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50)
云中的青年一身烈烈绯色,在狂风中翻飞如火,云纹织锦的靴子旁还挂了个小铃铛,踏着桃花一步步走下来时,声声悦耳。
陶苒头发本就绾的松松垮垮,簪子欲落不落的带着头发垂在颈侧,雪白的颊侧还有一滴溅上去的血,被他懒懒的抬手一蹭,抹成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就这么靡丽的横在眼下,映得红瞳漂亮透彻。
他妖骨在隐隐作痛,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只勾唇一笑,笑的又甜又软,说的话却蕴藏着凛然杀意。
“听说,有人要动本座的爱宠……”他一撩眼睫,眨着酒红色的眼睛,“不巧,他这雷劫是本座亲出来的,总该负责到底。”
“今日入谷者,不问姓名,皆当斩于此剑下,还望诸君慎之。”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樱桃OS:呜呜呜,坏蛋坏蛋,好多坏蛋,放眼望去全是坏蛋,我要撑住,呜呜好疼……迟九渊!你欠我的用什么还?!!
挨劈的龙龙:雷劈的好疼……拿出小本本记账,出去都杀了……雷劈的好疼……老婆可太甜了,妖骨没问题吧,好心疼……雷劈的好疼……玛德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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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但是我想喜欢你,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这话说的狂妄至极, 离得近的人纷纷目光骇然的看向容貌昳丽的青年,待隔着狂风看清他的脸后,立刻有人惊声叫道:
“是妖王陶苒!”
钟镝更是目瞪口呆,手一紧, 抓疼了自家主子, 手背差点被挠出三道杠。
这些年陶苒总是随性温和, 看着软乎乎的,像只奶黄包, 好像谁戳一下他就会流出香软的内馅, 让人很难和传说中连败二十二上神的妖王联系在一起。
钟镝甚至私下想过, 兴许是传言越传越离谱了, 注入了许多水分。
然而今日仰望那云中执剑的红衣青年, 钟镝莫名的又想到了他和陶苒的初遇。
他是两百年前认识陶苒的, 当时他还是个人界富贵人家的纨绔,偷溜出去听戏, 台上唱花旦的少年一颦一笑都娇俏动人,身段轻盈如风中弱柳,唱腔更是一顶一的绝。
正听得入迷,趴在腿上的主子却没这个雅兴, 从他腿上跳下去跑出包厢,钟镝赶紧去追,不巧听了隔壁包厢的墙角。
隔壁包厢的土大户问班主, 请花旦去唱堂会, 唱个三天三夜,行不行?
班主连连赔笑, 说那花旦不是他们戏班子的人, 他管不了人家。
但这班主也不是个好东西, 他似乎想留下这少年,于是状若无意的提起这少年是独身一人来的小县城。
土大户打发走了班主,和狗腿子商量,等那少年唱罢,就去后台把人绑走,之后就是一些污言秽语的意淫,心思之歹毒让偷听的钟镝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着去提醒那少年一二,但散场时人.流杂乱,一时半刻他竟没找到人,等他抱着猫儿去了后台,只看到散落一地的珠钗头面。
他心里咯噔一下,匆匆从后门追出去,跑过一条小巷时,听见里面有人气若游丝的呻.吟,还有人断断续续的哼着戏文。
那是俏皮的少年音,哼着一段武生的戏。
钟镝探头一看,只见一身粉裳的少年正踢着两个破口袋,手上也没闲着,还在卸脸上的粉面桃腮的妆容。
“当我只会唱旦角,现在给你们来一段武生,好好听听,我唱的好不好呀?”
口袋里的人哀哀求饶,听着正是那两个狗腿子。
钟镝没忍住,在巷子口笑出声,那少年幽幽转过身来,自带三分笑意的眼睛横过来,扬眉道:“你是他们主子?”
钟镝:……
好在最后误会说清,钟镝怕少年打人后惹祸上身,少年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看着他,只问他是不是来救人的?他刚才唱的好不好听?
钟镝说是,好听。
少年倏然凑近,抬手在他眉间一点。
这动作不客气极了,一般只有家里长辈教训小辈时才会如此,钟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有些恼怒。
但皓皓月色下,那少年卸了妆的脸比月光还清透三分,唇红齿白的像张画,有种近乎妖异的俊俏。
钟镝的火气没发起来,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第二日,狗腿子状告班主打人,还有路过的路人作证,口口声声说打人的就是戏班子的班主,最后班主也没能逃掉一顿板子。
这出狗咬狗的好戏此后一个月都是小镇茶余饭后的谈资,唱过戏的少年却再没出现过,而钟镝,在一个月后被路过小镇的仙门带走,从此踏入仙途。
如今回想起来,小巷里打人的少年和云端横眉冷目的青年倒是重合了几分,钟镝咧嘴一笑,心想阿苒可不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不过是没人踩到他尾巴罢了。
自陶苒现身,一剑斩断老头的手臂,反应最大的还是底下的神族,大阵边沿处离得近的十来个年轻神族已经坐不住了,起身就先掠出个几百米。
大阵眼见是成不了了,这群神族聚集到一处,目光或震怒或惊惶,两方人马对峙,一方上百人杀气森然,一方只有一人,云淡风轻。
钟镝见势不妙,扭身跑出吃瓜的包围圈,向自己的灵兽山飞掠而去。
狂风呼啸中第二道雷劫落下,未央谷上方的空间泛起涟漪,空间法器很明显的抵消了一部分雷劫的威力。
那老头尝试用灵力将断臂接上,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猩红着一双眼盯住陶苒手中的长剑。
结合陶苒那句振聋发聩的“我亲出来的”,在场的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就是另一位主角啊!
老头断了两只手臂,此时已经靠灵药止住了血,只是疼的面色惨白,目光愈发阴毒,苍老的声音也虚了几分,“新约是妖王阁下亲自拟定,如今竟然带头出尔反尔了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陶苒根本不吃他那套,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从储物戒里拎出一把椅子,让其悬空着坐了上去,这才懒懒的看了眼老头。
“脸皮好厚的老人家。”他跷着腿,晃了晃脚,铃铛叮铃铃的响,“你先要杀我的灵宠,却说是我违约?新约之中也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这是正当防卫。”
“什么你的灵宠,渡劫的分明是神族叛徒!”老头怒声道:“他绝无可能成为任何人的灵宠!分明是你和他有苟且之事,他为你……”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神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错,妖王和迟九渊有私情,如果他趁着人数上有优势,拿住妖王,还怕迟九渊不乖乖束手就擒?
毕竟雷劫就是检验真心的唯一标准,迟九渊一定是真心喜欢这前妖王的。
他神色的变化明明白白的落在陶苒眼里,陶苒眯起眼睛,暗自警惕起来,嘴里却嘲讽道:“苟且之事?我真是好多年没听说这个词了,我们这叫谈恋爱,傻老头你懂不懂……”
他停顿了一下,俊俏的一张脸上是夸张的惊讶,“你不会修无情道吧?啧啧……”
他掏出一捧狗粮,很真诚的问:“吃吗?单身老狗?”
“陶苒!!”老狗,哦不是,老头暴怒咆哮,“既然你一定要干涉我族私事,就别怪我不给妖族留情面了,给我杀了他!”
从断他一只手臂,陶苒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老东西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果然图穷匕见了。
可他刚才也来不及犹豫,不及时打断阵法布置,一旦阵法落成,再想攻击阵眼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妖骨受损,靠着兵行险招才斩了老头一条手臂,实际上打不过那个老东西。
神族里有几张相熟的面孔,听到命令后面色犹豫,然而有不认识陶苒的新生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攻了上来,陶苒皱眉,暗道一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