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美人陷入无限修罗场(159)

　　之前看得匆忙，忽略很多个小细节。
　　他被薄知秋颠了很久，NG一次又一次，自己“啧”了几声，他更紧张了，本来柔软的小腿死死地挤在骨骼上，被挤压变形，变得很微妙。
　　而且他有个习惯性动作，紧张的时候会咬了下嘴唇。
　　放到这个场景，就像是在极尽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里完全是他自己的发挥。
　　纯天然的。
　　再然后，镜头切到了薄知秋身后的机位。
　　他那双紧绷着让自己不要掉下去的那细白双腿，在仰头呼吸的那瞬更加用劲儿地收紧，死死绞着。
　　就像是，真的什么了。
　　简宴西坐到显示器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没发现自己的神情变得很怪异，额间、脊背全是热汗，白衬衫的后背都有些微透，贴在身上湿漉漉。
　　“简导，咱们、咱们收工，您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副导演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出声了。
　　显示屏再一次重播那一镜的画面，简宴西这才回神起身：“嗯，收工……”
　　他转身就要走，忽然又停顿下来：“今天的镜头发一份到我的电脑上，我研究下要怎么剪。”
　　“好的好的。”
　　简宴西起身：“收工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了。”
　　简宴西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招云和池野正在吃面，林招云埋头苦吃，鼻尖额间全蓄满汗水，湿漉漉一片。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嘴里还吸溜着面条，腮陷进去一些，显得有点好笑。
　　可简宴西却有另外的感觉，感觉喉管更痒了。
　　“简导。”两人异口同声。
　　“嗯，你们早点休息。”简宴西点点头。
　　简宴西也没说要吃，冷着脸直接回房间。
　　他抽了根烟就洗澡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来，想去打开电脑，最后却收回手，像是克制什么，又点了根烟，在床头烟灰缸掐灭后，总算有了困意，慢慢陷入睡眠。
　　睡梦中的简宴西察觉到了异样，隐约间感到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到自己的身上，在自己身上摸索。
　　他猛地睁开眼，一低头，被子里面钻进了什么。
　　掀开，小小一张漂亮的脸庞，林招云藏在他的被子里，小脸粉粉红红，在他打开被子去看的同时抬眼看他。
　　他揪住林招云的头发，压着嗓子：“你怎么进来的？谁给你开门的？”
　　“你没关门呀。”
　　说完他又埋下去，简宴西瞬间重重吸气。
　　在脑子空白的那瞬间，简宴西惊醒过来。
　　还在深夜，外头只有海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他呆愣了几秒，看着天花板恍惚一阵。
　　是做梦。
　　……
　　隔日，又轮到了林招云的戏份。
　　为了让几个演员快速熟悉，简宴西分别挑了三个演员的亲密戏份，前几天分别拍一遍。
　　这次是和池野的对手戏。
　　林招云这次一大早就到了棚里，并着小腿坐在小椅子上读剧本，远远地看，乖巧的很。
　　他的台词都不算多，也不长，但是密密麻麻的都是动作和神情。
　　简宴西来了，身后跟着池野，池野换上一套维修工的制服。
　　剧里，这套制服是借来的，所以显小，绷得很紧。
　　简宴西讲戏：“这场戏你主动勾池野，然后他对你上瘾，你却跑开。”
　　池野敲开了们，带着修水管的工具，林招云正在换衣服，光着脚跑去开，开了门的时候，衣服还没穿整齐，一小截白皙窄小的腰肢很醒目。
　　“厕所那边，淋浴的地方有个地方漏水。”
　　“我去看看。”
　　林招云跟着对方进了浴室。
　　“小哥是哪里人？”
　　“本地人。”
　　池野很高，将近一米九，肌肉结实。
　　“身体这么好，是专门修这个的吗？”
　　池野抬起头来，阳光略粗犷的帅气轮廓搭配他这一身维修制服，变得格外的微妙。
　　“不是，我是体校的。”
　　林招云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拉长尾音：“体校的呀……”
　　屋内的空调也坏了，所以很热，池野时不时撩起下摆去擦额间的汗水。
　　林招云站在一旁，微微垂着颈，在池野再一次撩起衣摆时，忽然伸出手去碰……
　　“卡卡卡！！”
　　“这样不对，角度不对，动作也不好看，”简宴西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环抱着双臂，指骨敲击臂膀，忽然伸手，捏住了林招云的手。
　　他指骨修长，很强势地将他的手带过去：“我教你。”
　　“你这样。”
　　他裹着林招云的手背，一点点伸过去，触到池野腹肌后，轻微地往下滑。
　　简宴西感到林招云的手心缩了一下，身体也颤了瞬，脸上粉红得厉害，下意识蜷起手指。
　　“就这样。”
　　这一场戏只是吻戏，吻戏对于剧组人员来说，稀松平常，所以现场场务很多。
　　林招云觉得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
　　昨天他还觉得人少会尴尬。
　　那是他没体会过人多的感受。
　　那么多双眼睛看过来，都在盯着他和池野，一举一动都被盯得死死的，他演的时候接近于脑子一片空白。
　　“听懂了吗？”简宴西压了压眼角。
　　“嗯嗯……”
　　“前面的都不用重拍，就补一下这个镜头。”
　　“第14回第一镜补，开始。”
　　有了简宴西的指点，这一次很顺利地就过了。
　　轻抚过后，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一声闷闷地吸气声，腰腹青色经脉暴起。
　　镜头戛然而止。
　　“好，下一镜。”
　　……
　　“你、你有接吻过吗？”林招云颤着睫毛抬眼去看池野。
　　明明说奇怪的话，那张小脸却纯得要命，抿着粉唇，像是认真求问。
　　对刚见面的人问这种问题，接近于X骚扰了。
　　池野的汗水从下颚低落，却鬼使神差地回答：“没有……”
　　林招云忽然弯弯眼角：“我很会哦，要不要教你。”
　　说着他就踮起脚，慢慢地挨上去……
　　“卡。”
　　“动作太僵硬。”
　　NG了五回，林招云听到“卡”这个字，都产生条件反射了。
　　简宴西想发脾气，但抬眼就看到满脸惊措，可怜巴巴的漂亮脸蛋，霎时间回到了那个梦里，他下意识去拿水杯灌了一口。
　　“你们到这里来，我指导一下。”
　　三人走到了棚子最里面的角落。
　　简宴西站在林招云身后，掌心贴在他后脑，用了点力，将他往前池野面前摁，另外一只手掰住看他的下巴，给他调了个角度。
　　“很不自然，没接过吻？”
　　林招云睫毛颤了颤，还没回答什么，就被简宴西往前摁。
　　池野高挺鼻梁一下就戳到了林招云的侧脸上，然后下巴被手指调整了位置，这样就十分流畅地吻到了。
　　简宴西按得很重。
　　“简、简导，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林招云被摁久了，有些不舒服，声音模模糊糊的地传来。
　　简宴西才察觉到自己刚刚走了神，手上立刻松了一些，低声提醒：“自己调节呼吸，然后伸舌。”
　　“林招云，要记住，是你主动的，你要先伸。”
　　“池野目前这个阶段是笨拙的，什么都不懂。”
　　简宴西一下一下地摁着林招云的脑袋，给他示范节奏。
　　“等林招云往后退，不想亲的时候，池野再把把手压到他的后脑勺，反亲回去。”
　　不过几下，林招云的鼻尖和唇珠都被磕红了，那张纯纯的脸蛋变得格外昳丽，无助地看向简宴西，又去看池野。
　　角落灯光不够明亮，简宴西往上直跳的眼角没有被看到，他语气仍旧冷漠：“你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