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位俏狼妻(155)
还是惊才绝艳的两位人物,红鸾深帐,雪肤撩人,耳鬓厮磨,咿咿呀呀吟吟哦哦,那叫一个春色无边。偏生这凤倾还搞了些新花样,蒙眼香氛,束手戏弄,还欺负着玉华岚叫夫君。
啧啧啧…禽兽就是这般形态。
事后红账深处还在温柔细语,元嘉带着煮熟了的白十九腾身到了院子里,招来烟花,啪地一下就给点燃了。
烟火扰人清梦,凤倾惊动起来,被命运捏住了后颈,然后拔毛。
欺鸟太甚!凤倾气得以后甚至叫自家小凤凰不准再带元嘉的两个崽玩。
拔了毛以后元嘉就带着一脸神游的白十九离开。
离开过后元嘉把那堆凤羽交给织羽仙织了,便同白十九吃喝玩乐。
一日,白十九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又红又烫,眼泪汪汪地看着元嘉,好不容易说出话来,就说难受。
元嘉那时倒没有深想,以为是病了,正想着要施法治病之时小火炉裹着被子抱上了他的胳膊,黑白非明的眼睛盯着元嘉,然后视死如归一般地说:“我想和元郎行鱼水之欢。”
“周公之礼。”
“共赴巫山。”
白十九把他看的话本里的所有词汇想了出来,“要圆房,要夫君。”
又想到那日夜晚,凤倾压着玉华岚叫娘子时的场景,两只狼耳弹了出来,抓紧元嘉的胳膊,又羞又急地说:“想让元郎压着我叫娘子。”
元嘉一直面无表情,猴急的性子倒是一直没变。以前灌酒撒泼要圆房,现在,看看,说的这叫什么话。
见元嘉不为所动,白十九想着话本里叫的,猛地掀开了被子,光溜溜地骑坐在元嘉膝上,搂着胳膊红着脸,又呆又委屈地大喊:“夫君,好好疼爱小九儿吧。”
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了。元嘉终于可以身体力行地让自己小媳妇知道什么叫疼爱。
身娇调软,又实诚得可爱。长开的白面团,舒展着身子,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揉搓了个彻底,雪地上开了一丛丛的红梅,香得惑人。
在脑中的花盛开的那一刻,在与元嘉共赴极乐的那一瞬间,白十九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喊了一声元郎。
纷杂往复的过去,终于在一场狂欢中,记起了所有。
明天他会醒在他怀里,往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谁能让他的元郎离开他了。
第一百九十章 东珩篇
元嘉再次来到北地之荒看望玉臻的衣冠冢时,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一望无际的沙漠,孤零零地立着一座衣冠冢,衣冠冢后面有一株干枯的老树,僵硬扭曲的枝桠张扬舞爪的模样,残阳如血镀在上面,萧索而又悲慽。
元嘉到时穿着破烂的东珩趴在墓碑前睡着了。衣衫褴褛堪比乞丐,谁能想到这是曾经风华绝代的天帝东珩呢?
元嘉没叫东珩,他带来了一坛酒,放在了碑前。细微的声响让东珩醒了过来,消瘦枯黄的一张脸,本来懵懂混沌的一双眼睛虽然暗淡苍凉,但是却不见了那份疯癫。
东珩清醒了。
这是元嘉心里唯一的念头,开了酒封倒了两杯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变出了一个酒杯,斟满了酒,递到东珩面前。
东珩眼珠转了转,他慢慢地起了身,细长的手指抬起了酒,然后笑了笑,“还以为谁也不会来。”
元嘉盘腿坐在他对面,闻言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什么时候清醒的?”
“在他这里守得久了,慢慢地也就清醒。”东珩饮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灌过喉咙,他眼神飘忽,“他倒是一直都没有底线。”只要东珩愿意守这座衣冠冢,总有清醒的那一日。
“只是对你。”元嘉难得地笑了笑,“几千年过去了,你若想离开,我今日就可以放你走。”
“出去干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个废物,”东珩依靠在墓碑上,平静地说,“一直没有照他的意思做过,这最后的日子,便如了他的意吧。”
“有意思,难不成不是个废物,你就要出去。”元嘉淡笑着回应。
“是。”东珩望向元嘉,“若不折了我的羽翼,废了我一身修为,谁都不能困住我。”
“你倒是从不后悔。”元嘉抿了一口酒,微微晃了晃头。
“既然做了,后悔也没有用。疯癫的那千年里,我也悔够了。”东珩放下酒杯,“你在为玉臻不平?”
“没有。”元嘉笑看残阳,“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法,他一再对你手软是他自愿,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不平的必要。”更何况,他差点让我的小九儿回不来,我一向很小气的,无论是谁。
“这倒也是。老师的一池莲花,只有我这一株有了灵智,我打出生,就是个霸道要强的人,偏生他就觉得我是朵纯洁的小白莲。”
自己倒了杯酒,自饮自斟,自说自听。
“倒也不是没被感动到过,至少我曾经是这样想的,三界第一让他做了,我做个第二也可以。可是,老师的爱人被天界众仙逼死的那一刻我就想,依附他人,终究还是算不了什么。神明的爱人又如何,该死还不是得死,我偏不要,我就要站在巅峰,俯瞰这些蝼蚁。”
元嘉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了笑。
东珩说完后又想倒酒,才发现酒已经没了,他抱着酒坛,视线飘向远方,眼中有晶莹的光芒在闪,他却不会允许它掉下来。
他东珩,从来都不会错。
元嘉对着这座衣冠冢拜了几拜,在即将转身离开之际,东珩叫住了他,“玉臻,还有可能回来吗?”
元嘉仰着头眯着眼,头也没回,道:“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
东珩攥紧了手,脸上的表情闪过些许怪异之后尽是释然,“回不来也好,也好…”
“这衣冠冢有禁制,我进不了,你让我进去。”东珩站了起来,对着元嘉的背影坚定地说。
“对不起东珩,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既然是他的惩罚,你便受着吧。”元嘉侧头无悲无喜地望了他一眼,转回头的瞬间,便消失在了这北荒之地。
东珩静静地看了好久,然后放声大笑,声音苍凉而又悲怆,说不清是为了永远回不来的玉臻,还是为了元嘉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又或者是为了自己永生永世枯等在这衣冠冢前的命运。他捂着眼睛,在大笑声中,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像下雨一般涌出。
这眼泪啊,跟流不尽似的,东珩一直笑,笑到背气,笑到抽噎,笑到跌坐在那墓碑前,眼泪都没有停下来。
这笑声引来呜呜的风声,携带着万卷乌云铺天盖地而来,盖住了那永远落不下去的残阳。
清亮的液体慢慢地变粉,然后变得鲜红,最后成了浓稠的血液,一滴一滴滑过下巴尖,落入荒芜的地上,不曾停歇。
东珩的笑声微弱到听不见,他搭在眼睛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下来过。
…
那年北荒之地出了件大奇事,居然下了整整几月的雨。
等下完雨后,北荒之地的一座谁也接近不了的孤坟前,出现了一个湖泊,湖泊里有满池盛开的莲花,永远都不会凋谢。
荒地的这一处奇景,吸引了不少生灵去追逐。
但是如同那孤坟一样,这奇莲也是接近不了,只能远远地观望。
有传言说,有人曾在那满池的莲花上空看到过,两个样貌卓越的男子身穿红衣,喜气洋洋满面柔情地拜堂成亲。
他们在天地间一遍又一遍地叩首。
都知道那是海市蜃楼,不过就是幻境。
那也是这北荒之地唯一的幻境。
那是沉睡的东珩唯一的梦。玉臻请求与他成亲,在他给他们布置好的喜房里,拜下他们永远都不会有的拜堂。
这次,东珩没有别的心思,他没有去找那位妖界尊者,安安心心地做他的三界第二。
可是这个梦啊,永远都只停留在拜堂的那刻,现实里没有后续,连梦里都不会有。
一直坚信的不后悔,却在这残缺的大梦里,碎成了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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