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息素,该死的甜美(20)
高眉阴影下的眼睛,都显出了几分柔和。
“没有。”景郁老实的说。
顾云舟知道景郁没吃晚饭,在电话景正林特意提了一句。
李嫂不仅给顾云舟煲了参鸡汤,还炒了两个小菜,不过是一人份的。
所以顾云舟难得不犯懒的下了一次厨,给景郁单独做了晚饭。
景郁嘴刁,口味又清淡,在景家的时候,他的饭菜都是跟别人分开的。
病秧子从衣食到住行都透着一股麻烦劲儿,刚分化的时候尤其难搞。
好在景家家大业大,砸了大把大把的钱,惯养出景郁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贵大少爷。
但身价再高,在顾云舟这里也掉价。
顾云舟遵循着我做饭,你刷碗的原则,填饱肚子后,就懒洋洋窝在沙发指挥着景郁刷碗。
清贵大少爷在家里基本不干活,所以顾云舟现场教学。
“厨房有洗洁精,跟你洗床单一样,把白沫冲洗干净。”
“洗好的碗放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那是碗橱。”
景郁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像模像样的开干了。
顾云舟慵懒地支在沙发上,毫不加掩饰地盯着厨房里的景郁。
成年的Alpha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优越宽肩窄腰。
肩跟背的线条紧实绷直,低头刷碗时,露出了一截有力修长的脖颈。
将近一米九的颀长身量,让站在不锈钢水槽前的他,有几分屈尊的意味。
景郁很认真地刷着碗,一丝不苟的模样,让顾云舟莫名想笑。
大少爷在景家倒不是一点活儿也不干,至少他会洗床单,而且洗的很干净。
自从顾云舟性腺体成熟,出现结合热后,他跟景郁就不再单纯抱在一起睡觉了。
景郁会在他结合热时,安抚他的躁动。
也正因如此,床单都是顾云舟信息素的味道,景郁不想别人碰,哪怕佣人是Beta根本闻不到,他也不想。
所以床单都是景郁自己洗。
顾云舟眯了一下眼睛,眸色逐渐变深。
啧,好想看景郁穿围裙的样子。
正在刷碗的Alpha不知道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回头朝顾云舟看了过去。
弓眉微拢,欲言而止。
“你是不是生病了?”景郁忍不住问他。
“嗯?”顾云舟眉峰微挑。
景郁洗去了手上的白沫,将水龙头关了,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垂眸看着顾云舟,深邃的眼眸是掩不住的担心。
“你最近怎么总是无缘无故的释放信息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景郁从来不对顾云舟撒谎,他下意识以为顾云舟也不会撒谎。
所以还信了那天顾云舟在病房的说辞,认为他的腺体出了问题。
景郁很担心,顾云舟会在公众场合散发出诱惑Alpha的信息素,怕他会出现什么意外。
顾云舟深吸了一口气。
世上最远的思想距离是,你在肖想他的时候,他却觉得你病了。
“我已经看过医生,也拿了药。”顾云舟半真半假,“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跟你的信息素融合度太高了。”
顾云舟这话相当于承认了,他的信息素是因为景郁才散发出来的。
Alpha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这段时间被Omega忽视的阴霾,尽数散开。
深邃的眸荡出一圈浅浅的笑纹,星星点点,极为柔和。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顾云舟的额头。
顾云舟没躲开。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景郁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心情愉悦地又回厨房刷碗去了。
顾云舟则面无表情地躺回了沙发上。
他将额前垂落的碎发,粗鲁地推到脑后,清隽的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阴郁。
很烦。
他很想景郁,各种意义上的想念,从生理到心理。
顾云舟极其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无名的躁意压了下去。
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了放在沙发的一个纸袋子。
顾云舟记得这好像是景郁拿过来的,他随手拎了过来。
在看见里面那一套睡衣跟一本包着封皮的垃圾读物后,嘴角忍不住扬了扬,眼睛里也带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景正林:刚才还在闹别扭,现在居然已经想着要同居了。
来自老父亲的吐槽23333
第22章
景郁从厨房出来,就见顾云舟双腿闲散地叠在一起,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他的身子顿了顿,僵在了厨房门口。
顾云舟很随意地翻了一页纸,书里的肉戏香气四溢,艳而不腻。
很情-色,但不下流。
顾云舟一目十行地扫完了这页,他才看向因为被抓包而不自然的Alpha。
“我昨天碰见洪教授了,他说你最近信息素值不太稳定。”
顾云舟问他,“你带睡衣过来,是想晚上在这里休息,让我安抚你的情绪?”
洪教授是信息素生理学的权威专家,同时也是景郁的心理咨询师。
虽然顾云舟也是学信息素生理学,但他跟洪教授的专业方向不一样。
顾云舟是搞研究的,而洪教授在医学界很有话语权。
前几年顾云舟就是按照洪教授的指导,帮着景郁学会控制精神力。
这个问题让Alpha沉默了,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是极力压抑的渴望跟焦虑。
想触碰顾云舟的渴望。
被顾云舟疏远的焦虑。
因为压抑的太久,反噬时汹涌湍急,瞬间将景郁淹没。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着,供血不足让削薄的唇,无意识地蠕动了两下。
景郁望着顾云舟,目光怔怔的,声音很轻,也很哑。
“我只是,想你了。”
顾云舟的心颤了颤。
这四年,他们俩谁都不曾低过头。
顾云舟没让景郁来看过他,景郁也从来不说想他。
大少爷应该是委屈到了极点,也忍到了极限,要不然不会最先服软。
顾云舟喉结攒动,对高大英俊的Alpha说,“过来。”
-
景郁就像一只巨型犬类,表面看着凶悍强势,实际很恋家。
他低垂着眉眼走过来,温驯顺从地半蹲到了顾云舟旁边。
顾云舟抬手摸了摸面前的Alpha。
微凉的指尖掠过景郁的眼角眉梢,最后没入他的发间。
感受到Omega的安抚亲近,景郁再也压制不住地抱住沙发上的人。
他的膝盖抵着沙发,另一条腿半跪在地上,埋首在顾云舟的颈窝,哑声说,“我好想你。”
“小舟。”
“我好想你。”
景郁胡乱地吻着顾云舟,以此发泄长久以来的思念。
顾云舟任由景郁吻他。
景郁的吻毫无章法,就像一个肌肤亲渴症患者似的,他渴望跟顾云舟亲近。
但也只是单纯想跟他亲近。
景郁捧着顾云舟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从额头到锁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十几分钟,他急躁的动作逐渐平和。
感受到景郁的情绪安定下来了,顾云舟才喘着粗气,猛地将他摁到了沙发上。
景郁抬头,茫然地看着顾云舟。
对方倾身压下,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唇缝,狠狠地吮吸着他的舌头。
景郁是个特别素的Alpha。
但顾云舟却是个有着数不清楚杂念的Omega。
尤其是对景郁。
顾云舟的吻很急,也很用力,景郁的唇都咬破了。
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喜欢主动亲昵的顾云舟。
景郁开始回应顾云舟。
掌控节奏。
像过去那样撩拨顾云舟,帮他纾解。
-
夜已经很深了,景郁也睡着了。
他阖着眸,浓密的睫毛密密铺了一片阴影。
顾云舟的指肚摩挲着他修长的眉眼,像是在一点点确定这四年,他的五官到底有哪些变化。
自从顾云舟走后,景郁晚上就没有睡好过。
现在顾云舟终于不跟他闹别扭了,解开心结的Alpha睡得很香,也很沉,对顾云舟的触碰毫无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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