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还在受骗(6)
他觉得自己的话术十分精湛,既提及了楚雁川的迟到,又隐晦地表示他已经知道怀小孩一事是假,还顺便将上次楚雁川在虞沧座边睡觉的旧事点出来了,堪称一石三鸟。景非容,你好优秀啊。
楚雁川看着景非容高挺的背影,透着明晃晃的幼稚与计较,他忽而想起天帝的话:“非容除了在战场上脑子清醒,其余时候还是少年心性,若是哪里不懂事了,还望帝君多担待。”
“自会担待。”楚雁川回答,神色漠然冷冽,他当时未看天帝一眼,只淡淡道,“我非帝王家。”
“殿下受伤了?”楚雁川走到景非容身后,轻声问他。
景非容觉得自己人没了,楚雁川用这种轻柔的语气关心他的伤势,真男人无法再生出任何一分气,他连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问题都忘得一干二净。
“小伤而已。”景非容状似平静地说,耳尖却已然红了。
楚雁川伸出手,握住景非容的手臂将他转过身来:“若有魔气入侵,便不是小事了,殿下让我瞧瞧。”
景非容眼神飘忽,楚雁川拨开他的衣领,仔细看了看侧颈的伤口,确认没有魔气沾染,于是以指腹轻压,一道莹蓝的灵力顺着指尖溢出,缓缓汇入皮肉。景非容只觉灵台顿时清明,那灵息挟着淡淡寒意,游走主脉,不过须臾,伤口便愈合得只剩淡淡的一抹痕迹。
景非容受过不少伤,也接承过不少外来的灵力,但毫不相冲且这般见效显著的,楚雁川是头一个。
果然是开古神尊,灵息独绝,片刻的治化便抵过他人百十年的修为。
“伤好了。”景非容摸摸自己的脖子,小声说。
他们离得很近,景非容可以清楚地看到楚雁川微垂的长睫,根根分明,鼻梁秀挺,脸侧的线条柔和清雅,相交勾勒出一道精巧的下巴。景非容突然想用力揉揉楚雁川的唇瓣,给它沾上再艳丽些的颜色,那该是很漂亮的。
恍惚这么想着,景非容听见楚雁川好像问了一句:“殿下吃的可是望月山的白桃蜜饯?”
耳边蓦地悠悠回荡起四姐的话:他好爱你。
他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你……
楚雁川好爱景非容……
景非容顿时晕乎乎的,他盯着楚雁川的脸,答非所问:“帝君也想吃?”
楚雁川不过是随口一问,刚要摇头说他不吃,眼前却忽然暗了暗,景非容低下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毫无征兆地亲了上来。
第6章
楚雁川确实没料到这个走向,但想想景非容年少气盛,想一出是一出也正常,与其像第一次那般因为“行不行”的问题而弄得宛如审讯现场,不如顺其自然。
景非容吻得生涩但毫不含糊,有股没轻没重的莽撞劲儿,唇贴唇地厮磨了一会儿后,他抵开楚雁川的齿关,缠住他的舌尖黏腻缠弄,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楚雁川不住后仰,被景非容推操着退到床边,转眼间便倒了下去,身上结结实实地压着个人,喘息都困难。
唇舌湿漉漉地交缠了好一会儿,景非容仿佛突然恢复了神志,抬起头,耳朵也红脸也红。他盯着楚雁川的唇,湿的,红的,染上了他想要的颜色,果真艳而不妖,如雪点绛。
景非容想起他曾在人间所见的一道景色—圆月夜,清水湖,湖面落下一轮皎洁月影,一片胭脂似的桃花瓣落在上头,涟漪微动,他记了很久。
“帝君......"景非容缓慢眨了一下眼睛,很有礼貌但为时已晚地问道,“我能亲你吗?”
亲已亲过了,按照流程,接下来可以做别的了,穿着衣服也不方便,楚雁川于是如实道:“能,还能脱了衣服亲。”
他这一句客观叙述将景非容勾得目光炽热,腰间一松,景非容将楚雁川淡灰色的腰封掷到床下,指尖探入衣内,抚上柔韧不堪一握的腰身。
掌心的图腾在皮肤相贴时悄悄亮起,莹莹蓝光透过指缝散发而出,映着楚雁川冷白的体肤,明明是清凉的颜色,却好似带着层层热意,要迸出火焰来。
烛影摇曳,神界的夜风携着殿外的梨花香,吹动床幔飘拂,晃动间隐约可以窥见床中交叠的人影。
楚雁川半阖着眼,衣衫半褪,露出双肩与小片脊背,蝴蝶骨仿要振翅,薄衣贴着腰身,凹出一道起伏弧线。景非容扣着他的十指压在榻上,狗似的叼着楚雁川的后颈不放,下边儿顶弄得狠,楚雁川还没哭出来,他自己倒先红了眼眶,哽咽着含糊问道:“帝君......我能.
楚雁川已经将唇咬得血红,一张嘴便是急促的喘息,他哑着嗓子问:“什么......
“我能咬你的......”景非容眼睛湿湿地哼唧了两声,说,“能喝你的奶吗?"
他上次就想问了,但那时候两人不熟,他不好意思开口,虽然今天两个人仍旧不熟,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可以假装熟了,问题不大。
景非容嘴上卖着乖,下半身抽送的力道半点没松懈,楚雁川只觉眼前黑了一黑,没忍住溢出一声呻吟,身上热得不像话,整个人要化了一般,半晌才带着细微哭腔答了一句:“不能.."
到了这会儿,所有拒绝都是欲拒还迎,景非容无师自通这一点,何况楚雁川那么爱他,哪有什么能不能的,帝君害羞罢了。这么想着,景非容搂着楚雁川发软的腰将他转过身来,吻了吻他湿红的眼尾,然后迫不及待地往下,像只饿坏了的狗崽似的,露出尖尖犬牙,张嘴就往那粒嫩红的乳肉上咬。
楚雁川红着眼睛闷哼一声,伸手要推景非容的肩,却反被按住手压在身侧。敏感的乳尖被狠狠地
舔研嗑咬,景非容的唇舌滚烫,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楚雁川的胸口。
楚雁川绷直了腰,喉咙不住地滚动,脸颊通红,相貌里的几分清冷被色欲染得如雪化,碎发沾了汗,打乱了秀白清美的原样,反衬出罕贝的活色生香。
景非容这夜几乎将楚雁川揉碎了一番,最后楚雁川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阖着眼轻轻喘气,景非容凑到他耳边,吸了吸鼻子,说:“帝君,都射.在里面了。”
楚雁川动了动睫毛,哑声道:“射.在里面才好。”
他再次感受到少年神祗的勃勃生机,才射.进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龙灵就如火星子似的窜入血脉里,虽仍是浑身瘫软,但体内元神的恢复却是实实在在能捕捉得到的。
景非容听了,心尖都发颤,想着帝君果真是太爱他了。他的脑袋又埋到胸口处,哼哼唧唧地要喝奶,楚雁川伸手抓住他的发,无力道:“松口。”
啾啾两声,景非容留恋地在楚雁川的奶.尖儿上再吸了两口,这才爬起来,脸红红,眼睛也红红,带着鼻音问楚雁川:“帝君,要擦擦吗?”
“不用。”楚雁川毫无力气,意识都有些涣散了,连说话都仿似叹息,“睡吧。”
景非容微微睁大眼,他还以为楚雁川又要穿了衣服走人,不成想这次竟准备在这儿过夜。他扯了薄被盖到楚雁川身上,接着在另一侧躺下,指尖轻轻一掸,隔着床帐将房中桌上的烛火熄灭。
轻纱白幔在暗影中悠悠晃动,景非容悄悄地在床头到处摸索,不多时楚雁川便发觉了,问他:“五殿下找什么?”
“没,没有。”景非容立刻安静躺好。
“是这个吗?”楚雁川将一个小小的物什拿起来,问道。
景非容一愣,旋即飞快地伸手夺过去,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无法启齿,只能憋屈地喘了口气,然后赌气似的转了个身背对着楚雁川。
那是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外表光滑,半软,上部分约是半截手指大小,下部分是圆形的底座,乍一瞧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何况楚雁川是摸黑拿到的,但他稍想了想,便明白了那是什么玩意儿。
“殿下的口欲期还没过吗?”楚雁川很残忍地询问道。
他只是回忆起景非容大婚翌日在莲池旁醒来时嘴里含着手指的情景,以及今晚他那副一边着急藏衣服一边还不忘吃蜜饯的样子,又联想到他对吃奶似乎有种期待又狂热的情有独钟,入睡前还摸来摸去地要找这么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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