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19)
谢承安瞧着他跟个鹌鹑似的立在那儿,冷声喝道:“去取些热水来,本宫困了,要歇息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咕噜噜”的声响。
余丰宝一脸尴尬的捂着肚子。
“殿下,能不能等奴才先吃口饭垫垫再去给您烧热水,奴才吃饭很快的,真的。而且奴才刚才一个人在偏殿里又黑又冷又饿的……”
他说的可怜,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似的,眼巴巴的看着他。
“活该!”
谢承安虽咬牙切齿说着狠话,但到底没再说其他的。
余丰宝登时便乐开了花,对着谢承安拱手谢恩。
“奴才便知道殿下心善,不会忍心看着奴才饿肚子的。”
方才他光顾着喝酒了,菜基本上未动,如今瞧着余丰宝吃的香甜,谢承安的嘴角勾了勾。
“冷饭冷菜的,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余丰宝对着他咧嘴一笑,眉眼顿时成了两弯月牙。
“奴才身体皮实着呢,不怕。”
吃完之后,他收拾好碗筷送去厨房,刚出了屋子就松了口气。
他原以为谢承安会很难哄呢,不想竟比他弟弟妹妹还好骗些,不过三言两语的就哄得他消了火。
洗漱完之后。
余丰宝刚躺上床,只觉腰身一紧,便落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谢承安的身上格外的热。
带着酒香味的气息拂在他颈项间时,余丰宝不安的扭动了起来。
谢承安哑着嗓子喝道:“别动!”
余丰宝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他。
谢承安满脸通红,惺忪里的醉眼里有着透亮的光,他盯着近在咫尺的余丰宝瞧,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顺眼,比以往伺候过他的任何一个太监或是宫女都要好。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余丰宝饱满莹润的唇上。
借着酒劲,他低头覆了过去。
唇瓣相碰,有着惊人的柔软。
跟梦里一样的香甜可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余丰宝:娘说,亲了会怀孕的。
谢承安:怀了就生,又不是养不起。
余丰宝:哦。感谢在2020-08-02 20:44:13~2020-08-03 23:0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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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铜鼎里的燃着的木柴发出一道“哔啵”的声响,将撑圆了眼睛久久回不过神来的余丰宝拉回了现实中。
他的脸滚烫的厉害,这滚烫顺着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根,连带着脑子里都是嗡嗡的。
他低声问,“你干嘛亲我?”
声音含着娇羞,又带着一丝丝的委屈,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咬字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真切,但是又多了几分软糯出来。
他垂下眸子,不敢直视谢承安的眼睛。
谢承安的眸子里隐隐的有着傲娇之色,这个余丰宝瞧着是个乖巧懂事的,可行动言语间数次让他吃瘪,这让他堂堂一国太子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且今儿余丰宝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跟那个贺元卿打情骂俏,甚至还伸手去捂人家的嘴。
一想到这儿,谢承安的心里就觉得不痛快。
他沉着嗓音道:“亲了便亲了,要何理由?你在本宫宫里伺候,自然就是本宫的人。”
“可是……”
余丰宝情急之下,慌忙间抬起了头,正对上谢承安灼灼的目光,他露了怯,复又垂下眸子,不再分辨。
男人的吻,带着挥之不去的浓浓气息。
不像在家时与弟弟妹妹玩闹,弟弟妹妹们为了表达喜欢他,也会经常亲他,可是那也仅限于脸颊,也没人亲嘴巴啊?
况且男人跟男人……
余丰宝心里正别扭着,谢承安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怒极,抬眸狠狠瞪了谢承安一眼。
谢承安的嘴角勾着笑,“你似乎很怕本宫?”
他除了怕鬼,其他什么都不怕。
更别提一个废太子了,余丰宝挑衅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在谢承安的唇上亲了一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
反正亲一亲,身上也不会掉块肉。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蜻蜓点水般的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余下层层的涟漪回荡在谢承安的心尖,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眸中的神色渐浓。
这是在欲擒故纵?
亦或是赤果果的在勾引他?
谢承安单手扣住余丰宝的后脑勺,然后猛地吻了过去。
唇齿相碰。
发出一道刺耳的脆响。
疼的余丰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伸手抵在谢承安的胸膛上,气急败坏的对着他喊,“谢承安……”
谢承安应了一声,伸手揉着自己的嘴角。
他长这么大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更别提什么吻技了,方才也是依着身体里那一股子原始的冲动在行事,只是未曾想没有把握好力道。
余丰宝一个翻身将大半的被子都裹了去,又蠕动着身体往床边移了移。
只留给谢承安一块小小的被角。
谢承安厚着脸皮又靠了过去,然后隔着被子将人搂在怀里,“以后除了本宫,不许跟别人那么亲近!”
余丰宝怒极反笑,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
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他斜眼看着谢承安。
“你凭什么不许我跟别人亲近?你自己不还是今儿让这个太监揉肩,明儿让那个太监按腿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余丰宝微微梗着脖子,挺着胸膛,一副做好战斗的准备。
可谁知谢承安非但没发火,还钻进了被窝里,搂着他的腰,“那…那本宫以后注意些,不让他们碰本宫就是。”
他的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余丰宝呆坐了片刻,又躺了下去,“睡觉!”
都闹腾一晚上了,白日里又洗了那些衣裳被褥,这会子早就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呢,要不是谢承安借酒闹事,他都睡一觉醒了。
……
年关将近,阖宫里都忙碌了起来。
小福子和小安子因着是伺候东宫的,加上东宫里也没什么事,又有个手脚麻利,惯会迷惑人的余丰宝在,他们去了不是挨踹就是挨打,昨儿晚上还险些丢了性命呢。
索性今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出门。
刚穿过御花园,远远的就见到了端贵妃身边的大太监周陵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小福子忙躬身问好,“周公公,您这是往哪儿去啊?”
周陵是端贵妃身边一等一的红人,自非寻常太监可比,他冷哼了一声,“听说你近日得了个好差事,被指去伺候那位了?”
小福子虽不知周陵打的是何主意,但是瞧着他方才直奔他们而来的架势,想来也是有事要吩咐他。
他跟小安子无权无势,有是最低等的奴才,真要是死了,就跟一块小石子扔进大海里似的,悄然无声。
“瞧您说的,这哪儿是什么好差事啊?您是不知道啊,就里头那位,虽被贬为庶人了,可脾气却大着呢,您瞧瞧……”
他将衣领掀开了些,直往周陵跟前凑。
周陵嫌弃似的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问道:“他打的?”
小福子悄悄的对着身后的小安子打了个手势,小安子倒也机灵,忙上前道:“可不是吗?昨儿晚上可吓人了,要不是奴才拉的及时,此刻福公公哪里还能站着跟您在这说话呢。”
小福子面露委屈之色,自顾道:“也不知那位是中了什么邪,近身的活一概不许我们插手,全都交给了他宫里的那个叫余丰宝的小太监。那余丰宝仗着有几分姿色……”
话头戛然而止,小福子四下看了看,覆在周陵的耳边轻声道:“奴才昨儿收拾床铺时,瞧见床上竟然湿了一大片,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关了快一年了,有点需求也是应该的,只是虽被贬为庶人,但好歹身体里流的也是皇家的血,也该顾着些皇家的体面,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成何体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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