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其实也是假的(191)
白十三这几日总觉得,萧起还是记得点儿的。
肯定不全,但少许是有印象的。
他琢磨了两天,又不敢问,怕原本不知道的这让他一问反倒给自己把自己暴露了。因此只能暗挫挫的盼着萧起遗留下的印象中关于他的黑历史就只有穿小裙子吧,一来他穿女装的画面萧起曾经看到过,有一就不怕有二,二来那张图上还有萧起的Q版人物呢,属于互相伤害。
然后剩下的就是把萧起当霸道王爷的那几张图也记一记,像是什么‘这是朕给你打下的天下’这种话,嗯……
反正只要把揪鱼尾巴的事儿忘了,别的都好说。
想罢看向一旁笼子里面的小小,这破笼子其实关不住他,不过白十三把他塞里面,犯了错的鸟不敢跑罢了。
如今一听殿试都考完了,状元郎就差打马游街了。
看来他的学习生涯,是避无可避了!
顿时整个鸟脑子里面啥都不剩,只剩下最近背的三字经了……一群群的字排队而过,三个一小排,把鸟晃得眼晕。
鸟完了,鸟难道真的要去学那些知乎者也?
然而他的抗拒并不能阻止这件事情,几日后言府设宴,白十三带着小小附宴,临走时就将其留在了言家。
至于白十三给言润泽的礼物,是一方砚台。
当然不是送给萧起的那种玉砚台,毕竟上次主要是送玉佩,笔洗和砚台都是顺便的。
而说到底玉制砚台虽然也能用,但太过光滑。而一方好砚,不能太滑,也不能太涩,前者不易于研磨,后者于笔有损。
因此一方好玉所制的砚台,可能价值很高,但论适用性,却不如一些适合制砚的石头。
白十三这次就特意挑了一方奇石。
这种石头他在现实中从未见过,至少上一世并没有,是他挖玉石时挖出来的。但他看过,其样貌不显,但用来制作砚台却是极好。白十三又用变装达人里面的玉雕师雕好(好家伙,人家作珠宝首饰的,在他这儿雕了玉不说,现在连石头都上手了)。
总之,这一方砚台是看着平平无奇,懂行的人一用就知道其中的好处。
送给言润泽这种自小在诗书中浸润出来的人,再好不过。
白十三这一日出门,正好遇到了左相之子和王爷之子。这二人今天是相约一起看戏的,结果戏园子那边出了点儿岔子,看不开了,一回头就瞧见了白十三。
于是招呼着进了茶楼。
一进茶楼,左相之子就提起了,“说起来王家的事儿你们知道么?”
白十三:“嗯?”
那家又出什么花儿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白十三的确没怎么关注过这家人。
“就是前段时间,这事说来还跟你有点儿关系呢白兄。”左相之子看了过来,“他们不是同人说你接出侯府的那个妹妹,就是怀姑娘冷心冷情,不顾养育之恩么?”
这事白十三知道,后来不是三言两语,又加上言润泽的一翻话,让众人彻底改观,连带着对平远侯那位继室的评价也好了很多的么。
“就是这事儿,他府上说出那种话,很多读书人都深以为然。但后来言家大公子站了出来,这一下,众人皆同意他的话,这一下王家的声名就不好了。毕竟这事儿他们也没上书保平远侯啊!这可是嫡出的亲生女儿呢。”
王家声名受损,王老爷子当然不能忍,一查,这事儿是小辈们搞出来的,主要还是王扬恒。
当然,谁也知道背后少不了他夫人的意思。
好家伙,家里是大动干戈,罚了一痛在外胡说八道的王扬恒,至于那位少夫人,则是被夺了管家权。
白十三听过也就罢了,全当没当回事儿。
那位平远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这纯属自找的,她想给别人找不痛快,但到最后,往往不痛快的总会是她自己。
“人呐,还是应该专注努力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少寻思着去害别人。”白十三说道。
王爷之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左相之子是个话多的,他张张嘴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来。白十三瞅了他一眼,“有事儿就说,这是做的什么样子。”
左相之子这才道:“那我问了啊,先说好,要是不能说你就不必说了,我也不是瞎打听,就是有点儿慌。”
白十三:“问。”
这人是又发现啥了,难道是发现他是条人鱼了?
就听左相之子道:“前几天不是传了一阵杀人魔跟国舅府有关的传言么,后来马上就被旁的消息盖了过去,这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肯定是有人怕这消息传得太广,所以……”
这人该不会真跟国舅府有关吧,那这杀人魔是不是还有可能再犯案啊!
这突然冒出来这种消息,是最近又有动作了么?
白十三看了他一眼。
这人问到他头上,是猜出这事儿可能跟萧起有关系,还是觉得他淮王的信息网足够大足够全,可能知道些什么。
“……”左相之子往后一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怕,要是又要出什么事儿,我这段时间就干脆不出门了。”
“憋几天虽然难受但憋不死,出来了不小心像右相那儿子一样玩完了怎么办。”
白十三这才说:“别的不好提,只一点你放心,不能保证绝对安全,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京中不会再出一个疯子,但前一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我就放心了。”
左相之子大松一口气,“这别的人疯归疯,敢对丞相儿子下手的,还没几个。”
王爷之子也被他整无语了。
“要不说我爹放心我跟着你混呢,旁的人还需要父兄等操心安全问题,你这自己比父兄们还要在意这些。”
大人们还没觉得这事儿可能是个隐患,你就先排除起来了。
左相之子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辈子投了这么好一个胎,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爹有权娘温柔,关键还不怎么管我,我疯了傻了不好好保持着,把自己小命玩完了谁知道下辈子是什么命呢。”
白十三简直叹为观止,敢情人家这纨绔也做得颇为费心呢。
确认了安全问题,左相之子接下来也随意多了。又说了一些京中的小道消息,他才提起:“对了,今天我们看戏没看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看美人一舞?”
白十三心说你们这是要去青楼?
这大白天的?
就听王爷之子道:“适才见你一瞧见白公子双眼发亮的样子,就知道你起了心思。也难为你了,这种情况下还知道先问杀人魔的事情。”
白十三懂了,这应该是指的是他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个舞姬。
只不过:“你们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那二皇子。”左相之子说:“他看完那是念念不忘,嘀咕得多了,现在京中有些头脸的人,哪个没听说。”
“说是淮王府上有个舞姬,一手飞天舞跳得是让人神魂颠倒。”
白十三毫不客气的说:“是让他这色鬼忘了门在哪儿吧!”
左相之子和王爷之子没想到他这么敢说,还一针见血……二人不愧是一个在背后直言三皇子道貌岸然,一个是总跟这种人混在一起的,听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还颇为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不,二皇子那个人比起其他几位皇子来,的确是有些耽于美色了。
“但无风不起浪,这飞天舞肯定是有的。”王爷之子道:“现如今京中好些人惦记着呢,要不是人在淮王府,这要换个地方,早被踏平了。”
不见他们俩人也惦记着去欣赏一下,毕竟二皇子虽然有些好色,但能让他沉迷到这份上的,肯定也是有些本事的。
怎么说也是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左相之子也很想去,只是:“今天淮王不在府上吧,而且那个舞姬怎么回事,若只是寻常跳舞的还好,若是当真跟淮王有什么关系,白兄你就当我们方才啥也没说,可千万不能叫淮王给知道我们惦记着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