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19)
费思浩看他在他面前关上了门,神情有些微怔。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费思浩身子一僵,随即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都给甩掉了。
就在这时,费思浩的手机响了起来。
费思浩看见上面的名字,不自觉地瞄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门。他快走了两步,离开了这里,才接了电话。
“思浩,你和吱吱现在相处地怎么样?”那边的邱希平语气散漫。
费思浩脑海中蓦然又忆起了刚刚邱言至看着他的眼睛。
“思浩?”
费思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些愣了神。
他笑了笑,对着电话里的那人说。
“你弟弟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单纯啊。”
“怎么说?”
费思浩语气得意洋洋。
“前两天我还偶尔摸不清他的心思,今天一看,估计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
.
邱言至喝了药,吃了饭,又在被子里睡了一觉,才感觉自己烧退了些。
醒来之后,邱言至坐在电脑边准备写论文,一偏头,就看见了身边的全息游戏舱。
邱言至条件反射般地打了个寒战,摇了摇头,埋头开始写论文。
平时两个小时的论文,这回写了四个小时才勉强写完,状态着实不佳。
邱言至把论文发给教授,就又钻回了被子里。
躺在床上,目光所及的地方依旧是那个全息舱。
全息舱就在屋子的角落放着,纯白色的舱身,线条光滑优美,缀着几条淡蓝色的蓝光,让人难以忽视。
邱言至暗骂了一声垃圾贺洲,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游戏舱,眼不见心为净。
邱言至足足休息了两天,才勉强安抚了自己受伤的灵魂。
邱言至觉得,如果不是他的生活实在太无聊,有生之年,他都不想重新进入那个游戏了。
奈何。
在现实生活中,他确实过得更枯燥,更乏味。
他没有比钟雅柏更暖心的家人,没有比张煜轩更善良的朋友,只有个男友,还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比贺洲更差劲。
他不承认自己孤独,他只觉得自己无聊。
.
邱言至登上游戏,身旁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包括那天早上身体的不适也一并袭来。
邱言至长吸了一口凉气,面目都有一些扭曲,以此生最快的速度下调了痛感度。
这才终于缓过气来。
贺洲还在床上睡着,睡得该死地香甜,昏暗的房间里,他眉眼舒展开来,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邱言至心理已经扭曲了,他现在就是见不得贺洲舒坦,走到窗边,一把将窗帘拉开,明晃晃的阳光洒了下来,落了满堂。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床上的贺洲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但依旧没有任何想要醒来的意思。
邱言至走到贺洲身边,坏心眼儿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贺洲的头盖了大半个。
果然,贺洲不一会儿就觉得呼吸不顺畅了,拉开了被子,睡眼惺忪地看向邱言至。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贺洲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拉住邱言至,又把他拉回床上,抱在怀里。
邱言至被贺洲抱在怀里,难以动弹,他没忍住,还是委婉地问了一句:“……贺洲,昨天晚上,你觉得……怎么样。”
贺洲没说话。
邱言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安慰他别丧气,可以慢慢努力,我不介意跟你保持无性婚姻。
话还没说出口,贺洲就在邱言至头顶蹭了蹭,语气心满意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感觉……意外地好,在这方面我们似乎很契合。”
邱言至:“……”
契合?!
邱言至都想吐血了。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
在心里呐喊:
——你说这人,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呢?!
第13章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敲了一敲。
邱言至精神立刻紧绷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在医院病房。
——他和贺洲到底做了什么疯狂的破事?!
“等!等一下!”邱言至慌忙喊道。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下来,整了整微皱的衣角,正准备去开门,才忽然发现床上还躺着个贺洲!
邱言至飞快地拾起床上的衣服,全部扔给贺洲:“快点!快点穿上!”
贺洲刚睡醒没多久,动作都有些迟缓。
门外的人似乎没听见邱言至刚刚的话,又敲了敲门,钟雅柏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言言,妈妈来看你了,我进来了哦。”
邱言至感觉自己的每一条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转过头瞪着贺洲,眼神示意着让贺洲赶紧行动。
哪知贺洲动作依旧不慌不忙:“没事,我昨天晚上锁门了。”
邱言至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等,贺洲怎么这么有先见之明?
难道他昨天晚上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计划好了?
就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响。
门被人推开了。
邱言至浑身一僵,迅速把身后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贺洲整个人都盖在了被子里。
他在心里痛骂贺洲:这个人怎么做什么都不行啊?连锁门都锁不好。
“言言!”钟雅柏满脸都是担忧,“你怎么又受伤了,听医生说你是扭了腰,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邱言至站起来伸了伸腰,干笑了两声:“妈,我没事,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不是还在度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来就准备回来了,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打给贺洲才知道你又住院了,我和你爸爸就直接出发了……”
邱言至这才发现钟雅柏身后还跟着不苟言笑的爸爸和他的主治医生。
医生看了看病历表:“邱先生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为了保险,也可以再住院观察两天。”
邱擎苍眉头一皱,忽然开口:“床上有什么东西吗?感觉像在动?”
邱言至:“……”
贺洲你个垃圾,连躺着不动都做不好吗?!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蒙混过关的时候,贺洲忽然把被子拉下来,对严擎苍和钟雅柏说:“……爸,妈,昨天晚上我在这里陪言言,就顺便在这里休息了。”
他的表情和语气相当正经。
如果忽略他肩头整整齐齐的牙印,估计会更有说服力。
医生长长地哦了一声。
钟雅柏这么大人的了,都为自己的儿子和儿婿感到害臊,红着脸对医生解释道:“……这是我儿子的伴侣他们……他们刚结婚。”
“刚结婚啊,嗯,明白明白……”医生合上面前的病历本,脸上带着笑,“既然这样,我觉得邱先生的腰伤确实已经恢复好了,估计也不需要留院观察,直接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走后,钟雅柏见贺洲还在被子里躺着,自己的儿子也脸颊泛红,想着再在这里呆下去不合适,便叮嘱了两句,拉着丈夫想要离开。
邱擎苍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目光从邱言至身上落到贺洲身上,沉声道:“要节制。”
贺洲倒是脸皮厚,语气平静地应了声知道了,邱言至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邱擎苍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钟雅柏使了个眼色,拉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
邱言至长呼一口气,躺在床上,他歪了个头看向终于开始穿衣服的贺洲:“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啊。”
贺洲看了邱言至一眼:“上次我也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
上次?什么上次,我们难道还曾经被这样逮住过吗?
邱言至差点就要问出来,幸好早早反应了过来,把话咽回了喉咙里。
上次。
就是他们结婚前的那次被“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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