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貌美如花(仙侠修真)(9)
楚靳才没工夫关心阿寻在心里骂了他多少回,一想到床上的师父,他心中便忍不住地悸动,于是,他端着醒酒汤快步走回床边。
本来倚在床头喝得正兴起的勾沉似乎听到了动静,坐起了身子,口齿不清地问:“阿靳,刚……刚才谁来了?”
随着起身的动作,勾沉衣衫有些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胸膛,玉石一般光滑细腻。
楚靳盯着那片白皙,脑中想到昨夜梦见的某个旖旎场景,哑声道:“是阿寻,来送醒酒汤。”
楚靳心里不禁有些后悔,如此美景,如此美人,他刚才是不是太怂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只亲脸?
勾沉没听出自家小徒弟声音里的异样,反倒对楚靳手里的醒酒汤很有意见,他护着怀里的酒壶,摇头道:“醒酒汤?不……不喝醒酒汤!”
楚靳本来还有些犹豫,如今一听,竟是笑了,师父啊师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的声音又低沉了一分:“那倒了可好?”
倘若刚才的勾沉还有一丝清醒,此刻的勾沉似乎已经喝得神志不清,听到小徒弟的话,只眯眼笑着:“好……”
得到师父的同意,楚靳转身走到窗边,将碗里的汤汁悉数倾进花盆里,暗红色的汤汁一点一点滴下,埋入黑色的泥土中,直到最后一滴滴尽,他将碗往窗外一扔,转身向勾沉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靳哥[愤怒挠墙]:亲妈!你还是亲妈不?你怎么只让我亲了脸?
作者菌:我也纳闷湿乎乎都喝醉了你怎么怂到只亲了脸→_→
靳哥:→_→怪我咯?
作者菌:当然怪你咯!所以亲妈再给你一次机会[斜眼笑]
靳哥:[搓手激动]
第20章 倾诉
勾沉坐在床边抱着酒壶不撒手,见楚靳走过来,对他笑了一下,嘴里喃喃着唤了一声:“阿靳……”
烛光下,眼前人美得惊人,发冠歪在一侧,衣衫半敞,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脸颊晕着两团勾人的红晕,一双上挑的凤目含着能融化冰雪的笑意,勾沉,勾沉,果真勾人沉迷。
楚靳喉咙一阵发紧,他极力控制住直接将人按倒的冲动,俯下.身,按在了勾沉的发冠上。
他感觉到师父的身体一僵,然而很快又恢复过来,便也没有太在意。
他第一次为师父解发冠,动作自然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生怕弄痛了自家师父,而勾沉就这般静静坐着,像一个瓷娃娃一般。
他将发冠解了下来,看见勾沉额间蓝宝石闪烁着,他伸手想将那额饰摘下来,勾沉却阻止了他:“这个就不用解了。”
他不懂师父为何不让摘那额饰,不过师父既然不让摘,那他便不摘。
他将发冠放在一边,让那一头长发散下来,显得美人整个轮廓娇小了几分,烛火下的肌肤更加白皙如瓷,额间的蓝宝石熠熠生辉。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美人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多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他看着美人,轻声问道:“师父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
勾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似恍然大悟一般,“啊!今日是你的生辰!阿寻的饭菜该买好了,为师还在织女那里给你订做了一件衣服,你等着,为师这就去给你取回来!”说着,摇摇晃晃便要站起来。
楚靳一把将人按住,看着那双勾人凤眸,低沉道:“徒儿今年不想要衣服。”
勾沉似乎不能理解他的行为,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楚靳盯着那白皙的胸膛看了一会儿,最终移到那粉红色的唇上,“你给徒儿亲一下。”
勾沉愕然:“刚才你不是……”
楚靳轻笑了一下:“师父果然还记得。”
他方才为师父解下发冠的时候察觉到师父身体的僵硬,便有些怀疑,所以才没有直接表明自己更深的意图,只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如今听见师父的回答,便已十分确定了。他不知师父的酒何时醒的,只知道师父竟然骗他!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岂不如跳梁小丑一般!
陡然被自家徒弟戳破,勾沉脸色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道:“为师……为师困了,要睡了,你回去罢。”说罢,便来推楚靳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楚靳自然不会回去,既然已经戳破,那么……不尝点甜头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将那只手握在手里,强硬地挑起勾沉的下巴,点在美人柔软的唇上,戏谑地道:“徒儿想亲这里。”
勾沉一怒,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拂过去:“不行!你放开为师!”说着,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楚靳索性将人按倒,抓住勾沉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眼神阴沉:“今日本来是徒儿的生辰,可师父今日却去赴西王母娘娘的瑶池宴,喝得烂醉被天帝扶回来,还险些忘了徒儿的生辰,最后还装醉骗徒儿,你说这些账,徒儿要怎么算?”
勾沉被制得动弹不得,只得道:“为师……为师没忘!”
楚靳继续问:“那徒儿想要生辰礼,师父为何不答应?”
勾沉似要被气晕了:“你……你……这不成体统!”
楚靳反问:“那师父被天帝扶回来就成体统了?”
勾沉被自家小徒弟的话搞糊涂了:“这两件事有何关系?”
楚靳不答,他盯着勾沉的眼睛问:“师父,你喜欢天帝吗?”
八年前的事,他一直不敢问,一来他怕师父真的与那天帝有什么,二来这八年他也没看见师父与那天帝接触,便没问过。但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当今日他看到师父被天帝扶回来,这个疙瘩一下子被无限放大,如果师父真的……
勾沉没想过楚靳会问他这个问题,当下怔住了。
而楚靳却急于知道答案,狠狠捏着那双纤细的手腕,喝道:“说!”
二者甫一接触,那纤细手腕上本来隐藏的黑气忽地冒出一丝来,像是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在二人未察觉之时,涌入了楚靳的体内。
“你……!”勾沉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想骂却生生忍住了,偏过头冷冷道:“这是为师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勾沉语气中的冰冷刺痛了他的心,师父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果然,果然,天帝在师父心里是不同的,说不定,师父真的跟天帝有过,而且这八年不知道背着他跟天帝偷偷会过多少次……
眼睛盯着那片白皙胸膛,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这个地方,天帝碰过吗?亲过吗?
这八年他对师父的渴望愈发严重,为了克制自己,懂得尊卑,将自称由“我”改成“徒儿”,自称徒儿,为了告诫自己,他是师,你是徒,他是你该尊敬的人,你不该对他有非分之想。而且他在师父面前毕恭毕敬,也不敢乱碰师父,可师父呢?
师父与天帝……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那丝黑气顺着他的血液流动开来,彻底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暴戾的气息在他胸腔里疯狂地涌动着,既然天帝能碰,你为什么不能?扯开它!撕烂它!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就是你的了!
我的……没错!既然天帝能碰你,我为什么不能?师父,徒儿会让你知道,徒儿比那天帝更让你快活!
血液里的黑气猖狂地笑着,更加肆虐开来,而此时,黑气中忽然冲出一缕白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不!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师父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脑袋里尚存的一丝理智在呵斥他:你克制了八年,是为了什么?难道要在此毁于一旦,让师父恨你吗?!
不!他不想让师父恨他,他喜欢师父,他想让师父也喜欢他。
那白光十分柔和,像师父的手抚过他头发,抚去他所有的暴躁,白光渐渐逸散开来,压制着那肆虐的黑气,唤醒他残存的理智。
两股气流在剧烈的冲撞着,最终黑气被那白光压制住,归于平淡,他难过地将脸贴在勾沉光滑细腻的胸膛上,喃喃道:“师父,徒儿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得逞
勾沉不知自家小徒弟在此期间经历了何等剧烈的思想斗争,他见小徒弟如此难过的模样,便也觉自己的话说重了,软了语气道:“阿靳……你还小,待你再大一些,看见了心仪的女子,便不会喜欢为师了。”
其实从方才小徒弟亲了他的脸之后,他就清醒了,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酒醉,他本来酒量就不浅,今日不过多饮了两杯,是天帝小题大做而已。
自八年前答应了同天帝下棋后,天帝便时常邀他赏花、下棋,他自是不愿,以各种理由推脱过去。
他躲了八年,直到这次瑶池宴,仙界所有的神仙都要参加,他终于躲不过去,只能去赴宴。
他本想坐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未料,他一到,天帝便看见了他,并走过来坐在了他旁边,宴上还不断问他为什么这八年都不赴他的约,他实在不想回答,又想到今日是小徒弟的生辰,小徒弟还在太虚宫等他,就推脱酒醉说要先回去,而后天帝便以不放心为由,非要扶他回来。
如果说之前天帝的心思还未显露出来,后来天帝的行为再直白不过,他就是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天帝对他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可是他并不喜欢天帝,也给天帝传信委婉地拒绝过,但天帝好似没看见一般,还是一如既往,让他很苦恼。
后来看到小徒弟将天帝气走,他还觉得小徒弟做得十分漂亮,如果不是“酒醉”,他真想夸一夸小徒弟,可被小徒弟抱着总让他有些别扭,所以一路上不断挣扎,他本来以为小徒弟将他送回来便会离开,可是小徒弟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亲了他的脸。
勾沉不知旁人被亲了脸是个什么反应,可他作为斗姆元君娘娘的长子、众星之首,一向洁身自好,而且从未谈过恋爱,以至于他对亲吻这类行为很敏感,再加上他醉酒醉得不深,所以当小徒弟亲他的时候,他瞬间清醒过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安慰自己,亲脸是很正常的行为,这没什么。
虽这样安慰自己,却忍不住回想起之前醉酒他对小徒弟说的话和他的行为,简直太羞耻了!
他简直枉为人师!
之所以继续装下去,也没要阿寻的醒酒汤,是怕两个人“真正清醒相对”太过尴尬,本来两个人亲亲脸没什么,更何况今日是小徒弟的生辰,便也由他去了,可是他就是觉得别扭,他本来想借去织女那里取衣服脱身,却没想不但没走成,还发现小徒弟真的对他存着这种心思,他从未想过,小徒弟有一天会喜欢他,这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更加苦恼了。
小徒弟是怎么喜欢他的?回想这八年来小徒弟一直对他恭恭敬敬,没有半点逾越之举,怎么突然就说喜欢他了?不禁想到之前佯装醉酒时自己的话和行为,难道是这样让小徒弟误会了?
勾沉说完那句话后,便陷入思虑之中,而后他听见小徒弟说:“师父,我十八了,不小了!师父你这样说,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这让他如何回答,若他回答是,必然会伤了小徒弟的心,若他回答不是,那岂不是等于接受了这段感情?这决计不行!勾沉支支吾吾的:“为师……为师只是觉得你……你还小……”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楚靳却领会到了另一层意思,他翻了个身,双手撑在勾沉的两侧,盯着勾沉的眼睛问:“那是不是我长大了,就可以喜欢你了?”
勾沉瞪大了眼睛,小徒弟怎么能这么想!忙摇头:“不……”
楚靳却强行忽略那声“微弱”的不,目光下滑,定格在身下人那粉红而诱人的双唇上,径直说道:“既然师父答应我长大了可以喜欢你,那徒儿先预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况且今日是徒儿的生辰,师父一定会满足我的吧?”
楚靳一连串的诡辩思维让勾沉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你……你在说什……唔……”还未说完,唇上便覆上了一片温热柔软的物事。
知道那是什么的瞬间,勾沉瞬间弹了起来,楚靳将勾沉按回塌上,双手抓着他的细腕,用唇细细描绘着身下人美好的唇形,将那浅色的唇涂得水光潋滟,直到那唇红润而泛着水光,他才满意,并试图探入唇舌,撬开那排整齐的贝齿。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惹红尘的帝君,哪里被人这般肆意轻薄过,勾沉终于忍不住骂出来:“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停下!”
楚靳以指压在那两片潋滟的唇上:“嘘……徒儿在享受徒儿的生辰礼物,师父不要说话。”
听楚靳这番话,勾沉简直要气背过气去:“生辰?生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生辰就可以亲……”
他话还未说完,楚靳的唇便又覆了过来,将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最后终于失守,叫这小兔崽子扫荡进来,在他嘴里疯狂肆虐……
夜半,白衣人推开身上像八爪鱼一般缠着他的小徒弟,下了床。
月光下依稀可见,白衣人散着一头长发,唇上红肿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怒火
太狼狈了!太狼狈了!他活了万余年,竟被自家徒弟欺负成这个样子!
白衣人看着熟睡的小徒弟,眸光深沉。
之前之所以没用法术,是他顾及着怕伤了小徒弟,可他一味退让只会让小徒弟得寸进尺。
他轻轻抬手,手中泛起白光,阿靳,这是错误的,今晚的记忆对你没好处,忘了罢,你会找到你心仪的女子,和她一起白头到老。
白光覆在床上熟睡的少年头上,很快散去,再不留一丝痕迹。
而后,他用移物术将小徒弟送到了小徒弟自己的房里。
勾沉做完这些便回到自己房里,想了想,将自己的记忆也清除了,如若不这样做,他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小徒弟。
而楚靳房中,在白衣人走后,自楚靳身体里涌出一团黑气,吞噬了那道白光。
楚靳第二日醒来,觉得怀里空落落的,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不对劲。
昨晚他明明搂着师父入睡的,怎么回到自己房里了?
可能是师父觉得害羞,所以把他送回来了吧……
失落之余,他又想起昨夜的事,心里兴奋不已,师父真的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师父也只是让他亲,他再想做别的,师父死活都不肯,他便想着,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他觉得经过昨晚,他和师父的关系,不一样了。
这想法让他浑身激动不已。
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师父。
师父昨晚愿意给他亲,会不会已经接受他了?
急于知道答案,他迅速起床梳洗好,便跑到勾沉的卧房门口,带着怦怦跳的心,轻轻扣了扣门:“师父你在吗?”
没听到答复,他疑惑地推开门,发现屋内并没有人。
他又走到书房,发现勾沉正在书房看书,白衣帝君衣冠整齐,坐姿端正,依旧高高在上不惹凡尘。
见到楚靳,勾沉放下手中的书,温和地笑道:“阿靳,你来了。”
楚靳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微一俯身,恭敬道:“徒儿给师父请安。”
而后站直身体,少年一身白袍,墨发高高束起,浓眉斜飞入鬓,双眸灿若寒星,薄唇轻扬,轮廓棱角分明,身材修长,皮肤却不似小时候那般白皙,黑了一些,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显得更加英俊挺拔,肌骨强健有力,像一匹刚成年的幼狼,而等待着他的,是广袤而辽阔的草原,任他肆意奔腾。
勾沉打量着自家小徒弟,一年不见,小徒弟又长胖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本想跟小徒弟说说少吃点,却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不同以往,惊讶地问:“阿靳,你突破到化神……了?”却因说得太快牵动了嘴上的伤口,不得不顿了一下,他早上醒来感觉嘴唇有些疼,照了镜子一看发现嘴唇破了口,像是被人咬破了,咬破了……是他自己咬的,还是……?
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一出,他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不过他很快就给忽略掉,放眼六界,除了三尊之外,只要他不愿,没人能近他的身,可能是昨日喝酒喝太多咬到了吧,便也没有想太多,没想到却让他在小徒弟面前失了态。
“是,徒儿突破到化神了。”
楚靳点头,听出了勾沉话中的异样,走近了一些,看到白衣帝君浅色的唇上一个明显的咬痕,心里兴奋起来,看着面前清冷的美人,不禁回忆起这唇带给他的销.魂滋味来,还有这温凉如玉的身体……
兴奋之余,他又自责起来,昨夜他似乎亲得太狠了,关切地问:“师父,你嘴上的伤还好吗?”
勾沉并未多想,只觉自己唇上的伤叫小徒弟看出来了,寻常的关心而已,便道了一句无事,而后想到小徒弟刚到化神,有很多要注意的事情,便开始说起来,因为嘴唇破了口,他说得异常慢:“阿靳,你如今化神了,修仙之路已过一半,但这只是表面上,以后的路还很长,你……”
勾沉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楚靳却半点也没听进去,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明明昨夜……为何师父的表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于是,他打断勾沉,主动提起:“师父,昨夜……”
“昨夜?”勾沉说得兴起,突然被小徒弟打断,有些不悦,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忙语带歉意地道:“昨日是你的生辰,为师昨日喝得太多睡过去了,错过了你的生辰,抱歉。”
楚靳越听越不对,睡过去了?昨夜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