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娇妻(11)
妈的,这哥儿跟个小妖精似的。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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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直到双双洗漱好,躺在了床上都还在别别扭扭。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俩同床共枕也不少时日了,按理说早已习惯了才是,要是往日里在赵家村,赵宝珠早就睡得不知天日直打呼噜了,哪里还会想现在这样僵成一条,就连翻身都觉得不妥当。
“你睡里头些……”艾迁本不愿作声,只想由着赵宝珠独自静静,可偏偏这傻东西一个劲的往外挪,眼见着就要滚下床去了,“一会儿摔了。”
赵宝珠哪里听得摔了这种话,一个翻身就翻回了艾迁身边窝着。
“不摔不摔。”
刚刚摔这一下他都头晕目眩到现在,可不能再摔了。
艾迁果然不是好人,见他这副羞赧样子又起了坏心思,他伸手揽住了赵宝珠,在人家耳边喃喃。
“宝珠躲我呢?怕不是把我当做吃人的豺狼虎豹了。”
“只怕比豺狼虎豹还要吓人。”赵宝珠蔑他一眼,“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就真不知道。”
艾迁这下是真好奇了,靠近道:“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好哥哥……啊,你可饶了我吧~”
赵宝珠跟艾迁双双愣住,就听到薄薄的墙壁那头传来不可描述的污言秽语淫词艳曲起来。
这镇上的上房果然也不过尔尔,连墙都跟纸糊的一样,不咋隔音,就连撞击声都一清二楚,听得赵宝珠脚趾抓紧。
他一个好人家生养的小哥儿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慌不择路的往艾迁怀里钻想要掩耳盗铃。
他抬眼去看艾迁,却又发现艾迁脸色冷硬很是难看。
“夫君莫气。”赵宝珠贴在人家耳边安慰道,“即便夫君身有隐疾,我也会跟随夫君左右的,”
隐疾?
温香软玉在怀,忍得脸都快青的艾迁整个人就是一顿。
谁有隐疾?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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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难道会有一个男人愿意被自己媳妇儿说有隐疾?
赵宝珠就眼睁睁看着艾迁的脸色由青转黑,从黑变红。
“夫君?”赵宝珠心中惴惴,觉得自己讲错了话,即使是当真不行,他也不应该如此直言不讳,惹得艾迁伤心,“是我说错了,我没说你不举。”
越描越黑,艾迁都给气笑了。
“原来宝珠是如此看我的?”
“我……”
这样一问,你要赵宝珠如何讲得出口。
可是可是,这就是很像有隐疾的样子嘛。
成亲到今日,日子也不短了,可艾迁对他一直都不曾有逾越之举。
君子是君子吧,可难免也让人想入非非,为何如此君子。
赵宝珠自认为模样不差,不说是绝世美人吧,那也是清秀佳人,可新婚当日便被指着鼻子骂浪荡货不说,艾迁平日里除了背着他走东走西,也当真不成跟他像村里的哥儿说的那些心急火燎的私房话那么臊人。
最亲近的不过就是掐脸搂腰,算不得什么。
“夫君,我不在乎这个的……”赵宝珠也不知道该如何自白,“是行也好,不行也罢,我都愿意一心一意同夫君在一起。”
“哦?”艾迁突然笑起来,他一边暗自不动声色把赵宝珠揽在怀里,一边跟人家咬耳朵,“我们宝珠原来不想那事儿,我还以为你听到旁人办事,自己个儿也躁动起来,想让为夫帮你疏导一二呢。”
赵宝珠羞得跟红珊宝珠一样,眨眼时睫毛上都沾着水汽。
他撑着艾迁的胸膛,被砰砰跳动的心口震得浑身发酥。
“你就又笑话我。”赵宝珠长睫挂泪,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夫君真坏,只知道与我玩笑。”
艾迁垂眼看他:“宝珠都嫌弃为夫不行了,那我若是不能巧舌如簧些,你怕不是要厌弃了我。”
好一个巧舌如簧,赵宝珠觉得自己头顶冒烟。
“我岂会……唔!”
去他妈的放妻书,艾迁满脑子都是栽了,可被这小哥儿拿捏得死死的。
“夫君……”
赵宝珠呜呜咽咽,却被人轻轻咬住了舌尖。
“小声点,我可不想我宝贝声音被隔壁听见……”艾迁轻啄一口柔软唇瓣,“乖一点,把小舌头伸出来给夫君尝尝味道。”
谁是你宝贝?
这个庸医好坏啊!
宝珠害羞,但听话。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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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麻了,整个人都麻了。
世上怎会有如此污秽之事!
赵宝珠木愣愣窝在被子里,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不要藏了,乖乖上药。”
艾迁从被子里把人挖出来,正色道。
“你这嘴再不涂点药膏,一会儿就肿成腊肠了。”
艾迁用手指沾了沾药膏,可他刚一碰到赵宝珠,赵宝珠就一声哀叫。
“嘶!”
赵宝珠觉得自己怕不是生啃了三斤花椒,现在又疼又麻,光是用手碰一碰都火火辣辣。
艾迁果然心狠手辣,不顾他的痛苦执着地一点一点把药膏在赵宝珠的唇瓣上揉化开,一边涂药一边思索这小嘴果然很好亲。
“张嘴。”艾迁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满心污秽,“舌头也要涂一点,不然要疼。”
舌头疼能怪谁啊?!
赵宝珠好悬没被气晕。
要不是他现在嘴疼舌头也疼,他定要和这庸医争论个三天三夜。
今夜的灯会说不好就是个圈套,那个套圈的摊主便是跟艾迁提前串通好了,沆瀣一气弄这些个花花肠子迷了他的心神,让他晕头转向失了心智,才会糊里糊涂跟着艾迁厮混缠绵。
啊!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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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被子里钻,身上还得擦点药呢。”
赵宝珠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裹在里头,只露出一张脸来,这要是拿个狮头,不就跟舞狮一样了。
艾迁觉得可爱又可笑,只是他刚一笑赵宝珠就恼羞成怒,想要一个兔子蹬鹰把他踹到地上摔个大马趴。
可他哪儿能踹得动艾迁这个庸医,一把被人掐住了脚踝。
他也就这一条好腿,当即就是一颤,脑子里全然是之前被把着脚踝掰开腿的画面,羞得他直哆嗦。
“你……你这恶霸。”赵宝珠连故作凶悍都显得外强中干了,“快松开,不许这般……”
“这般什么?”艾迁竟然还笑,他捏着白玉般的脚踝不放,还转脸偏头吻上了宝珠的小腿肚上。
“快松开,登徒子!”
赵宝珠一声惊叫。
他如今这身上都只怕是不能见人,朵朵红梅从露出来的脚腕一路蜿蜒,直隐没在被子里去,看得见的地方,已是如此了,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多吓人。
“刚刚还一口一个好郎君,夫君夫君喊得干脆,怎么现下就成了恶霸登徒子?”艾迁故意逗他取乐,“宝珠真是薄幸无情,弄得我好生难过。亏我还体谅你未做准备,才草草收场半途而废的。”
“你你你……你真是好生不要脸!”赵宝珠指着他鼻子叫骂,“我都说了塞不进去绝无可能,你还故意用手弄我,搞得我魂飞魄散一塌糊涂,这样让我今后要如何见人!”
特别是他的红痣那处,简直都要被艾迁吃进肚里去,吸得怕不是都要青紫了。
“宝珠放心,你这般样子除了我,不会有旁人能见。”艾迁趁机给人腿根胸口擦药,免得擦伤加重,“今日都怪为夫一时情急,这下才终于懂得何叫知易行难,还请宝珠原谅则个。”
赵宝珠一整个大无语,知易行难知道自己被这么使用吗?
可艾迁浑然不觉还在深刻反省。
“宝珠放心,世事总逃不过熟能生巧四字,往后我们多加练习,勤能补拙。”
“补你的头!”
赵宝珠一边骂,一边把自己塞进艾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