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原始之首领莫慌(87)
“仓壑,仓段来了,他想花钱买下你,你认为我应该答应他的请求吗?”老者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个笑,问道。
“遂阳城主……这种事情城主决定就好,不过城主大人可以允许我无理的询问一个人么……”
遂蚺阴深深地笑着看向仓壑。
“你想问那个保护你杀了无数拉布城追兵和杀马人的大个子侍卫?”
仓壑皱起眉头,看向遂蚺,眉宇间透着怒意,纠正道:“他有名字!不要叫他大个子!”
“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侍卫了,他的所属权已经归我了,他是我的奴隶。”
仓壑怒目瞪向遂蚺,“他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我的奴隶,他是自由的!”
“哦,是吗?”遂蚺枯黄的脸在油灯的映照下透着点点冷意,“但是在襄遂城,这里的所有东西,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是我遂蚺的。”
“你……”
“小家伙别生气,本来我是想把你交给仓段处理的,但是我的夫人巫香,她给了我一个有趣的提议。”
有趣的提议……仓壑冷着眸子看向遂蚺,这个出名的老恶魔和老恶魔的变态妻子巫香,那只美人蝎能有什么好提议?
“明天是襄遂城的最重要的节日,如果明天的战斗场上,大个子能杀死所有死囚犯,和那只凶猛无比的食人狮,我就放了你,庇佑你在我的城里活着;输了,我就让人活剐你们,一刀一刀的割下你们的肉。”
……
是呼啸声,是尘与土,沙与血。
男人的手臂上是沉重的枷锁,几个身着赤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黑熊的面前,一把布满铁锈的钥匙插进孔里,然后被人拖着穿过铁门,然后一条漫长而漆黑的甬道。
一丝光线落下来,射得眼睛真不开,看不清。
“刀。”一把刀被硬塞在黑熊的手中,被人推到铁制的栏杆前。
欢呼咆哮的男人女人,密密麻麻的坐在高台上,他们站起来不停的欢呼着,双手高扬,高台下的场地上是两个正在奋勇厮杀的男人。
他们用手中的刀具不停的搏杀,其中一个男人手臂已经受伤,上面是粗而长的道口,他转过脸……
黑熊睁大了狭长的眸子,受伤男人是那个说着自己听不懂话语的人,此刻那个男人,他披散着的头发沾染着泥土和血,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然后冲向对面的男人,殊死一搏。
……
轰——
男人跪倒在地上,被割开的喉咙溅射出的鲜血撒满了地上,此刻不知道男人看见了什么,他没有绝望,反而满脸幸福的闭上的双眼。
地上溅起的沉沙飞扬,看台上的高呼声,震耳欲聋,他们站起来欢呼,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喝彩,助威。
几个男人提着木桶从一旁走了过来,随意的拖着尸体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尸体被重重地丢在黑熊的身旁,一地的尸体他们随意的摆放着,僵硬,冰冷。
遂蚺站起来,双手慢慢向下,欢呼的人都安静了下去。
“最后我们要上来的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你们应该知道他的故事,他一个人杀了二十多个追兵,杀了杀马人,对就是我们襄遂城最最憎恨的杀马人,你们想看见他上来比斗吗?”
一阵欢呼声淹没这一片世界,此刻只有烈日和杀戮。
“城主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来看仓壑的侍卫杀人吗?”仓段黑着脸看向遂蚺,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遂蚺哈哈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拉布城主不要生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局,如果那个侍卫能杀了所有人战胜的话,我就留下他,也留下仓壑,如果他死了,那仓壑也就死了,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老东西……
仓段哼了一声,然后沉默着看向高台之下,形势比人强,这里毕竟是遂蚺的地盘,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怒火,静观其变。
“让上天决定他的生死,让祖神见证。”
巫香风情万种地坐在一旁,魅惑的眸子,随意的打量着四周。
黑熊被一个穿着衣服的战士推出铁栅栏,一步一步挪着步子走到场地中央。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一个巨大的木车被推出,伴随着滚滚的轮轴声,上面是一个被捆绑着的男人。
仓壑一动不能动的被捆绑在木车的十字架上,上半身裸露在外,车上同行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小刀。
遂蚺指着场地上的黑熊,老朽的声音如同枯木,“如果这个男人输了,我们就在这里活剐他的主人,如果赢了,我遂蚺庇佑他们的生死!”
黑熊仰着头看向仓壑惨白的脸和身上的伤口,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突然四个死囚走了出来,他们透着凶恶的目光怒目中透着杀意。
襄遂死囚搏杀,只留下唯一一个胜者,活命,其他人唯有死去。
高台上正曾躺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的女人,似乎毫不关心台下的决斗,她半眯着眸子,吃着侍女递到嘴里的葡萄。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别无他路,唯有赶尽杀绝。
此刻是华丽的喧嚣,是殊死搏斗之下,一群野兽的战斗,一群华丽皮囊下令人作呕的腐躯。
黑熊漠视这眼前的人,深不见的眸子看向他们,他将右手慢慢的放在心弦。
“焱燚之火,生生不息,燎原四方,终于一日,我将重归故土。”
第71章
阳光照耀在刀与剑,一片金光闪烁。
号角震天动地,血凝结成暗紫色,鼓声郁闷低沉。
高大的背影逆着光芒,落在地上的是一片漆黑的阴霾。
仓壑嘶哑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此刻那个背影正在角斗场上战斗,四个人高马大的死囚,眼中透着冷彻心扉的视线,手中挥舞着武器跃跃欲试。
五个活一个,只有殊死一搏。
万众高呼,所有人都激动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振臂高呼,显然这样的混乱战斗引起民众高昂的兴趣!
最高台上的帘子,随着一阵西风摇曳,珍珠做的帘子相互碰撞,大珠小珠落玉盘。
“你当如何,为了重归故土,重见族人,重拾尊严,你愿意杀多少人?”
女人坐在高台上,目泛秋波,关注着战斗场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
月色正朦胧,越临办躺在床边,开着窗户,月钩中天,雾气缭绕在月牙边上,乘风归去。
“部落里抓回来的五匹马都已经驯服好了,明天我带着战士们再去抓几匹马回来。”
男人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听见男人的话,越临点点头,道:“知道了,我明天也去看看万懿帮我雕的东西。”
“你最近老是发呆,在想什么?”乌宸略略揉了揉怀里人的额头,问道。
越临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快睡觉!”
看向越临,男人眯着眸子,像一只狡黠的狐狸,重复道:“那就听你的,我们‘睡觉’。”
……
我刚刚到底说错了什么,屁股疼_(:зゝ∠)_
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灰蒙蒙的天空就好像要被云层压倒一样,一只野兔躲在自己的草窝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周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一只巨大的狼爪踩在它的面前,吓得白色的小野兔一蹦立即瑟缩进自己的小窝。
巨狼显然对这只兔子并不在意,它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慢慢的走到一片稍微干净的树林下躲雨,蹲坐在原地像一只巨大的狼狗,只是这只白色的巨狼比起其他的狼都要大,都要高,它仅仅是坐在那里,四周的走兽都不敢轻易的靠近半步。
突然一个身影,他手持着一把伞状树叶遮雨,类似荷叶,只是比起荷叶还要大上很多,雨水顺着叶子的边缘,像一颗颗断线的珍珠落地。
“真是辛苦你了,阿蒙,每天都在附近等着我。”这个身影伸出他的手,摸了摸巨狼的下巴,将手中的荷叶伞举高,遮挡住一人一兽头顶上的雨水。
阿蒙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微微仰头,显然很享受少年的抚摸。
似乎听懂了少年的话,阿蒙摇晃着脑袋,哇哇的叫唤了两声。
“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阿蒙,我还没有想好一些事情……”少年哀叹了一声,寂寞如雪的眸子透出点点空寂。
巨狼疲惫的趴下身子,然后将都对着少年,卷起身子,将少年娇小的身躯裹在自己的怀里。
“阿蒙……”
阿蒙用尾巴扫过少年的脸颊,少年嬉笑了一声。
“知道了,不惹你,好好睡吧。”
雨中少年有一双绚丽夺目的眸子,有一席白衣似雪的衣衫,他散乱的发丝上挂着一些细小的雨珠,手中一张简单的荷叶伞遮挡着天际而下的雨露。
天空上流云万千,熙熙攘攘。
“万懿!”越临走进少年的屋子,看见屋内的情形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转身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万懿哈哈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部落人不是夏天裸体的吗?”
也对,我转身干嘛……都是男人啊,怕什么……而且部落人夏天遛鸟都是常事,现在不过看了个上半身……自己果然弯得很彻底啊╮(╯_╰)╭越临收拾好内心的彷徨,看向万懿尴尬的笑了笑,“我听你前几天说你雕刻好一半了,所有今天想来看看!”
“那刚好,我已经雕好了。”万懿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外套,走到一旁抓起一个碧绿色的东西放到越临的面前。
一尊栩栩如生的龙踏着流云而来,大张着的龙嘴,一啸动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