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纪事(18)
裴瑜是裴璟胞弟,过了年虚岁才十岁,正是活泼好动看什么都好玩的时候。
一行人到了天衣阁,不愧是京都有名的大铺子,屋里高高低低挂满了时兴式样,并着桌子上摆的各色衣服料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张氏一进来,便有外柜热切地迎了上来,吩咐伙计看茶。
“今年冬日里冷,你素来又畏冷,便再挑块料子做个斗篷吧。”张氏看着自家大儿子说道。
裴璟在穿上向来不多在意,不过今年却不大一样,听了张氏的话点了点头,随着伙计去挑料子。
“小公子,这些都是新来的货,这是雪兔毛的。”
“那个是火狐毛,做出来的样子便是挂在那处的那样,公子瞧着可喜欢。”
伙计对着一堆的料子指来指去,把裴璟看的晕头转向。
最终决定自己寻,挑来拣去选了块珍珠白的水貂毛料子,配着牡蛎色祥云纹的杭绸,看得张氏直咋舌:“小冤家,这是宰我呢。”
裴璟冲着张氏撒娇,笑得又甜又乖:“我就是喜欢这个了嘛,母亲破费下给我买。”
呜呜呜,裴璟内心抽泣,我就是太喜欢老爹和母亲了,才会被谢行止拿捏住,为着这个家他牺牲了太多,只好选择敲爸妈竹杠平衡一下。
“行吧,便就依了你。”裴璟是个听话的,以前去做衣服,从不选贵的,这次的虽然贵些,也还能承受。何况宝贝儿子又会撒娇,张氏没什么挣扎便答应了裴璟的要求。
一旁的裴瑜见状也学着哥哥撒娇:“母亲,我也想要。”
“乖,你还小,等你哪天长得比你哥哥高了,母亲便也给你做这衣服。”
张氏打了个抖,暗自颠了颠钱袋子,哄着裴瑜:“你哥哥现在已不大长个子,衣服做了还能穿好几年,今年给你做了,明年你就穿不下了。”
刚刚175cm的裴璟......
张氏今日带着给一大家子挑衣裳的任务来的,看完这个看那个,眼都要化了。间隙里还不忘给试图挑一水儿白色、淡青色衣裳的裴璟选了几件玛瑙红销金云玟团花直裰、宝蓝色绫缎袍子。
“要过年了,穿这么素淡干什么。”张氏挑出衣服,让裴璟去内间换了试试。
裴璟换好出来,他鲜有这么扎眼的衣服,穿上之后束手束脚。
天衣阁里生意红火,不少殷实富贵人家在此处做衣裳,裴璟一出来引得不少人侧目。
“你家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夫人选得这玛瑙色更是衬得人眉目如画。”外柜连连夸赞道。
张氏看着自家漂亮儿子十分满意。
裴璟虽然不喜欢过于花哨的,但是为着那件极贵的貂毛斗篷,还是屈服了。
第25章 不作数
==================================
国子学进了腊月二十便休学,一气儿要放假到正月二十五,对于监生们是难得的大假。
因着临近放假,谢行止这几日天天把裴璟逮过去揉搓,似是决心要把过年休假缺的日子提前补过来,把裴璟搞得苦不堪言。
不论谢行止折腾他到多晚,裴璟因着不想让旁人起疑心都坚持回自己屋子去睡。
夜里没得睡,白日里裴璟上课便困得昏昏沉沉。裴璟自入学起算学就是年级里的第一名,平素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算得极快,所以教算学的尹学正将裴璟奉为天才,很是喜欢。
可今日他的爱徒在光明正大的打盹,学正在前讲着课,后方的裴璟头点成了筛筒里四下摇摆的骰子,让人想忽略都难。
尹学正忍了又忍,实在看不过爱徒睡觉,遂说要考一道题,计入平时分。
一人睡觉,全班遭殃。
罪魁祸首被魏勉捅醒,半梦半醒地听着尹学正抑扬顿挫地念题:“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不会是等比数列嘛。”裴璟心想,对他来说理解题目意思比解题还要难。
随便列了列求和公式,裴璟便算出了结果,在纸上誊写了答案,又不敢继续再睡便半阖眼恹恹地坐着。
尹学正看见了,慢慢踱步过来看裴璟的答案。
确实是对的,尹学正觑了一眼裴璟,无奈地拍了拍裴璟的头:“下次解题步骤要写的清楚些。”
“知道了。”裴璟乖乖应了。
看着爱徒乖巧的样子,尹学正满意的点点头,又去看别人的卷子。
这题不算简单,一时间屋内抓耳挠腮的有,冥思苦想的也有,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尹学正寻了个算盘珠子打得乒乓作响的,凝神看了一会子,发觉这人就是信马由缰,气得吹胡子瞪眼,心觉还是裴璟最好,虽然偶尔打个瞌睡嘛,年纪还小嘛可以理解。
尹学正自我麻痹着慢慢转回了前面。
算学大概就是裴璟作为普通人在古代最为高光的时刻了。
明日下了学就可以直接回家,今夜便是住在国子监内的最后一晚,裴璟到了兰柏轩进房门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抖,生出一股踏入淫窟的幻觉。
裴璟像是被年轻娇妻逼着每日交公粮的中年男子,脚步虚浮,力不从心。
娇妻谢行止笑意盈盈地看着裴璟,眼里冒着绿光,显然不准备轻易放过裴璟。
裴璟吞了吞口水,艰难道:“行止…哥哥,今日能不能早一点,前几日都太晚了…”
谢行止闻言挑眉,爽快的答应了裴璟的请求“可以啊…”
和预想中不一样的好说话,裴璟兴奋抬首,终于不是蔫头搭脑的样子:“当真?”
“那今日做点别的好不好,小璟。”谢行止语气里笑意明显。
裴璟直觉这人笑的有些不检点,迟疑道:“什么别的?”
谢行止不答话,拉过裴璟的手就往下放,将自己的手覆在裴璟手上面,牢牢按在跨间,让裴璟感受手下硬物的热度;另一只则手去摩挲裴璟的唇瓣,唇肉柔软如蚌肉,轻易的就就被手指伸了进去,手指进进出出并不太深,感受着湿润温热的口腔。
意思很明显。
不是,谢行止这人怎么懂得这么多啊,裴璟不理解,虽然他自己领会了谢行止的意思,那也是因为在现代获取知识的途径非常广泛。
怕是经验丰富,熟能生巧叭,裴璟暗忖,心里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子酸意。
裴璟佯装不懂谢行止的意思,眼里尽是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谢行止披着道貌岸然的皮,干着诱哄老实人的勾当:“璟璟,试试用嘴帮我含一含,这样我们今日就只做一次,好不好呀。”
“不好吧,我不会。伤了你怎么办。”裴璟委婉拒绝。
“乖一点璟璟,不然今夜你不要回去了。”
话语温柔,就是听着不太像人话。
“我不。”
…
和平商讨未果,裴璟被谢行止扒了个精光,威逼利诱着强行就范,裴璟委委屈屈的俯下身子。
谢行止的阴茎长得并不丑,甚至能算得上好看,也没异样的味道,但裴璟还是迈不过去槛,张开唇瓣迟疑许久。
最终还是闭上眼,心下一横含了进去。东西很大,裴璟嘴里撑的半满的也才刚进去个冠头。他觉得有些噎,喘气也不太通畅。
“乖,先舔一舔。”见状,谢行止好心的给予建议。
裴璟听话的伸出小舌,顺着侧面怯怯的舔了上去,一口一口将阴茎舔得水光淋漓。
待觉得差不多了,裴璟复又含住冠头,努力想要含得深些,只不过喉口敏感,略一深些裴璟便止不住的想要干呕,几次下来不由得眼泪汪汪。
从谢行止的角度看去,是裴璟羞得绯红的侧脸,浓密的睫毛上下忽闪泄漏出一两点泪光,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是委屈,摆明了在对谢行止说“我都这般努力了,既然还是不行就放我一马吧。”
谢行止用实际行动展示自己的铁石心肠,摁住裴璟的头,温柔但坚定的往自己的方向推。
裴璟只好被迫配合着张大嘴巴,但还是被撑的脸鼓起来,像是一只颊囊里藏了坚果的小仓鼠,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