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攻妄想复合（快穿）(16)

　　既能刷好感也能不浪费时间，那么排在陈至后面的顾衍之，当然也不会晚到哪里去。
　　就在顾衍之琢磨着再坐十五分钟就出发上楼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汉堡，瓜瓜超爱吃kfc的吮指原味鸡QWQ~~~~
谢谢194童鞋的地雷~~么么啾~

　　☆、被金主看上的金主

　　准确的说，是原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顾衍之盯着上面的未接来电看了好半天，十分犹豫要不要接。因为原主的电话实在是太可怕了，第一天拿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解锁密码是陈至的生日，锁屏和主界面是陈至的照片，连相册集里都是清一色的陈至，那微博就更可怕了，背景页，微博内容，就没有哪一个是和陈至没有关系的，根本就没法看。
　　这玩意一度让顾衍之直反胃，他十分想丢掉买过一个，然而连他吃个汉堡都嫌弃贵的系统十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买手机的“奢侈”行为，以至于顾衍之到现在都不得不带着它。
　　“咦。”
　　就在顾衍之捏着这个手机，一脸嫌弃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了个声音，“这个电话，是经纪人的。”
　　“啊？”顾衍之一顿。
　　“我之前给你挂在星原名下的那个经纪人。”
　　系统说话间，顾衍之就迅速接起了电话，很快，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有些青涩的男音，看上去还有点腼腆，“喂，你，你好，请问是顾衍之吗？”
　　顾衍之握着手机，礼貌地应了一声，一边对这个经纪人有了个大体的判断。
　　系统当然不会自作聪明把他挂在一个鼎鼎有名的经纪人手下，一方面他不需要，另一方面麻烦且危险，所以他挂的应该是个比较没那么有业绩的经纪人。
　　像这种经纪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签一堆放旁边自我竞争，哪个行就随便捧捧哪个，拉一拉老板那边的皮/条线，自己坐旁边收钱的，还有一种，就是刚刚进入这个圈子还什单纯无暇到不懂一些潜/规则的新经纪人。
　　而会主动给一个此前碌碌无为，一点能力也没有，履历上一片空白的小新人打电话这么礼貌还紧张的结巴了，很显然是后者。
　　果不其然，那个小新人听见顾衍之的回答后，声音登时一顿，然后兴奋地说道，“哇，你的声音挺好听的诶。”
　　所以说，肯定是后者。
　　顾衍之靠着墙壁停顿了一会，歪了歪脑袋，“您贵姓？”
　　“啊啊！”透过电话顾衍之仿佛都能看见对方脸红的模样，接着就听见后者懊恼地说道，“把这个给忘了，顾先生您好，我姓章，叫章一，就一二三四的一，非常好记，随便叫就好，是这样的，我这边刚刚收到通知，说你拿到了《青云》的试镜机会对吗？”
　　“嗯。”顾衍之抿了一口冰淇淋。
　　一边眼珠子转了转。
　　他拿到试镜机会的事情，并没有往公司上报，事实上除了系统给他黑了个合约之外，他没有和星原娱乐公司有过任何接触，所以章一能知道，肯定不是从他这边得到的消息，公司内部关注他，基本也不太可能。
　　要知道，星原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手下从陈至这样的一线鲜肉男星，到已经成熟稳定地位的影帝都有，怎么会好端端地对顾衍之这么个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点名关心，还特地让章一过来找他？
　　就算顾衍之瘦了之后大变样，但一家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决定捧谁，可绝对不单单只是靠外形的，那难不成是这个敬业的小新人突然心血来潮地整理了自己的档案，结果发现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还恰恰好拿到了这么个机会？
　　顾衍之在脑内揣摩各种可能性的同时，那头的章一也已经抵达了试镜处的楼下。
　　顾衍之猜的没错，章一就是个刚刚踏入这个圈子的小新人，搭了一把好友的手，成为了经纪人，一步步往上磨，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章一努力了很长时间，按照他的那一套，都没能捧出一个像样的明星来，在这样的大公司，他这样的情况当然是非常危险的。
　　就在章一以为自己即将要与这份职业绝缘，被直接开除的时候，却在一次会议，一次大boss江镇坐镇的会议上，被直接点名了！
　　没错，就是星原演艺公司上属集团江氏的现任CEO，一两个小时前他们开企划会议的时候，江总路过过来听了一会，章一在看见他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炸了，原因无他，行事雷厉风行的江镇是章一的绝对男神，后者一直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再自己的领域取得同样傲人的成绩。
　　所以当江镇走进那间房间的时候，之前还在被陈至经纪人明朝暗讽的章一一双眼睛都亮了。而那会儿，刚好就讨论到了他们最近注资的《青云》身上，前一秒还在被骂的章一正听着陈至经纪人夸赞陈至多么多么有可能，因为过去的一些摩擦，所以前者总是喜欢在各种会议上攻击章一。
　　而当章一因为在男神面前丢人十分难受的时候，下一秒，就直接被江镇点名了！
　　章一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江总在随手翻看星原去试镜人员名单时，动作突然停住，目光落在某一页里的时候流露出的一丝光彩，章一身为星原的一名小职员，虽然见江镇的时间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他发誓，他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男神那张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双眼里流露出那么真实的情绪！
　　“章一，顾衍之是签在你名下的艺人？”沉稳的声音吐露出这句话时，章一还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好友不停地在下面拍他，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boss突然点名给弄傻了，觉得这小新人抗压能力可真糟。
　　但只有章一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愣住，是因为江镇在说出那个明显对他来说有点生涩的名字时，语气里不易察觉地一丝，非常非常细腻而真实存在的情感。
　　那种感觉，简直就好像慎重地在对待什么宝贝一样。
　　虽然这一幕很快就过去了，出来的路上他还被陈至的经纪人暗中讥讽了一下没见识，但这些对章一来说都不是事，他飞快地找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到自己名下的艺人电话，然后迅速赶到了下午的试镜场地。
　　只因为章一直觉，能让自己男神用那样感情念出的名字，他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果不其然，当章一急匆匆地赶到汉堡店看见正咬着勺子弯眼冲他笑的顾衍之时，黑色镜框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仿佛看见自己即将关闭，事业之路的大门里透出了一丝光芒。
　　“你好呀。”在章一有些紧张的打招呼后，顾衍之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冲他一笑，“因为我是朋友推荐过来的，所以不知道公司有这方面的程序，请问是打扰到您的工作了吗？”
　　章一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不停地压着自己心里的激动，而与此同时，汉堡店的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也不知道悄无声息地停了多久，里面坐着的男人一双目光灼灼地盯着顾衍之，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足足看了三分钟。
　　而当顾衍之察觉到那股……意外有些熟悉的目光扭过头时，街对面的轿车已经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金主看上的金主

　　顾衍之决定争取的，是《青云》里面，主角赵青云这个角色，这个角色，也同样是陈至想要争取的。
　　《青云》本身是一部架空在民国时代的间谍戏，其中主角赵青云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极具魅力。他为了国家的兴亡，和自己心中的道义，忍辱负重装傻了足足十多年的间谍时光，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人生，最终在尾声的时候，一举掀翻了贯穿全剧的阴谋。
　　这是一部大男主的戏，有点眼界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导演班底，这样的投资数额，和这样的剧本，只要能拿到赵青云这个角色，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所以这一 天，来面试的人非常的多。
　　顾衍之走的是朋友推荐的路，反正名字出现在选角系统里就行了，毕竟这一次导演对最终角色确定吹毛求疵的脾气，导致来的人五花八门，在校的没名气的打酱油的都有，所以在座的人只是在顾衍之最初进来的时候，被他的长相惊艳，纷纷觉得十分有压力，各自思考这副模样该是哪家公司力捧的，但却并没有对他的存在感到奇怪。
　　除了陈至。
　　他在看见顾衍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好像见了鬼一样，拿着一旁助理递给他的水僵硬了好半天，直到小助理小心翼翼地喊他才回过神，脑子里都还是一片空白。
　　毕竟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场合，此时此刻的的顾衍之和两个月前的都截然不同，让陈至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可事实就这么摆在他眼前。
　　陈至还记得他一个多小时前收到顾远的电话被对面神经病似的凶了半天时，心里还觉得荒谬，心想顾衍之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这家伙就算蹦跶，也上不了天，甚至在电话里还讥讽了一下顾远是不是这两天忙太多，神经都出现问题了。
　　可这会儿真正看见顾衍之的时候，陈至却开始怀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也出现问题了！
　　那是顾衍之？那怎么可能是顾衍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走进等候室的时候，陈至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周围人都不如他的感觉！而且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就一毛钱家产都没分到，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想纠缠他？直接来这样的场合大闹一场，把两个人的事情揭穿，给自己留下黑历史，拉着他一起下地狱？而当陈至看见对方身后跟着的明明是自己公司的经纪人，还拿着试镜片段的小纸条坐在角落里的一刹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瞬间窜进了陈至的脑中，先不管是整容了还是怎么了，顾衍之突然大变样还带着经纪人来这里，难道是为了进军娱乐圈？姜导选人的脾气他知道，姓顾的死胖子想钻空子也不是没可能，何况他现在这个模样---
　　陈至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这个结论荒谬至极。
　　那个被他嫌弃的胖子，现在打算……进军娱乐圈？
　　那头的顾衍之和章一在等候室里找到了一个比较角落里的位置就坐下了。
　　顾衍之当然看见陈至了，对于后者一闪而过的表情和情绪，也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抹冷笑。
　　不光他，跟在他旁边的章一，很显然也看见了陈至，并且感觉到了对方屡次朝这边投射过来的目光。
　　“那个……你不要太在意他啊。”章一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开会时，陈至经纪人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虽说是这行的新人，但进来几个月，了解的也不算少了，心里知道，以陈至的能力确实可能性比寻常人要大很多，但心里还是有点暗自不屑。
　　陈至确实很红，但身为同公司的经纪人章一，他十分了解陈至平时的作风，在章一看来，陈至除了目前知名度比较高，是公司力捧的人之外，没有任何条件比得过顾衍之，因为就刚刚那么五分钟不到的交谈时间，已经让章一从最开始的被顾衍之外貌俘虏到全身心被俘虏了！
　　要知道，顾衍之和他之前接触的所有明星都不同，他完全是真材实料的，就连从小时候开始就有用课余时间看史书的章一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不如他，说话的时候还谦逊有礼，大部分时候很会考虑别人的心情而且能够非常体贴周到，和陈至那种---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啊！
　　想到这里，章一他转过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看台词片段的顾衍之，正欲绞尽脑汁地搬词汇来安慰安慰他，却发现后者十分镇定，完全没有被陈至那边的情况给打扰到。
　　而且他那副认真的模样，章一都忍不住看愣了。
　　他之前的工作和这部电影没关系，所以只是在来的路上粗略地看了一下《青云》的剧本，对这个故事的领会还十分生涩，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刚刚低着头安静而认真看纸片的顾衍之时，却莫名地有一种感觉。
　　如果说赵青云真的要让谁来演的话，那么，就只有他面前的顾衍之才能胜任。因为刚刚那一幕，简直就好像把章一心中对赵青云模模糊糊的轮廓给彻底而又清晰地勾勒出来了一般。
　　“嗯，我知道。”听见年轻的经纪人说完上半句后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吐出个下半句的顾衍之扭头无奈地冲他笑了笑。
　　“啊，”被顾衍之一个笑容清醒过来的章一猛地一眨眼睛，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目光太过赤/裸/裸，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什么，我，我知道你之前可能听说过这个角色被内定的风声，但是姜国导演我之前见过一次……是个很值得尊重的前辈，他对实力的看重大于一切，所以你不要太有压力了。”
　　别说，这经纪人看上去挺不靠谱，但关键时刻特别能抓住人的心理。
　　如果顾衍之不是顾衍之，这会肯定会被他安慰到。
　　“你放心，我有心理准备。”顾衍之勾了勾唇角，“他确实比我有资本一些，态度傲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就好。”章一盯着他看了会，确信他应该不是在逞强，立刻松了口气，完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本正经地又说道，“啊，你，你是不是也听说其他的事情了，那个，就是圈内比较乱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很多经纪人都会借着捧人的心思就，就牵线什么的，不过，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顾衍之修长的手指捏着纸片，盯着章一越说越红的脸，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他运气很好。”顾衍之笑出声的时候，系统也在他脑内突然说了一句。
　　是啊，章一运气很好，每一个人年少的时候对自己的职业都会有过分完美的幻想，但事实上，一个没权没势还不想攀附权贵，在这个早就不单纯看实力的圈子里，要多难才能一口一个血馒头啃上去？
　　不过好在，他遇见的是顾衍之。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之：哼。

　　☆、被金主看上的金主

　　“嗯，我知道的，你不像那种人。”
　　明明就是一句淡淡的话，从顾衍之的口中说出来却显得异常真诚，章一的脸瞬间就红了，这一句话仿佛瞬间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章一说话再也不结结巴巴了，他和顾衍之的聊天自然了很多。
　　这边顾衍之和章一十分流畅的交流的同时，也被等候厅里无数双有心的眼睛都看了进去。
　　毕竟在场内，其实像陈至这样已经有了点成就，甚至比陈至还要高成就的人也是存在的，他们有的是真的被顾衍之的外形和气场惊到，也有的是注意到了陈至的反应而看向顾衍之，还有的，是认出了顾衍之身边那个看上去嫩的发青的小经纪人章一。
　　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相互注意着，只有陈至的情绪，依旧没怎么能平静下来。
　　试问一下，一个当红男星，某一天在试镜处突然看见了自己落魄的前金主也拿着本台词本，准备和自己争同一个角色，那得是什么心情？
　　如果顾衍之还是以前的胖子，那陈至此时此刻除了讥讽以外，绝对不可能再生出什么丁点别的情绪。
　　但顾衍之不是，气场形象聚变的他，在顾家让顾远说不出话来，在试镜处，也同样让陈至忐忑的不行。
　　一直到里面喊到陈至的名字，后者才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情绪反应。
　　怎么说也是经过过精细训练的，陈至保持着自己应有的状态走进了里面的小隔间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气时，还有点懵。
　　但当他看见坐在面前一排人里偏右的江镇时，一双眼睛瞬间亮了，原本被顾衍之吓了一条的七魂六魄也立刻归位。
　　他不知道为什么江镇会突然出现在这场试镜处，之前经纪人得到的消息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但---没关系！
　　江镇的出现让陈至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起来。
　　对啊，顾衍之瘦了又怎么样，变了又怎么样，还不是那个被他踩在脚底的废物胖子，现在就算有经纪人，那也是个和他差不多的废物经纪人。而现在这部戏，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他喜欢江镇，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是在一场舞会上，江镇还故意让人给自己送了杯酒，陈至敢保证，江镇肯定对自己也有兴趣！
　　而且他会坐在这里，就说明这部戏对方一定十分重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去现场，一旦他选进了男主角，就是接触江镇的最好时机。
　　而一旦他和江镇在一起了，未来根本就不需要愁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大把大把的资源都会上门让他挑。
　　而这一切，都比顾衍之那个翻腾不到哪里去的家伙要重要的多！没见顾衍之进来的时候，还那么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吗，对方余情未了，不过是瘦了而已，来娱乐圈恐怕也是为了接触他，引起他的注意，讨好他，所以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陈至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全部拉回了自己此时此刻身处的地方。
　　只见这个不大不小的小隔间里，从总导演姜国，到两位业内鼎鼎有名的副导演和监制，都稳如泰山般地坐在里边，一道道目光落在陈至身上，这其中，还包括外面那些等待的人。
　　事实上，这个小隔间通过导演的细密安排，只有一个非常单薄的，几乎不会被拉上的帘子来隔绝，也就是说，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里面的导演也可以看得见外面人的动静。
　　而身为这一次赵青云这个角色拥有最大拿下可能性的陈至，当然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从他站进房间开始，从里到外都安静的不行，外面还在等待的人，全都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陈至显然非常享受这样目光聚焦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