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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我们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30)

作者:姜鱼 时间:2017-11-14 15:13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姬清河冷笑出声,“果然是你。”
  莫骄冷眼看他,“是我,姬宫主别来无恙。”
  “还好,若是你将我徒弟放了,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莫骄脸色还有些苍白,昭显着昨夜姬清河做过的事情,但姬清河不说,莫骄也不介意帮他回忆一下。
  “是吗,我看你昨夜玩得可开心了。”
  姬清河没想到都快七月半了,莫骄居然还出现在圣教之外的地方,唇角噙着三分假笑,状似不以为然的应道:“还行,你变小了。”
  他如此陈述,在慕容灵听来如坠云雾,一个字都听不懂。
  莫骄却是翻了个白眼,进了马车里解开了颜绥羽的穴道,拎着他的衣襟将人拖了出来,颜绥羽难受得轻咳几声,一转眼便见到了对面的姬清河。
  “师父!”
  姬清河不自觉上前一步,又很矜持的退了回去,之后侧首一指身侧的慕容灵与钟仪箫。
  “你要的人我也带来了。”
  颜绥羽站直了,莫骄就抓不到他的衣襟了,只是抓着他的手臂,看向对面的钟仪箫,言简意赅。
  “换吧。”
  姬清河也是这个意思,莫骄忌讳他的同时,他也在忌惮着莫骄。
  哪怕是因为蛊毒变小了,可莫骄就是莫骄,不会因为体型变小而变得微弱,他是天生的强者,姬清河不想与他有太过亲密的交集,更担忧昨夜用‘返璞归真’母虫喂了蛊王的事情会激怒莫骄。
  最重要的不就是颜绥羽还在莫骄手里吗?
  姬清河点点头,手一挥,两名属下便松开了对慕容灵和钟仪箫的桎梏,慕容灵也顾不得吃惊了,拖着神智昏聩的钟仪箫就往莫骄那边走去。
  同时,莫骄松开了颜绥羽,颜绥羽自是不敢对上他的,就算是与慕容灵二人擦肩而过时,也没有动手。
  直到双方都交换完成,人都回到了自己身边。
  姬清河忧心忡忡地看着颜绥羽,低声问他:“可有受伤?”
  颜绥羽摇头,姬清河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冰冷目光望向莫骄。
  慕容灵可算将人带到莫骄身边,姬清河正要做些手脚,却见莫骄毫不留情的在钟仪箫额前拍了一掌,随后……
  随后人就晕过去了,姬清河就算想要催动蛊虫也没办法,莫骄顺道还用内力封住了钟仪箫周身数个大穴。
  “钟大哥!”
  没料到莫骄会对钟仪箫出手,慕容灵先是惊讶莫骄小小年纪居然内功深厚,之后急忙扶起钟仪箫,但他是个成年男人,体重不是慕容灵一个娇小女子能扛得住的,更何况这个人昏过去后是将整个身子都挂到了慕容灵身上。
  莫骄没理会慕容灵一副吃力的模样,只是嘱咐她:“上马车。”
  慕容灵知晓他们还有话要说,忙扶着钟仪箫到马车上去。
  果然,姬清河还不甘心,他咬牙道:“莫骄,你可是换走了我两个人啊!”
  莫骄点头,“是又如何?”
  姬清河:“不公平吧,你用一个人,换了我两个人。”
  莫骄嗤笑,“你跟我讲公平?”
  姬清河一愣,随后歇声,他跟魔教教主讲公平,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然莫骄还故意道:“难道姬宫主觉得,颜谷主不值当用两个人质来交换?”
  果然,颜绥羽听到这话后低下头去,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姬清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
  “你挑拨离间!”
  “对啊。”
  还是那轻飘飘的气死人的语气,姬清河咬牙切齿。
  “也罢,就当是昨夜之事对莫教主的赔礼,既然已经交换完,那你我就此别过。”
  他还不想得罪魔教,趁机给昨夜之事找个借口略过,免得以后莫骄找他算账,也算是他倒霉,偏偏让莫骄发现了他将‘返璞归真’的母虫喂了蛊王。
  可莫骄却坐回那马车板子上,自顾自将面纱戴回去。
  “过不去。”
  姬清河气道:“那你还想怎样?”
  莫骄冷笑一声,并不多言,直接扬起马鞭走人。
  马车慢悠悠而肆意的在姬清河等人面前离开,是因为主人知道姬清河不敢拦,谁让他本就有愧在先,颜绥羽想要去追,却被姬清河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驶出了竹林外。
  “不想死就别追上去,‘返璞归真’母虫已死,莫骄现在也没几日活路了,就怕他因此发疯,这个人杀起人来就是个疯子,我们谁也对付不了他。”
  颜绥羽皱起眉头,“以师父的蛊术也无法对付莫骄吗?”
  姬清河幽幽看他,“你是在羞辱为师?”
  深知姬清河蛊术不及上一任宫主,在他心里也是一个结。
  颜绥羽立马低头认错,“徒儿不敢。”
  但姬清河也不会跟他算账就是了,转身欲上马车,吩咐道:“跟上去,我就不信了,他莫骄会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寸步不离的盯着慕容灵不成。”
  “是。”
  颜绥羽等人齐齐应道。
  但下一刻,颜绥羽突然感到腹中剧痛难忍,像是肠子被一把刀子生生隔断一般,绞痛不止,突如而至的剧痛让他猝不及防的倒抽几口冷气,随即喉头一阵腥咸上涌,鲜血喷涌而出。
  姬清河着急将他扶住,可见颜绥羽脸色已经在瞬间变得面如菜色,毫无血色的唇边还挂着黑紫血丝,怕是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颜,你怎么了……莫骄给你下毒了?!”
  颜绥羽皱着眉说不出话来,身侧的王媛媛二人也是十分慌张,姬清河可算是明白莫骄那句“过不去”是何意了,他毁了莫骄生存下去的后路,那莫骄就毁了他最重视的徒弟!
  顾不得多虑,姬清河指尖上不知道从何处突然跑出来一只状似飞蛾一般的米白色小飞虫,他直接将其扔到颜绥羽嘴里,那小飞虫直接飞进喉咙里,让颜绥羽觉得喉间一阵发痒,忍不住想要去挠一挠。
  约莫过去了一炷香时间,颜绥羽手臂上突然鼓起来一个血包,姬清河面色铁青的抓起匕首在那处皮肉上划开一刀,黑紫血液迸射出来的同时,周身染上血污的小飞虫也飞了出来,姬清河无暇其他,只示意红缨上前。
  红缨打开一个玉盒,将那一只沾染了满身毒血,飞得颤颤巍巍的蛊虫收进盒子里,动作极其慎重,因为这是姬清河养的最高级的一只蛊虫。
  姬清河已经给颜绥羽包扎好伤处,此时颜绥羽腹中绞痛才减免许多,但仍是疼的,可他脸色也好了一些,靠在车辕边喘息。
  “莫骄居然给你下了毒,小颜,你现在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他给你下了什么毒?居然这么难解,连为师的蛊虫也不能完全解开……”
  颜绥羽缓了口气,抓着姬清河微微颤抖的手臂安慰道:“师父别急,徒儿没事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给我下的毒,他带我走的时候好像给我吃了一颗糖。”
  “什么糖?”
  姬清河脸色一沉,蹙眉道:“他的东西你也敢吃?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账医毒精通,我估计八成是他们魔教的断肠散没跑了……”
  颜绥羽见他着急得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还对莫骄破口大骂,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徒儿向来愚钝,对蛊毒皆不了解,让师父费心了。”
  姬清河皱着眉头看他一阵,终是不忍心责骂他,顺手将他扶了起来,低声道:“算了,你这毒难解,莫骄也不可能给我们解药,你随我回玄月宫去,为师想办法给你解毒。”
  颜绥羽一愣,“不去追慕容灵了吗?”
  姬清河冷声道:“你莫非还不愿意回玄月宫?”
  “自然不是!”颜绥羽急道。
  姬清河心里还有口气放不下,扶着颜绥羽上了马车,不再回城,而是返回玄月宫,在慕容灵身上的蛊王和徒弟颜绥羽的安危之间,姬清河毫不犹豫的再次选择了后者。
  马车到了城门前,却停了下来,慕容灵掀起帘子问:“到了吗?”
  莫骄:“下车。”
  慕容灵:“……”
  他的语气不是在跟慕容灵开玩笑,于是慕容灵真的跳下了马车,站在城门前不远处,回头看向莫骄。
  “不进城吗?”
  “城西大街最末,槐花胡同里最后一个院子,庄飞羽在那里等你。”
  这是莫骄跟慕容灵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慕容灵记下,还是茫然,“钟大哥中了蛊,你们不进城吗?”
  莫骄无意解释,面纱下的脸早已苍白得不像话。
  慕容灵大抵理解,“你是要去找人帮钟大哥解蛊吗?”
  对方不说话,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慕容灵收起好奇心,竟态度认真地向莫骄抱拳行礼。
  “那我在此与莫少爷告辞,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你救了我,我感激在心,日后莫少爷若有事用得着我,你尽管开口,我慕容灵一定做到!”
  莫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却也哂笑一声,“你走吧。”
  慕容灵点头,走出两步,复又回头,道:“莫少爷请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情,我绝不透露半句于你不利的话,也请莫少爷相信,我慕容灵说到做到,多谢莫少爷大恩。”
  那么多人来救她不成,偏偏让一个小孩子成功救出她来,慕容灵心底无不是震撼的,也因此对这个小孩子改观,更是打心底认清这是个深不可测的小孩子。
  因为姬清河说的那一句……你变小了,很值得人深思。
  莫骄点点头,慕容灵便又拱手道:“那慕容灵这便告辞了。”
  莫骄不语,慕容灵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马车里头,毕竟钟仪箫是因为救她中的蛊,心里到底过意不去,但话已至此,她便转身离开。
  莫骄双眉皱起,在慕容灵走出十步是叫住了她。
  “等等!”
  听声音有些无力,慕容灵疑惑回首,又小步走了回去。
  “怎么了?”
  莫骄看了看她的脸,目光往下,看到慕容灵包扎完好的手腕,突然道:“你现在要报恩也来得及,给我你的……”
  “你想要蛊王?”
  慕容灵见他看着自己的伤口,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莫骄眉头更紧,哑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给我,你的血。”
  慕容灵:“……!”
  慕容灵从出生起就被母亲将蛊王植入体内,和蛊王共生十余年,身体里的血其实早就变得百蛊不侵了,用来震慑母虫死后躁动的‘返璞归真’子蛊,最好不过。


第54章
  车轱辘在山间小路上碾出一道道车辙,最后停在路边,马儿散漫吃起草来,而马车上竟也无人赶车。
  半个时辰后,这偏僻的小道上才来了人。
  左护法掀开车帘时,莫骄正靠在钟仪箫身上躺着,小小的身板看着异常娇小,依偎在昏迷不醒的钟仪箫身上,雪白衣襟上还沾了几点血迹,且面纱遮盖的脸上,那双凌厉的眸子是紧紧闭阖的。
  左护法心中一惊,竟感觉不到莫骄的呼吸声,伸手去探时,莫骄却倏然睁开双眼,吓得左护法往后倒退半步,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
  “……教主你醒了?”
  莫骄闭了闭眼,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顺手扯下了面纱,另一只手上抓着一个白玉瓷瓶,但已经空了,瓶口处是有些干涸的血色液体。
  他的脸色非常苍白,连呼吸都变得十分沉重。
  左护法小心翼翼地问:“教主,您没事吧?”
  莫骄揉着眉心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双眸看他,声音轻轻的,暗带威慑,不会让人觉得软绵。
  “药呢?”
  左护法很快回神,为难地说:“属下去了一趟青州,但是常庸医没有药了,他说药是莫长老给他的,莫长老留了口信,说是教主若再要找药,那便立刻去寻他。”
  莫骄本来就打算带钟仪箫去找莫长老解蛊,他虽然精通医毒,可对于蛊毒并不了解,况且医者不自医,他还得靠别人来医治他,这个人便是魔教的鬼医莫昕莫长老。
  对于蛊毒一道,莫长老比他更为精通。
  莫骄点下头去,喝了慕容灵的血后暂时将躁动的子蛊压制住,却也硬生生地熬了半个时辰的痛苦折磨,慕容灵已经走了,再借她的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是该回去找莫长老了,就算这样会暴露他的身份。
  “那走吧。”
  左护法默默地打量了莫骄一阵,眼里有些惊疑,闪过几道精光,却也不敢如何,表面上恭敬地点头应是,动作却也慢吞吞的。
  莫骄斜他一眼,忽然哂笑一声。
  “左护法,你现在若想杀我,可是最好不过的机会。”
  左护法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很快摆出来一副惶恐表情。
  “属下不敢,属下对教主向来忠心耿耿,教主怎么可以这么想属下呢?”
  莫骄嗤笑一声,往后躺下,将钟仪箫的身体当成靠垫,倒是觉得舒服了,轻叹一声,“左护法,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做不成什么大事的……”
  左护法面上露出几分不悦,但莫骄已经闭上双目,仿佛又睡了过去,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脆弱,左护法只需要一击,就可以将他除了。
  但是这样一来,魔教里那些拥戴莫骄的人都不会放过他的,甚至是右护法……
  左护法不大高兴的皱起脸,将帘子放下,自觉到外头赶车去了。
  莫骄对他不好,他当然不会真心恭敬莫骄,可是莫骄若死了,他也活不成,还不如老老实实供着这尊大佛,才能活得安生。
  马车又在山间跑了起来,左护法面露愤懑,心道自己跑来跑去的累成狗,连口水都没喝上又给莫骄当车夫了。
  心里正在默默诅咒莫骄的时候,莫骄的声音突然从马车里传出来——
  “左护法是何时入我神教的?”
  那声音明显很虚弱,但听得出来莫骄很有精神,左护法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想幸好他刚才没有落井下石,否则可能要被莫骄打死,但莫骄突然问起这个,他心里也忐忑。
  “回教主,属下十岁那年入教。”
  马车里还是一片安静,莫骄静静地躺在钟仪箫身上闭目养神,双手放在小腹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左护法等了半晌,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莫骄又说:“到现在有十年了吧?”
  左护法应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想,莫骄没事打听这个干什么?
  “本教主还记得,那年是右护法将你带回来的,你好像是出身名门世家,书香门第,对吧?”
  莫骄停顿了下,又有些嫌弃地接着说:“十岁后才开始学武,又不是什么好根骨,还惹上了朝廷,若不是右护法求情,本教主早就把你扔下山去讨朝廷的千两赏金了。”
  闻言左护法突然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的吗?
  “你从前不叫这个名字吧,我还以为你真的小景的弟弟,才将你留下来。”
  说起这个,左护法一脸怨愤,他的身世估计只有右护法最清楚了,不过是右护法随手捡的朝廷钦犯罢了,但又有些小小的感动。
  难怪当年右护法给他改名换姓,只不过他还一直怨着右护法,一直想着待他坐上教主之位后定要恢复本名,还要在右护法面前耀武扬威……
  莫骄之后便不再说话了,短短几句话却已经乱了左护法的心神,让他没心思再去想着对莫骄落井下石。
  终于在一天后,莫骄和钟仪箫被左护法安然送到了目的地。
  杭州,王家别院。
  到地方时钟仪箫已经清醒过来,怀里的小孩早已熟睡,没戴面纱,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有一块浅浅白印,不仔细是看不清楚的,马车里和他身上的血迹早已处理干净,是以钟仪箫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孩坐起来,小孩似乎累极了,居然也没有醒来,这会儿钟仪箫才有空闲去看他脸上的疤痕,果真是有个浅浅的印子,不过现在已经快淡得看不见了。
  钟仪箫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倒不要紧,不算毁容,他打算等小孩醒来后好好哄哄他,不要再因此自残了。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一路上听了莫骄吩咐早已易容好的左护法掀开帘子,和钟仪箫目光相撞,倏然睁大双眼,因为钟仪箫正在抱着他们教主睡觉……
  钟仪箫见了他则是大喜,“左公子,果然是你!”
  左护法摸摸鼻子,脸上易容很好,没穿帮,他看了眼钟仪箫怀里安睡的小孩,又目光诡异地看了眼钟仪箫,道:“少爷吩咐了让我送你们来解蛊,已经到地方了。”
  关于如何被救出来的事情钟仪箫一概不知,不过就算他现在满脑子疑问也没时间顾及了,因为怀里的小孩听到左护法的声音后已经睁开了一双水蒙蒙的瞳眸,眨着眼睛看着钟仪箫的脸。
  “娇娇醒了。”钟仪箫轻声道。
  莫骄茫然眨眼,一副黏人模样抱住钟仪箫的脖子,简直可以用小鸟依人来形容了,随后幽幽望向马车外满脸惊愕的左护法,目光危险。
  左护法急忙放下车帘,在外头道:“少爷,到地方了。”
  似有些落荒而逃一般,钟仪箫有些疑惑,但看怀里的小孩睡眼朦胧的抱着他蹭了蹭,随后意识慢慢回笼,伸出双手来揉着自己的小脸,模样娇憨可爱,期间钟仪箫一直抱着他,两眼含笑温柔地看着。
  莫骄晃晃脑袋,精神可算好了些,这才跟钟仪箫道:“下车吧。”
  “好。”
  不等钟仪箫动作,莫骄便自行站起来钻出马车去,钟仪箫只看到小孩一脸凝重的表情,还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尖,也随之下了马车。
  左护法已经到了那偌大的别院门前,给守门的家丁递了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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