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170)
傅瞻的离开并没有让大家的生活发生太大的变化,只偶尔会提起一句,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城市的建设按部就班,重中之重的是房屋的建造,已经成为熟手的建筑工人效率越来越高,加上人力资源的倾斜,一栋栋居民楼拔地而起,真正的居民区初具规模。
当初夏琛提出的房屋置换工作也进行的很顺利,其实乡下虽然土地广阔,建房子方便,但并不是家家户户住房都宽裕。
很多人家的孩子,长到成年,一样是兄弟或者姐妹挤着住一间屋子,盖房子也不是家家都盖的起的,一般都是攒着钱,在儿子定亲前将准备一间新房,或者女儿嫁出去把屋子腾出来。
夏琛提出的置换方案,是有几间住房换几间住房,没有算院子还有厨房这些,不过想想,他们的茅草屋换砖瓦房,哪个都知道占了便宜的。
尤其是这大风刮得邪性,很多人屋顶都掀飞了,每天在家里冻得抖抖嗖嗖的时候,就忍不住羡慕人家住楼房的,又安稳又舒服。
考虑到这些后来搬进去的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单人宿舍住起来不方便,所以新盖的楼大部分是套间。
这个时代讲究父母在不分家,所以一个大家庭往往子孙三代都住在一起,人口很多。
套间只有两个房间,一大家子住不下,但是可以多分两个连在一起的套间,小夫妻可以带着孩子住,旁边住着老人和兄弟姐妹。
如果还是觉得不方便,套间安个门也行,只要不改变主体构造,房子里面怎么收拾,管理人员不会过多干涉。
至于一些人惦记的自家菜园子,夏琛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乡下农户有种菜园子的习惯,自给自足。
不让种了不太合适,而且还有好些人家养着鸡鸭呢,这都是问题。
不过好在夏琛手底下有人了,不是个光杆司令,这些麻烦都可以抛给手下人想主意。
最后大家集思广益,每两个居民楼附近划大块地出来专门当菜地,每多少人可分得一块菜地。
像那种住单身宿舍本来没有地的,如果愿意种,就像租赁一般,种出来的菜要交一部分税。
而本来就有地的本地人,也要交税,但税金会比那些没地的低一些,就是个意思。
外来者早就习惯了吃食堂,而且他们每天都要领任务做活儿,大部分都是单身汉,没那个心思去种菜。
所以只有少部分家庭完整的,愿意租一块菜地,种的菜自家能吃,吃不完的还能卖到食堂去,也是一份收益。
菜地的税金微薄,收获的时候随便卖点儿菜就有了,那些原清河村人也没有太过排斥,各自选了自家中意的地,先侍弄起来,等原本菜地里的萝卜白菜收获了,来年就在这里种了。
那些养鸡养鸭的,尽量分在一层,因为楼房的是个缺一的口字型,中间围起来的其实是个挺大的院子,虽然是公用的,让那几家子好好顾着便是。
还有就是,这些人家大都习惯自家做饭,在他们看来,吃食堂就是下馆子,天天顿顿下馆子,太奢侈了。
这些人也就偶尔有个什么要庆祝的事,才会一家子去食堂吃一顿,或者买两样肉菜回去加菜。
这还是他们现在日子越过越好才敢干出这样的事,要是搁在以前,去县城里打工的人,都是自带干粮,要是没带,就饿着,两文钱一碗的阳春面都是舍不得的。
所以他们还得有厨房,好在这些大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做饭,所以每层楼安置一个厨房,打两个灶让他们公用就够了。
居民楼盖好之后,原本的村民也陆陆续续搬了进去,他们本身有家具,床柜子什么的不一定多好,但肯定是不缺的,直接搬进新家就成。
怀着点儿新奇兴奋住进去,之后个个都说好,老人家一辈子就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自己家的茅草屋又矮又黑,地面是泥巴的,住久了坑坑洼洼,腿脚不利索的,自个儿屋里崴脚的都有。
这砖瓦房多好啊,平平整整,走着特别踏实,而且屋子也宽阔敞亮,也不漏风,晚上睡觉也不会被墙缝的冷风冻醒了。
年轻人更开心,那些小夫妻,原本跟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住一起,土胚房隔音差,想干点啥都偷偷摸摸的。
跟父母妯娌,难免有个摩擦磕碰,小矛盾多了,心里攒着气儿。
新房子好啊,白天各自出门做工,饭轮流做,除了吃饭时间,晚上回家房门一关,就是自家的小日子,这可比住在一个院儿要畅快多了。
老人开心,年轻人高兴,小孩子也喜欢热热闹闹地楼上楼下跑,青砖大瓦的新房子谁不喜欢。
换了好房子,再看看自家破破烂烂的床板子、短腿桌子,看不出原色的旧衣柜,一下子就觉得跟这屋子不搭了。
他们也去看过那些租客的房子,里面配的家具新潮好看还实用,不过那房子和家具都是租的,若是搬走了,家具都得留下,弄坏了还得赔。
说是这么说,人家好家具也用上了,这些心里有些小优越感的原住民,默默盘算起打新家具来。
现在日子好过,新房子也有了,粮食有存粮,那攒的钱,是不是能用来打家具?家具是大件,能用老久呢,打了亏不了。
于是一个个去找木匠,这才晓得就算他们愿意打家具,也得往后排,夏琛定的架子床还没做完呢,一个个都快忙上天了。
夏琛当初安排的时候,只想着不用给他们配家具真是省事了,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着。
这是好事,钱只有流通起来,经济才能更加活跃稳健的发展。
十一月中旬,室外温度已经降到零下,所有的原住民已经住进了新的居民楼,最后一批外城居民也搬进内城。
天气冷得不像话,整天就是刮风,呼呼的风声从早到晚没个停歇,但既不下雨也不下雪,就是干冷。
夏琛脸皮薄,出去跑了两趟,脸上刮出风口子,回来疼得嗷嗷叫。
他还好面子,当着家里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他娘要给他抹猪油,他还不答应,回了房间钻进空间,不计投入的猛砸了一堆金子,终于抽出来一瓶擦脸霜,还是草莓味的。
擦完脸香喷喷的夏琛,挤了一坨擦脸霜就往温束脸上糊,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吹裂了就太暴殄天物了。
温束哭笑不得,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两只手在自己脸上作乱,蹭得他一身香甜的草莓气息。
一直干冷到十一月下旬,就在夏琛以为,他猜错了,今年不会下雪了,大雪突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温束: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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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雪花飘飘洒洒, 初落时还只是小雪籽, 待下了有半日, 便成了鹅毛大雪, 铺天盖地,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这雪来得突然, 当时还有很多人在做工,顶着雪抢着抢着把手上的活儿忙完,然后立刻开始收拾整理,将那经不住雨雪浸泡的物件收好贮藏起来。
这雪一下起来就没停过, 只有大雪和小雪的区别。
起初几天,雪积得不厚, 每天还能安排人扫一条能过人的道儿出来,有些事情没做完的。比如正在烧的一窑炭, 还没出窑,又不能扔在那儿, 工人们硬是顶着大雪又干了几天活儿, 将这一窑的炭烧出来才算完。
炭也怕潮,常用的运货的小推车在积雪路上难以行走,夏琛干脆批了一辆南瓜马车,将所有的炭都拉到仓库储存好, 这点儿活计才算收了尾。
雪越积越厚, 出门扫雪的人,前脚刚铲走一片,扭头又覆盖上厚厚的一层雪, 前一天清出来的路,睡一觉起来便寻不到一点儿踪迹。
这种天气,便是想做什么也是不成的,夏琛干脆便放了冬假,暂停所有的建筑活动。
他早先预料到冬天可能会冷,提前让烧了不少炭,放在商铺里卖,售价很平民,家家户户都屯了不少。
那些一家子住在一起的,便一起买了堆在门边的楼道里,屋子里放上一个陶盆,再燃上炭火,整个屋子的温度都能暖和几度。
那炭是夏琛从卖炭商那里得来的方子烧的好炭,无烟、耐烧,因着是自家开窑烧的,原材也是山上自取的,成本压下来了,价格就定的不高,天天烧也是烧得起的。
那些单身宿舍里住着的,就跟室友一起合买,奢侈一点的屋子里多放两个炭盆,往被子里一窝,不知道多惬意。
唯一要出去的,就是早中晚三顿饭,单身宿舍没有厨房,吃饭还是得去食堂吃。
好在食堂离得十分近,走过去不到五分钟,就是这雪越来越厚,出去一趟半条腿都是湿的。
便有那贪便宜的,买一些包子馒头之类的,存在屋子里,早晚不去食堂,把包子馒头在炭盆上烤一烤,外壳烤得焦黄酥脆,内里暄软。
会吃的人,还会买一些小咸菜,夹一点儿在馒头里,滋味十分不错。
或者干脆埋几个红薯土豆在炭盆里,晚上把火瓮起来的时候埋,早上从炭灰里扒拉出来正好吃。
这样的日子□□逸了,以前想都不敢想,末日前有家底的还好说,虽然还得干活做生意谋生计,但好歹能吃饱穿暖。
那些原本的清河村村民和其他穷苦人家,冬天都是缩在自家的破屋子里,因为不干活,每天只吃少少的一点儿粮食。
土胚房茅草屋,旧了破了就不挡风,缩在床上还是冻得瑟瑟发抖,若是下雨下雪,那就更倒霉了,屋子里又潮又冷,漏雨漏雪,冻死的都不在少数。
有的穷人家,家里没有足够的棉衣棉裤,小孩子就穿着身单衣一起挤在床上,谁要下床上厕所,谁就穿那一身棉衣棉裤,回来了再脱下来。
城里第一间茅草屋被压塌的时候,好多人都顶着雪去看了,尤其是那家原主人,更是心有戚戚,回来之后摸着新房子粗糙冰凉的墙砖,心里一声声念着夏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