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上古神草(25)
这个时候,给晓乐登记弟子身份信息的执事回来了,将身份牌递给骆清清。
“三师兄……”晓乐见他不接,不禁提醒了一句。
骆清清这才回过神,接过身份牌用力捏紧,见晓乐一副懵懵的样子,轻轻一叹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这样诋毁二师兄都能忍?”
晓乐笑了笑道:“人家元婴呢,你就一个金丹,不忍能怎么办,打得过吗?”
“那也太没种了。”骆清清喃喃道。
“打不过还打,那就是希望二师兄再像昨日那样祭出霄令来一剑喽。”
骆清清闻言立刻摇头:“不行,二师兄不能再挥剑了。”
晓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对了,我可以保证,他再这么来一次就能立刻跟师尊团聚去。”
骆清清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那吴师兄一眼,然而将身份牌交给晓乐:“我知道了,这牌子你收好,以后下山历练都需要它,是我凌剑宗弟子的标志。待会儿去内殿抽取一丝元神,制作成弟子灯芯点燃,便正式成为我妄墟崖弟子了。”
晓乐点点头,正待跟随着走进内殿,可边上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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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弟子魂灯
他们不惹事,总是得有事情惹到他们头上,晓乐眯起眼睛看着这只手,视线往上,就看到那位吴师兄手下的一位不知名弟子正抬着下巴看他:“不会吧,妄墟崖上只有三瓜两枣了,还想不开拜进去?”
骆清清回头怒道:“关你什么事?让开!”
“呵,我是怕这位小兄弟误入歧途,被耽误了前程。”那弟子讥笑道。
这番动作,边上的吴荀看在眼里,却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没有来制止,这样更助长了那弟子的气焰,干脆拉住晓乐道:“我看你资质不错,干脆入我们昊绝峰一系,只需要通过小小的考验就行。我们吴师兄得寂灭尊者看重,马上就能自立一峰,他为人大方爱护弟子,你若潜心修炼,得他青睐,自有享不尽的资源,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可比苦兮兮地待在不知今夕何夕的妄墟崖好多了!”
“就是,妄墟崖上境界最高的陆江河不过是强行提升的元婴,这辈子就到头了,能教导你什么?”
“寒岳剑尊陨落,这资源可不比昊绝峰呢。”
“小兄弟,你可要想清楚,别被诓骗了去。”
这你一言我一语,挖墙角挖的光明正大,只把旁边的骆清清气了个半死,恨不得召唤出无痕一人一剑。
更让他七窍生烟的是晓乐还真看向了吴荀,后者勾了勾唇,并未反驳,一派高人的模样。
骆清清看在眼里简直要急死了:“小师弟,你千万不要听他们的!你知道的,二师兄他……”
骆清清还没说完,晓乐便抬起了手,制止他,然后走到吴荀的面前,歪了歪脑袋,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了一句:“吴师兄,你真的愿意能让我入昊绝峰吗?”
吴荀心中一笑,果然是识时务者,他微微颔首:“你能依照寒岳剑尊遗言将龙吟重天亲自送回宗门,可见心智坚定,不管资质如何,有这份心便足够了。”
瞧骆清清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料想晓乐的资质不会差,今日挖了妄墟崖的人,也算是给昊绝峰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晓乐说着绕着吴荀转了一圈,仔细地从头到尾打量着他,看得周围简直摸不着头脑。
吴荀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晓乐说:“听说昊绝峰道袍上留有九峰缭绕的纹路。”
“那又如何?”
晓乐摇了摇头,啧啧两声,评价道:“远处看,还行,可走近了,啧,这纹路也太复杂,太冗余,实在不够简练大方,穿上简直本末倒置,也太难看了!”
吴荀:“……”
“腰上居然还挂了一枚玉佩,啧啧,丑绝人寰了好吗,什么审美啊!”
周围人:“……”
“多谢吴师兄好意,只是昊绝峰的道袍成功丑退了我,不去不去。”晓乐说完背着手又绕回到了骆清清身边,“走吧,小师兄,咱们点灯芯去。”
骆清清:“……”
众昊绝峰弟子张大嘴巴。
吴荀额头青筋直蹦,低声喝道:“混账,你敢耍我!”
此言一出,晓乐瞬间拉着骆清清迈开脚步:“恼羞成怒了,师兄,咱们快跑!”他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嘀咕,“不是元婴真人,为人大方吗?怎么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听,骗子!”
骆清清侧过头看了看晓乐,很想告诉他,你知道有多少女弟子就是因为昊绝峰的道袍好看而舍弃仙羽和星辰两峰吗?
让她们知道,得打死你啊!
危难当头,骆清清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他俩一路跑进了理事殿内殿中,回头就关上了门。
晓乐拍着胸脯小心怕怕地回头道:“二师兄,那位吴师兄不会杀进这里来了吧?”
骆清清一脸佩服地看着他,抽着嘴角回答:“不会,可是你就不怕他等在门外吗?”
“啊……”晓乐瞪了瞪眼睛,“那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骆清清无语问苍天,心说这位之前还劝他忍一忍,没想到得罪人的本事比他还大。
今日不同往日,大师兄一再告诫他别惹是生非,别给沈逸之添麻烦,没想到他刚安分下来,新来的小师弟却比他还闹腾。
骆清清本想说他两句,可是一看到晓乐那张稚嫩无辜的可爱笑脸,顿时又不忍心苛责了,只能道:“你想想二师兄,可别让他再出剑了。”
晓乐小鸡啄米点着头,看起来特别乖巧。
骆清清感到一阵无力,“算了,咱们先去点上弟子魂灯,堂堂元婴真人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为难你一个新晋弟子,人肯定走了。”
这话想来也只能这么安慰。
每个弟子成千上百的大宗门都会设有弟子魂灯。
下山历练做任务,亦或者行侠仗义找机缘,修行路上总得离开宗门庇护独自在外行走,三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常年在外,不知所踪,唯有一盏魂灯不熄,便是尚且安好。
“魂灯熄灭,则是元神俱消,魂灯不稳,乃至跳跃渐弱,则是身受重伤,需人搭救。”
晓乐任凭理事殿头发花白的长老抽取了他一点元神,明亮的一点光芒被引入一盏精致小灯上,跳了跳,然后作为灯芯安稳的静静发光。
“老朽常年在此观看,之前熄灭的一盏是寒岳。”
他看到这位长老执着灯,走向身后,大殿四周,密密麻麻点着数不清的小灯,漂浮在空中,只有一处稍显空旷,只有三盏挨在一起。
其中一盏的光芒比周围一圈都弱,要熄不熄,仿佛是最后的余辉,即将慢慢燃尽。
见晓乐望过去,这位慈眉善目的长老便叹了一声:“那便是沈逸之的。”
谁都知道沈逸之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这灯很快就要熄了。
“可惜啊……”长老看了看,然后挥手将晓乐的魂灯放了上去,挨在沈逸之的旁边。
普一落下,便见这长老轻咦了一声,只见沈逸之那要死不活的灯突然明亮了起来,仿佛生命之火得到了延续,哪怕随即又变得微弱,可是较之前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好上不少。
“这……”这长老回过头,看向晓乐,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晓乐虽然看不见,可是他知道这灯一落,他跟沈逸之之间的因果联系又深了一分。然而面上,他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好奇地等待着这位长老接下去的话。
可最终这位长老什么都没说,便让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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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清等在内殿门口,见晓乐一边往外走,一边抬起袖子看自己的道袍,然后又撩起下摆翻了翻,似乎在寻找什么。
骆清清看着他,奇怪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