回来,换了一间房又开始把白乐远当风筝放。
走廊里回荡着白乐远的尖叫声,以及“咚”的一声撞到眼球的声音。
第三个眼球原本以为跟前面一样只是调戏,没打算搭理,没想到被砸了!
砸地都充血了!
荆戊再次放风筝,竟然又是对着同一只!
“咚!”
再换一只,“咚咚咚——”
大眼球忍无可忍,冲了出来!
荆戊一脚把白乐远踹向越金儃,越金儃拽着白乐远开始遛眼球,荆戊冲进了房间。
时间非常紧迫。
荆戊快速查看照片,记不下来就取出手机一阵拍照录影,一间房看完赶紧冲进下一间房。
走廊上回荡着白乐远的惨叫:
“为什么总针对我?”
“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又杀我?!”
荆戊利用白乐远,也是想试探这个住在六楼的大鬼,他不相信对方仅仅是恋爱脑那么简单。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真相。
眼球各出奇招,有的是利齿大嘴,有的是血色毒雾,有的是飙出诡异触手,毫不留情对着白乐远围攻。
白乐远明明被攻击的脖子断了,心脏被捅了,脑袋都掉了,依然还活蹦乱跳。
虽然知道他已经死了是鬼怪,但是鬼怪也有致命点,白乐远却似乎根本不存在致命点。
看他脑袋掉地上在哀嚎,血都没多流一滴;
手脚断了自己蠕动着爬回去复原,比丢了的狗还知道回家的路。
能住六楼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仿佛是杀不死,伤口复原的速度也极快。
难道是因为肾好,肝也好,血条无限长?
海王开后宫难不成还可以续命?
但海王不已经死了吗?
荆戊忍不住大喊:“对着他的第三条腿打!”
荆戊严重怀疑,白乐远之所以一直没死,因为致命点并不是常规的头手脚,这么风流的男人,最看重的当然是男人的第三条腿。
白乐远急了,脑袋飞回脖子上大喊:“我擦,你太狠毒了吧!”
荆戊眼看白乐远拉走所有仇恨,索性在一旁看戏:“你生前也这么厉害吗?”
“你是说死不了吗?”白乐远被眼球围攻着,蜂拥而上的一阵啃食,导致身体再次散架的四分五裂,掉落的满走廊都是他的尸块,但奇怪的是依然没有血液。
“我生前如果这么厉害,又怎么会死!”
白乐远自我感动道:“现在,可能是我的爱人们在暗中保佑我,祝福我吧,我就知道,她们终究是爱我的。”
荆戊耸耸肩。
是啊,爱你爱到杀死你,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极端了。
“能者多劳,帮个忙,拖住他们,我下去看看。”荆戊已经大概知道游鹤山的故事,打算速战速决,下三楼看看。
白乐远掉落在地的断手坚强地站起来,冲荆戊比了个OK。
“这么好说话?”荆戊一边说一边朝楼道移动。
“不早点解决,死得还得是我。”白乐远气喘吁吁,断肢汇聚到一起,又再次被打散,生命力十分顽强。
“虽然不知道你俩做了什么手脚,但肯定是你们干得。我自从搬到这个酒店,跟其他邻居和平相处,不是你们搞的鬼我哪至于一天死这么多次。”
被眼球们打得有多惨,白乐远就有多后悔。
热闹果然不是那么好看的,看热闹就得付出代价。
荆戊刚退到安全门边,猛地突然后退。
“有人!”
门后,一个年轻的女孩缓缓走了出来。
正是那个在会议室里一直沉默的眼镜妹子。
荆戊脚步不动声色后退,保持距离道:“美女姐姐你好,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哦。”
眼镜妹子表情平淡看不出喜怒,看着荆戊:“怎么不安全?”
“可能见鬼哦。”荆戊往身后走廊的位置一指,“你看,那边就有个好吓人好吓人的鬼。”
“是吗?有我吓人吗?”眼镜妹摘下了那副用来伪装的平光镜,露出本来的模样。
看着她的双眼,荆戊终于知道为什么看那只眼睛很眼熟了。
摘下眼镜的眼镜妹,长得像是女装版的游鹤山,而且是更年轻,更稚嫩的女装版。
那只眼睛就是她的,尤为像游鹤山。
荆戊曾经在四楼看到过游鹤山密密麻麻的大头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睛,差点造成了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