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总能找到我(6)
李勖一听,连忙下楼去叫小二。
小二很快利索地抬进一个浴桶,把热水倒进浴桶就出去了。
石令青看着李勖正要出门,喊住他说:“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李勖看着师尊,低声说:“是。”于是关上了门。
石令青看着门失神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他摸着自己脖子的布条,解开了看,摸到一个带着血痂的牙印。
他隐约记得确实有人狠狠地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
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徒弟突然发狠这么做。
石令青接着脱去衣服,随后彻底愣住。过了两天了,他身上依然残留了许多青色的红色的印记。
特别是他的腿,腰和胸前。
石令青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看着自己的身体陷入沉默。
或许他从没有真正看透过他的徒弟。
他的徒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成另外一副模样。
石令青终于懂了为什么他的徒弟这么愧疚。
他手有些发抖摸上自己的身上数不清的痕迹,可想而知,当时那人是多么的不留情面,尽兴地搞他。他又感到一阵心悸,他隐约又想起自己被压制住,凶猛进入的感觉。
如果他真的敬我是他的师尊,怎么敢这么对我。
石令青手渐渐发抖,眼睛像是不忍再看下去,猛地闭上双眼,没个轻重地搓自己的身体。
第6章 会生子的男人
那晚后,石令青变得有些沉默了。特别是在和徒弟李勖面前,更加沉默寡言,明显不愿多言。
李勖察觉到了,感觉很伤心。但是他想到师尊身上发生的事,他又不好多说。而且师尊对那晚发生的事,明显不想再提。
虽然他捡到石令青时候,衣服都好好的,脖子还缠了一圈布条。
他把人背走的时候,还看到一堆烧完的柴,在他没找到石令青前明显有人在照顾他。
当时李勖不知他的师尊发生了什么,直到他把人背到医馆。拆了石令青脖子那一圈布条,露出暧昧的青紫红印和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
李勖震惊极了,他当时只是模糊有个猜测,直到大夫让他给师尊上药。
他整个人仿佛五雷轰顶,被这件事劈傻了。
他很沉痛,他想找出那个胆敢欺负他师尊的人,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师尊不但不愿再提那件事,连他这个知情人都要远离,也抗拒他的靠近。
他还是他的徒弟,只是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可以向他撒娇亲近的徒弟。
李勖有苦却不能对师尊说,他知道师尊更难熬。
于是他们就这样默契地保持沉默,对某件事避而不谈。
在烦闷之下,李勖再次遇到白莲。白莲姑娘说自己不想嫁给不认识的人,逃婚出来的。李勖很吃惊,毕竟白莲看着乖巧温顺,没想到有这么大胆敢于反抗的一面。
他眼中不由露出赞赏的眼神,他越发喜欢这个特别又好看的姑娘。
石令青在盐城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就在那修行了,出外忙活处理事情的就交给李勖。李勖也到了自己出外的闯荡的年纪,这会儿再加上一个白莲,李勖出外的次数越来越多。
石令青察觉到徒弟很愿意出去接任务,他没有多问些什么。毕竟他现在确实不好面对他的徒弟。
或许等到李勖有了能接管清灵派掌门之位的能力,他就能放开了,过自己的清静的生活。
就这样时间走过了四个月。
石令青皱眉地感觉最近身体不太对劲,时而发闷时而作呕。他以为是他在室内生活久了的缘故。于是,有次他跟着李勖出去接任务,在和贼人打斗时,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内力滞涩,难以全部运转起来。石令青为了对付盗贼,强行运转,腹中竟然隐隐作痛。
徒弟李勖发现了,过来帮忙,连问师尊怎么了?
石令青一脸凝重,他默默退后,拒绝了李勖的搀扶,脸上淡淡的说:“没事。”
至于有没有大事,他回去得自己琢磨一下了。
这次出去,石令青才发现自己的徒弟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姑娘。
他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聊天,眼里都是对方。石令青心里在想,原来徒弟已经有了心上人,看他们之间言行举止,仿佛已经情意想通,不容得其他人了。石令青心里有些复杂,换之前,他会为李勖找到心上人而高兴。现在他却只感到尴尬和复杂。他的徒弟把他当女人尽情玩过,事后,却毫无芥蒂爱上一个姑娘,仿佛那一夜不存在。石令青想不懂,也不愿去明白,最后的结论,是他不能轻易承受的。
如果那位姑娘知道他的心上人和他的师尊交、合过,以后还如何自处。他的徒弟毫不介意,他却不能。
从那次之后,他不再和徒弟李勖出去了。
他回到盐城租的小农庄,坐在床上运行自己的内力,不久后他皱着眉睁开双眼,捂着自己的腹部,随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腹部越来越大了。
石令青虽然不太注意身材,但他天生匀称,身上的的肉都往合适的地方长,分配均匀,修长好看。突出的腹部在这样的身体上很怪异。
石令青想自己难不成竟长了肚腩,也没听谁说过肚腩还会发痛的。
他想起最近自己又是发闷,又是呕吐,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小毛病他想着修养几天就好了。他没想到自己修养了一两个月,越发严重,竟然已经影响了自己运行内力。
石令青一边想着自己怕是得了什么怪症,一边脸色沉重地给自己把脉。
他跟着老师尊出外游荡了多年,见识过许多疑难杂症,他自己也会点医理。
他静下心驱除内心的杂念,细心诊脉。
半响,石令青脸色难看地看着自己的腹部,犹如一大块石头从天而降,砸进他内心的湖,水花四溅,让他内心动荡不安。
一炷香后石令青放下手。
脸上不可置信同时又有些慌张。
他戴上面纱,重新带上斗笠,飞快往某个医馆跑去。
石令青看着胡须发白的大夫,脸色突然大变,手一抖,再次重新诊脉后,放下了手。他看向石令青小心地问道:“夫人是女扮男装?夫人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要小心保胎为上。”
石令青愣住了,他抬起下巴,露出颈间突出来的喉结,盯着大夫的双眼脸色低声说:“大夫,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夫人。劳驾再仔细诊脉吧。”
“错不了!”大夫摇摇头。看了他的腹部一眼后说:“我看已经开始显怀了。”
石令青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老夫也没见过这种事。不过老夫听说过,有一种人,看着是男人的身体,却可以生子。”
大夫这么一说,石令青想起来了。
他其实也听过这种人,听说过被人称为不男不女的怪物的人。他还想起更多,这样的特殊体质的人一旦练武,功力在怀孕此间必大减。而且不可把孩子流掉,一个不小心,会有生命之危。
石令青失魂落魄拿着几包安胎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徒弟李勖在桥上,眼带着笑意帮白莲拿掉刚掉上头上的枯叶。
石令青捂着肚子,胸口却突然发酸。
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他还怀了自己徒弟的孩子。而他的徒弟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了,他们看着很是般配。
他搞不懂徒弟李勖那晚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愿意去想了,他只知道他得留下孩子。
而关于他的身体,他的孩子,将成为秘密,他将把这个秘密藏进心里,以后也将带进棺材里。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石令青留了一封信,带着自己的东西悄悄离开。
李勖察觉后,只看到一封信。
白纸上是李勖熟悉的字:别找我。
第7章 战书
季炀跑路后,带着自己人回了桃花源。
他在自己的地盘躲了五个月,石令青都没找上门找他算账,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以往他脑里总是咬牙切齿地想着师兄,想着要把他打败,让他后悔,让他自愧不如。但经过那一晚,他的心思变了,打败师兄的想法被其他想法渐渐被其他想法取代。他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想起那晚变得很不一样的师兄,想得自己上了火。要去桃花源里的一个瀑布下面,冲刷几个时辰才能好。
这日,他又想了。
“你输了。”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剑尖闪着银白色的锋芒碰上了他的师兄石令青莹白色的额头。
他的师兄狼狈地趴在地上,被剑指着,目光却和以往一样平淡地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想拍开他的剑。
他先收回了剑,得意地看着他爬起来。
他的师兄一脸平静地看他,仿佛刚刚狼狈的他不存在。
他张开嘴,表情轻松:“你赢了,以后不用来找我了。”
他心里忽然忿怒,他提起剑挑起他师兄的下巴:“你以为你输了就能走了?你太小看我了。”
他的师兄眉头紧蹙,看着他:“我要走,你又奈何?”
锋利的剑往下移,切割开了腰带,石令青双手紧紧地攥着要滑开的衣服,眼神羞愤地大叫他的名字:“季炀,你疯了!”
他眼中的暗火在升腾,拖着长剑发出令人牙疼的声音,逼进一步步在后退的师兄,直到他的师兄再无路可退。
他在师兄渐渐慌乱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越发通红的眼,像是走火入魔的魔鬼。
他笑了,恍然大悟地笑了。
他猛地把剑插在地上,伸出手把他的师兄抓过来,声音低沉地在他师兄耳边说:“我是疯了,在七年前你把我丢在桃花源弃之不理,我就疯了。我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眼巴巴地在那里等你接我回来。我没日没夜努力修炼,克服心魔,等了三年等到我可以离开桃花源。你一眼都没有来看我。”
石令青眼睛大睁地看着他的师弟,这样的窘迫处境,他的师弟忽然开始翻起旧账,说起过去委屈的自己,他背后发毛,他的直觉告诉他很危险。他猛地伸手想推开压着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