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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事(21)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时间:2022-04-24 08:40 标签:灵异神怪 强制爱

  等到时崤终于将自己拔出,他整个下半脸都已经麻木僵硬,嘴巴仍是张着,一截湿哒哒的舌头也半伸在外。
  倒真像一只被玩坏了的小狗,乖巧地靠在主人腹部,一动不动。
  时崤很是满意。
  只是天马上就要亮了,这种程度还远远不足以让他真正满足。
  时崤压着龟头,留恋地在那截舌头上磨蹭,蹭够了,又刻意用柱身拍了拍宴江的脸。
  这才突然俯身,将书生整个人抱起来,放到自己怀中。
  “好了,哭了一整夜了,哪有那么娇气。”这会儿,他却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拍拍宴江的背,无奈道,“这点敢作敢当的胆子都没有,昨日是怎么敢跑的?”
  他擅长这种棍棒与蜜糖相互交替的调教,生前用来拷问敌国战俘,死后用来管教鬼府一众下属,如今对于宴江这样性格懦弱的,更是得心应手。
  甚至不需要哄上太久,这个心志并不坚定的人类果不其然彻底崩坏,颤抖身子着将自己埋入敌人的怀中,再也树不起一丝防备。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胜利。
  但这并不会减弱胜者的愉悦感,时崤勾起一抹笑,奖励般在宴江额角落下几个轻吻。
  “好孩子。”他低声夸赞。
  亲罢夸罢,才伸手去抽开宴江的腰带,动作算不上轻缓,甚至有些粗暴,从人类肩膀处拉下那身为了逃跑而新买的灰蓝色外袍,将瘦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时崤低下头,咬了咬宴江的喉结,又继续往下,将唇印上锁骨。
  独属于书生的魂香若隐若现,勾得兴奋越发浓重。
  他动了动,将性器插入宴江腿间,隔着单薄的亵裤,开始顶弄这个软绵绵的书生,不加掩饰地宣泄情欲。
  直到朝阳从山峰后露出一抹金色。
  【作者有话说】:
  被调教的娇气哭包,我永远滴XP


第二十章
  【康沅今夜仍旧没有带头】
  一天一夜里,宴江又是奔波又是受惊,本就虚脱万分,外加一直被时崤拥着,难免受寒,时崤未免他又发起烧来,便稍稍用了些鬼气,让他这一觉睡得极沉极长。
  长到太阳升到最高处又慢慢落下,窗外一片橘红的时候,还安安静静的没有醒。
  时崤刚刚结束一轮运气,再睁眼,眼中不断波动的红光已经隐去,恢复成淡然的纯黑。如今他身上那道贯穿腹背的伤口已经大好,鬼气充盈,力量几乎与离开鬼府时没有差异,故而白日里也不受限制。
  但是……
  时崤进了卧房行至床榻边上,手心张开,放出一抹鬼气,然后看着这鬼气在没有驱使的情况下自发自地飘到床面,环绕宴江欢悦地飞行的样子,若有所思。
  腾角刀的威力,远比他相信中的还要神秘复杂。
  伤口大好只是表面上的假象,鬼王自己知道,他鬼体内里仍有一处破漏,无论如何都无法痊愈。大多数时候,这道藏在身体内部的伤口并不会给他带来影响,可一旦运起气来,它便像海面上的一道漩涡,无底洞般吞噬掉所有流经的鬼气。
  不是没有试过像修补其他伤口一样,用掠夺来的魂气作为载体辅助疗伤,并且也有些许成效。可不知是每次所能使用的魂气太少,还是腾角刀残留能力太毒所致,每次修补上一点,须臾间,它便会自行撕裂开来,反反复复,无限循环。
  他命康沅去查,但腾角刀是上古之物,能查到有用资料的概率少之又少。而这道伤口梗在此处一日,他便一日不能回到鬼府去。
  时崤动动手指,收回在宴江脸上乱蹭的鬼气。
  昨夜他附身在蔡立德身上的时候,曾尝试取走对方的魂气,但大概是他的鬼体已经习惯了宴江的味道,对其他人的魂气多有排斥,终究无法用以修补伤口。
  看起来,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时崤在床沿边上坐下。
  带起的动静似乎惊扰到睡梦中的人,宴江模糊地发出一声轻哼,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虽然瘦了些,但其实也算南方男子正常的身量,无奈鬼王太过高大,所躺着的床榻又宽敞,便把他衬得小小一团,看起来格外柔软。
  如果时崤想的话,大可不用克制着只取三分魂气,直接取了他的魂体,左右是个无依无靠的,就此消逝,断然不至于扰乱人间秩序。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渐渐对这个人类颇多心软。
  最初是因为他乃宴淮之后辈,看他在自己的掌控下求饶下跪,那副窝囊懦弱的样子颇为有趣。但也不知何时开始,堂堂鬼府之王竟偶尔会在某一些瞬间,突然觉出这人类的可爱之处来。
  可爱之中,还夹带了些无法言说的情欲。
  他把手伸进被下,在人类腰身处摸了摸,毫不客气地感受掌下皮肤的柔软与温热。
  宴江又哼了一声,睫毛颤抖,似有转醒倾向。鬼王便干脆直接隔着被子将其整个抱离床榻,像拿起自己的私有物那般理所当然地拥进怀里,轻轻嗅闻他身上的魂香。
  再抬起头来,书生已经睁开惺忪双眼,一脸懵懂。
  他的神智还未完全回归,下意识抬手想推开身上的禁锢,却没想到刚从被中探出手来,便被另一只手强势接管。
  时崤掌心的温度冻得他一个激灵,骤然清醒。
  “大人。”宴江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喉咙还带着使用过度的灼热感。被窝中的脚趾头紧张蜷起,想缩起身子,却根本无处可躲。
  此时外头天色已经大暗。
  时崤嗯了一声算作应答,拉起那手放到自己嘴边,调情般轻咬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感觉对方惊恐地一缩,竟也不生气,反而好脾气地将人放回床面。
  “今夜月圆,鬼门大开,阿浮自己小心些。”他站起身来,逗小狗似的挠挠人类下巴,黑衣上的红色暗纹在光线时反而明显,似有生命般微微流转,“毕竟,其他的鬼可不似本座这么温和。”
  像是某种讯号,话音刚落,黑鸦扑起,空气骤然间变得凝滞。
  当——当——
  清脆空灵的敲锣声从厅中传来,余音长而飘忽,像极了某种诡异的吟唱。
  宴江身体一僵,看向卧房门口的方向,手上下意识抓住鬼王的衣袖,将上好的布料攥出几道皱褶。
  “害怕?”时崤便得逞般,眼中浮出不明显的笑意。
  宴江急促地呼吸,颤抖着埋下头,没有回答。
  还未做足心理准备,就感觉鬼王手腕迅速一翻,反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从被子的包裹中拉到身边,大手卡在他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
  “本座刚被抛弃过一回,难过得很,阿浮说些好听的哄哄本座,如何?”鬼王垂下眼,温声道。
  他的声音放的极低,几乎是贴着宴江耳朵说的,一副极其亲昵的模样,甚至于说出来的内容,也仿佛带了些示弱的色彩。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宴江知道那绝不可能是真的放低姿态,反而正是因为牢牢掌控了全局,才不介意与下位者玩身份互换的游戏。
  而下位者,别无选择。
  宴江怕极,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耳边尚有锣声余响回荡,无数恐怖的回忆在脑中不断闪现,而昏暗的环境更是恐惧发酵的绝佳条件,叫人无法控制地怀疑那黑暗中是否有些什么东西潜伏。
  甚至于一墙之隔的屋外,也莫名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响起,像是有咀嚼声、啼哭声,又夹杂着尖锐物体在地面拖行的刺耳声响。
  “大人、大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宴江双臂已经紧紧抱住了时崤的腰,鸵鸟似的将脸埋入黑色衣物中,即使对方腰带上镶嵌着的玉石硌得额头发疼,也不敢有片刻松手。
  “我真的知错了、我乖乖的,乖乖听您的话,以后再也不跑了,我可以发誓……”他说得很急,怕惊扰来其他东西,声音比方才时崤所说的还要小,“求求你,我、我害怕……别留我一个人在这,……”
  他是真的太怕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只晓得重复几句贫瘠的祈求。如此反复了几遍,才终于感觉到鬼王腹部微微震动,似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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