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夫君暖被单[穿越](3)
“就是,少寨主人美心善,被少寨主看上是你的福气,要是你不乐意,大壮我第一个不同意!”一大汉作势就要抬刀。
沈左满意地点点头,先礼后兵,温柔劝导后便开始强权压迫。
“我们既然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拜堂,这洞房么,你不入也得入。你那两兄弟可还在柴房关着呢。”
新郎官猛地扭头,一双寒星目死死锁在沈左身上,陡然爆发出的凌冽气势逼得沈左打了个寒颤。
正心惊这文弱汉子怎的有如此气魄,却又发现那股压倒性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仿佛先前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对上弱鸡新郎官一张怒气腾升的脸,沈老爹却是忍不住了,一拐子将沈左挤到一旁,粗声粗气道:“你答应拜堂,我便放了那两人。放了再抓回来威胁你一次,算个屁,爷爷没直接把人宰了那是心情好。两个呆瓜子还想走出我黑水寨,我呸!今儿个这洞房入不入可随不得你,我这黑水寨不养闲人,大壮,把花儿给我拉来!”
花儿是黑水寨的大夫,今年四十有余,保养得犹如三十上下的哥么,炼药的本事乃是一绝。先前被绑上沈凡床的小白脸也是一剂药便拜倒在了花儿手下。
大壮笑眯眯扭头去喊花儿哥么。
大壮刚走,沈凡屋里便传来一阵砰咚声,沈老爹的大粗眉猛地一跳,踢脚便将房门踹飞,待看清屋里情况,又反身两脚将扶着新郎官的汉子踹出十米远。
沈左跟着瞧了眼,便知发生了何事。
小凡儿这药效,发了。
花儿哥么此刻喝得云里雾里,大壮叫了半天,反被一把粉末迷了过去,挺尸在地上不知道当了多少人的脚垫子。
左等右等等不来,沈老爹一把将新郎官连同爱子扔到床上,眼瞅着新郎官身上的药效也发作了,还不忘拎着人威胁:“小子,把小凡给我伺候妥当了,不然阉你全家!”
威胁完,一把扛起倒在地上的门,哐当一声嵌入框里,又抬手将钢刀插|在正门前,双手交叠,怒目生威,这便是要亲自看守洞房的节奏。
沈左不甘认输,立即召令黑水寨骨干力量,将新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剩破碎的口申口今,衔着银白的月光,还得以自由。
屋里,沈凡百般难耐,待摸到身边还有一人时,名为理智的弦顷刻碎裂。
花儿哥么的药向来以实用见长,此刻这药效便明明白白诉说着它的功效非常。
眼前的人是丑是美沈凡已然看不清,只渴求着将自己卯足了劲儿往人身上挤。
一夜缠绵,柔情似水。
沈老爹足足在门外守了一夜,晨露将其粗硬的发丝染上一层白霜似的妆,待屋里传来两人细微的鼾声,才撼动了这位阎罗爷的脚步。
火烛早已燃尽,大红色的帷帘随着晨风清扬,一波一荡都是情愫非常。
一夜狂欢后,摆席面的坝子上陆陆续续传来哎哟声,那是狂饮了一整夜,就地睡下的土匪们要起床的兆头。
偷吃的麻雀儿扑拉一脚踩在土匪脸上,又飞快地衔起一喙口粮,逃之夭夭。
大壮药效过去,醒得最早。一片红中,只见一大汉陡然坐直,人未醒声先发:“花儿!花儿!大当家让你去用药,毒死那小白脸儿!”
第5章
狼藉一片的新房,半坍塌的新床。
燃尽的红蜡晕了一层剔透的流迹,将烛柄裹成串儿,显得有些俏皮。
与这种俏皮背道而驰的,是沈凡一脸的绛紫色。
新夫君的手骨节分明而又力量十足;新夫君的身材宽肩窄腰却不失柔韧;新夫君的脸剑眉星目不怒自威却又嵌着几分柔情似水,想来应是个专情的人。
如果忽略掉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还有不断收紧趋势的现状,一切都很美好。
“咳……咳……你欺负……欺负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沈凡手舞足蹈地挣扎根本没起到半分作用。
掐在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两分,沈凡瞳孔骤张,又在下一秒呼吸到大量新鲜空气,弯腰猛地咳嗽起来。
许是新夫君已然察觉到他弱鸡的本质,不屑继续以武力威胁。
“昨天被你们抓回来的人关在哪里。”新夫君的声音低沉却不乏磁性。
沈凡偷偷抬眼瞄了眼,又迅速将视线收回,一本正经摇头:“不知道,昨天我一直在房间里!”
凌慕华紧了紧拳头,纵然他如今功力尽失,身边两人的功力放在江湖中随便也能排上位,如今却落在这小小土匪窝里。
一口瘀血倒流至口腔,凌慕华闷哼一声,沈凡迅速扭头,一颗冰凉的事物陡然滑入口中。
沈凡下意识一个吞咽,待再想吐出来时,只剩下一个饿嗝回荡在紧张的氛围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莫不是七步穿肠类的□□?沈凡不由得一阵哆嗦,虽说莫名来到这“原始社会”,可他是如此地热爱生活,并不嫌弃这白捡来的命啊……
凌慕华冷哼一声:“要不了你的命,识相的,放聪——”
凌慕华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凄厉的“爹”给震得一口瘀血喷出,直挺挺倒了地。
黑水寨有了喜事,大喜事,整个山寨包括山下的村民都知道,黑水寨的小魔头,成亲了。
沈阎罗大喜,招呼黑水寨厨房下山派粥,给儿子积福。
附近的村民带着一家老小,哆哆嗦嗦来,健步如飞去,七八旬的老妪还能扛着两三岁的重孙追上年轻人的脚步。
负责施粥的正是在地上当了一夜垫脚石的大壮。
大壮抬手摸摸脑瓜子,一脸深沉冲身旁的小壮感叹:“小壮,这洛神山贼他妈人木土火(人杰地灵),瞧瞧,那老家伙跑得跟兔子似的快。嘿嘿,回头咱们上县太爷哪儿说道说道,咱黑水寨的兄弟帮他镇山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说也得发个奖励呗。”
小壮三岁以前是个叫花子,如今十三岁,烧得一手好菜,平日里最不待见闷头子大壮。原因无他,太蠢。
“你去呗,县太爷高兴还能给你个官儿哩。”
大壮倍儿正经数落道:“小壮,咱们黑水寨的兄弟禁止跟当官的打交道,你可不要犯规!”
小壮翻了个白眼。
那被大壮提及的老妪早飞奔回了家,喝着媳哥儿地上来的茶水,顺着被吓岔的气。
“天杀的哟,这黑水寨的土匪又想干啥啊,还要不要人活啊。”
黑水寨做好事,麻雀儿都不乐意信。
寨中,沈凡被水哥儿扶在软櫈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花儿哥么一面替凌慕华检查身子,一面夸:“小凡儿身子不错,我那合欢散的药劲儿你怕是都用不舒坦,回头花么么单独为你配一套。”
“花么么……”
“害什么羞。”花儿么么嗔怪一句,一巴掌捏住凌慕华的脸,迫使昏迷中的人将嘴巴张开,从腰间摸出一蓝色荷包,也不知掏出的是什么药,一脸肉疼地塞进凌慕华嘴里,再随手操过茶杯,给人灌了一口水。
“得了,大当家,小凡儿这夫君身子骨忒弱了,回头好妥当了你给拎出去练两天,别委屈了我们家小凡儿。”
沈老爹一脸凝重点头。
花儿哥么走至沈凡跟前,似笑非笑看过去,直逼得沈凡眼珠子打颤儿。
“花么么……我中毒了……”他还吃了颗冰凉冰凉的□□呢。
哪知道花儿哥么噗嗤就是一笑:“小凡儿,亲都成了,夫君也是你自个儿挑的,怎的,还想折腾?这回花么么可不护着你了哩。”说罢,竟是一脸暧昧闪了人。
沈凡心咔嚓一声,碎得稀里糊涂,只得浪费每日一次的救命机会,给自个儿解了个毒。
原本应该给沈老爹敬的茶也没敬上,沈凡扶着不堪重负的老腰,凑到自家便宜老爹跟前:“爹,这夫君武力值有点强,我压不住……”
“噗——”刚进门的沈左便听到如此限制级的话,登时一个闪身,又遁了。
沈老爹不得不花费了两个时辰,给宝贝儿子讲解一番三从四德,顺带夫夫生活问题。
末了,沈老爹语重心长拍下沈凡的肩膀:“小凡,你是哥儿,这汉子在床上难免生猛一些,哥儿要担待担待。”说着,话锋一转,一脸了然接着道:“放心,等这小子身子好了,老爹一定将他锻炼得结结实实的!”
黑水寨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少寨主的夫君体力不好,新婚夜吐了血。
于是,上至大二三当家,下至烧火的童子,都卯足了劲儿给少寨主的夫君找养身子的办法。
新婚第二天晚上,因为新夫君身子不适,昏迷不醒,沈凡睡了个饱觉。
第三天,凌慕华醒了,沈凡还睡得四仰八翻吐泡泡。
第6章
脖子再次被人掐住,美梦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为噩梦。
沈凡张开眼,黑瞳睡眼惺忪中嵌着浓烈的不满,这不满又在定位到眼前之人后化作了郁闷。
“不知道不知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清早被掐脖子,生活已然不再有半分美好。这梦话倒是说得顺溜。
“你的毒解了?”凌慕华的重点不太一样。
沈凡愣了一秒,笑得春风十里:“黑水寨自有神医。”他脖子抬得老高,像只开屏的孔雀,带着十足的骄傲,丝毫没察觉掐着自己的那只手原本没有用半分力气。
“是吗?”
又一阵凉意入口,沈凡脖子一僵,凌慕华的手已经拿下,可他觉得那只手还在自己脖子上不说,掐得也更紧了些。
“你……你……”
“想不想试试其他毒?”新夫君的声音悠闲至极。
沈凡将头摇成拨浪鼓。
凌慕华满意一笑,只是那笑意着实冷了些。
“那么,人在哪里?”
沈凡苦了脸:“真不知道,一大早就罩了盖头,兄弟,不若你先给我解毒,我再带你去找?”
这商量打得,沈凡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可脖子上的手却倏然松开。
待沈凡回过神,门也被一阵大力推开。
沈老爹迈着大步子,着手轻轻松松拖着几碟早饭。
沈凡应景地打了两个咕咕。
“爹。”闻着香味儿,他是真饿了。
“宝贝儿,全是你爱吃的。”沈老爹粗声粗气说道,放下托盘,瞄了眼察觉到有人便躺回床上的凌慕华,眼中闪过不满。
“这小子身子骨也忒弱了些,宝贝儿,回头待爹帮你练就练就,保证还你个结实的汉子。”
沈凡赶紧告状:“老爹,这丫的是装的!”
沈老爹扑哧一笑,语重心长拍了拍沈凡的肩膀:“爹知道你不好意思,不打紧,不打紧。哈哈!”