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七个Alpha退婚的Omega(27)
不远处的一座半环形风蚀城堡里,用树杈搭建起了怪异的舞台,篝火星点四起,红色纱幔飞天。
头戴着珊瑚宝石头冠的高挑美人站在正中央,纤细的双臂高举头顶,模拟着被捆-缚囚禁的姿态。
他侧着脸,微微垂头,火光和月华交错融会在他白净的脸上,勾勒着暧-昧的下颌线。
凄美动人,却又异常能勾起人的凌虐欲。
他殷红的唇翕动,似乎在吟唱着什么。
alha的五感远超常人,可惜隔得太远,迈尔斯听不见他唱的什么,但他的视线却清晰看到了那双饱满性感的红唇,像引人采撷的禁果。
而且,他是一个oga。
金斯利赶紧说道:“真是太失职了,竟然给您安排这么吵闹的房间。对面是《消失的库星镇》剧组的场地,正在拍戏,很多人入住库星酒店,就是为了看他们拍戏,我把这事给忘了。”
明明平时都很安静,今晚上怎么突然热闹起来。
金斯利见迈尔斯的脸色越发严峻,额头冷汗更加密集:“我、我马上安排人给您换房间……”
对面的嘶吼声竟然将金斯利的话淹没了。
舞台上原本柔美的oga悍然拿起了一杆狙击步-枪,枪身厚重且刚硬,弹匣大得像一块重铁。
他手臂轻盈一甩,这把粗犷的武器竟然乖乖地从他背上滑落到了手臂上,就像听话的小宠物,不带一丝颤抖。
长长的枪身与他的手臂形成了一个小夹角,只用背部和手臂挂着这柄重武器。
然后他就以这种高难度的姿势,跳了一段舞。
他美丽的头颅高昂,唱音铿锵,栗灰色长发飞舞,狂野肆意。
双腿有力地踩在树杈中的木板上,踢踏有声,甚至能看到树杈不堪重压的弯折颤抖。
这场舞表达的含义是受尽磨难的库星镇人,为了抵御敌人的侵略,毅然反抗的故事。
突然!四周的篝火盆倾覆而下。
火舌如游龙,以摧枯拉朽之势咆哮而来。
熊熊烈火中,唯独挺立的一抹纤细身影手持钢枪,殊死拼搏。
“天……是真的火……”金斯利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镜,大半个身体伸出了阳台。
站在后方的官员也都扑到了栏杆上:“他,他被火淹没了!”
舞台下的人更疯狂,甚至脱掉衣服去扑火,不畏高温灼烧,也想去拯救oga。
临近曲终之时,oga身上已沾满了舞台效果的鲜血,就像一个浴血到生命尽头的家园守卫者。
他单膝跪地,目光怆然而坚毅地仰望星空,然后举起长-枪,对准自己的胸口。
最后一声枪响,oga委顿倒地,舞台上的火光彻底将他淹没,月辉清冷,悲壮而凄凉。
所有人都被舞台上的oga震撼了。
从没有一个柔弱的oga能跳出这么具有爆发力的舞蹈,甚至能在烈火中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哪怕是当年以吃苦耐劳着称的穆丽尔都不能。
停顿了片刻后,沙沙托酒馆中响起震破天的叫喊声,不少人甚至冲破了保镖的守护线,先要爬到舞台上上安抚“死亡”的oga。
最终被暴力镇-压下去。
突然间,舞台上的火光再次轰然点亮,窜出一人高的火焰。
星火四溅,冲击力极强的鼓乐声骤然响起,与振臂高呼的人□□相辉映。
金斯利被这叫声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角瞥见身边高大男人,赶紧大声道:“将军,我马上给您安排新房间!”
窗外的火光明明灭灭,迈尔斯的侧脸表情莫测,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片刻后,一切喧嚣终于有所停顿。
迈尔斯转身,抿着唇,对金斯利说:“已经22点了,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
……
何欢回酒店的时候,周围簇拥了一大堆同事,全都两眼冒光地跟他搭话。
恭维佩服的话不要钱似地往外冒,听得何欢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何欢,你今晚跳得太好了!简直就是瑟米尔本人!”
“我本子和笔都准备好了,何欢快给我签名,等你红了,我靠签名就能当富豪。”
“你这人好奸诈!何欢下一部戏跟我合作,有个角色特别特别适合你!”
何欢笑了笑:“前辈们再夸我,我就要飘起来了。”
蒋新天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该夸!真没想到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之前给你请的舞蹈老师说你跳得好,我没放心里,现在想起她那个眼神,恨不得把你挖走!”
高金悦说:“唱歌也很好听,咱们完全不用找歌手代唱!小欢,你可真是个宝藏!”
何欢想起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就无奈,两人无时无刻都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去学舞蹈和声乐。
何欢每拒绝一次,两个老师就惋惜心痛地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于妖精来说,这些技巧实在过于简单,他没多大兴趣。
但看着大家满脸崇拜的样子,他又觉得有些小满足。
“小欢以后火了可别忘了咱们!”
“何欢你要是开演唱会的话,我一定捧场!”
众人热热闹闹地聊天,话题很快又转开了,有人提议让酒店弄点宵夜,好多人肚子都饿响了。
就在众人即将踏入库星酒店大门的时候。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你们看,门口站在谁?”
大家探头探脑地看过去,很快有人发出暧-昧的声音:“哟~~是李鹤洋!”
“他捧着好大一束玫瑰花!”
“克斯堡没有玫瑰吧,这么新鲜,一定是闪电空运送来的。”
“看那个包装的logo,是奥黛丽的,超级贵!”
这段时间李鹤洋常来探何欢的班,跟剧组的人也熟了起来。
不过大家碍于严霆云面,对他不大感冒。
李鹤洋双手捧着装束精美的玫瑰,深情款款地站在酒店门口望着何欢。
他身后站着个穿小礼服的少年郎,正拉着悠扬的提琴。
“哦哦!!”同事们一边起哄,一边对何欢挤眉弄眼。
“好浪漫!好有心!”
李鹤洋长相斯文,每次露出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小欢,今晚表演很棒!”
他打听到今晚是何欢作为瑟米尔初次登场的戏份,早就做好了准备。
从帝国最有名的花店预订玫瑰,再到让酒店定做了烛光晚餐……
趁着严霆云住院,他再来一个当众表白,他相信,没有任何一个oga能抵挡住这样的浪漫。
李鹤洋看着在众人起哄声的何欢,他此时已经卸了妆,完全没了瑟米尔的妖艳魅惑。
但就是这种反差,让李鹤洋的心头更加火热。
外表清纯乖巧,内里妖媚,再美妙不过!
何欢将李鹤洋眼中的色念看得清清楚楚。
他迈出脚步,正要朝李鹤洋走去。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一个强壮得像山一样的alha,他张开双臂,两条腿跑得飞快。
就像马力全开的割麦机,把挡在他前面的人全都撞飞了。
“瑟米尔,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不少人被撞伤。
“瑟米尔!宝贝儿!”大块头alha横冲直闯地奔向何欢。
高金悦赶紧拉了何欢一把,堪堪躲开袭击。
“妈的!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旁边的剧务刚从惊吓里回过神来:“我记他!是我们在当地招的群演!”
因为健壮得太惹眼,他对这个人印象深刻。
剧务的话刚说完,那个alha转了弯,又朝何欢扑去。
遇上阻挡他的人就拳脚踢开。
一时间,到处都是尖叫声和咒骂声。
高金悦刚好带着何欢退到了酒店门口,见那个alha要冲进来,一把抓过李鹤洋手里的玫瑰。
李鹤洋抓紧了不想放。
高金悦瞪了他一眼:“去叫酒店保安!”
说罢,就把那捧玫瑰糊在了扑过来的alha脸上。
alha一头扎进玫瑰花束里,尖尖的小刺刮在他脸上,疼得他哇哇大叫,四肢不疼地扑腾。
“扎死你!扎死你!”高金悦双手抓紧玫瑰花捧的手柄,快速来回旋转,就跟洗衣机似地用玫瑰花刺给那个alha洗脸。
刚把保安叫过来的李鹤洋,看着满地的玫瑰花瓣:“……”
高金悦一时占了上风,得意地骂骂咧咧:“傻逼,大半夜出来发疯,爸爸要好好教训……”
他话还没说完,alha突然用粗壮的手臂把花捧狠狠一撕,直接撕成了两半。
玫瑰花撒落了一地。
高金悦吓得目瞪口呆,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还好保安及时赶到,四个壮实的大汉挡在了高金悦和何欢面前。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个alha竟然跟打沙包一样,很快就反杀了四个壮汉。
四个大男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听得周围的人背脊发凉。
这到底是哪来的怪物!
何欢注意到,这个突然冲出来的alha很不正常。不像是醉酒嗑药后的发疯。
他皮肤红得发紫,四肢动起来有种不协调的怪异感,最令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白比眼黑多了大半。
alha嘴里还念着浑话“瑟米尔宝贝儿,快过来!”、“瑟米尔,我真想亲亲你!”
摇摇晃晃地又朝何欢扑来。
高金悦吞吞唾沫,干着嗓子对何欢说:“你先跑!”
李鹤洋拉住何欢的手腕:“跟我走!”
高金悦一脸吃屎的表情:“你小子好鸡贼!”
就在此时,alha的速度突然提升了一倍,跟开了挂似地冲过来。
高金悦和李鹤洋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着就要被那双铁拳砸到。
何欢调动法力,正准备让这个alha来个平地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