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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26)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30 标签:生子 强强 宫廷侯爵 朝堂 相爱相杀

  后面是湖。
  冬日湖水刺骨,更别提他身上还有伤。
  宗行雍当机立断收手,朝湖边掠去。
  殷臻踉跄两步站稳,眼睁睁看着图鲁顺着滑道消失在宅中。
  “……”
  他手中匕首未收,当头刺向宗行雍。
  “太子想杀本王?”宗行雍危险地眯眼。
  殷臻被整个压进怀中,双手被缚,抬脚就往他下三路踹。图鲁被放跑他快气疯,虽然布防图大概率是假的他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冷静全无:“你不是也想杀孤?”
  宗行雍一时不察差点被他踹到,往后趔趄了一下。他身后正好是草地,一边抵挡殷臻毫无章法的攻击一边还要避让他的腿,实在分身乏术,不由得带着人滚在地上。
  殷臻对任何可躺的地方有天然的警醒,立刻就要起身。
  下一刻他腰间一软往下栽,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宗行雍。
  宗行雍将人抱了满怀,顺着雪白绸衣领口往里的视线有瞬时的幽深。他仰面躺在地上,一双绿到发黑的瞳仁紧紧咬住对方。
  “太子。”他指尖幽幽拂过殷臻眉眼,叹道,“你最好别动。”
  “本王硬了。”
  他手指往下,在殷臻逐渐睁大的眼睛里勾住他外衣领口,松了松,再松了松,直到露出一片雪白皮肉才止住,凑近饮鸩止渴般着迷地嗅了嗅。
  “让本王抱一会儿。”
  殷臻不用动都能感受到身下异状,脸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看起来有一百句脏话要说,最后咬紧了后槽牙。
  “本王提醒你一件事。”
  良久,久到殷臻僵直身体到腿麻,头顶才再度传来沉而喑哑的声音。
  “五年之期将至,你还欠本王一个人。”
  “不管太子还给本王什么——”宗行雍指腹温热,不经意滑过他脖颈。殷臻没忍住瑟缩,换来一声极轻的笑,“等本王把他抓回来……”
  宗行雍慢条斯理地将他领口一点点拢好,动作很缓,也很磨人。
  “临走那杯酒,和未做完的事。”
  “还请太子代为转达。”他将殷臻身上垂下的发丝拢至耳后,幽碧瞳仁深如海,里面倒映出一人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太子:希望宗行雍做个聪明人
  摄政王:聪明人没老婆


第20章 20反复
  ◎腰身至少少了半寸——摄政王阴晴不定地想。◎
  周遭是杂草和泥土的气息。
  殷臻胸膛剧烈起伏,从宗行雍身上翻了下去。他站起身,淡淡:“王爷不是说要移情别恋?”
  脚下血迹蜿蜒往前,图鲁重伤又不良于行,无法逃出这座别苑。
  看宗行雍这样子,不像是丢了布防图死到临头。
  宗行雍懒懒散散从地上起来:“太子与本王交手这么多年,分辨不出话中真假?”
  殷臻一点点把袖袍捋顺了,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苍青色暗影。他沉默片刻,偏过头看宗行雍,倏忽笑了:“五年之期未到,王爷就来跟孤提条件?”
  刚刚真是把人气狠了。
  眉心那颗美人痣颜色都深了两分。
  这么一笑摄政王多少有点神魂颠倒,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提醒太子还欠着本王东西而已。”宗行雍翻脸如翻书,朝墙头懒洋洋一招手,“篱虫。”
  篱虫从院墙上跳下来:“少主。”
  “人在里面。”
  殷臻拢袖望向幽深屈折的小径,心里叹了口气。
  他闻到了焚烧物的味道。
  图鲁如果被抓到,下场会好很多。
  “王爷要放火?”
  本朝酷吏之风盛行,从摄政王起始。
  他有所耳闻的一场处决中,宗行雍放火焚烧了整个山庄,将所有涉及叛乱的人活活烤死。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正门明明敞开,却无人进出。
  前十个跑出来的人被乱箭射死,尸体堆在堂中央,头颅上的眼珠爆裂出来,弹射在地上。
  宗行雍:“他在此地苟且两年,够了。”
  “本王有事问他。”
  放火焚烧产生的刺激性气体迅速弥漫整个山头,篱虫等人得令,死守每个能铺进滑轨的屋子。
  不到一炷香,某间屋内传来无法遮掩的呛咳声,一声比一声剧烈。
  图鲁满面黑灰,被压至宗行雍身前。
  宗行雍的事,未免节外生枝殷臻自行退让。日光过盛,他在太阳底下身上发热,以为是天气原因,温吞吞地抬袖,遮住阳光。
  “多年不见,王爷手段更甚从前。”
  图鲁被拖出来时腿上受伤,又被篱虫刺了两刀确保没有还手之力,此刻有劲出没气儿进,唇边不断渗血:“原是想用硫磺炸了此处,免我东山再起……怎么改了主意?”
  宗行雍:“当年滂水之战,通风报信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有人暗地泄露行踪,他不会伤得那么重。三军将领齐在帐前跪地恸哭,白丧都备下了。
  和他打那一仗的人是西凉名将呼延川,骁勇善战,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王爷想知道?”
  图鲁:“那便靠近些。”
  宗行雍低头,嘲讽一笑。他压低身体,靠近图鲁。
  太阳光反射,殷臻余光中有什么一闪。
  他手上居然还有暗器!
  殷臻心一紧,下意识迈出一步。
  但他心知没必要为宗行雍担心。
  “咔嚓”。
  宗行雍一言不发卸了图鲁胳膊,在彼此视线相接刹那,图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他耳边惨笑着,断断续续地道:“王爷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背叛……咳咳,你吗?”
  “你纵带兵打仗有神勇,行事作风却不留情面,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人人仰慕你、艳羡你,却惧你,怕你,远离你。”图鲁忍着剧痛,“咳咳……我说得……咳咳……没错吧。”
  “不止。”
  宗行雍漠然:“本王手段残暴、专权跋扈、野心勃勃、必不得善终。”
  阳光分割出的阴影照在宗行雍面部,令他俊美五官蒙上一层阴翳。他低头,半晌,嗤笑道:“本王不在意。”
  图鲁跪坐在地,白衣上沾满血污,仰面时断掉的胳膊垂在身侧,他却浑然感知不到痛苦一般,视线掠过他看向他身后,微微笑了:“是吗?”
  宗行雍脸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左手小臂多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划伤。血丝顺着流到手掌,又顺着指缝往下落,一滴一滴砸落地面。
  缓缓转过头。
  他那一刻眼神比修罗更可怕。
  地上跪了至少十个黑衣死侍,在死寂中为首篱虫幡然惊醒,毫不停顿拿起最近的剑往相同的位置划。
  “铛!”
  眼看就要靠近,剑刃和斜打出的匕首撞上,篱虫手腕一酸,迅速跪地:“属下失职,自请断一臂。”
  “别断了,留着用。”
  “把人带走,别让他死了。”
  宗行雍手臂还在往下滴血,他浑不在意地用衣袖潦草一裹,迅速捕捉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殷臻。
  头顶是被大火摧毁的残梁,乌黑烧焦一片。他躲在屋檐下遮阳,外衣半路湿了换了件绛紫色,脸庞秀丽,袖手安然站立。
  太子甚少穿这等鲜艳颜色,叫摄政王想起那幅宫廷画师冒天下之大不韪画出的画,惊心动魄,记忆尤深。
  啧,储君大典他竟然错过了。
  真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人眼珠子挖出来。
  宗行雍朝前走了一步。
  殷臻眉头紧皱,后退。
  宗行雍目光在他后退的那步上停留,神色莫测:“害怕?”
  殷臻神情警惕。
  宗行雍松手腕,不紧不慢往前。
  殷臻后退,宗行雍近一步他退一步,眼看对方没有停下的意思忍无可忍出声,显然是逼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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