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Alpha成了影帝的家猫(144)
“就算是没有高度融合的信息素,裴枭白。”姜予小声道:“你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马上要过年了,可以带我回家吗?”
他的语调微涩,望着裴枭白的眸中浮现出了些许羞涩,“我想管周姨……叫、妈妈。”
姜予握着裴枭白的指节无意识地缩紧,胸腔内的心跳仿佛要从嗓间跳出吗,欢腾雀跃地打鼓,咚咚咚。
他和裴枭白都是很难说爱意的人,甚至就连调。情时的骚。话都好像比一句简单的表白更容易说出。
所以他们才会遗憾地错过那么多年。
姜予的双目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裴枭白。
面前的裴枭白也注视着他,长睫微颤,半晌,忽地站了起来,力度之大,甚至推翻了座椅。
座椅倒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裴枭白一言不发,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闷头直冲冲地走向了休养室的大门,径自“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又转身,在姜予不解疑惑的视线下,顶着一张冷脸走至窗前,“唰——”,拉上了窗帘,外界灿烂的晴空瞬间被隔绝,室内骤然昏暗。
裴枭白怎么回事!
是被什么刺激了吗?
姜予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医疗室内暖气充足,不详的预感在看到裴枭白利索地反手脱。掉里衣,随手甩到地上后达到了巅峰。
被强行打上固定的石膏,行动不便,现在连自己下床都不能随意做到,这一周都是裴枭白在为他擦洗换衣换药。
虽然里里外外早被看了个遍,好似没有什么可怕的,姜予还是咽了咽口水。
“你……”他强做镇定,顿声道,“你,你干嘛?”
他的确是这几日理直气壮地使唤裴枭白做了不少事,给他削苹果皮,苹果还要切块,砂糖橘要去丝,甜草莓叶柄扒干净,不甜不吃……
但那还不是因为那日他贴在裴枭白的耳边说想弄他,却被裴枭白红着眼亲的差点断气!
姜予忆起裴枭白帮他擦。身,二十分钟的事情被拖到两个小时,然后镇定自若地去洗脏了的床单,而他耳根滚烫,阖着眼装睡。
抖着手去解石膏吊腿的带子,姜予嗅到了裴枭白身上传来的不同寻常味道。
他的计划失败了。
裴枭**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往后一推。
姜予懵懵地栽回了软枕上,腰。身两侧一沉,是裴枭白撑着身体跨。坐了上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咔——”
裴枭白将吊腿上的锁扣扣上了。
“行啊。”
面前的男人声调暗哑,仿佛压抑着无法言喻的想法,近乎叹息一般低语,“过年一起回家吧。”
裴枭白俯身亲。吻姜予,指节一点点抚。摸着姜予的脸颊,眸光缱绻深情,“不是想弄我吗?”
“是你现在弄我。”
姜予的耳廓触到了裴枭白湿润温暖的鼻。息。
他能听到裴枭白轻笑一声,浓郁的苦涩黑朗姆酒信息素充盈在室内,与馥郁芬芳的白玉兰花信息素相。融。
“还是我帮你弄我?”
第88章
姜予忆起自己第一次吃酒心巧克力的感受。
酒心饱满的圆润巧克力裹着一层脆脆的外壳, 闪着蜜色的光泽,一口咬下去, 硬质脆壳碎裂, 内里的酒液流心顺着脆壳缝隙争先恐后流了出来。
酒精的微醺刺激混着巧克力糖皮的甜蜜,进一步是熔岩火山,退一步是温流溪泉, 冰火两重天。
黑朗姆酒液的浓度比酒心巧克力糖不知高了多少倍, 入口的一瞬间,好似让人忘了前尘旧梦,只想在醺迷中沉浮,任由酒精侵。袭脑海控制行为,醉生梦死, 不知今是何时。
白玉兰花香愈加浓郁, 触发过滤装置无声工作。
苦涩霸道的黑朗姆酒液还是逐渐占了上风,混了白玉兰花的甜香后,第一口品尝少了酸苦,后劲却极大。
热腾腾的酒液回甘一股脑涌上了头, 浮在双颊边, 连着耳根。脖。颈都绯红一片。
姜予醉的双目懵懵, 眸中蒙上了一层雾霭水汽。
他一杯一杯地灌黑朗姆酒, 喝的又急又快,酒液顺着嗓间滑落,一片火辣辣。来不及吞咽酒精,他被呛的连声咳嗽, 鼻腔细细的呼吸道仿佛被堵住了, 无法呼吸。
微弱的气流是灼热的, 烫的惊人。
握不稳光滑的杯壁, 姜予醉了,指节无力,盛着酒液的杯壁脱力滑出手腕,重重地摔在地面上,他的耳边恍惚响起清脆的碎裂声,黏涩的黑朗姆酒液全都泼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谢昭之前嘱咐他,生病的时候不要喝酒,一定要注意修养,这样才能尽快恢复身体的健康状态。
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姜予蹙紧了眉头,冲着灌酒的裴枭白缓慢地摇了摇头,缩着脖子肩颈向后仰,迟钝挥手拒绝道:“不——喝了。”
不喝酒了。
上次喝完酒就断片了,太耽误事情了。
他又不是有酒瘾,像那些酒徒们天天无所事事,只窝在一个角落处抱瓶子对着瓶口吹,只要口袋里还有一个子就要全扔进酒精堆里,把自己的半生全搭进去,还不知悔改。
姜予恍惚地记得,自己似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要早点拆掉腿上的石膏,早点出院,早点和裴枭白回家见周姨,他要管周姨叫妈妈,管裴叔叫爸爸。
他家中阳台的花草不知道怎么样了,裴枭白有没有记得托乔森定时去浇一下水?
哦,不对。
那不仅仅是他的家,那是他和裴枭白的家。
不需要搬新家,不需要买别墅。
他们两个人的房子不需要太大,现在的住处就不错,原木温馨色调,一张大床正好两个人睡,就连原本每个月要交的房租都省掉了。
裴枭白该不会还要收他的房租费吧?
他都拿别的东西抵租金了。
“不喝了不喝了。”
姜予醉醺醺地半阖着眼,偏着头含糊地咬字,“不好喝。”
黑朗姆酒液又苦又涩,也就混着白玉兰花甜味后才多了几分香醇口感,要不然他才喝不下去呢。
可他的掌中又被塞进了一个新酒杯,澄澈茶透的酒液再度倾倒,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醺意更浓。
整个人被醉意裹挟,姜予脚下步伐酥。麻微滞。
他想要先行起身离开,可动了动腿,却发现自己呆坐在原位处一动不动,被酒精夺走了身体的自主控制权。
腿上石膏太限制行动自由了,他只能伸手扶住靠近之人的肩膀,被架着手臂,搀。扶。腰,弓起了身。
掌中的杯子又被他摔了。
他大舌头地小声抱怨着,残存的酒精依然尽职尽职地发挥着功效,释放迷醉因子,将清醒的意识拖。向一片混沌。
湿。热的空气紧紧围绕在他的身侧,像缩紧的禁锢牢笼。
黑朗姆酒液和白玉兰花混合成品带来的醉意终于夺去了姜予最后一丝意识。
他的视野开始缩小,光点四周晕着光圈,模糊的影子一道又一道,微光闪的太快,补捉不到残影。
视野中的一切画面归于一片黑暗。
偶然闪过彩色的碎片光斑,爆炸的星星点点。
再也不和裴枭白拼酒赛了!
许久后,当清醒意识回归,从酒精醉意中找回了自我,姜予的脑海中唯有这一个念头。
太狠了!
裴枭白对他狠,对自己更狠!
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受伤被吊着腿了!
姜予无声地从嗓间挤出几声急。促的气。息,指尖软。麻,微倦抬手撑住自己宿醉后的额头,触到了丝丝细汗,残留着白玉兰香气。
两侧凹。陷依旧沉重,他慢吞吞掀开眼帘,舔了舔犬齿,未张口说话,便得了个浅浅的吻。
感到Alpha犬齿撞在一起,姜予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活。动后宛如置身浸。泡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中,他又眯着眼伸手去抚摸眼前人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