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将(3)
姚元湛领着他往爹娘的院落走,路过花园反而被一道温柔的声音叫住了,“元儿,起床啦?”
循着声音看过去,穿月色长袍的人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手上剥着莲子,笑吟吟地看他们。
云姜尚在疑惑,姚元湛已经拉着他跑了过去,边跑边喊了声“娘!”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姚夫人的模样和身板,分明是个男人!按年岁来看他已近四十了,还像二十出头的青年般,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举手投足流露出被娇养出来的痕迹。
难怪姚将军不让夫人出门,原来是因为娶的是男妻,不想让夫人被嚼口舌。云姜心里还在默默震惊,姚夫人已经摸了摸姚元湛的头,招呼他们坐下来了。
凉亭的石桌上摆了不少点心,还弄了两碗冰镇的云耳莲子羹,天气刚热起来,喝这东西刚刚好。姚夫人把碗推到他们两人面前,示意他们吃点。
姚元湛饿了一上午,这时候却没急着吃,捻了一块荷花酥递到云姜嘴边,殷切地要他吃。看云姜咽下才放心低头,又随手扔了两块江米糕到自己嘴里填饱肚子。
姚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的动作,开口对姚元湛说:“元儿,娘这儿莲子不够吃了,你再去为我们采几支来。”姚元湛点点头起身,捏了捏云姜的手走了。
他又让身边的丫鬟退了下去,这才问云姜:“小姜昨晚睡得好吗?”他语气关切,又不给人压迫感,云姜回想起昨夜的事还有点羞,垂下眼睛回了声“挺好的,夫人”。
得来对面的人哈哈一笑,问他怎么还叫自己夫人,怪见外的。听到云姜结结巴巴的一声娘,才点点头,正色问:“我是个男人,没有吓到你吧?”也有不少人,刚知道姚元湛确实是他怀胎十月生下来时,样子惊讶得很。
云姜除了有点意外倒没什么,他还是个双儿呢,因此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回:“不会的,夫...娘。”姚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把手边的桂花酥往云姜那儿推了推,怕他拘谨又宽慰道:“咱们府上没什么规矩,新婚嘛,起得晚是寻常事。来,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厨房那边午饭也快做好了。”当年他和姚将军成婚时,足足两天没下来床呢。
看姚元湛正捧着一大束莲子往这边走,姚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云姜:“元儿生性单纯,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平常元儿做了什么混帐事,你只管教训他,不怕他告状!”
姚家夫人倒是和儿子一样直率,云姜忍不住笑,抿着嘴点了点头。
下午无事,姚夫人早早地回房睡午觉了。云姜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隔壁摇摇晃晃升起来的纸鸢,纸鸢是蜈蚣形状的,长长的一大条,做纸鸢的人应该费了很多心思,因为这个大家伙飞起来稳稳当当,而且升得很高。
云姜小时候是没有机会玩这种东西的,因为不受宠,有时他们院子里的日用都会被克扣,更不用说这种小孩的玩意儿。他通常只有看其他兄弟玩的份儿。
小小的云姜也不难过,他有娘给他缝的沙包,一个人也能玩上一天,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很寂寞,其他小朋友玩得热热闹闹,为什么偏偏不理他呢?
云姜倚在秋千上,看着看着睡着了,树叶子飘飘落到他脸上,被一只手轻柔地小心拂掉。姚元湛站在树下看他,又抬头望了望天上长长的蜈蚣风筝,捧着手里想给云姜看的漂亮小花,没吵醒他。
他这一觉睡到了晚饭,把昨晚缺的睡眠统统补上了。吃完饭又陪着姚夫人散了散步,回到房时,姚元湛还坐在桌前捣鼓。
云姜好奇凑过去看,他就神秘兮兮地用身子挡住,长臂伸展开来搂住云姜的腰撒娇,就是不给人看自己在做什么。做到一半“啊”了一声,捂着被刀割到的伤口眼泪汪汪,血还没来得及止,倒是反应迅速把东西藏了起来,云姜急着给他拿布止血,看他愣愣的样子又忍不住生气,手上动作都用力几分,姚元湛瘪着嘴巴,敢怒不敢言。
快到深夜姚元湛终于直起身子来,凑过来把手上完工的东西递给云姜看,还晃了晃,得意洋洋,身后的尾巴都快甩出花来了,云姜接过来一看,是一只漂亮精致的纸鸢。
画成了小兔子的样子,白色的耳朵支棱起来,点了两点红晕。云姜拿着这只纸鸢愣了愣,问:“你怎么...怎么画成了兔子?”他知道了吗?
姚元湛指指桌上云姜落下的荷包,上头有云姜小时候他娘绣的花纹,小兔子依偎在大兔的身边,全然依赖的姿势。姚元湛挠了挠脸,问:“媳妇,你喜欢吗?”
他手上还有刀子不小心割出的小伤口,此刻紧张地盯着云姜的脸,不自觉地抿了抿嘴。云姜点点头,还没来得及感动,姚元湛又问:“那媳妇,我今晚可以上床睡觉了吗?”
姚家的傻儿子,原来不是诚恳的小狗,是只打着小算盘的小狐狸呀。
今天的姚元湛:
第5章
云姜在姚家的日子不可谓不舒适,姚夫人性格温柔不用说,那日晚餐匆匆见了姚将军一面,这寡言汉子虽然看着面冷,对家人倒也还算亲切,一顿饭下来,眼神黏在姚夫人身上,恨不得将夫人面前的饭碗堆成小山高。
后来到底是拉着姚元湛敬了茶,姚家夫妇端着茶杯坐在主位,眼神欣慰,姚将军冲云姜点点头,嘱咐他说:“日后没人欺负你了,元儿平常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尽管和我说。”
他这段时日里,每日晨起就侍弄侍弄院子里的花草,跟着姚夫人辨辨药草,不时教姚元湛读点诗,得空了看他舞刀弄枪,跟着去放放风筝,当真悠闲。
除了晚间还不肯和姚元湛同房,只肯让他搂着睡觉,傻子天真,以为搂着睡就能有小宝宝,每夜紧实手臂环着云姜,搂得极紧,老老实实闻媳妇的发香。
也有忍不住的时候,裤裆鼓起一大包顶着云姜的屁股,他又觉得难受,不由自主往云姜腿间戳弄。云姜被弄得红脸了,骂骂咧咧张开腿就把他那儿夹在自己两腿间,自个儿扭腰用臀缝去蹭男人硕大的阴茎,姚元湛得了鼓舞,腰用劲把他屁股撞得啪啪响。
身后的人喘着粗气把手往他衣服里伸,云姜不肯转过身来,手倒是去解扣子给他行方便,傻子揉奶的手法越发娴熟,揪着粉红的乳尖使劲搓弄,常常把雪白平坦的乳肉揉得通红,时间长了,云姜胸前鼓起个小包,奶子都被男人玩大了。
姚元湛不过十八九岁,开荤哪里顾什么场合,连白日里看见他午睡起床穿单衣,胸前乳头顶出一个小点,都要喘着粗气发情勃起。软着声音,红着眼眶求云姜给他摸摸,还死皮赖脸,仗着劲儿大把他囚在怀里,低头去吸他奶子。云姜被抱在桌前颠弄,衣服被扒开了任由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舔他的奶头,姚元湛的大东西就在他臀缝摩擦,好几次都蹭得他前面的穴儿痒痒,流的水湿透亵裤。
小两口回回要弄得浑身黏糊糊的汗,门外守夜的小丫头羞红了脸蛋,才肯睡觉。都这样了,云姜还是拗不过心里那道坎,回回含着姚元湛的鸡巴,想他前头那个穴儿,要是姚元湛嫌弃该怎么办。
按说成了婚之后,云姜还要带着姚元湛回门,但是云老爷素来视他若空气,巴不得他不到自己面前来沾了晦气,干脆免了这项礼。
明面上嘴里还说得好听,什么“不忍爱子来回路上操劳”都说得出口,云姜皱皱眉头,遣走了来送话的小厮。姚家和云家坐轿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云老爷这随口胡诌,倒也真是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烦闷不过一瞬,姚元湛咋咋呼呼要带他去玩儿。男人弯下腰来,手环着他的腰,脸埋在云姜的颈间撒娇:“媳妇,后山的桃树结果了,我们去摘几个来吃好不好?”
刚好他这段时间总觉得心情烦躁,出去散散心也好。
姚元湛天生有让人开心的能力,路上看见小野花开得茂盛,随处可见,粉红的一小簇聚在一起,花瓣柔嫩。姚元湛停下来蹲下身子,盯着看了好久,才一边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小心翼翼地折下一朵来,
云姜跟在他身后,走近前去还没开口,姚元湛转过身来,把花稳稳当当地簪在了云姜发间。娇花配美人,花瓣正好衬得云姜面若桃花,姚元湛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