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妖怪古玩店后我爆红了(102)
回到卧室的尤星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刚刚躺下,明明已经过了十二点,他还是毫无睡意。
不留客睡在另一边床上,毫无苏醒的迹象。
尤星越心里有些沉,更是酝酿不出睡意。
卧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弥漫着浅浅的梨香,尤星越疑惑了一会儿:“什么味道?”
他从床上起身,顺着味道找过去,在卧室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地的银镂空小香炉,正袅袅的升起香气。
香气非常淡,又和床铺是斜对角,以至于尤星越心事重重地躺下时,竟然没有立刻就发现。
尤星越没有点香的习惯,戚知雨也不会细心到在他睡前点上一炉香。
是时无宴。
尤星越戳了下香炉,吊在半空中的银质小球晃了两晃,他忍不住弯起唇角:鬼神往复,怎么能细心温柔到这种细枝末节呢?
简直叫人……
叫人忍不住心生一点异样了。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周五下午
裴妈妈拎着箱子,身后站着儿子,谨慎地踏入了“不留客”这间网红店。
尽管来之前在网络上已经看过这家店的装修,但是亲身来到店里,感触截然不同——质感,非常有质感的店铺。
整个店面都透出了一种时间沉淀下的稳重,沉却不压抑,降香黄檀为主的家具没有红木的森严感。
一进门,首先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非常清新甚至有些甜蜜的味道,让在工作里奔忙的大脑放松下来。
裴妈妈即便想要提高警惕,却在这股香气里越来越放松。
店里只有一个店员,此刻被人群围着。
裴妈妈不自在道:“只有一个店员吗?”
裴彦点头:“对。”
裴妈妈生出一点不信任:“这么大的店就雇一个店员?”
裴彦:“呃……我觉得一个店员够了啊。”
裴妈妈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人群发问:
“一帆!店里最近点的什么香?怎么会这么好闻?”
“感觉失眠都要治好了,真的好好闻啊。”
“求一个链接!买不到我真的会哭!”
那个被称作一帆的年轻人大概被问了很多次这个问题,依然是好脾气且熟练地回答:“是老板朋友亲手调制的香料啦。因为老板最近睡得不太好,所以店里白天也点香,特质的香料,听说挺贵重的。”
“没有配方。”
“不售卖的。”
“喜欢可以多来店里坐坐。”
裴妈妈心里稍稍安定:“其实店员的素养还挺高的,客人的素质也很好。”
难怪这么大的网红古玩店只顾了一个店员,原来是老板有底气,双方都有素质啊。
裴妈妈挺胸抬头,拎着手提箱走到人群附近。
人群中有人说:
“是时先生调的香料吗?”
任一帆肯定地点头:“对。”
“好亲密哦。”
“哇,我男朋友都没有这么细心!”
“就有点怪怪的。”
“确实有点……”
任一帆平常在店里接尤星越的梗接习惯了了,于是脱口而出:“并没有gay gay的!”
裴妈妈的高跟鞋打了个滑。
跟在后面的裴彦一把扶住亲妈,另一手捂住脸:兄弟,你怎么比我还笨呢?听过这个世界上有欲盖弥彰这个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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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女强人为何在古玩店崴脚?究竟是高跟鞋的拖累?还是……
尤星越:谢邀,上梁不正下梁歪。
论老板短短几个月到底教坏了多少纯洁的花朵。
第70章 剪3
裴妈妈程苑,离异后一边还房贷,一边养大了缺心眼的儿子,是个左邻右舍都赞誉的事业型女强人,雷厉风行的好妈妈。
程苑今年三十七岁,自认见过大风大浪,没想到走进这家古玩店不到两分钟,心情就经历了两个波折。
这个不留客,它真的正经吗?
程苑拎着箱子,心情沉重地看着儿子走向店员任一帆,向对方询问古玩店老板现在是否有空。
“你好,请问老板在吗?我家有几件古董,想和老板谈谈。”
任一帆没认出裴彦,微笑道:“老板出去了,我立刻联系老板回来,您先在会客室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任一帆领着裴彦两人往会客室走,他要做正事,围在一起的客人们自然散开,拍照的拍照,观赏文物的观赏文物。
程苑挺直肩膀,矜持地走过去。
会客室和入门的玄关柜台用一道纱帘隔开,此时会客室里没有人,纱帘被半挂起来,做了个隔断。
尤星越后来调整了争远和彭牌的位置,让他们挂在会客室的桌椅后,算是做个背景墙,让会客室显得不那么单调。
这也导致,撩开鹅黄色纱帘后,两件气势惊人的青铜器直直撞入视线,争远和彭牌作为祭祀的礼器,静静陈列在墙时,威严庄重感扑面而来。
所以程苑刚踏入会客室,就被悬在桌椅后气势惊人的青铜器镇住了,她呼吸一停:“这、这是青铜器吗?市博物馆好像有一支青铜剑跟这两个感觉很像……”
程苑的心情急转直下,从这家店不是不太靠谱,变成了这家店是不是有点太靠谱了?!
古时候崭新的青铜器都是金色,例如颖江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一支金色的青铜短剑。
争远和彭牌因为修为在能化形的器灵中属于娇弱的一款,所以本体大致为金色,但依然有部分氧化的痕迹。
这样大件且保存完好,又制式奇怪的青铜器,如果放在外界,很容易被定位做旧的工艺品,还要被嘲做旧都做得不像样子。但在不留客古玩店,熟悉古玩店的客人先入为主,认定这一定是两件古董。
任一帆倒出两杯常温的橙汁作为招待,习以为常道:“是两件工艺品啦。因为是摆放的工艺品,所以没有特意做旧。两位请稍作休息,我刚刚给老板发了消息,他说还有十分钟就能回来。”
说完,任一帆没有打扰他们,而是静静退出去,临出去前落下了纱帘。
鹅黄色的纱帘使得内外都一片模糊柔和,程苑放松下来,轻轻放下手提箱,忍不住长长输出一口气:“是工艺品就好,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家老板做一些不干不净的生意呢。”
裴彦乐道:“老板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不会参与倒斗的。而且你看这两个青铜器,一看就很新啊。”
争远:“……”
彭牌:“……”
每天只要有人来会客室,都要充当一次工艺品。
程苑打开手提箱,露出裁非的本体。
裁非的器灵慢悠悠坐在椅子上,像他这样修为的器灵,虽然还不到可以化出人类肉身的程度,但已经可以轻松改变自己器灵的形态,有选择在人前显形或者不显形的本事。
现在他的灵体坐在椅子上,连程苑和裴彦都看不见他。
裁非托着下巴,盯着墙上的盾牌和青铜剑,目光幽深:什么工艺品,这明明是两个修为精深到可以化形的器物。
这里果然是不留客。
尤星越收到任一帆信息的时候,他正和时无宴在另一条街的眼镜店。
尤星越换上新的眼镜:“我们回去吧,店里来人了。”
时无宴臂弯上挂着几个纸袋子,帽檐落下的阴影遮住眉宇,虽然戴了帽子,但因为身高过于出众,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依然不断吸引目光。
尤星越也戴着帽子,头发被帽子压得搭在额头上,看上去小了好几岁。他最近精神不好,脸色有些白,越显得眉睫乌檀似的深黑。
两人并排往回走,时无宴道:“下个月如果有时间,要去妖界看看吗?”
尤星越吃惊:“我可以去吗?”
妖怪们就是为了离开人间才开辟了妖界,难道会容许人类进入妖界吗?
时无宴微微点头:“可以,下个月有妖市,程明浅会返回妖界主持,可以去把争远和彭牌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