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农家小夫郎(20)
那衙差说着,更是跪在了地上,狠狠刮了自己一巴掌,“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沈大志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求大人念在小人多年来,在衙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小人一马。”
“大人,他胡说。”
沈大志反驳,“小生根本什么都没有给他,也没有要他抓那秦公子,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
“沈大志,刚才那叫萧翎的小子,也都看见了,你别想否认。”
“大人。”
沈大志双手作辑,给王知县行了一礼,大义凛然道,“请您为小生做主,小生自小熟读诗书,谨记圣贤教诲,又怎会跟他同流合污?他分明就想诬陷小生。”
“沈大志,就你这经常流连花丛的风流书生,也配?”
衙差咬牙切齿的揭穿沈大志。
“流连花丛?”
王知县闻言,不禁眉头直皱。
“是的,大人。”
衙差不给沈大志辩解的机会,紧接着道,“万春楼的头牌哥儿,可以作证,他沈秀才,可是那位头牌的常客。”
说吧,衙差朝沈大志讥讽一笑。
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说。
“相公,你真的去那种地方?”
沈华这一听还得了,立刻抓住沈大志的手,就是一番询问。
“给我放开。”
沈大志迁怒地一把推开沈华。
然而,这一推,使得还不及做下一步打算的沈大志,遂不及防地发出一阵极为痛苦的惨叫,“啊……我的手……”
“相公……”
沈华吓得连滚带爬的来到沈大志跟前。
只见。
沈大志产生剧痛的地方,竟是方才他无意中握住的地方,沈华当场呆愣住了,“怎么会……”
“啊,不,我的手,不,我的手不能有事。”
沈大志面对这排山倒海的剧痛,终究承受不住地在地上打滚,目光十分怨毒地注视着沈华,“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沈华害怕得直往后退,连连摇头否认。
“啊……”沈大志痛呼,“刚刚就只有你碰到,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刻。
沈大志看着沈华的目光,犹如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咬死他,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甜蜜。
“摁?有趣有趣。”
秦浩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翎,笑道,“沈秀才是吧?照我看,你这是多行不义的后果吧?也就是所谓的遭天谴。”
遭天谴?
这三个字宛如□□一样,瞬间让在场,所有看到沈秀才惨状的人,硬生生地吓出一身冷汗。
“你住口,我怎么会遭天谴?”
“难说。”啪的一声,秦浩然合上折扇,笑眯眯的回道,“如果你不是遭天谴,怎么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出事?其他人倒什么事都没有?”
“是沈华那贱人害我的,你休要在这妖言惑众。”
沈秀才又气又痛的怒道,但他心中的恐惧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严重。
难道,真的像这人说,不,不会的,这种事本就是无稽之谈,怎能当真?
“来人,将这四个人衙差,以及沈秀才都带回衙门。”王知县皱了皱眉,索性将他们几个全都抓回去。
“是,大人。”
“不,大人,大人饶命的,这一切都是沈秀才搞的鬼。”
“大人……”
不一会儿,任凭他们四人在怎么激烈的挣扎,还是被抓了回去。
至于沈大志,早就同晕了过去,被人抬头也浑然不觉。
“沈华,你这该死的贱人,等我出来,我一定不会饶过你。”沈秀才认定了暗害他的人是沈华,眼里全是恨意。
刚才只有沈华一个人碰过他,不是沈华还能有谁?
“相公……不是,不是我做的……”
沈华害怕得哭了出来。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吗?
“秦公子,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别过,若日后秦公子在遇到难题,尽管来找本官便是。”王知县很识相地抱拳作揖,半句都没有提,有关秦浩然阿爹的事。
“好,秦某也多谢大人,仗义相助。”
秦浩然当即回了一礼。
……
“呼,渴死我了,秦十二,帮我倒杯水。”
“是。”
“要凉水。
“是。”
待秦十二将凉水端来,秦浩然二话不说,一口气喝光了,“嗝,萧公子,沈夫郎,刚才那阵危险啊,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们可就……”
秦浩然故意没想花说完的同时,还很应景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公子不是赶来了吗?”沈清轻笑一声,“不过,这件事怎么说,都还要谢谢秦公子帮忙。”
“喂,你刚才说,要收我为徒的事,是真的吗?不是骗我?”
沈虎一反平时的大大咧咧,不好意思地问道。
刚才出事时,沈虎也有打算帮忙,但事到临头,早就被沈清及时喝止,不然,他早就从出去了。
“当然,只要你想学,我肯定教。”
“虎子,你别听他讲,要是真学了他,你阿爹第一个就会抽你。”
萧翎好笑的摇摇头,当即将目光放在秦浩然身上,“择日不如撞日,竟然秦公子救了我,我今天就教秦公子下地如何?”
秦浩然,“……”
第32章
春去秋来。
转眼间,萧翎从末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三年。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有不少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像如今萧翎住的房子,早已换成了砖瓦房。
前面那片早年荒废许久的菜园子,也被沈清种满了马齿苋。
远远看去,一派的生机勃勃。
“萧翎,这是野菜粥,你记得喝了才去镇上。”
沈清不放心地叮嘱正在晨练的萧翎。
不得不说。
这三年来,变化最大的莫过于萧翎,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吧,才十五岁的萧翎,已从最开始比沈清矮的尴尬身高,长至比沈清要高出半个头。
萧翎原先给人的稚嫩感,也逐渐开始变得沉稳可靠。
相当俊美的脸,更是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摁。”
萧翎很爽快的回应,顺势将衣服披在身上,
“对了,萧翎,虎子这几天的学得怎样?林叔说了,让你不要太惯着虎子。”
“沈清,虎子要听到你用‘惯’这个字,肯定会跟你哭。”
萧翎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微微扬起唇角。
沈虎依旧有跟着他学。
但萧翎教导他的方法,随着时间的过去,越发严格,差点没逼得沈虎留下男儿泪,也正正是因为如此,有次沈虎顶不住萧翎的高压政策闹脾气,说是去考童生。
结果,就在村里大部分人嘲笑他自不量力时,还真好死不死被他考中了。
霎时吓得村里不少人,都纷纷目瞪口呆,但也只是一时,震惊过后,就是沈虎的阿爹沈林,也认为,沈虎能考中,完全是撞大运。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
沈清微笑着反问。
“也是,好,我就替你保密好了,”萧翎说话的同时,大步流星地走向沈清,“不过,今天是元宵节,沈清,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记得,稍晚一点,柳阿姆说会带我去找你。”
沈清略带懊恼地回道。
萧翎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在柳阿姆面前约我出去,真是,就不能单独跟我说吗?我又不是不愿意去。
沈清这三年,也变了许多,跟萧翎说话,已经不像早年那般动不动就害羞。
但也只是表面而已。
相处了这么些年,要说沈清对萧翎没有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可偏偏,沈清还是却步了,只因,他很怕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没有自信萧翎会真的喜欢上他。
萧翎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很少在提及这方面。
说来也奇怪。
自三年前开始,每每午夜梦回,沈清的脑海里,都隐隐约约地浮现出零星,且陌生的画面。
有好几次,他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时,画面就会骤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弄得沈清云里雾里。
无奈下,沈清只好将这古怪的事情,生生压了下来。
“沈清,你还怪我在柳阿姆面前提起这事?”
萧翎笃定地问。
“呃,怎么会,我在想其它……”
“抱歉。”
萧翎一把抱住沈清,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狡黠,“我只是担心,你会突然拒绝我,你知道的,前几次灯会,我都恰好生病没去成。”
“行了,我明白的,你还是快点去收拾收拾吧,要是耽搁了送土豆,就糟糕了。”
沈清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拒绝。
……
镇上。
许是元宵节的缘故吧,一踏入大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热闹闹的人海,欢笑声更是络绎不绝,道路的两旁,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有些花灯还贴上了小纸条,想来是猜灯谜用的,还有人在耍龙灯,热闹非凡。
“公子小心。”
秋生见有个男人快要撞上秦亦宁,连忙出声提醒。
“没事。”
秦亦宁不甚在意地回以一笑。
“抱歉,你没事吧?我,我刚才只是不小心,你……”那书生打扮的汉子,原想跟秦亦宁道歉,但当他看清楚秦亦宁的长相后,呆愣住了,甚至还久久无法回神。
“喂,看什么看,我家公子是你可以觊觎的吗?还不快点给我滚。”
秋生不悦的骂道,直到那名书生灰溜溜的离开,才肯罢休。
“秋生,你不必如此,就让他们看好了。”
“这怎么行。”
秋生摇头,“那些人分明就是贪图公子美色的登徒子,要是不教训他们一顿,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
“你啊。”
秋生的话,秦亦宁很是受用,只是好笑的摇摇头,便没有再提起。
“对了,公子,怎么会又来这个平平无奇的小镇?”
秋生疑惑地问道。
明明京城的元宵灯会,要比这里热闹上好几倍不是?就单单是花灯也比这里的要精致许多。
“因为我那大哥经常来啊。”
秦亦宁意味深长地回道,“而且,三年前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大哥会突然那么积极的让我回秦家?我猜,他一定藏着什么事,不想我让知道。”
“原来如此。”
秋生当即恍然大悟的回道,“怪不得公子你这次来这里时,还吩咐下面的人,不要让秦浩然知道了。”
“摁,他是……萧翎?”
不经意间的转身,秦亦宁看到了单独一人,在元宵灯会上,拿着花灯展露笑颜的萧翎,愣住了。
心,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动着。
“公子,你要去哪?”
看见秦亦宁快步往前面走,秋生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灯,跟了上去。
另一边。
“糟了,我把东西忘在了五福客栈,萧翎,你先帮我拿着花灯,我等一下几回来。”沈清摸了摸口无一物的袋子,慌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